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1節:海誓山盟(1) 文 / 古寓

    賽罕邁出蒙古包，正碰上阿古達木。

    阿古達木準備跪下，賽罕趕緊扶起他：「阿爸，私下裡不要行禮。」

    阿古達木說：「謝謝格格屈尊參加小女婚禮；謝謝格格給我們帶來這麼多歡笑。親戚朋友都誇這次宴席很熱鬧，老奴臉上很有光彩，這些都承蒙格格的參與。」

    賽罕說：「阿爸，您別開玩笑了。」

    阿古達木眼裡噙著淚：「格格，我沒有說笑，真的很感激您。」

    賽罕說：「阿爸，您說到哪裡去了？我是個愛熱鬧的人，還得感激您給我這個機會。」

    他們又談了一會兒話，賽罕說：「我的兩個朋友都睡下了。」

    阿古達木說：「姑娘在包裡睡下了。」

    賽罕說：「四虎哥哥呢？」

    阿古達木說：「我見他騎馬從東南方向去了。」

    賽罕焦急地說：「四虎哥哥一個人走了？您為什麼不告訴我？」

    阿古達木說：「他告訴我隨便走走，我猜他就在附近。」

    賽罕想了想：「阿爸，我出去一會兒。」

    阿古達木點點頭：「草原的夜晚很安靜，景色也美。」

    賽罕騎馬向東南方向走去，此時有個黑影悄悄隨在她的身後。一袋煙功夫，她聽到一聲馬兒的響鼻，看到了抬頭張望的阿思蘭和坐在草地遙望遠方的四虎。

    賽罕下馬鬆開韁繩。雪絨兒見到阿思蘭，兩匹馬走到一起親熱的互相舔舔面頰。

    賽罕來到他跟前坐下問：「四虎哥哥，你想什麼呢？」

    四虎側臉看她一眼：「我很想念遠方的親娘。」

    賽罕見他眼裡噙著淚，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能不能接受一個蒙古姑娘做兒媳？」

    四虎說：「娘是個通情達理善良的人，一定能接受你。」

    賽罕偎依在他懷裡：「生病的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見咱倆在草原上漫步說笑，突然一把大刀從天而降把我們隔開。我們雖然只在咫尺之間，卻不能見面。我拚命大哭驚醒，哭泣了許久，枕頭濕了一大片。」

    四虎說：「傻姑娘，只是一個夢，不必當真。」

    賽罕深情地看著他：「我真的很怕失去你。聽說你們漢人很花心，古代有個陳世美，為了給公主當塔布囊（駙馬），就叫人殺妻殺子。你叫柴四虎，是不是和他一樣？」

    四虎說：「你已經是公主了，我沒必要再去找另一個公主。」

    這句話說得賽罕心裡很愜意：「我要是個普普通通蒙古姑娘你會喜歡我嗎？」

    四虎說：「這個不一定。」

    賽罕見他笑了，嬌嗔：「四虎哥哥，你騙我，不理你了。」

    四虎說：「我很喜歡你的性格。」

    賽罕說：「我不如你們漢人的大家閨秀，端莊賢淑。」

    四虎說：「我更喜歡你的美麗、大方、熱情、爽朗，還有些……」四虎看著她笑。

    賽罕說：「還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