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2節:海誓山盟(2) 文 / 古寓

    四虎笑著說：「還有一些賣弄風情。」

    賽罕撒嬌：「你就瞎說，我哪裡有嘛？」

    四虎說：「我喜歡你這一點。」

    賽罕陶醉：「四虎哥哥，沒有你我會活不成的。」

    四虎說：「傻姑娘，說啥呢？」

    賽罕說：「你是英雄，幾乎遇到你的所有姑娘都喜歡你，你發誓只喜歡我一個。」

    四虎說：「上邪，我欲與君相知……」

    賽罕說：「我也知道這首詩，咱倆一起念。」

    兩人同時念：「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賽罕說：「四虎哥哥，我給你唱首歌。」清清嗓子唱：

    兩隻鴻雁結成對

    相依相戀自南歸

    千山萬水總相隨

    獵人搭弓箭如錐

    一隻鴻雁落入水

    相伴鴻雁心欲碎

    一聲長鳴身似醉

    久久盤旋不願回

    ……

    賽罕含著淚唱完這支歌說：「我很喜歡這首歌，它表達了一種哀傷纏綿悱惻的感情。」

    此時，躲在暗處的伴郎看著這對相戀的人兒，暗自歎口氣，垂頭喪氣返回蒙古包。

    翌日，新郎早早起來，穿戴整齊和娶親的人們來到新娘閨房門前。

    他們覺得奇怪，沒看見新娘的姐妹們攔門。只有賽罕一人笑盈盈迎接貴客。娶親的人們早就領教了她的厲害，不知這一次又有什麼鬼點子？

    等進入閨房都傻眼了，十幾個姑娘穿著節日盛裝都蓋著紅蓋頭，分不清哪個是新娘子。

    新郎趕緊求賽罕：「姑娘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賽罕說：「你把姑娘們的姐妹奪走，她們很不高興，你用什麼來安慰姐妹們？」

    伴郎說：「我們準備了一些禮物給姑娘們，在門口放著。」

    賽罕說：「不會是拿一些假東西胡弄我們吧？我先看看。」

    伴郎說：「不敢。」

    賽罕看過禮物：「姑娘們，快來領禮物。」

    除了新娘所有的姑娘都跑去取禮物。新郎抱起新娘就往門口沖，姑娘們推推攘攘不讓出。

    最後把他們推回來摔在地毯上，兩人滾在一處，姑娘們都歡笑起來。新郎再次抱起新娘，在伴郎的掩護下往外衝，又被姑娘們推回來，來來回回幾次姑娘們才放行。

    此時，烏仁圖婭的父母親帶著親戚們過來。新娘和母親抱頭痛哭，淚如雨下。這是習俗，即使此時再心甘情願和高興，也要痛哭，否則被認為缺乏家教。烏仁圖婭唱起那首哀傷的,《遠嫁歌》：

    您的女兒即將要遠行

    遙遠的他鄉可能是我的歸宿

    我會在那裡跟心愛的人一起共患難共幸福

    請尊敬的父母大人放心

    我會遵循您們的教誨

    我會在他鄉努力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