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37節:情緣難續(4) 文 / 古寓

    美琪來到後院對正在專心聽著羅炳文講故事的靈芝說：「姑姑，那個四虎剛剛從咱們家出去。」

    靈芝一怔說：「他來幹什麼？」

    美琪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正好進門，看見他出去了。」

    靈芝臉上現出一種複雜的表情，推說不舒服回到自己閨房，熱淚大滴大滴從臉上滾落下來。

    四虎從金府出來，心灰意懶。他心裡沒有怪怨金家和靈芝。只覺得與靈芝斷了情緣，心裡十分痛苦。以後恐怕再也看不到她窈窕、活潑的身影；看不到她美麗、水靈的大眼睛；看不到她優雅、端莊的舉止；聽不到她甜美、睿智的言談。

    他不知不覺來到石頭開的飯鋪，要了一罈酒，一碗接一碗地喝起來。

    藍梅見四虎一個人一口氣喝了十幾碗，覺得不太對勁，過來問：「兄弟，你怎麼了，獨自喝酒，沒事吧？」

    四虎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說：「沒事。」

    藍梅搖搖頭說：「我覺得你好像有心事，聽說你和金家小姐弄了些彆扭，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心裡憋屈？」

    四虎點點頭說：「嫂子，我很對不住靈芝，讓她受了很多委屈。」

    藍梅說：「知道對不住人家姑娘，為啥不和她說清楚？」

    四虎說：「我對不住金家，他們不會原諒我，靈芝也不會原諒我。」

    藍梅說：「你們也許有一些誤解，說開了就沒事了。女人就是想讓男人認錯，就算他們沒錯，也希望男人認錯。男人們要養家餬口，需要相與和朋友。女人們和男人不一樣，喜歡一個男人，就會全身心投入。因為她們一生的命運都押這個男人身上。能遇到一個好男人不容易。我覺得金家小姐並沒有真正和你絕情。」

    四虎說：「靈芝有一個很大的夢想，就是想協助我做成大生意，像大盛魁商號一樣，名揚四海。是我親手毀了她的夢想，所以她非常怨恨我。我也許做了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金家的人怨恨我，所有糧商怨恨我。可我決不會讓街上那些無家可歸的饑民們餓死的。」

    藍梅很感動，噙著熱淚說：「四虎兄弟，你是好人，為了別人從來不計較個人的得失。那些糧商或許怨恨你損害了他們的利益。除此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誇讚你的義舉。那些挨餓的人，對你真是感激涕零。人們都說，有人可能不知道包頭縣太爺的名字，沒有人不知道柴四虎的名字。你積德行善，人們都很愛戴你，敬若神明。」

    四虎很感動，說：「我只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不值得人們誇耀。」

    這時有人喊藍梅結賬。藍梅對四虎說：「兄弟，少喝些酒，不要喝醉了。」

    四虎點點頭說：「多謝嫂子惦記。」

    藍梅離開後，四虎端起酒慢慢啜飲。忽然有人重重地拍了四虎肩頭一下說：「兄弟獨自一人喝酒呢？」

    四虎回過頭，看到一個滿臉絡腮鬍須的人，有些驚異說：「大哥，是你。」

    這個人笑著說：「兄弟，我已經注意你半天了。好久不見，我們到樓上雅間痛快地喝酒。」

    四虎說：「大哥盛情，在下恭敬不如從命。」隨著此人來到樓上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