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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2章 私抄馬匪窩 文 / 梨下海棠

    「你又是誰?」「在下彭子晨。你是何人?」「我斬你個頭。」女匪咬牙,十步衝刺,右手刀毫不客氣的朝彭子晨頭顱砍去。「哼!」彭子晨左手仍舊攙扶著女子,右手抓了刀鞘一拉,露出半截刀背對上了女匪之刀。「鐺」的一聲,彭子晨連手也沒抖動一下,反而那女匪虎口撕裂,刀直接格飛,人倒退了三四步。還要動彈,彭子晨一口刀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要說她也運氣,彭子晨實在是拿不準她的身份,否則要知道她是匪首,剛連守帶殺,女匪一刀就斃命。

    「你到底是誰?」女匪雖敗尤怒。「彭子晨!」彭子晨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持刀在公堂之處。大人又在哪?」看來這地方不是一般的亂。「我問你,你是誰?」女賊又一根筋了。「他真是彭子晨。」常智光笑呵呵出現:「彭捕頭,真辛苦你了。」「見過大人,彭某幸不辱使命。」彭子晨答。

    「公子……」茗霞想行禮,但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常智光看茗霞似乎中暑。左右看看,身邊全是男人,於是道:「彭捕頭,麻煩你先送茗霞到偏院休息,我一會讓人找大夫。」反正你都吃這麼久豆腐,乾脆就再吃點。「是!」彭子晨收刀,攙扶茗霞朝裡面走。

    「我……我和你拼了。」女匪見大家都當她不存在,又怒了,直接衝向了常智光。周圍人一片歎息,他們知道自己大人的手上功夫,對付高人,或者對付有武器人可能不怎麼樣,但是對付一個受了內傷的沒武器的女子……鳥蛋,怎麼個個都這麼能打!女匪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迷之前,心裡罵了句粗話。

    第二天下午,趙信擬公文,將彭子晨任命為縣尉,自己任命為主薄,另外十名衙役的名單一起造冊。派人送往保定。保定抄錄後,會再派向吏部。沒有人會去管彭子晨升縣尉是否合適,這種小事,除非是上司刻意為難下屬,否則是不會去計較的。

    「一般都是斬立決!」趙信道:「大明對匪字判決甚重,匪首可能絞,也可能是凌遲。」「人家送了我們三十匹馬。又集體投降,還要砍人家啊?」趙信道:「大人切不可有他心,否則此事一旦被奏,恐怕大人當即免官。如果大人覺的死太慘,可在押送州時,附帶說明。州刑應當會集體判斬。」

    「如果供出主謀呢?」「這個……」趙信想想道:「按律會法寬一級,凌遲為絞,絞為斬,斬為……如果大人真不想看他們死,倒是有個辦法。」「說說看。」

    「向審刑院陳情,說他們雖然聚集一起,但未有傷無辜之案例。更有主動投械。如果還有幕後主使。估計最多就個流刑。而流刑可以杖抵。到最後是就每天杖責,只要骨頭硬,未必會死。」趙信問:「大人……似乎有點婦人之仁。」「說實話,對那女匪首我沒興趣,但是棄械的二十幾個人也死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那以後誰還會棄械?個個頑抗到底,我們不是忙死?」常智光:「口供問的怎樣了?」

    彭子晨回道:「一干匪徒比較配合,但是均不知道是誰主使。」「恩……彭子晨,你辛苦點和我跑一趟。」「是!」

    一個認罪態度很好的馬匪被常智光選中,三人兩騎出城去,朝南行了二十里,穿過幾個村子後。馬匪很慇勤的介紹:「前面有個荒野酒肆,大當家的每個月都要去喝兩杯。小的估計就是在這酒肆和人接頭。」「這酒肆是你們的人?」「不是。」馬匪搖頭:「這酒肆本是讓趕集路過人歇腳的。」「嗯。」

    三人朝左拐,一條山路,略為崎嶇,到後面根本就沒有路。只能牽馬而行,走了小半個時辰,到達一個山谷,面前豁然開朗。幾千平方米的山谷,有流水,有青草,還有簡易的房舍。馬匪一邊陪了小心道:「回大人,就是這了。從這山谷可以朝南百里進定州縣,轉西也可以進入綿綿大山。」

    「嗯!逃命去吧。」常智光見馬匪楞住補充道:「聚集成匪,斬立訣,這邊有幾貫錢,拿去逃的遠遠的。」「謝大人,謝大人。」馬匪手捧錢,連磕數頭後跑路。「搜!」「是!」

    常智光從東每間屋子搜刮過去,彭子晨從西面入手。花費了約莫一個時辰時間,終於搞定。東西不多,也沒有什麼名人字畫,除了一些霉爛的貨物外,只有一個木箱子的東西。但,東西不在於數量,而在於質量。珍珠項鏈、瑪瑙戒指,翡翠手鐲、金簪銀釵。更有地契三張,黃金兩百兩,白銀一百五十兩,寶鈔三百貫。

    「怪不得人家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常智光歎息道:「咱一個知縣一個月就賺了腦滿腸肥,彭子晨,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著我太貪了?」

    「這些錢財如果上繳,到國庫恐怕不到五成,這五成用之於民的恐怕不到半成。」彭子晨道:「大人免人頭稅收得一筆錢,大人剿匪再收得一筆錢,總是強過只知欺詐民膏,卻不辦事之輩。且,大人提高衙役們十倍俸祿,還將卑職提為縣尉,屬下一干感激還來不及。大人更是約束官差不得欺街霸市。還開渠修路,出手毫不吝嗇。再看大人自己並無奢侈開銷,怎麼能說一個貪字。」

    「彭子晨你太客氣了,其實貪還是有的。話說沒錢是寸步難行,不能不準備一點家用。對了,我讓常智平幫你在縣衙附近物色了一套房子,你看是成親後搬過去,還是先搬過去?」「成……成什麼親?」彭子晨楞了楞。

    「那就當我沒說,那就等你成親再說吧。」常智光呵呵一笑道:「還有件事,我打算開個免費的識字學堂,讓茗霞當先生,再僱傭些生員打下手。你看怎麼樣?」「大人說的是極。不識字實在太過麻煩。只不過茗霞她是……」

    「**怎麼了?心乾淨就成。沒從良之前,我也願意和她交個朋友。更何況現在是自由之身。怎麼就當不得先生?」常智光對彭子晨道:「你切莫有此想法,人們都說捕快是下九流,難道你們也自己看輕自己?人不分貴賤,三百六十行。或為生計,或為無奈,但都是人。」他是看出來,彭子晨和茗霞這些日子**出感情來了。

    「卑職慚愧,卑職明白。」彭子晨汗顏抱拳愧服。「時間不早,我們還得提審犯人,還有也去看看看茗霞好點沒。趕路回去吧。」「是!」

    「誰主使的你。」常智光抓住捆在椅子上女匪的頭髮朝後一扯問,下了蒙面的女匪在火光下卻有幾分男子雄風,眼神堅定更有別樣的魅力。「呸,姑奶奶不會出賣別人。狗官,有種的拿各種大刑招呼,如果哼一聲,你就是我親爺爺。」「誰是主使?」常智光再重複問題。「呸!」

    常智光站起來交代:「拉到班房,取火把在她臉邊,不停問她問題,別讓她睡覺。分三班輪流問,一刻不得間隙。每兩個時辰灌水一次。水內混合麵糊。」「是!」兩衙役同聲回答。常智光摸女匪臉道:「要玩這遊戲,就得有玩這遊戲的心理準備,喲呵,手感不錯,皮膚挺好。」「我呸!」女匪含了一口唾液,常智光早有準備,手掌一挪,恰巧將其堵在口中,讓女匪一陣狂咳。

    女匪拉走後,彭子晨疑惑問:「大人,這是什麼辦法?」「疲勞審問法。要麼最後她的神經線崩潰,要麼她就會招。我看她意志很堅強,瘋的可能性不大。如果還拿不下來,本縣只好出殺招了。」常智光交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鄭則鳴會想著滅口,彭子晨,要辛苦你看著點。」

    常智平出現道:「少爺,茗霞姐姐準備了些點心,請彭大人和少爺過去吃點。」「好!你找的下人呢?總不能老讓人家幹這個。」常智平委屈道:「少爺不是讓我去幫助審問犯人嗎?」平均一衙役要對付三匪徒,人手確實不夠。「呵!還是我不對。趙信,一起來吃點。」

    茗霞朝常智光行禮:「還沒謝公子呢!」「提謝就不夠朋友了。」常智光呵呵一笑:「再說要謝我也要謝你,如果沒你,我怎麼可能會得狀元。住的還滿意嗎?」「嗯,很滿意。」茗霞回答。「滿意就好,最近比較忙。你有需要就和常智平說一聲。自己人,客氣就沒意思了。」

    茗霞手輕遮口一笑:「茗霞定然不客氣。」「對了,別老說茗霞,你原名是什麼?」「回大人,叫陳惠蘭。」「不錯的名字,以後就這名字了。」常智光轉頭道:「趙信,你想考舉最好多巴結下陳惠蘭。」「啊?」趙信不太明白。

    陳惠蘭倒是大方道:「如果公子有些科舉上的問題,確實可以問我。」「那就先謝謝陳姑娘。」看這模樣,趙信倒是信了幾分。不過他現在對科舉之心淡了,他自認為怎麼做也比不上常智光做的好。看人家,談笑揮手間,將馬匪一網打盡。當遇賊不驚的氣魄,自己就做不到,當時可是差點尿褲子。

    兩天後,一份供詞放到了常智光面前。彭子晨抱拳道:「大人,女匪首白蓮已經招供,是鄭府鄭三聯繫的他。卑職還查到,這個白蓮乃是鄭則鳴的表侄女。他爹白振風乃是早先匪首,前年暴病而亡,這才讓自己女兒當了大當家。卑職還查到,白振風死後,白蓮有意遣散一干匪徒,但匪徒們無家可歸,這才重新聚攏。這兩年來劫客商四次,無傷人命。具體劫得財物無法統計。」

    老狐狸!常智光歎了一句,幹事情還是比較清楚的,什麼事情都推到鄭三的頭上,然後鄭三隻要在鄭府一貓,自己這個從七品的小官,可是沒有權利去鄭府拿人。無論是物證還是人證,根本就沒有指向鄭則鳴。

    「趙信,我聽說鄭則鳴有個兒子叫鄭玉的,在縣開了家酒樓叫福滿居是嗎?」「正是,此人飛揚跋扈,以武力強壓菜價,滋擾同行。很多人是敢怒而不敢言。」常智光拿筆在供詞上一劃,然後一點道:「抓鄭玉。」彭子晨楞了許久後,才醒過來抱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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