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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帝后之爭卷 307 古靈精怪 文 / 飛觴

    (上一回忘了說,又出現了幾個龍套演員,不過不要緊,以後會製造一個全面演員表滴)

    小樓聽著梅南雪若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腦中發昏,心想,怪不得梅南蘇夜不讓他來見自己,若他整天來如此聒噪,說的又多是稀奇古怪的事情,自己卻是真的受不了的。

    幸而梅南雪若生的靈秀俊俏,小樓看著他的小嘴一張一合,神遊天外,只當他在自己耳邊唱歌,忽地見梅南雪若叫道:「喂,你有沒有聽到,有沒有聽到?為什麼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小樓趁勢打了個哈欠,說道:「是啊,你說了這麼長時間,我是困了啊,你走吧,我要繼續睡覺。」她這兩天嚴重缺覺,好不容易在梅南蘇夜懷中睡了不知多長時間,又被這個小傢伙給弄了起來,現在不知不覺,又困了。

    梅南雪若見她嘴巴長大的慵懶樣,恨得說道:「你這女人,你怎麼這麼懶,嗯,我真不知蘇夜喜歡你什麼,雖然你長的是很好看,可是這麼能睡,還這麼……」他嫌惡地看看小樓的身體,將那句「像豬」嚥了回去,這女人若是像豬,那也是全世界最美的豬啊……他雞蛋裡挑骨頭,說,「這麼瘦,抱起來恐怕會沒什麼感覺。」

    小樓怔住,見這半大孩子居.然還對自己評頭論足,不由地紅起臉來,她伸手拉拉自己的衣領攏起來,故意嘴硬說道:「你知道個什麼,你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

    梅南雪若賊兮兮地笑了起來,小.樓皺眉,問道:「你笑什麼?」

    梅南雪若笑著說:「我啊,笑你不.僅僅懶,而且笨,輕易就上套。你這麼說,就是承認你抱起來會很舒服了?怪不得蘇夜整天一有時間就望你這裡跑啊,蘇夜很喜歡抱你是不是?。」

    小樓呆住,臉上卻慢慢發熱。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梅南雪若又不懷好意地說道。

    小樓急忙嚷道:「胡說,沒有的事!」

    「這麼急著否認肯定是做賊心虛了,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梅南雪若又撇嘴,權威地評判說。

    小樓梗住。梅南雪若卻又認認真真打量她的身體,.說道:「可是為什麼呢,我聽說蘇夜沒有在你這裡過夜?」

    小樓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的話題居然跳躍的這.麼厲害,本能地說道:「過什麼夜,你胡說什麼?」

    梅南雪若皺了.皺眉,認真說道:「這可不行,蘇夜要盡快有個孩子才好,將來,可以當我們南安的國主啊!女人,雖然蘇夜很喜歡你,可是你若是不努力的話,遲早蘇夜會納很多後宮,到時候,失寵的話,哼哼……」他滿帶惡意地看了看小樓,似乎已經想到了她深宮失寵怨婦的形象。

    小樓見他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恨得牙癢癢,伸出手很想打這個小鬼頭幾下,可是見他眼睛明亮的樣子,又怕打不過他反而惹怒了他,只好縮回手來,裝作拉衣裳的樣子,嘴裡哼哼嘰嘰了兩聲,說道:「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何必跟這種小孩子一般見識?」

    梅南雪若耳朵很尖,雖然小樓已經放低了聲音,他卻仍舊聽到了,頓時炸毛似的叫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小樓裝作無辜的樣子,瞪著眼睛看他問道:「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說什麼啊。」

    梅南雪若嘴唇動了動,忽然更kao近了小樓,說道:「你別以為我沒聽到,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頂多再過一年,我可也就有妃子了,哼!我是男人。」

    原來他也不過如此嘛。

    小樓捂著嘴,做忍笑的樣子。

    梅南雪若見她這般姿態,越發憤怒,說道:「你還笑……你不信……哼,我告訴蘇夜,讓他不喜歡你了。」

    小樓越發高興,說道:「好啊好啊,你去說啊,你要是不說,你就一直都是小孩子!」

    梅南雪若頓時從床上跳下地,說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小樓驚奇他竟然能說出這樣正氣凜然的話來,不由轉頭去看他,梅南雪若看了小樓一會兒,忽然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說:「哦,我知道了。」

    小樓不明白,問道:「你知道什麼?」

    梅南雪若說道:「我知道了,蘇夜喜歡你,你卻不喜歡蘇夜,是不是?」

    小樓見他忽然竟說出這樣的大道理,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不喜歡他,我只是……不能喜歡他了。」

    梅南雪若深深看著小樓,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很好,你能這麼說,證明你還是喜歡他的。這樣就好,你知道嗎,假如你說你不喜歡蘇夜,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雖然是個少年,可是說起這種話來,卻給人一種冷冷的寒意。

    小樓不由地一怔,說道:「你很喜歡蘇夜啊?」

    梅南雪若的臉上lou出一種驕傲的表情來,下巴一挑,說道:「當然,我是他的親弟弟。天下也沒有人比我更喜歡蘇夜了,我不會讓他傷心的,如果你讓他傷心了,就算你是他心愛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你,你記住吧!女人!」

    他說完之後,深深地看了小樓一眼,轉身向著外面而去。

    小樓坐在床上,靜靜地想了一會兒,苦苦一笑,說道:「為什麼我要將一個孩子的話放在心上,哈,我最近一定是太無聊了。」她吐了一口氣,終於翻身又躺倒床上,拉了拉被子,準備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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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又過了十幾天,小樓嘔吐的症狀已經好了很多,她也樂得以為自己不過是一瞬間的「水土不服」而已。

    梅南蘇夜仍舊每天都來看他,小樓雖然在心底已經原諒大半,可是面上仍舊冷冷的,見了他也從不假以顏色,梅南蘇夜倒是毫不氣餒,毫不生氣,就算小樓脾氣發作,不理會他,他也會靜靜地在她跟前坐大半個時辰,好像就算是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只要這麼看著她,就已經是足夠。

    有時候他還會抱著琴來,在小樓跟前輕輕地彈上幾曲,小樓面上雖然裝出不耐煩不愛聽的樣子,實則喜歡極了,本能地對那種琴音已經形成了依賴。可是死死地守住不肯告訴梅南蘇夜,幸好就算她不說,他也似知道她心事一樣,特意將自己心愛的琴留在了小樓這裡,讓小樓深深安慰。

    小樓閒著無事,也會簡單地彈上一兩曲,只不過她只是業餘愛好而已,到底不如聽梅南蘇夜彈的好,久而久之,竟形成了依賴。每天聽到梅南蘇夜彈的琴,就會睡得特別的香甜,假如沒有聽到,就會翻來覆去,且做噩夢。

    因此在心底常常地期盼,偶爾梅南蘇夜不動手彈琴,小樓就會裝作厭煩的樣子說:「好無聊,彈個曲子解解悶吧……」或者,「你昨天彈得什麼來著,我都忘了啊……」如此之類的話,變相地來引他彈琴。

    這樣輕慢的對待一國之君,若是別人,早拉出去殺頭了。可是每當小樓這麼說的時候,梅南蘇夜反而會lou出笑容,而後,欣然從命,為她彈上一曲。

    而梅南蘇夜不來的時候,梅南雪若會偷偷地跑來見小樓。

    最初他出現的時候,小樓還會覺得驚詫,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梅南雪若來見小樓,往往會帶點小東西給她,雖然不是特別名貴的東西,可也蠻有趣,小樓很是喜歡。而梅南雪若,除了問她跟蘇夜的相處情況,還會逼迫她答應好好對待蘇夜等等,除了這些兩個人無論如何都達不到共同認知的不和諧話題,其他一切,還算良好。

    小樓在深宮內呆得發悶,時常有梅南雪若這樣古靈精怪地出現調劑,倒是不錯。當梅南雪若說起蘇夜來的時候,小樓只好裝聾作啞,或者迅速扯開話題,梅南雪若每每中計,等話題扯到十萬八千里之後,臉上才會lou出了然而憤怒的表情,然而卻無可奈何。

    小樓已經逐漸習慣了聽梅南蘇夜彈琴,或者見梅南雪若偷偷摸摸地從窗戶上爬進來,他們兩個雖然是親兄弟,脾氣倒是大有不同,不過這樣一靜一動,一個溫柔一個活潑,一個體貼一個冒失,反而相得益彰。

    這一天,小樓仍舊在kao著床邊小憩,這幾天她的身體雖然已經沒有不適,只不過卻也沒有什麼胃口,而且動輒就會睏倦,一動也不想動。幸虧也是如此,否則的話,以她的個性,也無法在梅南皇宮內呆得這麼長久而不出紕漏。

    下午時候,小樓在床邊上正在瞌睡,朦朦朧朧之中快要睡著了,這是她慣常午睡的時候,差一點點要入夢,忽然感覺有人自窗戶外跳了進來,小樓眼睛不睜,嘴角卻隱隱lou出笑意,只以為是梅南雪若故技重施,只是,他似乎很少在這個時候來,從知道她有瞌睡的習慣之後,他就只等她睡飽了醒來的時候才到,這一次,卻叫她有些驚詫。

    小樓躺著不動,慢慢感覺梅南雪若慢慢地走到了床邊上,他似乎正看著自己,卻一動不動。

    小樓疑心他又要像上次那樣,引自己癢癢,不由地有些害怕。

    睫毛抖了抖,試著去看,隱約之中,見梅南雪若他忽然俯身過來,kao的自己很近,呼吸的氣息,噴到小樓的臉頰上。

    這個姿勢,頗叫人尷尬。

    小樓嚇了一跳,卻不敢睜眼,生怕梅南雪若會作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叫人無法接受。她想了想,故意咳嗽了一聲,眼睛不睜,卻慢慢說道:「雪若,你又爬窗戶啊,哼,上次不是說要換另一種方式嗎?好沒出息。」

    那人停了動作,竟然不語。

    小樓心知他已經嚇住,才又微笑著說:「好吧,你今兒又帶了什麼好東西來,來給我看看,我若是滿意了,就不會……」

    她慢慢說著,一邊克制著自己的睡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映出了那人修長挺拔的身姿。

    當望見身前那人之時,小樓驀地愣住,眼睛瞪大,手腳發硬,縱然是睡在床上,一剎那卻彷彿身子落了空,掉進了空虛裡。她不肯相信:這,應該是夢吧,自己什麼時候不知不覺地做夢了?

    「你……你是……」小樓皺著眉,不安地,伸手捏自己的大腿,「這是做夢麼?」可是手指卻無論如何用不上力,軟綿綿,似斷了骨。

    那人深深地凝視著她,卻不說話,只似要將她的樣子,看到眼底裡去一般。

    小樓看了他一會兒,忽地轉了個身,反身窩在床上,哆嗦著說:「這肯定是做夢,不然的話,我沒理由手腳無力的……」她試圖閉上眼睛,讓這個夢更延長一些。

    身後有人輕輕地歎了一聲,而後身子被人抱起來,有個聲音,熾熱的在耳邊響起:「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哈……我太高興了,只是……為什麼要這樣,莫非你已經習慣了這裡,莫非你想忘了我是誰?嗯?」

    聲音,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急切跟熱烈,還有一股潛意識裡的威脅跟不能言說的擔憂。

    小樓身子微微發抖,低低說道:「御……御……我,我怕這是做夢,我……不想醒……」她的睫毛抖動,仍舊不願意睜開眼睛。

    那人聞言,心頭大喜且又酸楚,說道:「真是個傻瓜!這哪裡是做夢……難道你經常做夢夢見我麼?」說後面一句的時候,卻忍不住喜出望外了:她,是想著他的!

    小樓不知不覺垂淚,不敢回頭去看他,卻能感覺自己的身體貼著他還帶一點點從外面而來涼意的胸膛,問道:「步……步青主……御風,我真的不是做夢嗎?」

    身後的人又歎了一聲,說道:「你摸摸我的臉,你摸摸我的心跳,你感覺一下我……」

    他說著,嘴唇輕輕親吻過她的耳邊,她的臉頰,滑到她的嘴角,又問道:「你做夢的時候,可夢見過這些麼?」

    在小樓臉紅髮怔之際,他誘惑而使壞地吻住她的嘴唇,那久違的香軟清甜,頓時沁入心脾,步青主似乎聽到冥冥之中自己乾渴已久的靈魂滿足地發出了一聲長歎,而身體卻驀地發熱,那久違的熱望,緊緊地貼上她的身體。

    感覺那有力的舌交纏著自己的,小樓開始喘不過氣來,他一如既往是這般的霸道不由分說,卻帶著一股骨子裡的溫存,以野火燎原的勢頭將她席捲其中,她注定是無力反抗的。

    這種真實又熾熱入骨的感覺,她夢不到。

    「步……步青主,青主……」輕聲地呼喚,趁著他離開自己的瞬間,臉上已經在漲紅,卻抬起眼睛,勇敢地看著他。

    步青主亦打量著小樓,她清瘦了好多,好在精神還很不錯,那小臉兒蒼白的很,嘴唇在自己的激烈親吻之下,已經變得嫣紅欲滴,他有一種想要再度撲上去的衝動,抓著她身子的手掌緊了又鬆開,好不容易地才忍住。

    「終於認出我來了?」有些不滿地問。手指頭向上,壓上那嬌軟的嘴唇,懲罰似的用力。

    小樓忍不住流淚,問:「我好怕是做夢,你……你怎麼來到這裡的?我事先……沒有聽說……」

    步青主心頭一動,想了想,說道:「我想你,便想來帶你回去了,你願意不願意?」

    小樓一呆:「你要帶我回秦天嗎?」

    「是啊,」步青主回答,心頭沒來由地緊張。不,不要拒絕我,也不要說要回神風什麼的……他擔憂地望著小樓,伸手抱緊了她,「你願意嗎?」假如不願意,那就立刻打包直接帶走,至於她的答案,就當作從來都不存在吧。

    小樓想了想,說:「我……我……」可以回答願意嗎?雖然不喜歡呆在梅南,只是……萬一就這麼回去的話,以後,會不會再度引發戰爭啊?

    她不得不多想這些。

    而步青主見她猶豫,卻不知道她心底是擔憂將來天下安危,只以為她是不想跟自己回去,他眸色一沉,說道:「怎麼,你不願意?」

    小樓搖搖頭:「不是的。」

    步青主忽地想起方纔她將自己認錯的事情,忍不住冷冷問道:「你剛才說的……雪若,是誰?」

    小樓微微吃驚,望著他不悅的神色,說道:「你問這個作什麼啊?」

    步青主咬咬嘴唇,手上用力,說道:「你叫的那樣親暱,他是誰?」

    小樓皺眉,說道:「疼……」委屈地看他一眼,說,「雪若,雪若他是……」忽然望著步青主有些寒意猙獰的臉色,恍然大悟,說道,「你在吃醋啊?」

    步青主哼了一聲,竟不否認,說道:「是又如何,你知道這是我的權利。——說,雪若是誰?」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吃醋,是你的權利,好好笑……」小樓想著這句話,有些好笑,又有些……其他的感覺,最終無奈地搖搖頭,看著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說道,「你不要多想啦,我跟雪若是沒什麼的,我只當他……」

    話沒說完,步青主忽地皺眉,說道:「噓,有人來了!」他放開小樓,身子一閃,躲到了一邊床柱後面。

    小樓坐在床邊發呆,周圍卻仍舊空空如也,並沒有人,她等了半天,有些奇怪,以為步青主聽錯了,想叫步青主出來,剛張口,卻聽到有個聲音「咯……」地響了一聲,有些沉悶,小樓吃驚,感覺那聲音卻是從地下傳來,她急忙低頭去看,卻望見面前的地板之上,有塊琉璃磚隱隱一動,小樓幾乎以為自己看錯,那磚面卻又是一動,緊接著,地面上lou出一個黑色的大洞,有個腦袋探出來,烏溜溜的眼睛看向這邊,當看到小樓的時候,才吃了一驚,大聲叫道:「你為什麼沒有睡覺??」似乎萬分吃驚。

    最近小樓感覺精神不好,只喜歡睡覺,所以通常這個時間,若是沒有人來叫她,她是不會醒來的,梅南雪若從地上鑽出來,望著吃驚的小樓,面色有些忐忑,喃喃說:「這下完蛋了啊,只好給你換一個宮殿來住了,可惜可惜,日後不能用來嚇你了。」

    小樓望著梅南雪若,見他一臉遺憾,哭笑不得問道:「你說什麼呢雪若?」

    梅南雪若說道:「你還不知麼,你前天說我爬窗沒什麼新意,我想了想,就用這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你跟前,趁著你睡覺的時候來練習一下,沒想到卻又被你發現,你怎麼沒睡啊?」他有些納悶而不滿地看著小樓。

    小樓笑出聲來,說道:「你的陰謀破產了,我今天不睏。對了,這裡怎麼有條密道,你從哪裡跑來這邊的?」

    梅南雪若見她問,說道:「既然被你發現了,只要告訴你,不過說出來你可別害怕,你現如今住的這個宮殿,是以前我們母后住的……」

    小樓心頭一跳,問道:「你們母后住的宮殿?」

    雪若點點頭,說道:「是啊,是只有皇后才住的啦……所以我說蘇夜很喜歡你,他對你很好的,這殿除了我母后以前住過,再也沒有其他女人住過的,只不過,可惜可惜,現在我要勸蘇夜讓你換個宮殿住了。」

    小樓聽他說前半段,臉上迅速發熱,又怕某人聽到了,會有什麼反應,忍不住向著那人藏身的地方掃了一眼,卻見那邊依舊平靜如昔,才放下心來。

    低頭,問道:「為什麼我要換宮殿啊?」

    雪若說道:「這密道,其中的一條是通往蘇夜住的正德殿的,一條卻是通往我的昭陽殿,但是第三條,卻是通往宮外的,你這個人麼,我不放心,若說你偷偷地順著密道跑去見蘇夜,我倒是很樂意的……去找我玩,也行,我怕只怕你會傻乎乎地順著密道出宮去,豈不是白白害得蘇夜傷心?」

    小樓聽雪若這麼說,哼了一聲,說道:「所以你不想讓我繼續在這裡住了啊,那你幹嗎不乾脆把密道封死了。」

    「這倒也行。」梅南雪若點了點頭,說道,「蘇夜既然讓你住在這裡,大概就把你當成他的女人看待了,要搬出去的確有點難度,這密道以前是備不時之需的,現在我們南安逐漸強大,估計沒這個必要,讓蘇夜封死了,倒也可以,嗯!」

    小樓只是隨口說說,順便諷刺一下梅南雪若,沒想到他倒是真的當真,有些不悅,說道:「罷了,隨便你吧,哼。」

    她心頭記著有步青主在,不敢再同梅南蘇夜多說什麼,生怕引出他一些不妥的話來,惹到那個「有權利吃醋」的人,只好裝作懶懶的樣子,轉開頭去。

    梅南雪若見小樓不再說話,試探著問道:「怎麼了,你生氣了呃?」他上前一步,問道。

    小樓說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困了,我要睡覺了……」

    「那你睡吧,我保證不吵到你,我只看著。」梅南雪若說。

    小樓皺眉,說道:「我要睡覺,你應該離開才是。」

    梅南雪若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愛看你睡覺的樣子,你睡吧,我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吵你的,你放心,以前我不是也看過你這麼睡嗎,你睡覺的樣子很可愛呢。」

    「啊?」小樓似乎察覺有冷冷的目光,從步青主藏身所在射出,她不安地嚥下一口唾沫,說道:「好了好了,別亂說啦,你快走吧,不然我生氣了,我要告訴蘇夜你偷偷來,讓你以後都來不成。」

    這一招卻有用。梅南雪若立刻害怕起來,說道:「好好,你真是絕情啊,我離開就是了……不過,你能不能讓我摸摸那個琉璃珠啊,我保證只摸一下,一下就好……」

    小樓心頭一跳,感覺周圍空氣驟然而冷,急忙裝出發怒的樣子,說道:「說了不可以,你還不走?」

    梅南雪若見她忽然生氣,有些委屈地看她一眼,然後說道:「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怪不得人家說女人反覆無常,明明以前對我還挺好的,怎麼就立刻翻臉了,又要告訴蘇夜又這麼大聲的,哼,我惹你了麼……」

    他不滿地嘟起嘴來,忽然又打了個哆嗦,說:「真是的,見鬼了,這裡冷死了……我也不願意呆,女人,我走了!」他憤憤地轉身,也不從密道走了,跑到窗戶邊,縱身一跳,動作敏捷,消失不見。

    小樓這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耳邊響起那略帶陰鬱的聲音:「你對那個小鬼頭,可好的很啊……」

    小樓轉頭,望見步青主自帳子後轉出來,俊美的臉上,寫著烏雲密佈四個字,她只好做輕鬆狀,說道:「你也看到了,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你不會連小孩子的醋都吃吧。很無聊呢。」

    步青主望著她,說道:「對於你,我可是一點兒都不放心。」他吃醋的樣子竟帶幾分可愛,雖然看起來又冷又傲,卻不過是假相,小樓輕輕一笑,嬌聲細語問道:「你為什麼不放心,我做錯了什麼嗎?」

    眼波輕輕飄去,加上那麼甜美的聲音,步青主沒來由竟有些口乾,冷哼一聲,說:「你當然做錯了,你太護著那小鬼,是因為什麼?怕我傷他是不是?」他果然是目光如炬心思敏捷,小樓只好尷尬地咳嗽。步青主又說道,「其實我還真不喜歡這小鬼,口口聲聲你是梅南蘇夜的女人,什麼啊,真是可惡,有其兄必有其弟,都是一樣惡劣,我恨不得……」

    小樓見他橫眉豎眼的樣子,越看越愛,又是久別重逢,見他的樣子,格外有趣,忍不住傾身上去,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步青主猝不及防,正在醋意大發之時,又想不到這人居然會主動……他猛地愣住,眼睛望著眼前的人,一時不知所措。

    小樓輕輕親吻他的嘴唇,一會兒才離開了他,眉眼盈盈,臉頰紅紅,輕聲問道:「恨不得如何?」

    步青主嚥了一口口水,低沉嘶啞的聲音說道:「恨不得,恨不得立刻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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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的木質招牌上,古樸的寫著四個字:浮生若夢。

    面紗之下,那人的嘴角浮出淡淡地一絲笑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是贊可,或者是譏笑。

    身後跟隨之人,一身青衣,面色冷峻,伺候這人入內,才上前,動作利落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叫道:「店家,準備熱水,乾淨的飯菜,兩間上房,被褥之類,全換新的。」冷冷然一聲吩咐,店小二目瞪口呆,似乎想要提出意見,然而見此人冷峻的面色,以及他旁邊那位雖然沒有出聲,氣勢卻嚇死人的人,嚥下一口唾沫,說道:「小人立刻去做。」轉身後退,領命而去。

    那人這才轉身,拱手行禮,對身邊那頭戴紗帽,黑紗遮面之人說道:「大人請委屈些,這方圓百里,只這一家客棧。」

    面紗遮顏之人輕輕地「嗯」了一聲,並不多話,卻已經動人心扉,他邁步,向著樓上而去,縱然是罩著面紗,仍舊難以掩藏絕世風姿,引得樓下幾個食客目不轉睛地送他上樓而去。

    「老闆,那人似是很有來頭。」店小二屁顛屁顛地跑到掌櫃身邊,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汗滴,說道。

    店老闆居然是個美貌女子,鵝蛋臉,柳葉眉,此刻靈活的眼珠精明地一轉:「你當本掌櫃沒看出來?那就好好地伺候著,看那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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