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6節:逐出師門(3) 文 / 古寓

    兩人進了房間，有個白髮蒼蒼的女人盤腿坐在炕上包餃子。簡陋的房間乾淨整齊，溫暖和煦。灶上穩著一口大鍋，鍋裡的水冒著熱氣，像是要下餃子。山杏見四虎滿身是雪，拿個笤帚給他掃衣服。

    山杏奶奶對四虎說：「快上炕暖暖身子。杏兒常常提起你，說你救過她，還給過她五塊大洋。」

    四虎坐在炕上簡單說了被師娘趕出的經過。

    山杏說：「他們肯定誤會你了。你咋會偷人東西？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四虎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那些丟失的東西全在我的房裡。」

    山杏問：「你是不是得罪了師父家的哪個人了？」

    四虎說：「大孩師兄對我有些意見。」

    山杏說：「肯定是他陷害你，想趕你走。」

    四虎說：「沒有真憑實據不能輕易懷疑人。」

    山杏說：「你太忠厚了，總被人誣陷。」

    山杏對奶奶說：「四虎哥幫人從不求回報。」

    山杏奶奶說：「那他們真的是誤會你了。」

    山杏出去抱了一隻大母雞回來要殺。

    四虎說：「山杏，你這是幹啥？」

    山杏說：「殺雞給你吃。」

    四虎攔阻：「不要殺了，以後還能下蛋呢。隨便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就行。」

    山杏任性地說：「你甭管，我偏殺。」一刀把雞殺死了，退毛，開腸破肚，剁碎放在鍋裡燉。不一會兒燉雞的香味飄滿小屋。四虎凍僵的身體逐漸暖和過來。

    過了半個時辰，雞肉燉熟了。山杏給四虎盛了一大碗雞肉和一大盆餃子。四虎狼吞虎嚥全部吃光。山杏不斷給他夾餃子，含笑看著他。

    四虎吃得香甜，發現餃子幾乎被他吃光，歉意地說：「讓我一個人把飯吃光了。」

    山杏笑著說：「我就愛看你狼吞虎嚥的樣子。」

    吃完飯，山杏燒了一鍋熱水對四虎說：「四虎哥，勞累了一天了，燙燙腳吧。」等四虎坐在凳子上，山杏給他脫襪子洗腳。

    四虎說：「山杏，我自己能洗。」

    山杏笑著脫了他的襪子，把腳放在瓦盆裡：「能夠伺候你是我的福氣。」給他洗腳洗襪子。

    山杏看著他的鞋和襪子：「大冷天的你還穿著單鞋單襪，腳凍得開裂了。」從櫃裡找出自己的毛衣拆下毛線給四虎打毛襪子。

    山杏說：「我打毛襪子可快了，一晚上就打好了。等明日你就能穿上厚厚的毛襪。你的鞋也破了，我給你納鞋，過兩天你就能穿上新鞋。」

    山杏坐在炕上邊打毛襪子邊和他拉家常。四虎不知不覺睡著了。山杏給他掖了掖被子心想，四虎哥平日裡肯定幹活太累，今日就讓他好好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