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節:遭遇土匪(3) 文 / 古寓

    金虎說：「販馬的朋友返回時，有幾十匹馬，動靜比咱大多了。他說，好幾次都走四義堂，從未遇到過鬍子。咱們偶爾走一回碰巧就能遇上鬍子？真要是遇到鬍子，咱們手裡的沙槍土炮也不是吃素的。」

    蔣大川說：「還是穩妥些好，小心駛得萬年船。要是金老爺知道走四義堂，肯定會怪罪咱們。」

    金虎說：「你說話和我大一個口氣。你們是越活越膽小，年輕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哪去了？做事不要墨守成規，凡事都有第一次，要是開闢了新路，以後出行方便了許多。有人和咱們同時出發，咱們走近路就能提前兩三日到達，搶到了好的商機就能賺大錢。聽我的沒錯，當著大伙的面我保證，要有閃失，金虎一人擔當，與其餘的人無關。」

    大夥一聽齊聲響應，誰不想早做完活計，早拿錢回家，都說：「一切都由二少爺做主。」

    蔣大川無奈地點點頭，畢竟金虎是東家，貨物是人家的。他掉轉領頭的灰毛駱駝，向四義堂方向行進。

    金虎決定走四義堂，雖說有朋友指點，內心也很緊張，生怕萬一遇上鬍子可就壞了。他從未遇到過鬍子，不知鬍子的厲害。一路上，他催促人們快走，盡量少休息。

    走了幾日，經過屯子，沙陀和草甸，一路平靜。入夜，駝隊進了一片稀鬆的山毛櫸林，正適合搭帳篷休息。大伙急行了一天都十分疲憊，想休息。

    蔣大川說：「夥計們，再加把勁，咱們連夜趕路，明天就進入大草原，到那時再好好休息。」許多人開始埋怨發牢騷，有人坐在地上不想走了。

    金虎看到大伙的不滿情緒就和蔣大川商量：「蔣師傅，夥計們連日奔波，已經很疲倦了，今日就別趕夜路了，好好休息休息。」

    蔣大川說：「還是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金虎說：「蔣師傅多慮了，今夜吃飽喝足，明日一鼓作氣就進了大草原，到那時鬍子就找不到咱了。聽我的，夥計們卸貨搭帳篷。」

    夥計們一聽都樂了，高興地吹著口哨，卸貨搭帳篷。山杏忙著給大伙做飯。夥計們準備點篝火，蔣大川不讓點火，生怕引起鬍子注意。

    金虎說：「蔣師傅多慮了。」

    夥計們說：「我們勞累幾天也該改善一下生活，吃點好吃的。」

    有人點起篝火。金虎拿來酒和肉，大伙圍在一起烤羊肉喝酒。

    金虎烤了一條羊腿遞給山杏。山杏連連擺手說：「金虎哥，我不要。」

    金虎說：「你整天吃玉米面餑餑，連點醃菜也不吃，能嚥下？今日大伙打牙祭，都吃肉。」

    山杏接過羊腿咬了一口，啊！真香呀。

    有人問：「山杏，你姑姑長得好看嗎？」

    山杏閃著機靈的大眼睛從包袱裡取出一張相片說：「你們看，這就是姑姑。」

    大伙都圍過來看。相片裡的姑娘非常俊俏，兩個烏黑油亮的大辮子掛在胸前，尖尖的鵝蛋臉，長著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睛。小巧的櫻桃嘴，兩邊凹下一對小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