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4節:節外生枝(2) 文 / 古寓

    烏仁圖婭說：「剛過完白節，阿爸阿媽就給我提親，開始我不答應。後來他們再三堅持，說我歲數不小了，我不嫁人，底下的弟弟妹妹就沒法結婚。我實在拗不過他們，才答應相親和結婚的。」

    哈爾巴拉傷心流淚：「你忘記了我們的承諾，背棄了我們的誓言。」

    烏仁圖婭說：「我以為你是隨便說說，沒料到你當真了。」

    哈爾巴拉說：「我們蒙古男人的誓言比大青山還要重，不會輕易更改。」

    烏仁圖婭說：「我也是沒辦法。我不願意讓阿爸阿媽生氣。」

    賽罕說：「烏仁圖婭姐姐，你們要是真心相愛。我和四虎哥哥支持你，你就和哈爾巴拉私奔吧。」

    四虎說：「賽罕，你這叫啥話？阿古達木大叔家裡來了那麼多親戚朋友都知道她嫁給了巴根，還有巴根的家裡正等著他們接回新娘，也許來了許多親戚朋友。你讓烏仁圖婭說走就走，這讓阿古達木大叔的顏面何存，你讓新郎父母如何和親戚朋友解釋？」

    賽罕說：「難道你想讓這對相愛的人彼此分開？」

    四虎說：「做人一定要仁義，不要只顧自己痛快，忘記別人的感受。不要成就了兩個人，而讓所有的人心酸傷心，尤其是烏仁圖婭辛勞善良的母親。」

    賽罕沒料到四虎有這樣的想法，以前一直認為他和自己一樣，為了愛情粉身碎骨也不怕，看來自己確實不是很真切的瞭解他。

    賽罕說：「你沒想過一對相愛的人分開有多麼悲傷，他們也許痛苦一輩子，也許沒法活下去。」

    四虎說：「我看未必，人應該為親人活著。親人高興，我們自己有苦水，也要強忍嚥下，強顏歡笑。」

    賽罕眼淚花花流出來：「你說的話好冷，讓我覺得你很陌生。你還是以前那個四虎哥哥嗎，我看不是，你變了！你變了！你變得好無情呀！」說著痛哭起來，淚流滿面。

    四虎說：「賽罕，我並非無情。」

    賽罕說：「我拋棄一切來追隨你，莫非你也會因為父母的反對，離我而去？」

    四虎說：「我們的情形不同。」

    賽罕說：「有什麼不同？」

    四虎說：「因為你沒有許配人家。」

    賽罕說：「要是先前我許配了人家呢？」

    四虎說：「那我只好忍痛割愛。」

    賽罕啜泣著，渾身打顫，舉起馬鞭狠狠抽了四虎一鞭，大聲喊：「你讓我很失望。」騎馬揚長而去。

    四虎臉上火辣辣的，凸起一條紅色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