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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青烏 第181章 天目熏爐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181章天目熏爐

    一覺睡醒之後,離淵藉著晨曦投射在廂房後的縷縷陽光,頗有些無聊的把玩起那房間木架上的熏爐,方才離淵在床上的時候,就覺得這熏爐在外形上像極了那天目熏爐,但是離淵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此刻從熏爐的空洞中溢出,幾縷熏香渺渺然向上升去。

    此番離得近了,再細細的把玩那紋路奇特的熏爐,似乎更加確定了此爐的名稱及來源,離淵以前好像在一本文物宣傳冊上見過一個,展出的照片來源好像是八十年代***的皇宮珍寶展覽,其中這種形制的熏爐就是那次展覽的佳品,天目熏爐是宋代末年青銅器鑄造的高峰,大概在明代的時候傳入***,在其國家被作為國寶收藏的八件古代藝術珍品中,而且那八件古董有四件是建盞,全部都是在明代的時候向東傳入***,以往這種東西在中國也恐怕只有十個左右這樣形制的鼎了,大部分想來保存的沒這麼完好。

    眼前的這個天目熏爐近乎完好,以往在古董界,因古董大多經歷歲月的歷程,形制剖面很難保持原狀,大都殘留有重重的歷史痕跡,所謂的完美無缺永遠只是理想境界。天目熏爐是宋代古人的冥想思的最佳煙熏器皿,其中體現的是粗野之美,南宋李清照的詞中,也曾經留下熏爐的痕跡,——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慼慼,衣羅秀,舞青衣。

    時間無情,如同一把難以避免的殺豬刀,對於歷史傳承下來的建盞,流傳的某些缺陷倒成了殘缺的美,要寬容理解,隨緣不執,眼前的天目熏爐,那種自然、脫俗、靜謐、枯高、簡素、幽玄的美,是通過質感展現出來的,這種審美標準正是宋代鑄造師的審美意向,如果更深入地說,這個審美觀又根植於儒釋道存天理滅人欲思想,追求的是脫俗的、實用的、深層次的、有內涵意蘊的美。和中國的詩歌一樣,注重的是意境,而非單純的外在形體,殘缺執行至,並非什麼不可以非議的。

    離淵起床的這會功夫,眼睛一直盯著那天目熏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瞇起了眼睛,神情貫注的從幾種不同角度,看著那熏爐的形態、顏色甚至紋理,盞茶功夫過後,離淵也肯定發現這不是什麼現代仿製品,也對,如果是仿製品的話,那這燃燒的,那這『秘沉熏香』想來不會這般的有效,離淵這一晚能夠睡的這麼好,有很多的原因都是因為這熏香的緣故,十分奇特,一覺起來,頓覺的精神極端的充沛,整個人都感覺到精神之極,原本因秘法損耗帶來的額倦意已經完全的被驅散了。

    不過令離淵感到疑問的是,這麼珍貴的天目熏爐應該放在一些博物館中呢,這裡的主人竟然就這麼隨意的放在廂房中,也不管不問,絲毫不擔心被別人給偷走,而且那熏爐中,燃燒的是『與金等價』的秘沉熏香,這些問題彙集起來,一個問題呼之欲出,這裡的主人到底什麼來歷?似乎比那財大氣粗的葛洪還要有魄力,昨天晚上離淵光顧著跟豐虛道長說話,也沒有詳細的問起這此地主人是誰,在寸金寸地的南京市,竟然有著這麼大的莊園,離淵怎麼能夠把如此重要的話題給忘了呢?

    看來這一切的問題,只要知曉了此處的主人是誰,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在初升的朝霞裡、輕柔的晨風中,廂房前方的院子中並無任何人,現在的這段時間正是早餐的時間,不知道豐虛道長在做何,離淵趁此間隙隨意的練了一套拳,規規矩矩的形意十二像,毫不花哨架子扎扎實實,就像他從小習練的那般,如今已經成為了他雷打不動的一個規矩,待離淵練拳完畢收束神氣,離淵這才背手踱步離開了院子內的荷花池。

    離淵並沒有選擇直接去找那豐虛道長,而是轉而去了夏達晚上所住的廂房,大早上離淵聽到了那些打碎傢俱吵架的聲音,心中也感到好奇,但是想到昨天晚上,離淵在夏達沉香穴的手法,足以使得她沉睡到今天中午了,應該不會那麼早睡醒,卻是還未走到夏達廂房的門口,就是吃了一驚,昨晚臨走的時候,他明明將那門栓的好好的,只可能從裡邊打開,而如今廂房的門大開著,只說明現在的夏達已經出去不知道跑哪裡轉了。

    「離淵,我正要找你呢,昨天你領來的女娃娃又闖禍了!」

    正待離淵進那房中確認下,夏達是否還在屋中的時候,卻是背後聽到了豐虛道長的聲音,轉身一看,卻是見到豐虛道長在一旁苦笑著,不知道該怎麼向離淵解釋,離淵聽聞這話,頓時感到腦袋大了不少,對待夏達這丫頭看來不能以平常心態來對待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離淵錯估了自己秘術的威能,還是夏達總是能夠給人驚奇。

    「道長,到底夏達那丫頭鬧出了社麼事情,讓你這般無奈,我方纔還在好奇她去幹嘛了。」離淵自知理虧,心中沒有任何緣由的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今天早晨你聽到一陣爭吵的聲音麼?就是那夏達來的,我昨天錯估了這小丫頭惹事的能力,把你們兩個帶到這裡,也忘記給你囑托幾句了,誰知道,我今天剛去市區辦事,這邊那丫頭就把禍端惹到那主人身上了。」豐虛道長說到這裡,頗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此地主人到底是誰啊,夏達那孩子還是有分寸的,我想她不會這麼胡鬧吧。」離淵一聽這話,假裝不知道的樣子,其實在他心中,夏達做的這些事情完全是可以預料到的。

    「哎,怎麼說呢,此地的主人身份我還真不好說什麼,你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問他的了,走吧,跟我去見見那主人,這會八成他還生氣著呢,這丫頭此舉不下於拔虎鬚,」豐虛道長笑著拍了下離淵的肩膀,小聲的道:「說實在的,我還是很高興的,好久沒有人能夠使那個老傢伙生那麼大的氣了,這夏達看來還真的是這傢伙的死對頭。」

    離淵聽了豐虛道長的這句話,感到奇怪之下,又不禁對那莊園主人,升起了幾分好奇之色,看來這其中的緣由的確是曲折的,不管怎樣,那離淵也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只是不知道那邊的夏達現在怎麼樣。

    這處依附小山建立的莊園,不知道到底有多大,不過佈局極大,豐虛道長招待離淵夏達住宿的廂房,只是屬於那幾處大殿的附屬建築,除了幾處大殿之外,小山下邊還有一處人工的湖泊,在那湖泊邊上,建立著一片仿清代風格的建築,遠遠的看去規模連綿起伏還是不小的樣子,期間還有幾處粉牆綠瓦的西洋建築顯得突兀咋先,風格極其的古怪,從道觀大殿道那下邊的清代大閣樓式的建築,還有不少的距離,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山去。

    「哎呀,你這個小丫頭,真是氣死我了,還哭,你現在到底哭個什麼啊,我也沒打你,沒吵你,也沒有***你………我這一輩子的英名,可是都讓你這個小丫頭給毀了,誰知道啊,一向自以為是的「盜賊之王」,誰料道有一天也會家中遭了盜了,還打碎了我最珍愛的花瓶!這「盜賊之王「的不破金身,可是今天被你給破了。「

    離淵跟著豐虛道長還未走到,遠遠的就聽到一處別院中傳來了一名老者聲音,走近了卻是發現,那說話者是一個看來毫不起眼的人,看上去年紀大約為五、六十歲,不知道養生是不是功效很長,而且總體來說面貌普通,如果是一般記性中等程度的人,就算看他二十次,只怕也難以從記憶中把他找出來,而在下次見面時還得請教貴姓,這樣一個毫無特點的老者正在一旁盯著夏達,邊捶腿邊大喊著。

    這說話老者身上穿著一套金黃色的綢緞中山裝,胸前的口袋還帶著一處上個世紀造型的懷表,那樣平凡的面貌就算是想在人群中,注意這人恐怕也不行,這時候豐虛道長低聲對離淵道:「那個就是這裡的主人,別看他現在年紀才五六十的樣子,其實已經有八十的歲數,不過生性是極老頑童性質的人物,一般除了主業之外,就是喜歡捉弄人,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這老人家好像吃癟了,這種情況恐怕也只有夏達那丫頭能夠想得出來。

    「主業?道長這老人到底是做什麼的?聽他的語氣,稱自己為『盜賊之王』,我怎麼在風水江湖沒有聽到過此人的名聲?」離淵聽到豐虛道長的調侃,小聲的回道。

    「這次離淵你可猜錯了,這人可不是什麼風水江湖的人,也並非秘法風水師,不過卻屬於一個不折不扣的奇人,那『盜賊之王』是他自己稱呼自己的,外邊熟知他的人,都稱呼他為『偷王『,主業嘛就是一個小偷,整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研究怎麼偷東西,以及通過什麼樣的手段偷東西,沒想到這老傢伙有一天,會被人把他自己家給偷了,而且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你說他能不生氣嘛。」豐虛道長說到這裡,話語之間顯示不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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