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節:遭遇土匪(2) 文 / 古寓

    提起雲朵兒老兩口就唉聲歎氣覺得對不住閨女。以前家裡窮，媒人給雲朵兒說了門親事，對方是草原一個牧主的兒子，家裡很有錢，牛羊有好幾溝。

    媒人講的天花亂墜，說這家人這好那好的，家裡放牧的農奴就好幾個，閨女去了不用幹活只管享福。老兩口動心了，隨著轔轔的勒勒車聲閨女被送進大草原。

    雲朵兒抱著孩子回來過一回，爹媽問日子過得好不好。她點頭說挺好的。可是從她低垂的頭和憂戚的神情，爹媽感到閨女生活的不如意。不知什麼緣故以後雲朵兒再也沒回來過，杳無音信。

    爺爺彌留之際，只想見見雲朵兒。奶奶為了完成他最後的心願，打發山杏去大草原找雲朵兒回來見親人最後一面。

    奶奶擔心山杏一個人出門遇到壞人，聽說金虎的駝隊要經過草原送貨，所以苦苦哀求金虎捎帶上山杏。

    大伙聽了山杏的講述，都同情小姑娘家裡的不幸遭遇。

    有人問：「你姑姑嫁到草原的啥地方了？」

    山杏說：「奶奶只知道嫁到烏拉特旗了。」

    有人問：「是烏拉特中旗還是烏拉特後旗？」

    山杏搖搖頭說：「我不太清楚，媒人只告訴是烏拉特旗。」

    大伙聽了連連搖頭，烏拉特旗包括烏拉特前旗、烏拉特中旗、烏拉特後旗，遼闊的大草原無邊無際，尋找一個人好比大海撈針。

    有人勸小姑娘還是別找了，草原上的蒼狼又多又凶，不要找不到姑姑把自己也賠進去。

    山杏聽後擰緊眉頭，臨後倔強地說：「我一定要找到姑姑，完成爺爺的心願，讓他臨死能閉上眼睛。」

    駝隊行至岔路，金虎和蔣大川發生激烈爭執。

    蔣大川堅持要走以前的老路，經固陽、西頭鋪、達爾罕茂明安旗到烏拉特旗，在烏拉特中旗卸下一批貨物後經過庫倫直抵恰克圖。金虎卻要開闢一條新路，走四義堂，流海圖到烏拉特中旗，這條路要近便些。

    蔣大川說：「以往一直走這條路，這次為啥要改道？」他給金虎分析兩條路的利害關係，走固陽雖說揀小道走道路崎嶇難行，又繞遠，但鬍子很少出沒，多了幾分穩妥。走四義堂雖說儘是大路，地形平坦路又近，要比另外一條路少行兩三日，可是鬍子頻繁在此出沒。經常聽說商隊被打劫的消息。

    金虎聽後哈哈大笑說：「蔣師傅，多慮了，我決定走四義堂不是心血來潮，而是事前有準備的。沒有通靈術，怎敢把地獄闖。」從褡褳裡掏出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幅路線圖，說：「一個販馬的朋友告訴我一條秘密路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鬍子，路途要比走固陽提前兩三日。」

    蔣大川說：「那位販馬朋友，哪能和咱們相提並論。他人少貨少，不打眼。咱們卻是十幾號人和十幾峰駱駝，目標大動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