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節:夜色闌珊(1) 文 / 古寓

    三人騎馬返回蒙古包。走進包內，看見氈房內坐著許多男子，似乎商量著一件大事。

    有一個身穿紅色蒙古袍頭戴禮帽的男人說：「今年天氣乾旱，牧草短缺，牛羊又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聽說各旗死了很多牛羊。每家都有損失，我們這些牧主聯名向博斯沁王爺上書，讓他減稅。我們還要提一下辦學堂的事。受教育不能只局限於貴族、牧主和有錢人家的孩子。讓普通人家的子弟也能上學。另外，我們還要爭取罷苛政，設郵局，辦報紙，公派留學，聘請外教，像新疆土爾扈特王爺貢桑偌爾布親王一樣創造若干個蒙古第一。」

    在座的許多人受到他的鼓舞，紛紛發表意見。

    賽罕插嘴說：「你們說的很好，我一定會勸說阿瑪辦這些事。阿瑪進京議事，回來我就會督促他辦這些好事。」

    這些人都回頭看賽罕，紅袍男子認識賽罕，趕緊跪下：「原來是郡主駕到，奴才們沒有遠迎，請您恕罪。」

    其他的人慌忙跪倒：「郡主吉祥。」

    賽罕說：「起來吧。」

    紅袍男子說：「郡主專程為這些事來的？」

    賽罕說：「這倒不是。要是阿瑪這次回來，一有消息，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眾人感激地說：「讓郡主費心了。」

    賽罕說：「我對你們說的辦學堂，設郵局，辦報紙，公派留學，聘請外教很感興趣。你們具體說說。」

    紅袍男子說：「我去過土爾扈特部，親眼見到那裡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他具體講了貢桑偌爾布親王所創造的蒙古若干個第一，受到很大震動。

    賽罕說：「這真是太好了，這些事盡快讓阿瑪搞起來。」

    紅袍男子說：「格格，這可不是容易的事，一是財力人力，二是人的思想問題。有許多舊的觀念，舊的習慣勢力從中作梗。」

    賽罕說：「那就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紅袍男子說：「這牽扯到許多人許多事，就看王爺的決心如何？」說到這些賽罕沉默了，她覺得阿瑪對新生事物不太熱心，似乎有些牴觸。

    賽罕拿出山杏姑姑的照片問眾人：「你們見過這個女人嗎？」

    眾人看了看都搖頭。有個老者捋一下鬍鬚：「這些天在巴彥淖爾盟牧區舉辦那達慕大會，各個蘇木（鄉）、旗、盟的人都來參加，郡主要是到那裡打聽或許會有些消息。」

    賽罕一聽那達慕，非常高興說：「又要舉辦那達慕了，真是太好了。四虎哥哥，我們也參加那達慕的比賽吧。」

    四虎和山杏也興趣盎然。

    有個年輕人說：「我是這裡的牧主，晚上我們想舉辦宴會，邀請尊貴的郡主參加。聽說郡主的舞跳得十分好，我們是否有幸一睹風采？」

    賽罕說：「這個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