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青烏 第182章 金言格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182章金言格
離淵與豐虛道長遠遠的聽到,這裡的主人自我稱為—「盜賊之王「,心中的不由得想著,這身著明黃色衣服的老爺子還真是夠神奇,且不論他是不是對得起這個稱號,但是對他的樣貌來說,這老爺子還真的很符合條件。
相貌普通這方面,看來他的確是佔了極大地優勢,眼前的老爺子普通的樣貌,就算是盯著他看二十分鐘,下次再人群中,也不定能夠將他認出來,這老爺子的確有優勢,這時來看那在他從事的行業中,佔了極大的便宜,就像舞蹈家天生有修長的腿,鋼琴家天生有特長的手指一樣。他是一個小偷,當那麼樣貌普通的人,站在別人身邊的時候,別人根本不會對他加以任何注意,所以他要下手,也特別容易。他不但是小偷,而且是老小偷,他看來像五、六十歲,實際年齡是七十二歲,他不斷運動以維持健康,並且日日進行面部按摩,使他看來不那麼老。
說話間的功夫,豐虛道長已經引著離淵,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那山下的東西穿堂,此時離淵才可以從正面,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處仿清代的建築,這建築頗有些像今日的一些北京四合院,詳細的來說,清代建築彩畫突破了明代旋子彩畫的窠臼,大門正兩側的粉色牆壁上面的彩畫。這處的彩畫繪製以瀝粉、貼金、掃青綠來加強裝飾效果。
從正面望去,更使這仿清代的建築外觀顯得輝煌綺麗、多彩多姿,其實清代建築最出彩的地方是門窗,這個時期的門窗欞格圖案更為繁雜,與明代簡單的井字格、柳條格、枕花格、錦紋格不可同日而語。在清代,許多門窗欞格圖案已發展為套疊式,即兩種圖案相疊加,如十字海棠式等。有些門隔扇心全為透雕的木刻製品,花鳥樹石倏然躍於門上,完全成為一組畫屏,此處的建築更是如此一般。
儀門內大院落,上面五間大正房,兩邊廂房四通八達,軒昂壯麗,離淵便知這才是這座莊園的主室,順著一條大理石鋪磚的路,直接進入大門.進入堂屋中,離淵及豐虛道長抬頭迎面先看見,那位身著明黃色中山裝的老者正來回踱著步,紅著臉生氣,表情顯得苦笑不得,見到豐虛道長二人來了,竟然拍著大腿訴苦道:「我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我在莊園外邊按了那麼多的防護措施,卻是沒想到那女娃子跑到我的內室去偷我的瓶子,在我的眼皮底下收刮著我的寶貝………豐虛其實你也知道,我不在乎這些的,可是,這讓我的老臉往哪裡放啊?」
豐虛道長見那老爺子在一旁訴苦,不由得笑著向他介紹離淵道:「這位是金言格,金老爺子,這不是沒有被拿走麼,還被你把那『小賊』給抓住了………這個是我昨日請來的貴客,葛鴻心中默認的外孫女婿,也是風水秘法界的後期俊傑,這次那小女娃還是他帶來的,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問他的了。「
離淵聽到豐虛道長把他給介紹成葛鴻的外孫女婿,心中尷尬萬分,這道長也是夠胡鬧的,這個時候還開玩笑,而且豐虛道長似乎知道老爺子的習性,一轉手就把事情的禍端扔給了離淵,讓離淵去面對這個麻煩,左右無奈這才向那老爺子抱歉道:「金老,夏達這丫頭是我帶來的,晚上的時候一時沒有看好,攪了你的安靜,給你惹麻煩了,我想她也不是自己故意的,你就大***量別跟夏達這丫頭一般見識了。「
卻見到那金老,聽到離淵的話語,一旁睜大眼珠子道:「這小丫頭不是故意的?你說她不是故意的,你看看她搜刮我的寶貝有多少。「金言格一指在屋子角落的夏達,豐虛道長一聽這話,哈哈一笑,人則是轉頭去看那外邊剛出來的太陽了,離淵藉著這功夫才能好好的看看夏達,如今夏達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服裝,只是有點褶皺,如今正被一條白色的絲帶五花大綁著,臉上的表情不可謂不淒慘,可能是因為體力消耗過甚,臉色有些蒼白,顯得柔弱了幾分,但看起來更加動人惹人疼了。
至於那金老說的事情,離淵無奈的眼光一撇夏達身邊,只見那梨花木桌子上的放著一個黃色的大包裹,看樣式分明是夏達不知道從哪裡扯來的窗簾,裡邊鼓鼓囊囊的裝了一大包,從外邊看去,書籍畫卷瓶子等各種事物都有,足足有十幾件的樣子,這要說她不是故意的,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見到此處,離淵搖了搖頭苦笑道:「金老,這個,這個,你看看缺失打壞了什麼東西,我替她賠償,您老大***量別跟夏達這丫頭一邊見識了,我去問問她到底怎麼搞得。「
那夏達如今嘴巴也被黃帶著勒著,只能夠在一旁支支吾吾的,離淵見她兩邊的胳膊都被勒成了紅印,眼圈紅紅的,看來真的是受了不少的委屈,見此離淵心中有些不忍,上前一步將那綁著她的絲帶解開,夏達那丫頭立刻哇的一聲撲在了離淵的懷中,委屈的抽噎不止。
「賠償?小伙子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不是我誇口,那女娃娃拿我這屋子中的每一件物件,都是絕世獨一件,就是你家老岳丈葛鴻有再多的錢,恐怕也是有價無市,這小丫頭還打壞了我的一對清初的鳳鸞雙喜琉璃瓶,但是這一對就夠你受的了,再說了這丫頭打壞的可是不止這些,你問問這女娃娃。「金言格聽到離淵的話,顯得很自豪又很不屑的道。
此刻那夏達只是趴在離淵的身上,嗚嗚的哭著,昨天的衣服外套也沒穿,整個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厚,露出了妙曼青澀發育的身材,並且此刻整個人都靠著,淚水淋淋的打濕了離淵衣服的前襟,渾身上下散發著陣陣的幽香,充滿了異樣的誘惑,離淵見此感覺頗有些不妥,又不忍心將她一把推開,只得眼光一邊看著豐虛道長,希望豐虛道長能夠講兩句話,另一邊向那金老告饒道:「金老,這些我方纔已經聽豐虛道長說過你的東西寶貴了,先讓我問問這丫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金言格金老爺子背著雙手哼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一屁股坐在那正堂的椅子上,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那小丫頭能有什麼說的,離淵見狀拉著夏達的肩膀很嚴肅的問道:「夏達,你大早上的跑到金老這裡做什麼了,為何又偷別人的東西,咱們在此處做客,你這樣做不說連累了那豐虛道長麼?昨天你受的罪還不夠多麼,今天手怎麼又癢了?「
「姐夫,你怎麼幫助外人起來了,再說了我也沒有偷啊,都是那老頭子,不知道大早上的發什麼瘋,拽住我不讓我走,還把我狠狠的綁在這裡,他欺負我啊?」夏達貼在離淵的身上,梨花帶雨的臉上帶著點哭腔的說著,這『姐夫』二字咬的很重,這下反正是賴上離淵了,說著話身子還在離淵懷中撒嬌般的扭來扭去,如今夏達也十七八了,青澀的身子還未發育好,但是的酥胸還是微微挺起,撒起嬌來,明眸更是充滿了異樣的朦朧,有些怪怪的感覺。
「哼!「離淵沒想到夏達在此撒起嬌來,不由得板起臉冷哼一聲,相對於他來說,初次見到夏達這般,眼神間露出了點意外之色,沒來由的楞了一下,那邊的豐虛道長倒是沒有任何的意外,想來這早上夏達說了很多這樣的話語,但隨後離淵兩眼一瞇,冷冷的打量起夏達起來,可是夏達的一雙美目卻越發的明亮醉人,彷彿直醉到人的心底最深處。
「丫頭,別再愚弄點子了,再不聽話我可是不管你了,我可是再不會饒了你的,再在這裡給我惹麻煩的話,我可是不介意把你交給你祖母,讓她老人家老懲罰你。」離淵摸了摸下巴,嚴肅的臉上愜意一閃後從容地說道,也不管夏達哭泣的嬌容。
「哼!真是個不懂的風情,竟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怨不得我姐姐不喜歡你,哼,下次見了我姐姐,別忘了我給她說壞話,哇奶奶啊,他們幾個都欺負我年齡小………」夏達聽了離淵的話語,撕破了偽裝的淑女形態,臉上的慼慼然之色一掃而光,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看著夏達杏眼圓睜,直瞪著離淵恨恨的樣子,離淵一時之間大跌眼鏡,沒想到夏達這丫頭又在這裡不聽話了,不曉得這丫頭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那好吧,你都這樣說了,看來我還真是救錯人了。反正你也不認我這個人了,既然這樣,欺負你就欺負到底,我也不管你了,金老怎麼處置你我都不管了,金老豐虛道長在下就先告辭了。」離淵彷彿故意氣夏達似地,一抱拳做出了再要離開的意思。
「我的好姐夫,別生氣嘛,我認錯還不行嘛,都是我的不對,姐夫你最好了,你儘管說就是了,說什麼我都絕對照辦無誤!難道你忍心看他們欺負我,到時候我奶奶聞起來怎麼辦。」夏達一見此景,話語馬上軟了下來,又變得楚楚可憐起來,趕上前去抱著離淵的肩膀,眼淚又掉下來了,生怕離淵再一走了之,這老頭子還不把她給囚禁了。
夏達的這副轉變,離淵雖然還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可心裡可有點詫異了,那豐虛道長跟金言格臉上的神情也夠那般的,這夏達還真時能屈能伸,形象多變!現在軟語哀求的無力柔弱模樣。和剛剛奇特的青澀風情,及一開始偽裝的不羈、高傲印象,竟給他數種不同地感受。實在真有點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