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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4章 地產權拍賣 文 / 梨下海棠

    接下來打完土豪自然就是分田地。由於是通匪罪名,鄭則鳴被常智光清掃一遍後的家產全部被查沒,但田產總是查不走的,於是就交給常智光還耕於民。就是當年鄭則鳴依靠身份正常侵佔的土地,現在還給百姓。可是常智光放榜幾天,就零散幾個百姓來要田。一問得知,好多失了田的農民都離開了安國。於是常智光再放榜,五日後公開拍賣田產,所得資金全部列為民款。而且還說了,和縣國子監聯合,準備興建一所識字學堂,全縣無論年齡、性別、民族,全部可以報名免費上學。每三個月為一班,學習成績最好的,縣衙獎錢一貫,年紀十歲之內的,免費提供食宿。同時,學堂招聘先生十名,月錢兩貫。

    「智平,多學點,多看點。」常智光道:「等安國上了軌道,你得幫我當一段時間的知縣。」幾個心腹一起吃飯,常智光第一句話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趙信忙問:「大人可是要回鄉省親?」「秘密。還兩月過年,年後再說。」常智光道:「趙信啊,你都和蘇姑娘成親了,怎麼沒事還老來蹭飯?」

    彭子晨一邊道:「蘇家今天可是問我了,說縣衙公事是不是真那麼忙?」趙信慚愧道:「這兩日和賤內有點口角。」陳惠蘭一邊笑道:「蘇家妹妹可是和我說,說你和王家寡婦有點眉來眼去。」「對哦。」常智光道:「你最近去王家酒樓確實勤了點?」

    「珍娘通情達理,屬下有不順心之事,都可開道屬下,話語溫柔……」常智光打斷:「男人外面玩可以,但要記得顧家。還有,別因為一時之歡而導致感情不合,老婆是原配的好。」陳惠蘭點頭:「大人說的在理。髮妻可同患難可同富貴。外人很難做到這點。是吧,子晨哥?」彭子晨輕輕搖頭:「得蜀而望隴,結果是蜀隴皆不得。」

    常智平起哄:「我看惠蘭姐就喜歡彭大人這一點。」「小孩子,一邊去。」陳惠蘭嬌嗔後略為哀怨道:「惠蘭原為……」「你快當先生了。」常智光道:「教人識字,乃是莫大的功德,是吧,彭子晨?」「恩恩!」彭子晨連連點頭。

    「今天不僅有我安國的百姓,還有附近各縣,甚至還有州府的客商雲集於此。本此拍賣所得將全部列為民款,做修路、鋪橋、建學堂,設立醫館等等所用。本縣在此先感謝大家的熱心。」常智光在台上拱手,下面一片掌聲。「第一件,乃是本縣私人藏品。」常智光拿出一件衣服道:「這是京城名妓蘇三親筆簽名的內衣一件。」

    「切!」一群小聲的切,彙集成一聲大聲的切,群眾們態度是鄙視的。「那……本縣兩袖清風,實在沒有什麼可拍賣之物。趙信。」趙信拿了冊子道:「東郊黃崗南側良田四畝七分,南行四十步,北行二十一步,東行……」

    趙信說完,一漢子喊道:「三十貫。」真不要臉的搶劫價,所有人一起鄙視這漢子。常智光一揮手,一名衙役念道:「本次拍賣,每出一次價收百文錢,無錢起哄者按擾亂公堂處罰。」漢子非常鬱悶的朝台下的大缸裡扔了一百文錢。接下來一個客商投百錢後喊道:「我出兩百貫。」

    這又貴了,按照平均價,一畝良田也就二十到三十貫,這四畝多地最多不超過150貫。而且要是當地人投了就算,一個外地客商湊什麼熱鬧。「兩百一十貫!」蘇老爺出手,他打算拿了這塊田地交給族裡安排。

    「三百貫!」這名外地客商毫不猶豫的投錢。台上常智光不禁看了這客商幾眼,三十來歲,四方臉,個子較高,皮膚偏黑。見常智光看過來,客商很有禮貌的朝常智光點頭示意。蘇老爺也頂上了,投錢後喊道:「老朽出五百貫。」「哇!」四面一片嘩然,常智平湊近常智光問:「少爺,那人是不是你找來的托?」「胡說,你少爺像那樣的人嗎?」常智光小聲道:「我的托只有180貫的底價。」三百貫,當自己瘋,還是當別人白癡。

    說話間,外地客商走到蘇老爺面前行禮:「這位老先生,東方雲幾年前路過安國,不僅所帶財物被洗劫一空,找縣衙求助更是被那鄭則鳴欺凌,回家後重病不起,兩年未再行商,即使行商也不敢過安國地面。而今在定州聽說鄭則鳴被抓,山賊剿滅。今日是特來謝常大人。」「原來還有這等事由,老朽孟浪了。」蘇老爺示意道:「對不住先生。」「謝謝老先生。」外地客商道:「六百貫。」

    「成交!」趙信一砸錘子,他不知道,這一錘子開啟了中國拍賣行的第一錘。後人稱為趙錘,有句俗語說:一錘子買賣。說的就是這麼一個故事。拍賣進行的非常有序,常智光交代趙信不要那麼快落錘,可以適當的煽動下人民的情緒。比如說些:土地乃是命脈之根本;還有衣會破,但地不會荒等等的口號。最後交代一句:七成入民款。

    他沒再出現在拍賣現場,這是趙信說的。當官嘛,要有點威嚴,這種場合適當到達一下就好。常智光去了鄭府,裡面忙得熱火朝天。鄭府正在進行大規模改造,新辦的安國識字學堂就開設在此。常智光設計,陳惠蘭負責整體施工和監督。這消息傳出去後,第一期三百人已經全部報滿,正在考慮要不要擴招。

    回到縣衙,有一人在門外已經等候很久。見了常智光忙上前道:「常大人,我家老爺在王家酒樓略備薄酒,還請大人賞光中午用個便飯。」「你老爺?」常智光聽聽口音問:「是不是複姓東方?」「正是。」「好。」

    外地商人叫東方雲,這可不是一般行商人,而是專門從事進出口貿易行當的商人。也就是韃靼與明朝之商,主要是藥材、茶葉和綢緞。「韃靼和明邊境還是屢有摩擦,只有順天府特許邊境是兩邊朝廷強令保護。但是通關稅頗重。」東方雲介紹情況道:「如良馬等物,恐怕走的就是另外渠道。民間走私多和朝廷大有關係。韃靼圖明之鐵,明圖韃靼之馬。邊境軍隊遇見走私,一般會分清楚是否敵對私物,如果是,一律罰沒。但有時即使不是,也可能當即殺害搶掠,兩方軍紀都很散漫。」

    「東方先生久居燕州,對韃靼廟堂是什麼看法。」「不敢叫先生,不過一奸商罷了。至於看法?就是一個字。亂!」原來韃靼的皇帝叫拉力克,比起明穆宗之昏庸有過之而不及,更糟糕的是因為歷史原因,這個皇位有多人窺探。拉力克在位期間已經發生了耶律章奴的上京叛亂。東京高永昌叛亂自立,這叛亂去年才被剿滅,但是女真的努爾哈赤卻趁機佔領東京,以東京為基礎建立了女真朝。而今耶律淳反心已經是路人皆知,就等待時機起兵。另拉力克次子敖魯斡也有謀篡之心。韃靼從開國以來,叛亂之事多如牛毛,這也是削弱其國力一個巨大原因。

    常智光聽了不禁疑惑問:「看先生行商之人,怎會知如此多韃靼朝之秘?」「不瞞大人,小的祖上就和韃靼之權貴有點聯繫,所以多少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那先生……」東方雲知道常智光要問什麼,苦笑後道:「我爹爹有三妻十一妾,生子二十一名,生女十二名。我是庶子,母親大人又不受寵愛,當然就只能賺點辛苦錢。」「唉……一夫多妻害死人。」

    「大人。」一衙役出現:「白蓮要見大人。」東方雲忙站起來道:「大人公事繁忙,東方也偶過此地,不如以後再敘?」「不好意思,那以後路過安國,我做東,你卻不可矯情。」「一定一定,大人要是有機會,可到上京臨潢府東方府一聚。」東方雲很有誠意補充:「南京應天府亦有在下一家東方家藥鋪,大人到那可報我的名號,沒準恰巧就在。」「行,那東方先生慢用。」常智光對東方雲拱手,順便對珍娘一點頭,珍娘知道這是常智光買單的意思,回點下頭表示明白。

    又到了白蓮挨棍的時間。隔天五棍,要打一個月的。幾個值班衙役如同是診所紮針的護士,到牢房一提,就地開打,習慣、熟練得緊。要說白蓮也硬氣,不管下手的是誰,也不管下手有多狠,全部扛了一聲都不哼。「找我什麼事?」常智光在公堂隨便一坐,一衙役馬上端上一杯涼茶來。白蓮跪坐道:「狗官……」

    兩衙役直接掄起了棍子。常智光搖頭示意他不計較。常智光問道:「本縣到底哪得罪你了?開口狗官,閉口狗官的?再說,你問問安國人,本縣哪做的不好?是昏庸無用,還是禍害百姓?」白蓮沉默一會咬牙道:「你為什麼要花錢贖我刑,還不是看中我的姿色,想強霸……」

    「天……你有什麼姿色?」常智光大汗,廬山瀑布汗,手一揮:「那誰,你和她解釋一下。」「是!」衙役甲道:「按照律法判決,你要被流放三千里。流刑本由州府進行。但由於在安國判決,所以流放就由安國負責。」「不明白。」白蓮迷茫,這和自己贖刑有什麼關係。

    「我算你聽,兩個衙役,要送你三千里,回來再三千里,就是六千里。按照本縣的工資發放標準,外出者每日補助一百錢,工資還照發,路上伙食費報銷,准許報銷每月一次找妓,不得超過五百錢,額外交通工具補助三成……你算算,本縣要為你貼多少錢進去?還不如花上兩百貫幫你贖刑,本縣少花錢不說,兩官差也少跑小半年。」流刑類似現在的勞改,但是由於交通不發達,流在路上時間可是不少。常智光再道:「按照大明折杖法,杖滿後配役三年,也就是你得幫本縣干三年不拿工錢的活,本縣一直就缺個養馬工,有心雇吧,那工錢開的太狠。你倒是算算,哪個比較合算?要本縣上你,你當你是蘇三啊。」常智光咬牙,太鄙視自己品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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