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節:遭遇土匪(1) 文 / 古寓

    金虎帶領的商隊出發了。十幾峰駱駝一字排開向包頭城外行進。駱駝上馱著鹽、糧食、煙葉、磚茶、藥材、絲綢、棉布等。駝隊欲經過廣袤的大草原和茫茫沙陀抵達恰克圖。

    領駝的是鏢師蔣大川，另外還有八個年輕力壯的夥計，每人手裡握著一桿防身的沙槍或是土炮。

    駝隊經過一條長街時，有位十幾歲的小姑娘左手提個大包袱，右手攙扶位衣衫襤褸、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等在路邊。

    金虎認出她們是街坊四大娘和她孫女山杏。

    四大娘向金虎哭訴家裡的不幸：老頭子病重，怕是活不了多少天了。他臨死之前，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見嫁到大草原的女兒雲朵兒。

    四大娘懇求金虎順路捎帶上山杏，進大草原找女兒回來見老頭子最後一面。

    金虎為人古道熱腸，聽了四大娘的哭述很是同情，只是帶小姑娘走遠路不太方便。

    老太太見金虎猶豫不決，哭泣著給他跪下。山杏流著淚說：「金虎哥，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用你操心，不給你添麻煩，不坐你的駱駝。我跟著你們步走，只要有個伴就行。你不帶我，我只好自己獨自走。」

    金虎最怕女人哭泣和哀求，見她們實在可憐就動了惻隱之心，答應她們的要求。

    兩人見金虎應允了，非常高興破涕為笑。

    領駝的蔣大川聽說要帶小姑娘走，死活不同意。

    金虎拍著胸脯允諾，有啥事，他擔當。蔣大川無奈地同意了。

    商隊出了包頭城，一路駝鈴向大草原行進。

    山杏拒絕金虎讓她坐駱駝，跟著駝隊步行，餓了吃口玉米面餑餑，渴了喝口涼水。駝隊停下來住店，她幫著卸貨幹活，很賣力氣。她很懂事，給大伙端茶倒洗臉水看護貨物。晚上睡覺，一個人蜷縮在馬棚裡。

    逐漸地大伙喜歡上看似柔弱，卻很倔強的小姑娘。聽她談話瞭解了她家裡不幸的遭遇：山杏一家六口，爺爺、奶奶、姑姑、大大、媽媽生活雖不富裕，勉強過得去。大大是石匠，平日裡給人鑱碾子、盤磨、鑿磙子、刻石碑，手藝好，有名氣。

    一天夜裡，有人找上門說有石活要做，並留下五塊銀元作定金。哪料叫石匠做營生的是鬍子。同去做營生的木匠回來告訴山杏家人，鬍子叫石匠去鑿一個秘密山洞，山洞的用途用來隱藏搶奪來的財寶。

    山洞鑿成後，鬍子大櫃怕石匠洩露秘密。吃飯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面一槍把石匠打死了。屍體扔在山溝裡喂狼了。

    這消息不啻於晴天霹靂，山杏一家哭得死去活來，詛咒鬍子心狠手辣。

    兩年後，山杏的媽扔下一家老小遠嫁到偏關。

    這一連串不幸的遭遇對山杏爺爺的打擊很大。爺爺一病不起，後來病情加重。郎中診斷活不了幾個月。爺爺臨死就想見遠嫁到草原的閨女雲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