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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愛恨情仇(中) 文 / 折花不語

    在尋找蘇二哥店舖這件事上,賀然做的很小心,他知道自己肯定處於各方監視之中,所以他選了兩個精明的親兵,讓他們裝作觀光在聆京城內四處閒逛,即便找到「異寶齋」也不要進去,只記住位置就可以了。

    他自己則把纖兒和另外幾個小丫鬟找了來,在涼亭之中鋪了席榻,他舒舒服服的半躺著饒有興致的逗她們說笑,在燕語鶯聲中盡享王侯公子的那份閒逸。其實他內心卻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輕鬆,身邊的暗流、遠方的牽掛都讓他心神難安。

    是不是應該去拜見一下暖玉夫人呢?自己與暖玉夫人有交往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每次想起暖玉夫人他都是很興奮,賀然對她的感情已遠非當初的那種單純**了,其實在定陽時二人就有了真情,分別這段日子賀然很是牽掛她,加上自己遇刺時她曾千里傳信,前不久又以卜語相助,這令賀然更加感動。

    張嘴咬住纖兒遞過來的一粒水果後,賀然盡量平復了內心的激動,再等兩天吧,剛來就急著去見她說不定會引起別人懷疑,感覺到體內生起的燥熱,賀然暗自叫苦,暖玉夫人勾魂攝魄的萬種風情真不是說著玩的,這一想起來就揮之不去。

    晚飯時分,派出去的兩個親兵回報,找到了異寶齋,店舖很大,就在最繁華的元陽大街上。這讓賀然很高興,看來蘇二哥的生意做得不錯。

    吃罷晚飯賀然在後園中逛了一會,回到屋中時忽然有人來報,雲裳派人來請。

    賀然有些奇怪,都到這般時刻了她來請自己做什麼呢?

    來的是個小丫鬟,賀然記得她是今天陪雲裳來的兩個丫鬟之一,那小丫頭見了賀然一個勁的笑,問什麼都不答,只說小姐請他速速前往。

    賀然無奈只得隨她上了車,到了制舞府外,賀然見門前燈火如晝車馬雲集,西平王的御駕竟然也在其中,這讓他更為疑惑了。

    那小丫頭為了忍笑已經憋得小臉通紅,急匆匆的帶著他向裡走,賀然雖不知她為何發笑,但料定肯定沒好事,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到了大堂前,有人高聲宣報:尚議郎到!

    裡面喧嘩之聲漸止,賀然昂首而入,大堂內高朋滿座,几案上盤盞狼藉,顯然是歡宴已至尾聲,見到西平王坐在上面,他急忙上前施禮。

    西平王詫異道:「卿家為何姍姍遲來啊?」

    賀然還未答話,一旁的雲裳嬌聲道:「都怪妾一時把賀大人給忘記了,剛剛猛然想起這才急著派人去請。」

    西平王不無惋惜道:「可惜可惜,卿家錯過了絕倫之舞,雲愛卿啊,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雲裳輕盈的走到賀然身前,翩翩一拜,道:「雲裳之過,請大人恕罪!」

    賀然心中苦笑,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明白了這是雲裳在故意戲耍自己,他只得笑了笑,道:「怪不得雲制舞,在下初來,制舞偶有疏忽也屬常情。」

    堂上很多人都在擠眉弄眼竊竊低笑,賀然只能全當沒看見,雲裳命人擺上一張几案,笑著問道:「大人喜歡何樣口味,妾這就命人去做。」

    賀然心道,少跟我來這套!你現在命人去做,估計半夜也做不好,曲終人散賓客散去時我還在這裡等飯菜,豈不笑煞眾人?識破了雲裳的詭計,賀然笑道:「我已用過晚飯了,制舞只須命人上些酒就是了。」

    雲裳有些失望,擺手讓人上酒,然後轉身去招待別的賓客去了,不再看賀然一眼。

    西平王看過歌舞無意久留,賀然進來一會就起駕回宮了,送走西平王賀然巡視了一下堂上賓客,發現官員並不多,看服飾很多都是卿客打扮,除了太子那一席他就再沒有認識的人了,眾人談笑生風自然沒有人理他,賀然裝作毫不在意的飲了兩樽酒,又低頭想了一會心事,覺得差不多了,遂起身走到雲裳身邊,道:「在下習慣早睡,想要回去歇息了,告辭了!」

    雲裳明眸流動,轉向他道:「大人剛來就急著要走,莫非是嫌雲裳招待不周嗎?

    賀然淡淡一笑,道:「制舞多慮了,我並無此意,實是有些睏倦了。」

    「太子尚未離席,尚議郎就要先行,大人在易國官至軍師,難道就不懂禮數嗎?還是易國本就是不受教化的無禮之國?」太子身邊一個人插言譏諷道。

    賀然看到太子一方人人面帶挑釁之色,明白他們是要借今晚之機羞辱自己,他告辭前本打算好了要忍氣吞聲息事寧人,可今日在朝堂上自己明言永不背易國,現在對方公然辱及易國,自己要不作答實在是說不過去。

    「易國重的確實不是禮教而是仁義,君臣相親相愛,即便在朝堂之上,臣倦睡而君不忤,並可親為之覆衣擋寒,你若認為這是無禮我無意爭辯。」

    太子不滿的瞪了發難那人一眼,那人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另一人又起身道:「大人言到仁義,在下倒要請教了,據我所知大人是不恥仁義的,在趙國時對竹音公主客卿墨先生所言仁義之道曾大肆貶損,在易國對祭酒的仁義之說也不以為然,還因此生怨設計害死了祭酒,如今大人到了西屏卻又以仁義為榮,豈不是反覆無常嗎?」

    「言之有理!尚議郎對此如何解釋呢。」太子讚賞的看了那人一眼。

    「臣沒什麼好說的,諸位要認為我是反覆之人也無不可。」賀然急於脫身不想過多糾纏。

    「這般搪塞可是對殿下的不敬啊。」雲裳煽風點火道。

    「你當真是要搪塞我嗎?」太子繃起了臉。

    賀然看了雲裳一眼,繼而轉向太子道:「臣不敢,臣不恥的是誤國之仁,虛偽之義,敬重的是真仁真義,墨先生所言仁義如空中樓閣,施之誤國誤君,祭酒之仁義更是迂腐之極,有擾亂視聽之嫌,殺之不足惜。」

    「那大人所謂的真仁真義又是什麼?斬殺兩萬降卒就是仁義之舉嗎?」季貢睨視著賀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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