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3節:節外生枝(1) 文 / 古寓

    烏仁圖婭端來牛奶給親戚們喝，長輩們祝福她幸福如意，一路順風。賽罕給新娘蓋上頭紗。烏仁圖婭的叔叔把新娘抱上彩車。彩車在蒙古包繞行一圈出發了。賽罕和四虎綴鐙上馬，他倆和幾個年輕的親朋都是送親的。

    回去的路途上要進行一場生動有趣的「刁帽子」活動。娶親者和送親者縱馬奔馳，相互追逐都想先到達目的地成為優勝者。

    送親者想方設法搶新郎的帽子，挑在馬鞭或扔在地上，迫使新郎下馬去取，影響他們的速度。娶親者掩護新郎不讓其搶到帽子。你追我趕互相嬉戲具有濃郁的草原氣息。

    賽罕和四虎耳語幾句，由四虎假意去搶新郎帽子，吸引娶親者的注意力。乘其不備賽罕搶到新郎帽子挑在馬鞭上興奮地喊：「我搶到了。」

    等娶親的來爭奪帽子，她把帽子扔給四虎，再由四虎扔給別人，你爭我搶好不熱鬧。

    他們正玩得開心，護著彩車的一個年輕人騎馬從前面匆匆跑回，焦急地說：「不好了，新娘子被人搶跑了。」有人竟然在送親的途中搶新娘子，這真是少有的事。

    眾人快馬來到彩車跟前，新娘子果真不見了，只留下一塊紅蓋頭。

    賽罕問旁邊的一位姑娘：「怎麼回事？」

    姑娘說：「我們正說笑著，忽然從樹後閃出一個配著長刀的黑衣人，不由分說把新娘搶跑了。」

    賽罕焦急地問：「從哪個方向跑了？」姑娘指了指南面。

    賽罕說：「快追。」一馬當先向南面追去，眾人緊隨其後。

    四虎和賽罕的馬快，不一會兒把眾人遠遠甩開。

    賽罕說：「四虎哥哥，是不是那些刺殺過我們的人劫走了新娘？」

    四虎說：「有這種可能。」

    賽罕說：「那你別去了，小心危險。」

    四虎說：「不要緊，這次我拿著彎刀呢。」

    賽罕奇怪地說：「你哪來的蒙古刀?」

    四虎說：「布日古德送給我的。」

    賽罕說：「你救過他的命。」

    四虎說：「賽罕，你停下來，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來，必是一場大戰。」

    賽罕說：「我不放心你。」堅決不走。

    兩人追了半個時辰，看到一匹黑馬悠閒吃草，旁邊站著烏仁圖婭和一個黑衣男子。兩人拉拉扯扯，黑衣男子抓著她的肩頭說著什麼。烏仁圖婭掙開他的雙手邊跑邊哭。

    此時賽罕和四虎趕到護住她。賽罕大喝一說：「你是哪來的狗奴才，竟敢搶走新娘？」

    黑衣人大聲說：「閃開！否則我殺了你們。」掏出蒙古刀指著四虎。

    四虎揮刀把他的刀打飛，刀尖指著他的脖頸。

    烏仁圖婭大喊：「你們不要傷害哈爾巴拉。」

    四虎和賽罕很驚奇，沒料到烏仁圖婭認識黑衣男子。

    烏仁圖婭說：「去年，我和哈爾巴拉在祭祀敖包的時候認識的，兩人心心相印，約定今年祭敖包的時候再次見面。」

    賽罕說：「那你為什麼不履行約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