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相守 文 / 風悠雪
聶擎楓站在南宮天逸的身後。和南宮天逸一起看著花千洵，抱著大小姐離開了南宮家的大宅。由於事先安排過。因此，南宮家的所有人。包括僕傭都被撤了下去。今天，除了他們幾個當事人。沒有人知道花千洵來過南宮家。為了南宮明月，南宮天逸的用心可謂良苦了。
「走啦！」南宮天逸看著花千洵所乘坐的車子走遠了。他不無傷感地呢喃著：「走啦！都走啦！」
「主人，你應該放心了！」聶擎楓微微躬身。
「不！」南宮天逸搖了搖頭：「那毒沒有徹底解了。我永遠不會放心。還有，有些秘密要是被洩露。那將是毀滅性的。」
聶擎楓點了點頭：「我明白！」
「你下去身形卻沒有動。」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南宮天逸看了一眼聶擎楓。慢悠悠地踱步走回了書桌前坐了下來：」不管幫黑炎處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他想靜一靜了。
聶擎楓的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對我說。」
「是！」聶擎楓微微躬身。這才繼續道：「很高興主人今天會主動和大小姐溝通。」這種事情在過去是難以想像的。
南宮天逸微微一愣。垂首失笑：「面具戴久了。自己也不知不覺變成了另一個人。」
南宮天逸戴著南宮天羽的面具！
時間久了……南宮天逸自己都覺得自己成了南宮天羽。這種事多可怕？
聶擎楓聞言。再也不做聲了。他很能理解主人這句話的意思。甚至就連他都忘記了。主人不是原來的那個主人了。骨子裡的性情自然不太一樣。
原先的主人南宮天羽為人強勢，獨斷專行。心思縝密，鮮少外露喜怒哀樂。尤其是對家族中的一些事情分得明明白白。而現在的這個主人南宮天逸卻對家族中的恩怨看得很淡然。就拿大小姐這件事情。要是曾經的主人，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仇家的兒子的。可是，現在的主人不一樣。他的出發點，一直都是以維護大小姐的幸福為出基準。很多事情剛開始或許會覺得無厘頭，沒有任何意義。可是，到了最後。卻都是一種必然。這樣的心思何等縝密就暫且不說。光是主人對大小姐的關愛就叫人歎息了的。或許，這是主人的一種贖罪方式。也或許是主人對早逝兄弟的承諾。但是，不管是哪種。他都做得夠多了。
剩下來的。就只有看時間了。
或許時間能夠沖淡一些。或許，時間會改變很多……
誰知道呢？
「擎楓！」
「是！」
「我知道你一直關心明月那孩子。可是，有些事情……」
「我明白！」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永遠都不是。
或許，大小姐從來就不知道他的心思。更甚至……大小姐早就不記得他是誰了。就連他之前當著大小姐的面說起他的臉是在她出事那天被毀的。她都沒有太多印象。
其實，想想也是。
那個時候大小姐還太小。
能記得的根本就不多。那麼，他又何必去在意太多呢？
只是，他不是石頭，他是人，是人就有心。
有心……有些時候就會痛。
「擎楓啊！」
「是！主人！」
「說起來。上次你去救明月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
「那傷早已經好了！」
「我是說……」南宮天逸用一個父親，瞅自家小子的表情瞅著聶擎楓：「誰問你你的傷好沒有好？我是問你，在樹林裡救了你的那位女孩子！」
「她叫羅曉佳。」
「她現在在哪裡？」
「她目前在市中心百貨公司當售貨員。」末了還加一句：「她說，想自己養活自己。」
南宮天逸再也穩不住了。一個小跑跑到了聶擎楓面前。
「屁！」
聶擎楓依舊穩穩當當地站在當地。就像一個被父親訓斥的兒子。就連嘴都沒有還。
「她說想自己養活自己。你就放任她自己出去？」
「這是她的選擇！」況且，他和她沒有任何瓜葛。他管她那麼多幹嘛？
深呼吸兩口氣。哎呀！他快被這混小子給氣死了。直到南宮天逸感覺自己冷靜下來了。這才繼續道：「我聽說這個羅曉佳的背景不算太複雜！」
「其實也複雜！」聶擎楓不緊不慢道：「她父母早逝。留下一大堆遺產給她。可是，那個時候她還小。沒有辦法管理遺產。隨後，她大姨，大伯，二叔就出面共同管理遺產。協議好等她成年結婚之後就放手不管。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的這些親戚就千方百計不讓她和陌生男人接觸。她大姨甚至想出了讓自己兒子和羅曉佳結婚的主意。她大伯和二叔自然不同意。也將各自的兒子拉了出來。」這種事情無論怎麼想都很荒唐。可是，這樣的荒唐事情還真的發生了。
「……」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南宮天逸扯了扯嘴角。卻絲毫沒有打斷聶擎楓話頭的意思。
聶擎楓的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冷硬。不緊不慢：
「她逃跑的那天晚上。她大姨的大兒子避過了她大伯和
二叔的人。偷偷潛入了她的房間。試圖侵犯她。她用檯燈將生物學上的大表哥砸暈。隨後，帶著一條狗從窗戶爬了出來。後來……」
「後來，她就救了重傷的你？」這簡直就是緣分直就是緣分啊！南宮天逸不自覺地雙眼放光。
「麻煩你的雙眼不要迸射出叫人噁心的熱切。」聶擎楓說話開始不客氣起來了。
「還是那麼不可愛啊！」南宮天逸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放心你喲！將來，等我死了我又怎麼和你長眠地下的老爹交代？」
「……」聶擎楓毫不客氣地轉身。很明顯，他懶得和眼前這老頭子瞎胡扯了。
「擎楓啊！」見聶擎楓想逃。南宮天逸似笑非笑道：「遇到感情逃不得。一旦錯過了，就真的要錯過了喲！」
聶擎楓咬了咬牙根。霍然轉身，走到書桌前。雙手撐住書桌上：「老爺子！你比起我，你是不是該管管你的情婦呢？」
「喲！把話題燒到我身上了？」南宮天逸當然知道聶擎楓說的是什麼事情。
之前，他身邊的一個情婦發覺了他對明月很關注。於是，找曼陀羅聯盟的人刺殺明月。最後，反而是曼陀羅聯盟的殺手落入了花千洵的手裡。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處理過了。而那個該死的賤人也早就被他送人了另一個世界。有些秘密，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比如，分支家族的那些傢伙們。
他南宮天逸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因此，要是聰明些的話，最好不要觸碰他的底線。
「難道不是？你這個花心老頭！」
「你這個混小子！」
「你這臭老頭兒！」
「你這臭小子！」
「你這色老頭！」
「你這小破孩兒！」
……
幸好，書房隔音性能夠好。要不然，被其他僕傭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非驚得下巴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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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燈的璀璨照得人眼暈。人來人往，觥籌交錯。各色穿著高的人看似言談甚歡。可是，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人的笑容下邊掩蓋這的全部都是貪婪的面孔。
他不喜歡眼前的這種宴會。但是，他們一家無法拒絕這樣的邀請。由於生意上和南宮家有太多的聯繫。因此，這次的宴會他們無法拒絕。之前，母親就交代過他。南宮天羽有個獨生女叫南宮明月。要他好好和南宮明月相處。可是，一想到要和一個小破孩兒拉關係他就打心底裡覺得厭惡。
他這輩子最討厭小孩兒。
今天是南宮天羽的生日宴。在主持人一番熱情洋溢的致辭之後。南宮天羽帶著妻女從裝飾滿花朵的樓上緩緩走下來。不可否認，南宮天羽的妻子很漂亮。他們的女兒雖然看上去很小。但是長得也還算順眼。尤其是她額頭中間的那顆紅痣給他的印象最深。說句真心話。其實還是蠻好看的。至少，他在日本沒有見到過這樣特別的紅痣。
宴會中，他的父母帶著他去和南宮一家拉關係。而他和那個叫南宮明月的關係，卻好像沒有任何進展。很明顯，南宮明月不是太喜歡他。她總是用一種特有的高傲眼神看他。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見面。
後來，他再次來中國。有一天在路過市中心購物商場的時候。他從車窗外看到一個背影和她很像的流浪孩子。後來，他親自證實了。這個孩子就是南宮明月。
他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依舊用那種特有的高傲眼神看著他。並且趁他大意的時候。從他家逃走了。
他原本以為她會是個好玩具。可是，卻讓她跑了。這丫頭很機靈，這讓他驚訝。十幾年後，當他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讓他驚艷。但是，同時也覺得更加有趣。因為，她依舊用那種特有的高傲眼神看他。
在記憶中，她是唯一一個讓他感興趣的傢伙。可是，眼下這個有趣的傢伙就要結婚。而她的丈夫叫花千洵。或者，應該叫裴特裡奧。洛克斯圖。
他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什麼。
只是覺得心裡不爽到了極點。
一座傳統的日式建築。
流水在院中潺潺流動著。在月光下，流動的水就像閃光的緞帶一樣。雪早已經停了。
白色的雪，院中紅色的茶花。
此外，還有光禿禿的櫻花樹就像一個傻瓜一樣站得遠遠的。
一切都顯得如此靜謐。
黑沼烈龍獨自坐在屋子裡。門口丟著一張報紙。報紙上有一張大幅的照片。照片的男主角是花千洵。也就是尤里吉斯的王儲裴特裡奧。洛克斯圖。而女主角就是鍾紫兮。這張照片只是一張兩人普通的合照。但是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們要結婚了。
清酒悠長，清香的味道迴盪在口腔裡。他抬頭望著天上的那一彎殘月。桌子上擺著一碟魷魚絲，一碟壽司，一碟鹽水毛豆，一碟花生。身邊跪坐著一個身穿露肩長襦袢的女人。女人梳著高高的髮髻，臉上的妝容也精緻到了極致。她很安靜，就像一朵盛開在夏夜的玫瑰。艷麗，多情卻也無聲無息。
屋子裡有些凌亂。但是，主人卻命令她不要動。她知道，主人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因此，她必須要更小心謹慎才好。
黑沼烈龍喝了一口清酒，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你談過戀愛了沒有？」
女人趕忙恭敬
敬地為主人斟酒。優地放下酒壺之後。「回主人。」女人恭敬地彎腰回答：「沒有！」也沒有時間。她從小受到的是藝妓一般的訓練。平時除了學藝，吃飯，睡覺。根本沒有其他的時間可以空閒。
「真是沒趣！」黑沼烈龍撇了撇嘴：「你下去吧！」
女人誠惶誠恐地趴在地上：「主人……」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你快起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我只是想靜一靜。」說著，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是！」女人恭敬謹慎地起身。踩著小碎步退出了房間。隨後，跪在地上。輕輕將障子（拉門）拉上。恭敬退下。
黑沼烈龍坐在房間裡。再次看著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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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系列8819版豪華私人飛機處處充滿人性化設計。溫馨，細膩。叫人感覺就像在家一樣的自在。客廳，臥室，廚房。樣樣都體現出一種關懷。
由於身體虛弱。鍾紫兮早早地上床睡著了。看著她睡著了，花千洵這才起身離開了房間。徑直走向了客廳。客廳裡，喬治和孟菲斯早已經在等他了。見他出來了，他們這才起身恭敬地對花千洵行了一禮：「殿下！」
「坐下吧！」花千洵走到了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喬治和孟菲斯對望一眼。孟菲斯開口道：「殿下，我們收到消息。太上皇可能有動作。畢竟，他一直都反對這門親事。」
喬治點了點頭：「以太上皇的為人，他一定會做點兒其他的事情。」
比如，拿鍾小姐的父親鐘鳴來威脅。拿鍾小姐的朋友威脅。再就是用金錢讓鍾小姐退步……不！用金錢這招貌似已經失敗了。
花千洵扯了扯唇角。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譏諷：「他敢！」
喬治和孟菲斯再次對望一眼。有些無可奈何。他們知道殿下狂，也知道殿下傲。更知道殿下瘋狂。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事情還是提早做準備的好。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花千洵那修長的雙腿閒適地交疊。雙手優地搭成塔狀：「他們那些老古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只要對他們客氣。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
喬治和孟菲斯再次對望一眼。均在暗地裡倒抽一口涼氣。
看樣子，殿下又要使什麼狠招了。記得上次，有人敢「蹬鼻子上臉」的時候。殿下可是將對方搞得慘兮兮的。順道讓對方丟人丟到全世界去了。到目前為止，那個傢伙都只敢縮到窮鄉僻壤去避風頭不敢出來了。殿下不想對廢物窮追猛打。於是暫時放過了那個傢伙。而這次，讓殿下說出這話的。則是整個洛克斯圖家族的老古董。殿下這是要開罪整個家族的節奏啊！
這……這太瘋狂了吧？
「可是……殿下……」喬治很是不放心啊！
花千洵斜睨了一眼喬治：「我有分寸。只要他們不惹我，我就可以和他們維持表面上的平靜。」他父親早就交代過他了。而且不止一次。只是，那些人不要惹毛他就成。要不然，也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還有……」孟菲斯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呃……難為情！
由於長期訓練和神經的敏感。殿下早就是那種一旦睡著。就不能允許有人靠近的習慣。一旦有人靠近。哪怕他是睡著的。也會由於身體的本能而出手攻擊。這完全是一種身體的本能。過去，殿下不和女人糾纏。他休息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人靠近。但是，現在這種本能就會給殿下帶來問題。因為，這種本能會傷人。
他和喬治觀察殿下很久。發現殿下一直都和鍾小姐分房。而且，自從上次殿下生日那天感冒。因為睡著了鍾小姐靠近而傷了鍾小姐之後。殿下的行為變得越加謹慎。他們懷疑殿下一直沒有和鍾小姐發生什麼。有這樣子的問題，結婚真的可以嗎？
可是，回頭一想。這是殿下的私密事情。他們不能越矩。一想到這層。孟菲斯打住了話頭。
「怎麼了？」花千洵狹長的鳳眸微微再睜開一些。流光微轉將視線落在了孟菲斯的臉上：「有什麼話儘管說。」看得出，此刻花千洵很放鬆。心情也不錯。
「呃……」孟菲斯不敢說啊！
「殿下您的問題解決了嗎？」倒是喬治不怕死的開口了。
「什麼問題？」花千洵雙眸微瞇。似乎在迅速思考什麼。
「殿下您休息的時候。不允許別人靠近！」喬治說得很含蓄。
花千洵聞言臉上居然露出一絲邪氣：「啊！經你們一提。我好想沒有克服這個問題誒！」
「哈？」孟菲斯欲昏。
喬治的心裡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麼不如這樣吧！」花千洵一幅好商量的架勢：「從今天晚上開始。在我睡覺的時候。你們兩個就輪流靠近我的床。你們看怎麼樣？」
「……」喬治和孟菲斯巨無語。
這不是想殺他們麼？
也不用找這麼個無恥的理由吧？
將喬治和孟菲斯打包丟出房間之後。花千洵踱著悠閒地步子走進了臥室。將門關上，他走到了床邊。
她的睡顏很平靜。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叫人心疼的柔弱。他坐在床邊。隨後，很自然地躺在了床上。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裡。再將被子拉好，蓋在了她和他的身上。他發現，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的感覺了。懷裡抱著最愛的人，
才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他現在越來越理解父親的感受了。
記得，早些年皇室中有些人在背地裡嚼舌根說母親無所出是個失敗的妻子。王應該另娶。
可是，他父親卻依舊寵愛著老媽。他現在終於理解了父親。
因為，這個世界上有種愛是超越一切的。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一些。
將她仔細地嵌入懷中。沒有任何**。就是想抱著她……就這樣一直抱著。聞著她身上那種獨特的香味。這香味會讓他的情緒在瞬間變得無比澄淨。她是一個奇跡般的存在。他發現他不管給她再多。都好像太少了。
這樣的心情實在是太叫人糾結了。
他感覺到她的氣息發生了變化。於是低頭，看著緩緩睜開雙眼的丫頭。
「嗯？」她眨巴著水汪汪的，迷迷糊糊的雙眼瞅著他：「你怎麼還沒有回去休息？」
「我想多陪陪你！」他微微一笑。將她抱得更緊：「怎麼？你不喜歡？」
聞言，她的臉頰迅速紅了起來。咬著唇，將臉埋在他的懷中。
「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這樣陪著你？嗯？」
「……」
「告訴我！別想躲起來就完事兒！」他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非要得到他想要的「糖果」。
「我……」她的臉躲在他的懷裡。因此聲音有些悶悶的。
「告訴我吧！我想聽這個答案！」
「我……」
「你再不告訴我，我就用其他的方法嘍？」說著，他真的開始行動了。
面對耍無賴的他。她有的是有投降。可是，他似乎一點兒都不打算放過她。
「快告訴我！」
「不要碰那裡啦！」
「我要！」
「啊！你……」
「我怎麼了？」
「你下流！」
「有人罵過我狠毒，有人罵過我殘忍，有人罵過我冷酷無情，有人罵過我無情無義，沒心沒肺……你是第一個罵我下流的！」頓了頓：「不過！我喜歡！」
「……」昏倒！也不用這麼坦然吧？
「別打岔！告訴我，喜不喜歡我這樣陪著你？」
「……」某女無語望天花板。話說到底是誰打岔來著？
「回答我！」
「啊！你別……」
「別什麼？」
「別……啊……」
「看來你好像很喜歡我陪著你！」
「……」她覺得這傢伙越來越像個小孩兒。
她沉淪了。心甘情願，無怨無悔。他的溫柔是如此的細膩。他是如此的懂她。他幾乎包容了她全部的對和錯。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她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沉淪。
在他的懷裡，她能夠感覺到絕對的寧靜，甜蜜。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此生能夠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就真的足夠了。
他抱著她，單手為她仔細掖好被子。
「兮兮！」
「嗯？」
「緊張嗎？」
「緊張！」開玩笑。明天一大早下飛機就會面對無數的鏡頭。還有高規格的皇室禮儀。她目前的身份是皇子的未婚妻。但是這個頭銜，就夠她被媒體當做「圍攻」的對象了。
「沒事！」
「……」花千洵早應該適應了那樣的生活了。可是，她還是個「新手」啊！她在心裡還沒有歎息完……
「有我在！」他的語氣溫柔。卻堅定，有力。
「……」她用手肘撐起身子。靜靜地看著他。許久，這才展顏一笑。低頭，在他的臉頰上印了一吻。雖然如蜻蜓點水。但是，卻輕易喚醒了他身體裡那頭猛獸。
他在心裡苦笑連連。自從認識她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有需要，有**……同時，他還確定。自己的自制力其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好。尤其是當面對她無意中展現的嫵媚的時候。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會全線崩潰。
然而，為了她。他……
其實，男人有時候真的很辛苦。
「你怎麼呢？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是高興了！」
「誒？」哪有人高興卻是一臉苦相？該不是她的吻讓他很厭惡吧？
「我是真的很高興。我一臉苦相是因為我很痛苦！」
「痛苦？」
「男人的痛苦！」
「哈？」
「你應該能懂！」
「呃……」這個一說。她懂了。
然後，規規矩矩地躺回去。盡量遠離他。
「你再跑！回來！」
「
可是……你會難受！」
「回來！」
「我……」
「我親自過來嘍！」
「不……不用……呵呵……不用……」開什麼玩笑。他一動手她就慘了：「我過來，我過來！」就這樣。某女還是很狗腿地又回到了屬於她的那個寬厚懷抱裡。
他為她掖好被子。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了一吻：「睡吧！」
「嗯！」
「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好！」
「真乖！」
「……」敢情在他眼中，她是個小孩子？
「別不服氣！」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臉上儘是戲謔之色：「有時候，你真的像個孩子！」說著，臉上的神情一變：「兮兮，將來不要什麼都自己扛。面對一些壓力的時候。不要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夠扛住。記住，將來我就是你的丈夫了。有什麼事情，有什麼心裡話都可以告訴我。你可以當我是朋友，也可以將我當你的親人。我希望你能完全相信我！你明白嗎？」
「……」她沒有說什麼。身子卻往他的懷裡拱了拱。她用行動告訴了他答案。
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就像他們生來就應該如此相守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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