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零二章 盟主! 文 / 曾經的約定
聲音越來越大,中間還夾雜著吵罵聲。
太史慈便率領眾人出帳看發生了什麼事。
才一出帳,就看見袁紹主營那面擠滿了人,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眾人來到近前,就聽見人群裡面傳來了劉岱憤怒的聲音:「喬瑁,有種你再說一遍!」
一把不急不緩的男聲傳來:「公山,你急什麼?所謂『人孰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那句『風融吹岸柳,花媚采荷人』原本不妥,我說你還需再學有何不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太史慈一聽便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定是眾人席間喝酒對詩,劉岱的詩歌被喬瑁所嘲笑,兩人新仇舊恨一併爆發,鬧將起來。
氣得臉通紅的劉岱冷笑道:「你休得賣弄,你的說法也未見得有多高明,把『吹岸柳』改成『垂岸柳』,這豈非投機取巧?不怕天下人笑話?」
太史慈聽得哭笑不得,若是這事情發生在盛唐,太史慈一定會津津有味地聽下去,那一定是一場文人間的風雅趣事。可是眼前的這幫人放著對面的大敵呂布不去算計,卻偏偏在此為了一點小事情而斤斤計較,真是讓太史慈不知道說什麼了。
伸頭看去,卻見原本應給當和事佬的袁紹等人卻在那裡看熱鬧,絲毫不阻止眼前的事情的發生。
在他袁紹看來,劉岱和喬瑁對自己都是不大順從之輩,雖然表面上兩人都比較尊重袁紹,但在袁紹看來,這兩人並非像韓馥和王匡那樣對自己言聽計從,現在兩人吵吵起來,袁紹可是歡喜得很。
「子義也來了?」曹操的聲音傳了過來。
太史慈回頭一看,這兩天氣色好多了的曹操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身後,身邊是鮑信,出乎意外的是張邈據人那也出現在曹操的旁邊,大概三人是一起過來的。
想想也沒有什麼,曹操在歷史上發家就是從張邈的陳留開始的,雖然現在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曹操在張邈那裡暫時落腳還是有可能的。
兩人才待說話,劉岱那裡的聲調卻又高了一個八度,引得兩人齊齊看去,卻看見劉岱氣沖沖道:「喬瑁,你莫以為我不知你什麼打算,你數次針對我,難道當真把我劉岱當成耳聾眼花的廢人?我且問你,袁公路前些時候押運來的糧草為何獨沒有我兗州軍隊的份?我軍的糧草到底是被誰假借我軍之名接受了過去?今日你定要說了清楚!」
此語一出,眾皆嘩然,顯然是不知道劉岱和喬瑁之間有如此多的恩怨。
喬瑁聞言,卻把眼睛瞪得大無可大,顯得十分受冤枉的樣子道:「公山,這話從何說起?我何時搶過兗州軍隊的糧草?你莫要含血噴人!」
太史慈知道兩人在歷史上發生衝突就是因為糧草的事情,不過沒想到其中竟會有如此的內幕,但此刻見喬瑁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撒謊,想必其中定是另有蹊蹺。再想想袁術的為人,太史慈反倒覺得這事情和袁術有些關係。
郭嘉此刻卻在太史慈耳邊說道:「這事情定是袁紹做的。」
太史慈大感驚訝,沒想到這鬼才竟然另有答案,看向後者,只聽這鬼才迅速在太史慈耳邊低語道:「現在諸侯各懷異心,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眼見討伐董卓的事情沒有希望,對袁紹這名不副實的盟主更是口服心不服,袁紹為今後計,若不採取行動挑動諸侯間的爭鬥坐收漁翁之利才怪呢!」
太史慈被說得心中一凜,自己還是太過於輕視袁紹了,不要忘記袁紹手底下的幾個謀士一個個其奸似鬼,戰場上的無能並不等於袁紹在謀奪利益上也是碌碌無為。
冀州現在已經被袁紹視為囊中之物,自不必說,至於自己的青州,袁紹似乎還沒有什麼動作,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力量不夠,所以先想辦法擴張勢力,到了適當的時候再與自己一戰。
曹操、鮑信、張邈、劉岱、喬瑁、張超、張揚等幾人雖然都是袁紹的好友,但隨著這場討伐董卓大戰的進行,這些昔日的好友已經漸漸地相互疏遠,既然袁紹已經不能利用這些人,那麼索性就讓眾人互相拆台,豈非更好。
如此看來,今天這場爭端就是袁紹挑起的,否則他豈會如此悠然自得?不過既然已經說到了糧食,若真是如郭嘉所料,這事情是袁紹的手腳,那袁紹此刻就絕不會再沉默下去了。
果不其然,袁紹聽見劉岱的責問後,連忙出聲道:「算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斤斤計較呢?公山,若是你軍中無糧,可先行到我營中取些救急,如何?」
劉岱這人一向思維簡單,哪裡知道眼前這位親切威嚴、泱泱大度的元盟主才是導致自己無糧可吃的罪魁禍首,連忙感激的表示謝意,最後還惡狠狠地瞪了喬瑁一眼,流露出這事情沒完的眼神。
張邈雖然是老好人,但他和劉岱的關係最好,實在受不了自己的朋友受此待遇,此刻忍不住站出來道:「盟主,這事情事關重大,豈可如此等閒視之,軍中最忌軍法不行,我看還是詳細的調查一下才好。」
才說完,就感覺到有人拽他的衣服袖子,回頭一看,原來是曹操,這老朋友正焦急地看著他,要他不要出聲,弄得頭腦不大靈光的張邈有點摸不著頭腦,顯然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出這事情背後的主使是袁紹。
袁紹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恭順有加的張邈竟然會對自己的決定提出異議,一時間眼中閃過森寒的殺機,曹操心知不妙,連忙走上前去,對袁紹誠懇道:「本初公,孟卓自有與我們便是知交好友,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說話有時不防備,說話有衝撞的地方本初公應當包含。現今天下未定,實在不宜互相為難。」
張邈就是再蠢也已經聽出來了曹操背後的含義,更知道了這件事情另有內幕,馬上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