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暗箭寒芒 文 / 折花不語
長街上鑼鼓喧天,綵帶飄揚,迎親的隊伍迤邐而行,沿街店舖、住戶都張燈結綵,道路兩側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賀然騎在高頭大馬上喜氣洋洋的不時向四周抱拳拱手。
臨近軍師府,搭建有一座類似過街天橋的彩門,全部由五彩鮮花捆紮而成,前面是一片厚厚的軟毯,其上有一用長釘固定住的縱向長木,上部用刀斧削平,狀如獨木橋,按當地習俗,賀然須抱著竹音公主踩著長木走到彩門下,然後兩人牽手走進府邸。
這也是婚禮的一個**所在,因為在新人過獨木橋時親朋好友可大肆搗亂,兩人掉下來就要從頭再走,掉下來的次數越多越好,寓意新人歷盡艱辛,矢志不渝。
賀然下馬看了看那根足有十丈的長木,對蘇平疆點點頭,咬牙道:「難為大王了,這麼長的大木虧你們如何尋來的?」
蘇平疆哈哈大笑,對一眾好事的年青官員道:「到了此刻他還不肯求饒,你們給我密排兩側,用力推,我已著人備下午飯與晚宴,看他能撐到何時!」
眾人歡聲高叫,擼胳膊挽袖子的站於長木邊,各個不懷好意的看著賀然臉上滿是興奮之色,賀然見蕭霄悠然的走到長木的末端,負手俏立,粉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心中暗自叫苦,暗歎這一次不被玩死才怪。
當賀然第三十二次從獨木橋上掉下來時,已經累的精疲力竭了,索*放下竹音公主扶著她的香肩不停的喘息,轉著眼珠遲遲不肯再上橋。
眾人哄聲四起,蘇平疆命內侍官齊聲高呼「千難萬險,新人上橋!」兩邊鼓樂大作,催促新人上橋。
賀然喘息了一會,揮了揮手,待四周聲音停息下來,對站在長木兩側的**聲威脅道:「你們給我聽好了,你等都是未婚之人,再不放我過去,等你們大婚之日,我定精選三百壯士,輪番上陣,推你們下橋,讓你們入了婚房爬都爬不起來!」
眾人聽他說的曖昧,起哄之聲更高,有人喊道:「那就讓先你今日爬不**榻!」
竹音公主雖遮著面紗,卻也羞得粉面發燒,偷偷擰了賀然一把,蘇平疆正要給眾人鼓勁,卻看到蕭霄微笑著向眾人擺擺手,他明白了鳳王心意,對長木兩側之人使了個眼色,眾人笑著退開一點。
賀然看在眼中,抱起竹音公主小聲道:「只剩蕭霄這一關了。」快走到長木盡頭時,竹音公主撩起面紗,見蕭霄抿著嘴滿眼笑意,當雙方接近時,蕭霄輕舒長袖,一雙小手推向她的肩頭,竹音公主不想賀然再被戲弄,兩手迅速伸出去纏蕭霄的雙腕,想幫賀然沖關,蕭霄沒料到竹音會出手,手腕險些被抓住,電光火石間一手上揚晃向賀然雙眼,一手側滑推向竹音公主的纖腰。
竹音公主右掌斜切,格住了蕭霄推向自己的那隻手,左手並指如劍急速刺向蕭霄前胸,旁邊眾人不想兩位絕世佳人會交起手來,而且顯lou的都是上乘技藝,兩雙玉手翻飛間讓人尋不到蹤跡,氣氛頓時沸騰到了頂點。
可大家喝彩聲未絕,賀然就不爭氣的掉下了獨木橋,其實蕭霄在他面前虛晃那一掌已讓他心中發虛站立不穩了,兩女雙掌相交時力道傳到他身上,雖然二人都未用什麼力量,賀然還是支撐不住,腳下一滑掉了下去。
蕭霄雖**退了一步,但成功的截下二人,臉上蕩起得意的笑容,竹音公主在面紗下對賀然啐道:「沒用的東西!」
賀然再次抱著竹音公主站上獨木橋,場邊眾人興奮的眼中冒光,在蘇平疆的帶領下齊聲呼喊著。
賀然猛然看到蘇戈在人群中含笑望著他,心中大喜,蘇戈看到賀然探尋的目光,對他輕輕點點頭,作了個兩手互握的手勢,賀然知道與番邦結盟已成,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鼓起勇氣再次朝蕭霄走去。
竹音公主勾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耳邊道:「你到近前把我拋向她,我於空中襲她,你快步下橋,然後接住我。」
賀然苦著臉道:「我早已力竭,哪裡還能拋得起你?即便有力上拋也無把握接住,若讓你摔在地上豈不是害你出醜?」
竹音公主想要罵他是廢物,可聽他時刻替自己著想,心中一甜,向他懷裡偎了偎,著急道:「那便如何是好?這可惡的蕭霄!」
賀然嘿嘿笑道:「我已有了計策,你且看為夫如何力退強敵吧!」
竹音公主實在猜不出賀然到這般時候還有什麼辦法,xian開面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不遠處好整以暇的蕭霄。
眼見又到了長木盡頭,蕭霄兩掌虛推引竹音出招,賀然猛的抱緊竹音,低聲道:「摟緊我。」說完,快速的轉過身,撅起屁股對著蕭霄向後急退。
這一招大出蕭霄意料,此時民風雖然開放,男女之間當眾互相嬉鬧也是常事,可蕭霄畢竟貴為鳳王,若要以手去推賀然屁股她是萬萬不敢的,微一遲疑,賀然已然雙腳落地,雖然險些摔倒,但按規矩已然是過關了。
看熱鬧的人本來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等著看兩位佳人再次對決,可沒想到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片刻的驚愕後場下噓聲四起,小荷小菱等人更是以指刮面,嘲笑賀然的無賴行徑,蕭霄恨恨的瞪了賀然一眼,無奈的退到一旁。
竹音公主滿心歡喜,伸出小手抓住賀然的手緊緊握了一下。
賀然毫不在意眾人的嘲笑聲,得意的四下顧盼,想要領著竹音公主進府,猛然瞥見一道寒光從街邊一座酒樓的窗間飛出,他嚇的遍體生寒,兩腿一軟就勢癱了下去,大家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一道人影從看熱鬧的人群中飛身而起,手中的利劍對著賀然如電光般直刺而下!
「有刺客!」
「閃開!」
「小心!」
驚呼聲中,竹音公主拉著賀然的那隻手猛一用力,把他拖開一步,那刺客凌空變勢,長劍如影隨形直指賀然後心,竹音公主甩開賀然的手,剛要騰身去擋刺客,不料已然發懵的賀然不知從何來的力氣,驀的從地上竄起把竹音公主撲倒在地上,然後不顧一切的壓在她身上以身軀相護。
刺客的長劍去勢已衰,他一沉身,腳尖點地,身子斜射,長劍前指,迅急的刺向賀然,竹音公主被賀然撲倒的那刻已知不好,想要推開他,可感覺賀然彷彿突然生出神力般,雙臂如鐵箍般竟讓她動彈不得,絕望間,竹音公主看到賀然臉上肌肉抽搐著,咬著牙兩眼緊閉,顯然已經嚇的魂不附體了。
竹音公主被賀然臨死前的神情震撼了,心中一片空靈,嘴角竟lou出一絲憐愛的笑意,她此刻唯一想做的是輕輕親吻這個癡情的蠢豬,儘管要被他害死,可她心中卻湧起無限的愛意。
長劍已然及體,賀然已經感覺到了劍尖的冰涼,恰在此時,蕭霄也如一道紅光般飛身撲到,她集全力於掌上,硬生生把那刺客擊的橫身飛起,不待他落地,已被護衛的兩柄長劍一隻長槍貫穿了身體。
眾護衛、侍從如炸了窩的馬蜂般迅速行動起來,一部分用身體護住蘇平疆等人,一部分迅速出擊,驅趕著百姓,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刺客餘黨。
當蘇戈他們費了好大力氣把賀然拉起來時,他渾身依然在不停的顫抖,雖然已經打過了幾次仗,但他依然不能克服對近身搏殺的恐懼,從小生於和平盛世的賀然在這方面心理素質太差了,冷箭帶著勁風飛過頭頂時他就已然有些懵了,否則他也不會傻到去保護武藝高強的竹音公主。
賀然稍稍平靜後,推開要為他包紮的侍從,兩眼射出寒光,朝死去的刺客走去,負責刑案的幾個官員已在檢視刺客的屍身,見賀然過來,他們站起身,其中一個小聲道:「看服飾似是順國之人。」
賀然看了一眼屍身,轉身喊道:「放箭之人可曾擒到?」
不一會,幾個兵卒抬來一具屍體,為首的兵卒道:「我們找到時,這惡賊已自盡而亡。」
賀然已經看到刺客的喉管割裂,兩個刺客打扮一般無二,且均未攜帶任何可供推斷身份的物品,賀然狠狠的盯視了一會,對刑部的官員揮揮手,道:「抬回去再仔細驗查。」
差役答應著,抬起屍身,賀然本欲轉身,可無意間瞥到一個刺客腰間垂下來的絲絛,目光立時變得銳利起來,喝住差役,面無表情的翻看了一下兩個刺客的絲絛又看了看他們的衣袖。
「抬下去吧。」賀然說完掃了一眼站在對面的金典。
金典臉上滿是驚駭,在賀然查看刺客絲絛時他也在凝神觀看,當看到那上面有一處毫不起眼的破損時他心中一顫,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絲絛,那裡有一個小小的蛇形玉飾,佩戴這種玉飾是趙國kao近定陽一帶的居民才特有的風俗,這小蛇被當地人視為驅邪的吉符,賀然在定陽居住時對此十分好奇,曾問過他這小蛇的來歷。
難道刺客是趙國人?金典的心開始下沉,他不知該如何應對賀然望來的目光,趙國會有誰想刺殺賀然呢?他腦中一片混亂。
蘇平疆走到賀然身邊,跟他低聲商量了幾句,隨即高聲道:「奏樂!」
婚禮繼續舉行,只不過外人皆不得進入府門,在賀然的授意下,司禮官減去了一些儀式,及至禮成,眾人識趣的都退了出去,加派的護衛此時已把把軍師府圍了個風雨不透。
蘇夕瑤與蕭霄把竹音公主送到新房門口,賀然對司禮官問道:「按規矩新婚之夜當由雙方親屬於內室相陪,是也不是?」
司禮官點頭道:「確是如此,第二夜也須有女家之人宿於外室,男家親眷五日內均需有人在大門前守護,不過大王已經吩咐過,讓公主的丫鬟和大人的侍衛應個景即可,大人不必為此憂慮,小人已然安排好了。」
賀然搖頭道:「規矩不可輕廢,此事不可如此草率。」
司禮官心中好笑,暗道,你這一天規矩廢的還少了?他不知賀然為何現在突然又尊重起規矩來,忙賠笑道:「依大人之意當如何?」
蘇夕瑤與蕭霄已然明白賀然的用意,對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賀然一手拉住一個,對司禮官道:「她二人與公主情同姐妹,可否充當女家親眷?」
司禮官看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二女,嚇的渾身發抖,一個是王姊,一個是鳳王,得罪了哪個他都得人頭落地,他用哀求的目光望著賀然,一個字也不敢說。
「我只問你這樣做是否合規矩,能不能讓她們留下來是我的事,我保證她們不會為難你。」賀然笑道
蕭霄摔開賀然的手,剛要發怒,賀然湊過去小聲說:「咱們商議一下刺客之事。」
蕭霄見他神色凝重,不似心存戲謔,皺眉望向蘇夕瑤,賀然不待蘇夕瑤開口,就按了一下司禮官的頭,道:「你既已點頭,自是認為符合規矩,退下吧。」
司禮官如獲大赦,快步跑向門口,賀然在後面喊道:「站住,大將軍與我情同手足,權且讓他做我這一方親眷吧,今夜內室相陪就不必了,但門前守衛五日是必不可少的。」
司禮官雙腿一軟,險些坐到地上,蕭霄瞪了賀然一眼,對司禮官道:「不必聽他胡言,下去吧。」
賀然見除了幾個貼身丫鬟再無外人,就連推帶搡的把三女拉進內室。
剛一進門,竹音公主就摘下面紗,一雙剪水明眸望著賀然流lou出炙熱的愛戀之情,若不是因為蘇夕瑤與蕭霄在場,恐怕早已撲入他懷裡。
蘇夕瑤與蕭霄大覺尷尬,悄悄向門外退去,賀然捏了捏竹音公主因興奮而發紅的臉蛋,然後快步走到門口,cha上門閂,正色對二女道:「我確有要事,你們走不得.」
蘇夕瑤尚還沒有什麼,蕭霄俏臉微紅,戒備道:「你有何事?」
賀然剛要開口,忽然見小荷也被自己關在屋內,正躡手躡腳的往帳後躲,顯然是想偷聽。
賀然一把揪住小荷,笑道:「就你油滑,還想躲到哪裡?」
小荷見被發現,嘻嘻笑道:「我出去就是,不過我躲在窗下偷聽你總管不到吧。」
賀然笑道:「你不去聽我還不依呢,帶著小來小菱她們把門口和窗前都守好,不得讓任何人kao近!」
小荷從他眼神中看出他的用意,點頭道:「你放心吧,不過別讓我們守太久,小來我們已約好一起去吃酒的。」
等小荷出去後,蘇夕瑤輕聲問道:「何事須這般嚴密?」
賀然請三女坐下,摸了摸後背那道劍痕,雖很長但並不深,只劃破了一層淺淺的肉皮,他對蕭霄一躬到地,道:「多謝蕭帥救命之恩。」
竹音公主聞言也站起來,盈盈而拜道:「今日當真要謝你了。」
蕭霄看了賀然一眼,然後轉向竹音公主嗔道:「你也來起哄,剛入他門就成賢妻了?我若是你,現在就狠狠教訓他一番,若非是他搗亂,你早已擒下那刺客,何須我插手?」
竹音公主破例的毫不爭辯,甜甜一笑,柔情脈脈的看著賀然,蕭霄大感無趣,起身對賀然道:「你所說的要事若只是謝我,那蕭霄就此告辭了。」
賀然微微一笑,低聲問:「你看那刺客來自何處?」
蕭霄秀眉微蹙,道:「若只看服飾應是順國人無疑。」
賀然待蕭霄坐下後,沉吟道:「你久居順國,應不會看錯,可我在二人的絲絛上均發現了一處破損,其位置與形狀我甚為熟悉,極似趙國人佩戴吉符所造成的那種破損。」
竹音公主聞言指著自己腰間的絲絛道:「那破損可是這個所在?」
賀然點頭道:「正是,當時金大哥必是也看出來了,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趙國怎會在此刻刺殺你?」蕭霄詫異道。
「我為此百思不得其解,趙王再糊塗,也不至做出這等自毀藩籬之事,失了我易國之助,趙國滅亡更速。」
「那昏君什麼事做不出來?哼,我看他是氣暈了頭!」竹音公主恨得牙根發癢。
「絕非如此,他若因嫉恨我迎娶你而派人行刺,就不應派金大哥作賀婚使來易國。」
竹音公主被幸福沖昏了頭腦,聽了賀然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你在定陽還有什麼仇家?」蘇夕瑤顯然知道這種玉珮只在定陽附近才有。
賀然微微搖著頭,道:「趙宏與肅王雖恨我入骨,但若要行刺早就動手了。」他停了一下,轉著眼珠自言自語道:「順國服飾……嗯,順人欲殺我在情理之中,可……」
「刺客若果真是趙人,身著順國服飾,必是想嫁禍給順國,可這絲絛上的破損……」蕭霄緊皺娥眉。
竹音公主此刻已恢復了往日精明,咬著櫻唇思索著,忽然瞇起眼道:「趙人雖吉符不離身,可若處心積慮的要嫁禍他人,必會百倍小心,不留一絲趙國痕跡,此二人明知必死,屍身定會被仔細察驗,這絲絛上的破綻莫非是故意留給我們看的?」
賀然拍案道:「定是如此!他們不是要嫁禍順國,而是要嫁禍趙國!刺客絕不是趙國派來的,我力主與趙國聯盟,趙人保護我都唯恐不及,哪裡還會刺殺我?」
「那刺客不是康國派來的就是順國派來的!」蕭霄眼中lou出興奮之色。
蘇夕瑤明眸閃動,微微搖頭道:「這份心機未免太深了,如果我們未曾察覺到刺客絲絛上的破損,嫁禍趙國之計豈不要落空?畢竟那破損並不十分顯眼。」
賀然笑著說:「姐姐心*良善,怎會曉得*人心思,這點正是其高明之處,若讓刺客身著趙國服飾,我們必會生疑,很容易就想到是有人要嫁禍趙國,因為當今形勢下,趙國實在沒有任何理由與我們反目,可身著順國服飾,卻在細微處顯出趙國痕跡就不同了,這會令我們陷入自以為高明的圈套,順勢就會猜疑是趙王因我娶了竹音,氣急敗壞之下,使人假扮順人前來行刺,趙王好色昏庸,意氣用事的惡名早已天下盡知,這番心機的確很深。」
蕭霄點頭道:「賀然乃易國重臣,刺客屍身必會被仔細察驗,他們留下的這個破綻雖細微,但很難逃過刑案司那幫人的眼睛,今日假若賀然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上至大王、大將軍、太宰下至軍卒小校皆會震怒,在那種形勢下大家很難像現在般審慎思索,得知刺客有趙人嫌疑後,多半會使兩國交惡,即便不開戰,局勢也會回到結盟前的狀況。」
「若真遇到一群蠢物,這兩個人也就白死了,還好被你看到了那絲絛上的破損之處。」竹音公主毫不掩飾明眸中對賀然的欽佩之色,自從賀然以死相護,她怎麼看賀然都覺得順眼。
蕭霄直覺二人肉麻,撇撇嘴把頭轉向一邊。
蘇夕瑤歎道:「人心難測啊。」隨即對三人笑道:「這樣的*計都被你三人識破,如此看來,你們比那*人還要*!」
賀然嘿嘿一笑,竹音公主此際心情好的沒法再好了,笑道:「若要除魔斬妖自當心智勝過妖魔,合我三人之力,若再識不破敵人之計,豈不被人恥笑?我雖沒什麼,可姐姐莫要忘了,他們一個是屢次以少勝多的易**師,一個是精通韜略戰無不勝的戰鳳啊!」
蕭霄皺了一下鼻子,沒好氣道:「行了,你竹音公主智絕天下早有美名,不用這般謙遜,哼,還有,你少要把我與他扯在一起!」說完遷怒的夾了賀然一眼。
蘇夕瑤摀住竹音公主的小嘴,對二人笑嗔:「事情還未完結,你二人一會再鬥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