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80節:饕餮盛宴(6) 文 / 古寓

    大家談了一會兒話。巴音對四虎：「你要是願意留在草原，就和我們一起放牧。」

    四虎說：「謝謝阿爸的好意，我在包頭還有師母和師兄，他們都需要我的照顧。」

    巴音說：「不如把他們都帶到大草原。」

    四虎說：「我在包頭還有生意。」

    巴音說：「好男兒志在四方，我不勉強你，希望你以後回到大草原能進氈包坐坐，聊一聊。」

    四虎說：「這裡就是我的家，有時間的話我會常來看望二老。」

    朝力泰說：「還有咱們這幫兄弟。」

    四虎說：「對，還有兄弟和斯琴格日妹妹。」

    巴音說：「這一次牧民們送給你的禮物太多了，怕是一峰駱駝馱不走。我送給你兩峰駱駝，你可以把所有的禮物帶回去。」四虎說：「牧民們的心意我領了，禮物就留在這裡吧。」

    朝力泰說：「你這話說到哪去了？牧民們送給你的禮物，我們怎麼能留下呢？要是你一個人沒法帶回去，我們兄弟幾個幫你。」

    四虎說：「這個倒不是問題。」

    巴音說：「現在，牧民們很信任你，願意和你做生意，看到斯琴格日的頭帶，有好多人找來，讓你做。」

    四虎說：「如今我手頭裡有很多活，再不敢多攬，怕一時半會兒做不出。」

    四虎告別巴音一家獨自往包頭返，行了二十多里，聽到身後有急促的馬蹄聲。回過頭，看到斯琴格日騎馬飛快趕到。

    四虎一怔問：「斯琴格日，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斯琴格日臉紅撲撲地說：「四虎大哥，你忘記帶走一件東西？」

    四虎迷惑地問：「啥東西？」

    斯琴格日笑著說：「一個人。」

    四虎問：「啥人？」

    斯琴格日說：「一個姑娘？」

    四虎更加迷惑：「哪位姑娘？」

    斯琴格日指著自己調皮地說：「你忘記帶走我了。我發過誓，誰要是為我家奪回敖川的土地，我就嫁給他。現在我要履行自己的誓言。」

    四虎說：「斯琴格日，你不必為此而履行承諾，這對你不公平。」

    斯琴格日說：「不是承諾，這是誓言。我們蒙古人的誓言，重如青山。四虎大哥，我決定了。不管你到哪裡，我就跟你到那裡，哪怕離開生我養我的大草原和你去包頭。我的阿爸阿媽雖說捨不得，可他們拗不過我。」

    四虎說：「斯琴格日，你聽我說。我心裡已經有心愛的姑娘了。」

    斯琴格日說：「我知道。你喜歡賽罕格格，可惜她死了。」

    四虎說：「我已經喜歡上一位叫靈芝的姑娘。」

    斯琴格日怔了一下說：「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她。」

    四虎說：「其實你們見過面，就是在那達慕上和我一起賣頭帶的姑娘。」

    斯琴格日迷惑地說：「那不是你的妹妹嗎？」

    四虎說：「我沒有妹妹，那個姑娘就叫靈芝。」

    斯琴格日一怔說：「你不是在騙我吧？」四虎說：「這是真的，我不會騙你。」

    斯琴格日強忍著淚水說：「四虎大哥，我知道你一言九鼎，不會騙人。那個姑娘比我俊俏，是個好姑娘。小妹祝你們幸福。」調轉馬頭疾馳而去，眼淚淌滿兩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