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節:遭遇土匪(5) 文 / 古寓

    鬍子一去，大伙都鬆了一口氣，不知蔣大川用的啥法子把土匪糊弄走了。

    蔣大川面露得意之色笑著說：「夥計們，蔣某的幾句黑話講的地道吧，沒露出馬腳。你們知道鬍子為啥不敢搶咱的貨物？」他掏出一個玉嘴煙斗，捻上一鍋煙，不緊不慢地抽著。

    大伙見他賣關子，迫不及待地問：「蔣師傅，快說說。」

    蔣大川說：「鬍子大櫃占南山是一支很有實力的匪幫，一般鬍子不敢和他結樑子。看見我手裡的小黃旗沒？這就是占南山匪幫的旗幟。只要插上小黃旗，就說明這貨物占南山保了，很少有鬍子敢打劫。」

    有人問：「蔣師傅，你哪來的小黃旗，莫非是占南山給的？」

    蔣大川哈哈大笑說：「你們這些乳臭未乾的尖椿子（小孩）懂個六（屁）。這是我仿照占南山的旗幟自己做的，胡弄鬍子罷了。」

    大伙恍然大悟：「原來是假的。」

    蔣大川說：「兵不厭詐。」

    金虎說：「蔣師傅還真有招。」

    蔣大川說：「那當然了，你們沒聽說嗎，薑還是老的辣。」抽完煙，他把煙鍋在鞋底板一磕說：「說歸說笑歸笑。咱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裡，連夜開拔。當心鬍子琢磨過味來，殺個回馬槍。」

    大伙都贊同，剛才的一場變故，把人們嚇得夠嗆，其中一人嚇得尿了一褲子。

    大伙正準備拆帳篷，往駱駝上裝貨，聽見由遠及近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蔣大川變了臉色，說：「夥計們，操傢伙。沒有我的命令，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頃刻間鞭子好揮著馬鞭來到蔣大川面前大喊：「哈郎子（生意人），把你們手裡的噴子（槍）放下，當心爺爺手裡的別子（手槍）打爛你們的棗木子（頭）。」

    大伙都看著蔣大川，讓他拿主意。蔣大川低聲說：「照著他說的做，把槍扔在地上。」

    蔣大川抱拳：「當家的，兄弟忘了一件事。遇到裡碼人，一定拉片子（分餉）這一百老頭（銀元）給弟兄們班火三子（喝酒）。」說著把一個布袋遞給鞭子好。

    鞭子好接過布袋，舉起二龍吐須鞭對準蔣大川身上就是幾下：「爺爺差點讓你團（騙）了，你晃門子(說假話)的功夫不錯。」回頭說：「弟兄們，把他們的噴子全收了，這幾支鐵公雞（沙槍）和大抬桿（土炮）管亮（槍好）。」

    一頭雜毛騾子從黑暗裡閃出。金虎看到騾子上的人大吃一驚。

    「刁毛驢」騎著騾子湊到鞭子好馬前：「二當家的，你們跑得也太快了，我急追猛趕也輦不上。」

    鞭子好一揮馬鞭說：「你說的哈郎子就是他們？」

    「刁毛驢」看見金虎說：「沒錯，這就是包頭城大財主金家的商隊。哪有什麼占南山的貨物？他們騙得了您，騙不了我。金家有的是錢，二當家的您今日可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