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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市 第十三章(上) 文 / 舍人

    第十三章(上)

    徐沁言見陸順毫無誠意甚至漫不經心地應承著,秀美不禁一蹙,倒不是不滿陸順對她話的敷衍,而是不滿陸順對工作的敷衍,雖說她不期盼丈夫仕途順利、飛黃騰達,她在政府機關多年很清楚職務上去了就要付出忽略家庭忽略親人的代價,也許還要付出更多,她只想與愛的人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相夫教子就是她的人生主要目標,她對權力沒**、對金錢沒**,但卻不能容忍丈夫對工作沒熱情,也許陸順康哥的經歷使得他厭倦了兢兢業業,可她卻清楚,一個領導幹部在工作上沒了積極性,後果就很嚴重了,許多領導幹部把實際應該在工作中消耗的精力,更多地花在了吃喝玩樂上,而婚後她也隱約感覺到陸順逐漸朝這方面發展,無休止的應酬娛樂,也許正在腐蝕陸順原本執著的事業心。就拿市委領導決定要出售秀林大酒店,身為市委副秘書長的楊陸順就應該主動為此想法設法,本職工作嘛,而不是被動去等候領導地指示。也許是時候勸勸陸順了。

    徐沁言這麼想著,拉了下用遙控器胡亂換台的陸順,微笑著問:「別嘴上答應挺好,反正電視也沒什麼好看的,你說說該怎麼辦?」

    楊陸順側臉看了看沁言,發覺向來兩人獨處少有說話的她居然主動起來,而且神情也挺專注,其實他真沒什麼想法,甚至想都沒去想,順口就說:「這麼大的事,我一個連分管工作都沒有的副秘書長,能有什麼辦法?何況我在婚假期間,得陪你不是,哪能分心呢,再者出售秀林酒店不是個小事情,市委才做決定,細節有待完善,我上班了再想輒也不遲。」

    沁言撲哧一笑說:「你這話還真對不起市委王書記把你從冷板凳上拽起來,不管你是不是有分管工作還是沒分管工作,你都是廊柱市市委副秘書長,於公於私你都不該袖,我的秘書長大人?!」

    楊陸順聽沁言提起王書記把他從冷板凳上拽起來,顯然是暗指該是時候拋頭顱灑熱血去報答王書記的提攜之恩了,可有些東西就是漚爛了也不足與外人道,即便是沁言這樣的枕邊人,心裡也是動了動,確實沁言說得沒錯,於情於理都不能袖手旁觀的,只是見沁言貌似玩笑話,實則在刻意引導什麼,就連平常稍顯黯淡的眼眸也都明亮起來,再想到沁言在市委組織部接觸領導多,也許真不能僅僅把她當自己的妻子,還得加上曾經市委組織部幹部處長的身份才行,他以前從不和汪溪沙談論工作上的事,一來汪溪沙本就是局外人,啥也不懂說了也是白搭;二來也怕工作上的事汪溪沙知道多了,難免就會以權謀私,有前車之鑒的,白利民幾乎就成了她斂財的工具。而沁言就不同了,沒準她那靈氣的小腦袋裡就裝著什麼神機妙算,卻故意歎了口氣說:「不是我想袖手旁觀,這是市委的重大決策,做出決策前市委領導基本就有了對策的,這個你也應該知道嘛,與其我費勁心思做無用功,還不如等著上面的指示,指哪打哪,這個覺悟我還是有的。」

    沁言拉著陸順的手摩挲著說:「話是這麼說,我也相信市委王書記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是一時衝動,可你是副秘書長,就是為完善市委領導決策而存在的啊,就算你做了無用功也沒什麼損失是吧,萬一能替王書記幫上點,就足夠了。」見陸順聽了不置可否的神情,知道還沒打動陸順,接著說:「陸順,我讓你替王書記排憂解難,可不是要你拍領導馬屁,而是希望你對工作有熱情,像算盤珠子那樣撥一下動一下的部下,肯定不是好部下,也肯定不是好干職,特別是像你這層次的領導幹部,上面領導不少、下面也要領導不少人,如果渾渾噩噩的,上面領導沒好看法,下面人也不會尊重你,有時候在單位上,好好工作不一定就是要進步、要獲得領導賞識,我在組織部幾年,我做什麼都兢兢業業,甚至分外工作也做了不少,不是想往上爬,是要做得問心無愧,做得沒話讓別人說道。何況你是處境最為艱難的情況下被王書記調到廊柱市的,還額外在市委增加了個副秘書長職位,目前雖沒具體安排分管工作,實際也是在尋求個好的機會,你也當過一方主政,搞平衡其實才是考驗領導的真正水平,能否順順利利執行你的決策、能否穩穩當當把握全盤,盡在其中。你在沒分管工作的情況下都能為市委排憂解難,也是在替王書記掙面子,同時也能封堵他人之言,更是顯示你楊陸順並非靠關係走門路才當得上副秘書長的。」

    楊陸順見沁言娓娓道來,語氣一貫的柔和,而柔和中凸顯出了深刻的見識,鼓勵鞭策並舉,不愧是組織部出來的,如果沁言真致力於仕途,也許前途真個無量了,他在政府機關見多了女幹部,能像沁言這樣寵辱不驚凡事求個問心無愧境界的實在少之又少,不由由衷讚道:「沁言,你去婦聯真委屈了,談到做官,你比我強!」

    沁言搖搖頭說:「做官還得像你一樣,總得給人以希望,陸順,以前的你和現在不太相同了,我覺得開縣的經歷對你影響深刻,我認識你幾年了,沒見你像現在一樣沉溺於迎來送往搞應酬,適當地應酬免不了,可多了,就不好了。」又眼神充滿崇暮眷念地說:「陸順,我希望我的愛人是個有事業心的男人,而不是只會吃喝玩樂的官僚。我不期冀你地位多高,我希望你能永遠愛我!」

    楊陸順心裡一熱,擁住沁言說:「我當然會永遠愛你的。」只是他發覺沁言神情似乎又帶了點傷感,顧不上柔情蜜意,也克制自己的**,故意呵呵一笑說:「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做個有事業心的男人,絕不能讓你失望啊,你的話也是對我敲響了警鐘,我還真有點迷上了吃吃喝喝,唉,要不是你點醒,我真就差點成了只會吃喝玩樂的官僚了,不扯遠了,還是繼續市委出售秀林大酒店的事情,夫人有什麼高見已教為夫啊?」

    說來也怪,談到工作,沁言還真又沒了傷懷,她其實是一貫用工作來忘卻痛苦,當年背負著男友車禍癱瘓的巨大悲痛、接著獨自承受愛上有婦之夫的苦戀,也只能用工作來麻醉自己,如今新婚遭遇再次打擊,這個獨門秘法不知不覺又重新啟用,連她自己也渾然不覺,順著陸順的問題略一思忖,說:「陸順,我的想法不一定行之有效,算是給你個參考,要是我嘛,我先找趙君豪趙秘書打聽打聽,市委王書記此番決策的前因後果,事態的輕重緩急。然後要搞清楚市委究竟有無預先設計好的計劃出售秀林大酒店,關鍵是計劃是不是萬無一失,如果市委要堅決按計劃執行,自然最好,如若市委的計劃粗糙甚至是權宜之計,我們才考慮下一步。」

    聽沁言說到考慮下一步,楊陸順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財大氣粗的衛邊,當然也就是一閃念,不說收購秀林大酒店需要巨額資金,衛邊一直在金融界,與經營酒店也不搭邊,再品味沁言所說的,的確思路清晰井然有序,追問道:「夫人,我說萬一啊,萬一市委沒計劃,下步該怎麼走?」

    沁言馬上笑道:「我之所以敢冒昧出主意,也是琢磨市委倉促決定出售秀林大酒店是沒什麼周密計劃的,要說有,大概也只是王書記腦子裡不太成熟的想法,但可以肯定,王書記用市委的行政權和上層關係,遲早能圓滿出售秀林的,這麼大的交易,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省裡某個財大氣粗的單位出資接受,也不奇怪,省裡有名氣的酒店都是廳局單位下屬這公司那公司在經營,春江唯一的五星級酒店華勝不也是省軍區名下產業麼。」

    楊陸順撫掌笑道:「我估計王書記要找黃曉波幫忙,黃曉波已經出任財政廳常務副廳長了,再有省委劉書記出面,事情準成,沁言,我們算是白操心嘍!」

    沁言說:「我沒你關係層次高,我只知道王書記堂堂市委書記求人幫忙,不是萬不得已不得為之,要是下面人能替他解決問題,你想王書記會怎麼做?陸順,我覺得下步啊,得楊小標你乾兒子出馬了,我聽侯勇說小標家財億萬,在春江也結交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還是外籍華人,要是能說動小標出資收購秀林,你就給王書記真正排憂解難了。」

    楊陸順搖了搖頭說:「小標是有錢,可也沒四億那麼多」

    「不是還有衛邊嗎!」沁言滿臉是興奮:「衛邊和小標關係挺好,兩人聯手,真能收購成功,就是我們廊柱乃至春江一大美談,外籍華人投資到了內地城市啊,沿海特區才有外資投資,當然也是國家政策的傾斜,可內地遲早也要招商引資的,放眼春江全省,除去八十年代中日交好時有幾家日資企業,還找得出其他外資嗎?我可以說只要能說動小標衛邊,這事也一定能成。」

    楊陸順還在遲疑:「沁言,你描繪得倒是挺美好,真正要操作起來,我真沒什麼信心,而且這麼不成熟的計劃,市委王書記能重視嗎?如果說我們前期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再向王書記匯報,又怕王書記做了不少鋪墊,他能否定自己的計劃轉而接受我們的?」

    沁言說:「你的擔心是值得重視,可要考慮到我們政府部門的辦事效率,指不定我們還要在王書記前頭呢,而且小標搞的那個水晶宮夜總會,究竟難登大雅之堂,裡面的齷齪我不說也大致清楚,我見小標挺尊重你的,你這也是給他個做好人的機會,我想小標真注重你們的父子情分,也是會體會你一片苦心的。」她固然不清楚小標究竟資產幾何,可與小標接觸後,實實在在感覺到小標對她和陸順的真情,也覺察到這同樣是陸順耿耿於懷的關鍵,是以她如此考慮,要成全他們父子。

    這話真真切切打動了楊陸順,人非草木,這麼多年來,他把小標就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最大的心願也是希望小標做好人,水晶宮還真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有時候他都不願意去想這些,如今沁言的建議讓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也許小標要經營偌大個酒店,勢必再沒精力搞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只要小標鐵了心,衛邊與小標的關係就不說了,衛邊怎麼也會幫襯小標的,真是於公於私,他都要竭力促成此事!這麼一來,他對沁言的愛又多了一層,沁言不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在公事上出謀劃策,而且還思維緊密邏輯性強,短短時間就能想出如此高招,看似簡單,實際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最關鍵就是把市委領導的心理揣摩得透徹,組織部的處長就是不簡單啊!

    於是夫妻倆就這麼圍繞著秀林酒店把話題伸延出去,共同的身份共同的話題自然要產生共鳴,要是外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還就以為兩位領導在交流官場心得呢。幾乎是徹夜傾談,沁言佩服陸順在工作中能始終堅持原則始終有著自己做人的底線,可也委婉地勸陸順要圓滑處世,但切不可忘記心懷於民,她始終用溫言軟語肯定陸順的優秀,也因勢利導陸順要講究平衡,無原則的妥協不可取,利己利人的小平衡卻是一定少不了,隨大流而不盲從、講中庸而不庸俗。

    在楊陸順聽來,沁言的話明顯帶著明哲保身的想法,可結合自己多年的經歷,也不得不承認實在有理,他以前對這些多少嗤之以鼻,現如今還得撿拾起來,在接近不惑之年去細心捧讀,不能不說是個諷刺,只是時也、勢也,好在沁言的話溫潤如水,細細無聲地浸潤著,在祥和中和光同塵。

    次日楊陸順就按著沁言的話,給趙君豪連打了兩個傳呼,於客廳裡等候回電,沁言雖沒休息好,可心情卻好,相夫教子是她的人生目標,能輔助丈夫對丈夫事業有幫助辛苦點又有什麼打緊呢,何況如此優秀的丈夫還能言聽計從的,這份成就感遠勝過被提撥科級、副處級幹部,要是再添個聰明活潑的寶寶,她死也無憾了。伺候陸順吃了早餐,她哼著歡快的小曲拾掇著房子,雖然家裡就很清潔熨帖。

    楊陸順就明顯感覺到了沁言的變化,她哼著的《甜蜜蜜》可真是比蜜甜,較之在卡拉ok裡要情意綿綿得多,既然沁言喜歡談工作談官場上的紛紛擾擾,還能出謀劃策,以後就多遷就點她,也許以後工作中遇到什麼難以對外人說道的困惑,至少沁言就是首選的熱心聽眾。他目光隨著沁言的身形,就像在欣賞一副畫,只是見到汗珠兒沁出鼻尖,才心疼地說:「夫人,夠衛生了,你昨天也沒休息好,就別太辛苦好不好?牛鼻子都出汗了!」

    沁言抬手擦了擦,抿嘴笑道:「不累,就當鍛煉身體!我不趕緊打掃打掃,呆會四姐又要來忙活,我可不能讓姐累著。」

    楊陸順滿意地說:「這才是我老楊家的好媳婦,可惜廊柱那邊房子小,也接我爹娘去享享媳婦伺候的福。噯,還是我來幫你吧!」

    還沒起身,沁言就說:「說了我來打掃的,你專心等趙君豪電話吧,可有一條,不許拿我開玩笑啊!」

    看著沁言紅潤的臉上露出羞澀,楊陸順哈哈笑了起來,說:「夫人,我總不能接了電話就提醒,別拿我堂客開玩笑,我堂客要使佛門獅子吼!不是更招人玩笑麼,再說了,不是那樣的人還不敢跟我開那樣的玩笑呢!」

    沁言含羞瞟了陸順一眼說:「你們男人啊,在一起不談女人就會死啊,我還真好奇,你這個鄉鎮一路幹上來的同志,似乎在我面前挺斯文啊,是不是裝正經?」

    楊陸順無不得意地說:「我素質好,女人大腿以上肚臍以下的玩笑不開,就是那會當計生鄉長,在潑辣的堂客們都不敢跟我開玩笑!」

    沁言說:「鬼信你的,這麼帥氣的鄉幹部,還不吃了你!」

    楊陸順大笑道:「真的,任憑那群堂客們說什麼,我都當沒聽見,也不紅臉也不和邪,幾次下來,都不跟我開玩笑了,說我大學生眼界高,看不起鄉里堂客們。」

    沁言也笑了起來,說:「咦,我們的辦法如出一轍啊,我剛進團市委的時候,男同志也是亂開我的玩笑,我也是不紅臉不和邪,甚至就直盯著開玩笑最厲害的,盯得他渾身不對勁才罷了,久而久之,還真沒人跟我開玩笑了。」

    楊陸順本來還想說什麼,品嚐出沁言的話貌似輕鬆,其實苦澀得很,男人都有壞毛病,愛跟女同志開玩笑,人家不理就背地罵假正經,和邪就被說成風騷,稍有姿色的就有受不盡的騷擾,就是沁言到了省委黨校,不照樣被胡立華騷擾麼,當然也得指責某些女同志為了職務利益甘於委身權力,但總的來說,單位上的女同志始終是男人開心逗樂的,真正要做到沁言這樣,不曉得明裡暗裡受了多少挖苦嘲諷。這也或許是她執意要去婦聯女同志多、女同志強勢的單位,只是沒了男人們的騷擾,女人的閒言碎語也不見得那麼好躲,一時沒了調笑心情。

    沁言也感覺到陸順眼裡流露出的複雜情緒,岔開話題說:「咦,趙君豪還沒來電話啊?」

    楊陸順看看手錶才九點多,說:「要是王書記公務繁忙,也許得中午才來電話呢,好在我留了言,讓他隨時回電話我都在。」

    沁言說:「你要坐不住,我來替你守電話吧,侯勇今天回春江,你不設宴送送?」

    楊陸順知道沁言批評他沒了平常心,笑道:「我跟侯勇多年交情,他才不得計較呢,我哪也不去,守電話了。你要覺得無聊,叫明明上家來吃飯啊。」

    沁言說:「對啊,我叫明明來家裡吃飯,她也說乘現在還能走能動得玩玩,不然坐一個月月子,悶得很。你幫我打電話接明明!」

    楊陸順自當遵命,明明當然滿口答應了,侯勇本來下午才動身回春江,乾脆就借送明明來楊家順便蹭中午飯。

    沁言就忙著下樓去看廚房有什麼好菜,留楊陸順一個人在樓上,熱鬧了段日子,楊陸順還真有點呆不住,拿了報紙也看不進去,好在此時電話鈴響了,接起一聽是趙君豪,笑著說:「我還預計中午才能接你電話呢。」

    「楊哥,你不與嫂子舉案齊眉,急吼吼給我打什麼傳呼,是不是婚假快結束了,急著想知道你的安排啊?」

    楊陸順說:「君豪,我還真不擔心分管的問題,領導叫幹啥就幹啥,我急何用呢。你方便說話嗎?」

    「方便,王書記在跟幾位副書記碰頭,大概得一個小時吧,我辦公室沒其他人,有什麼只管說。」

    「君豪,我聽說秀林大酒店要出售?」

    「你消息靈通啊,沒錯,昨天常委會決定的。」

    「君豪,我想問問,秀林大酒店誰買呀,估計這麼大的買賣,得省裡某個有錢單位接手吧,什麼情況導致王書記賣酒店呢?」

    「老闆為什麼賣酒店,還不是因為王老爺總阻撓老闆開發區工業園的計劃,說什麼市財政緊張,老闆去省裡爭取了不少資金,可還是有缺口,既然政府態度曖昧,乾脆賣酒店,換四、五個億來填補缺口,王老爺沒料到老闆來這麼一招,還真沒了轍,加之廉政建設搞得轟轟烈烈,這檔口誰還敢不執行廉政建設啊,所以老闆用這個說事,常委會也就順利通過了。秀林大酒店是個燙手山芋,老闆聯繫了黃廳長,看財政廳能不能當這個冤大頭。」

    楊陸順心想果不其然,笑道說:「財政廳怕是沒那麼容易當冤大頭唷,我記得廳長古祥是個精明老頭,可不是好對付的。」

    「是啊,可老闆急於啟動工業園啊,真要啟動了,那花錢如流水,我也聽到老闆和黃廳長的談話,一定要在明年五月前出手,工業園是三月份開工奠基,耽誤不起啊!」

    楊陸順掐指一算還有半年功夫,真要遊說小標衛邊也就那麼幾天,加上兩人如果答應了籌措資金等等,肯定花不上半年時間,或許真讓沁言揣摩正確,王書記是在求人幫忙,自己如果能利利索索解決秀林問題,也算還了王書記把自己調到廊柱市的人情,只是小標衛邊能答應嗎?這才是關鍵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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