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節:夜色闌珊(2) 文 / 古寓

    夜晚降臨，草原一片寧靜，一群年輕男女打破夜空的寂靜。

    有人在空地點起篝火，大家跳起歡快的舞蹈。好客的蒙古人家在草地上擺上美味佳餚。蒙古族的白食十分講究，分飲料和奶食兩種，飲料有奶茶、羊奶、鹿奶、牛奶、駱駝奶、馬奶酒等。奶食有奶酪、黃油、白油、奶油、奶干、奶皮子、奶豆腐等。

    紅食有手把肉、烤全羊、烤羊心、烤羊肚、烤羊腿、全羊湯、羊腦燴菜等。另外還有面腸、肉粥、新酥餅、蒙古包子、蒙古餡餅等。

    大家一邊歡快跳舞，一邊品嚐美食。首先四五十人跳起安代舞。安代舞連臂而舞，繞成一個大圓圈，圈裡有兩名歌舞能手對歌對舞，眾人呼應踩腳形成熱烈歡騰的場面。

    一場舞下來，有個穿著紅色蒙古袍的姑娘準備跳盅碗舞。盅碗舞是女子獨舞，是一場晚會最精彩的部分。它必須由參加節目當中身材最好，最漂亮的女子跳，而且舞蹈功底要好。這是一種最吸引男人眼球，讓女人們嫉妒的舞蹈。

    舞跳得好會激發起人們歡快的情緒，使晚會達到□□。

    正當穿紅袍的姑娘準備上場，忽然有一個喝得微醉的男子搖晃著身體大聲說：「朋友們，想不想看賽罕郡主跳盅碗舞。」

    這句話引起多數男子的響應。他們大聲歡呼起來：「郡主，給我們表演一個。」

    賽罕穿著鮮紅的蒙古袍大方地走到場子中央給大家施禮。她把瓷碗放在頭頂，手持雙盅，在音樂的伴奏下，按盅子碰擊的節奏。兩臂不斷地舒展屈收，身體或前進或後退，意在表現蒙古族婦女端莊嫻靜柔中有剛的性格。舞蹈利用「軟手」、「抖肩」、「碎步」表現舞蹈的典雅、含蓄。盅碗舞沒有一定規律，全在舞蹈者的發揮。

    賽罕的舞姿在草原上很有名氣。因為她的身材似乎是騰格裡（神）專門為她跳舞量身打造的，不低不高不胖不瘦，容貌也是草原上首屈一指的。

    她沒有受過草原的風吹日曬，皮膚像雪一樣白。自己喜歡舞蹈，有悟性，跳起舞來，舞姿翩翩、美輪美奐。可惜身在王府，少有人能一睹芳容，更別說一睹舞姿。

    賽罕性情熱烈、奔放，舞姿中輕盈嫵媚中透著剛勁有力。今日又有四虎在場，所有的激情象閃電一樣迸發出來，看得人們如醉如癡。她隨著雷動般歡呼聲跳得更起勁了，讓人們眼花繚亂，在人們的歡呼聲中走下場。

    接下來是幾個男子表演角鬥舞，這種舞表現的是大力士摔跤格鬥的舞蹈，意在展現男子陽剛之美。他們穿著摔跤服，馬靴表演摔跤時的狀態。但比真正的摔跤生動、靈活幽默、滑稽。

    賽罕來到四虎身邊臉兒因為激動和喝了些酒紅撲撲的，顯得嬌美，嫵媚。她對四虎說：「四虎哥哥，我跳得怎麼樣？」

    四虎喝了許多酒，說：「我們的郡主恍如瑤池仙女下凡。」

    這句話讓賽罕很享受，她嬌羞地推著四虎的後背把他推進場子：「四虎哥哥，你也給我表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