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節:夜色闌珊(3) 文 / 古寓

    人們看到一個穿著漢人服裝的人進場大聲說：「遠方的客人給我們表演一段舞。」

    此時，賽罕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聽說漢人都是一本正經的。坐要坐樣，坐如鍾；站要站樣，站如松；睡要睡樣，睡如弓；走要走樣，行如風。讓四虎跳舞實在難為他。

    沒料到四虎來了興致，抱拳說：「各位獻醜了。」

    他說完連續翻了幾個前滾翻，最後一個翻滾躍起一丈。從表演角鬥舞的幾人頭頂飛過，穩穩落在場子中央。

    許多人的喝彩：「好！好！」

    四虎順勢耍起一套醉拳，醉拳也叫醉八仙。醉八仙形醉意不醉，耍起來有些難度。它要求練武的人基本功紮實。身體看似東倒西歪，腿卻似釘在地上一般。

    四虎盡情揮灑自如，不斷取碗喝酒。耍完一段醉拳已經喝了十幾碗了。

    蒙古酒喝起好喝，酒性卻烈。冬日裡天寒地凍，蒙古人用酒驅寒。四虎喜歡烈酒，好些天沒有喝，有些饞酒。難得遇到這麼熱鬧的場面，心裡高興，旁邊又有如花似玉的和碩格格觀看，興致很高，來到場子又練了一段八卦連環掌。

    蒙古人覺得很稀奇，不知這是什麼舞，以為是漢人發明的特殊舞蹈。幾個跳角鬥舞的男子不跳了，坐在前排看他練武。有人比劃他練過的招式，怎麼也學不會。

    練完八卦掌，他拿過一根長長的馬鞭耍起來，玩的是得心應手。他拉過一個跳角鬥舞的男子，在他頭上放了一個酒杯，示意他不要動。

    有人以為他站在原地，用鞭子打男子頭上的酒杯。這樣有些難度，可不算神奇。因為蒙古人當中也有人鞭子耍得好，表演過類似節目。

    四虎蒙上自己的雙眼，抽了一段出神入化的鞭子。忽然從篝火上方騰空飛起，躍過篝火的一剎那甩手揚鞭把蒙古男子頭上的酒杯用鞭稍打掉。

    人們一個驚呼連著一個驚呼。等到四虎穩穩落在地上時。一團紅色的火焰包住他——賽罕緊緊抱住心愛的人，幸福極了。

    此時人們才發現郡主和這個漢人是一對情侶，紛紛上前為他們祈福，祝願。

    接下來一男一女兩個民間歌唱藝人，演唱了兩首歌。悠揚深沉的馬頭琴響起時，男藝人用「呼麥」的唱法，唱了一首《草原戀》。

    「呼麥」唱法的神奇之處在於一個人能同時唱出一高一低兩個聲音，高音高亢嘹亮，低音綿長悠遠，是一種難度很大，很見功底的唱法。女藝人用長調唱了一首《草原夜色美》：

    草原夜色美琴曲悠揚笛聲脆

    晚風吹送天河的星啊

    送入氈房閃銀輝啊

    草原夜色美九天明月總相隨

    晚風輕指綠色的夢啊

    牛羊如雲落邊陲

    草原夜色美未舉金盃人已醉

    晚風唱著甜蜜的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