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正邪交鋒 第四章 殭屍王卵 文 / 老刀
第四章殭屍王卵
這時趙東陽已經畫完，看了看圖案又比較了一下水晶塔，搖搖頭，隨手把圖案抹去，然後又開始重新畫了起來。
霍九陽就是一愣，忍不住低聲喝道：「難道是離亂手？」8名老者都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把目光匯聚在了趙東陽的手指上，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原來在「卦經」中曾有記載，上古年間有一種風水絕學名叫「陣源離亂手」，可以將未知的陣法用采位、捕風等手段還原為陣圖，想想整個風水界大大小小陣法又何止千萬，任何人窮其一生也不可能全部學會，但如果掌握了「離亂手」，豈不是等於不學盡天下之陣？
這曾經是無數風水相士的夢，有不少風水高人還成立了「離亂協會」，可惜實在「卦經」中的相關記載太少了，直到現在「離亂決」仍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而現在傳說中的絕技就在面前，如何不讓這些畢生都在追求風水最高境界的老者心動。
幾分鐘的時間，趙東陽手下又一個新的圖案畫了出來，這次無論是外形、格局，以及五行朝向完全和那水晶塔一模一樣，而圖案中間的留白處更是多了無數看似雜亂無章的小箭頭。趙江河幾人哪個不是陣法大師，一看面前詳細到不能詳細的陣圖，他們知道面前的陣法已經破了。
趙東陽還在琢磨這個陣法到底是什麼東西，趙江河等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霍九陽道：「還魂？」
趙江河：「還魂收靈！」
一直凝視著陣圖的白峰不由臉色一變：「不好，這是喚醒殭屍的手段，不要讓他們啟動陣法！」
所有人頓時省悟過來，顧不上面前還有上百的玄鐵殭屍，一起衝出電話亭，各揮法器，直奔水晶塔而來，趙東陽也聽出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收回還在地上的算籌，跟著眾人衝了下去。
他們都知道，一旦陣法成功啟動，被埋在廢墟中的上萬屍體瞬間就會吸滿水晶中的能量，變成刀槍不入的殭屍，今晚之後整個城市就會變成一座到處是殭屍遊蕩的死城。
剛衝出電話亭，圍在水晶塔周圍的殭屍已經發現了他們，那十幾個殭屍騎將馬上指揮手下的玄鐵殭屍開始從四面堵截趙東陽等人。
到底是宗師級的人物，趙東陽這下可開眼了，他終於知道什麼是高手，8人站兩條直線形成一個人字形狀，把趙東陽圍著當中，而勢力最強的趙江河則站在三角形的頂端。
根本就看不清他們唸咒、使訣的動作，數不清的陣法、符咒幾乎是成片成片的砸向撲來的殭屍。趙東陽連一次都沒出手，跑在前頭的玄鐵殭屍已經倒下了20幾個。趙東陽心裡一直在想：「我靠，這不是在遊戲裡吧，而且一定還是用了作弊器的遊戲。」
如果這是和活人開戰，這場仗已經勝了，光嚇也把後面的人嚇死。可他們面對是一群不知道恐懼、沒有思想的殭屍。
倒下的殭屍只是讓殭屍隊伍稍微停了停，後面的殭屍又撲了上來。這次趙東陽不甘落後，認準前面一個黑大個脖上的項圈，運起玄相功以離相陣之勢射出一枚算籌。
黑大個顯然不知道算籌的厲害，就像趕蒼蠅一樣伸出右手想把算籌打飛，可附加了陣法威力立刻在他右臂上穿個一個大洞，然後速度不減的將項圈打落，又從他的脖子上穿過重新飛回到趙東陽的手裡。沒有了力量的來源，黑大個眼睛中的紅光一暗，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耶！」趙東陽禁不住歡呼一聲，自己終於開張了，可還沒等他叫完，突然聽趙江河吼了一聲。「東陽小心。」
趙東陽就覺得身後一陣惡臭襲來，奮力回頭一看，原來5只殭屍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自己背後，正張開血盆大口向自己咬來。如果是一般的玄鐵殭屍，趙東陽毫不客氣的就是一頓算籌，可已經結好手訣的趙東陽突然愣住了，他發現這只殭屍居然是雷捷的丈夫安強。
趙東陽不由吼道：「安強！你幹什麼？是我。」說著不由把陣法停住，可他忘記面前的再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隻殭屍。
安強見一擊不中，馬上雙手一張，又撲了上來。
「媽呀！」趙東陽嚇的連退幾步，手中的離相陣立刻全力催動，算籌就如同機關鎗子彈，一般一個接一個高速射向面前的安強，幾乎在一瞬間，安強全身就被打成了篩子，到處是拳頭大小的透明窟窿。
趙東陽擦了把冷汗，還沒來得及收回算籌，可他緊跟著發現而安強僅僅是停了停，居然拖著殘缺的身體又朝這邊走來。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形擋在了他面前。「天琅，疾！」正是趙江河。
隨著銀光一閃，拂塵天琅已經把安強右腳踝上的靈物斬斷，安強這才倒在了地上，隨著安強的死去，傷口中馬上湧出無數血液，頓時把四周的土地都染成了黑色。
可就這麼一擔擱，少了趙江河的人字陣形威力大減，本就數量佔優的殭屍群一下便攻到眾人近前。
看了眼幾乎已到了跟前的殭屍，趙江河拍拍趙東陽的後背。「不要怕，給打起精神來。」說完又重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天琅上下翻飛，立刻把最近的兩個殭屍挑倒在地下，可是更多的殭屍卻又湧了上來。
自從剛才見到安強，趙東陽一直就魂不守色，雖然安強是個無賴，可也絕不到非死不可的地方，究竟是什麼人對他下的毒手，而且還把變成了殭屍。
突然趙東陽想到了一個細節，有次無意中聽到聯合醫院中有人偷賣屍體，難不成那些屍體都用來做了殭屍。
想到這，趙東陽不由對場上的殭屍群的長相注上了意，果然發現不少殭屍黑色勁裝之下，都露出一角聯合醫院特有的病人服。
趙東陽頓時心裡變得雪亮，原來這聯合醫院竟然是個殭屍窩，而那聯合醫院之外的「奪魂陣」，應該就是一種聚斂屍體的一種手段。前些時候安強將雷捷家中的屍體轉移走，很可能也是同樣的目的，可惜安強沒想到自己也會變成了殭屍。
而就在這時，一直躲在殭屍群背後的殭屍騎將也終於參戰了。可以媲美法器硬度的皮膚，還有佈滿全身的劇毒，還有不時從他們嘴裡噴出的毒煙，人字陣第一次開始後退。
霍九陽一直在陣心位置觀察著場上局面，一見殭屍騎將參戰，立刻大叫一聲：「變陣！」
8名老者聞言，立刻將身邊最近的殭屍逼退，同時身形晃動向四面展開，趙東陽看到清楚，原來是一個「七星陣」，而北極星位置卻是白峰，就見他口中唸唸有詞，雙手捧著一個冒著綠光的小塔，似乎無數悲鳴正從裡面穿來。
趙東陽一陣好奇，不由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的喜歡，好像塔裡藏著自己全部的希望，不由自主的向白峰走去。
趙江河卻一把將他拉住，耳邊輕聲道：「千萬不要看，那是你白爺爺的法寶『煉妖塔』，小心把你的魂魄吸掉。」
趙東陽趕忙扭回頭來，煉妖塔他可聽說過，傳說是鍾馗大師左手握著的就是煉妖塔，凡是生魂只要被吸入，煉化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沒想到白峰手裡竟然也有個這麼變態的東西。
隨著白峰口訣越念越響，一道淡淡的綠光以水波形式向四周蕩而去，隨著綠色波紋越來越大，整個戰場都被籠罩其中，一直奮力向前的殭屍就像被某種怪力召喚，一下都停了下來，空洞的眼神望向煉妖塔的方向。
這時白峰也到了施法的關鍵時候，口訣不停，腳下踏著八卦圖案，煉妖塔緩緩的飛上了半空，就在到達2米左右高度的時候，白峰猛地坐到在的，一拍胸口，一股血劍立刻射進煉妖塔之內，煉妖塔綠光同時一盛，緊跟著一陣刺耳的尖鳴聲從裡面傳說。
趙東陽下意識就去堵上耳朵，可還是沒有一點用，那尖鳴聲好像直達耳底，簡直快要將他的魂都擊散。
「媽的，這老鬼是不是哪裡來的奸細，不是想把我們都一起都幹掉吧！」就在趙東陽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尖鳴聲終於停了下來。揉著發暈的腦袋趙東陽抬頭看去，就見白峰渾身大汗癱軟在地上，沒了綠光的煉妖塔也落回他手中。再看四周，本來密密麻麻的殭屍全部消失不見，變成了地面上厚厚的一層肉塊，殭屍死後才會出現的血液將附近的地面全部染成了黑色。
危險終於結束，眾人趕忙來到白峰近前，趙江河將他扶起來，餵他吃了一顆白色藥丸，很快白峰臉色紅潤起來，緩緩在眾人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趙東陽的臉上。
「嘿嘿，小鬼，剛才的感覺怎麼樣，我的煉妖塔的攝魂光的滋味還不錯吧！」
趙東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老頭居然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調戲自己，眼珠一轉道：「感覺非常不好，變態、詭異，我看出來了，你是不是個好人！」
白峰一愣，剛剛轉紅的臉色頓時被氣得蒼白。「小鬼，你……」
看著白峰的表情，趙東陽心裡大呼痛快，不過爺爺兩眼射來的殺氣讓趙東陽不敢流露一點到臉上。
心想：「反正氣也出了，就白峰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真把他氣出什麼毛病，爺爺一點不會讓自己好過。」
想到這，趙東陽擠出一絲微笑道：「呵呵，白爺爺，剛才是和你開個玩笑，千萬不要當真啊，其實你的玄術真的很厲害，如果不嫌棄，給我簽個名啦！」說著趙東陽還滿臉無害的攤開了黑乎乎的小手。
「噗嗤！」白峰氣的樂了出來。「小鬼頭啊，我以為我那孫子就夠壞了，可和你一比狗屁不是，嘿嘿，趙老哥，我真有點同情你了啊。」
趙江河不由乾笑兩聲，狠狠的瞪了趙東陽一眼，這才道：「我們不要在這裡鬥嘴了，趕緊把水晶塔毀掉，然後找個地方洗個澡，好好睡一大覺去。」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稱是，連白峰也掙扎著站起來，在李通山攙扶之下，一行人來到水晶塔之前。
剛才遠遠的看還沒覺得怎麼樣，到了近前，趙東陽才發現面前的水晶塔是如此的壯觀，5米高的水晶塔全部用一米見方的整塊水晶搭建而成，塔的上半部分倒懸半空，完全違反重力原則，在高壓氮氣燈下一照流光溢彩、奪人二目。
「簡直太漂亮了！」趙東陽心中忍不住讚道，由於風水中常常會用到水晶，趙東陽很清楚，整座塔的造價起碼上億，這麼華麗的東西他無法和那醜陋、噁心的殭屍聯繫在一起。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突然塔後傳來趙江河的急促的聲音。「大家快來！」
眾人連忙繞過水晶塔來到背後，赫然發現有一枚半人多高的橢圓形大黑球，直立在一個架子上，好像皮膚一樣的表面下面，彷彿隱藏著什麼東西，正在不斷的蠕動。
除了趙東陽，在場之人均是見多識廣之輩，可誰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玄功匱乏的白峰最先沉不住氣，問道：「這是什麼？」
「是殭屍王的卵！」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突然從眾人身後傳來，眾人都是一驚，同時扭頭看去，就見在水晶塔的頂端平面上竟然站著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外國青年。
火紅的外袍，火紅的頭髮，還有火一樣的雙眼，整個瞳仁都被跳躍的火苗佔據。
趙東陽馬上認為這又是一個殭屍，可從他身上傳來的生氣卻明明又是一個活人。神態嫵媚，可明明是個男子模樣，趙東陽忍不住就想到《笑傲江湖》裡的東方不敗。
趙東陽不由喝道：「你是什麼人？」
紅袍青年看了趙東陽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很抱歉，這是一個秘密。」
紅袍青年說著回頭在廢墟上四處掃視了幾眼，見滿地的殭屍流出的黑血幾乎將地面染黑，竟然笑了出來。「呵呵，玄譜果然是個好東西，時間剛剛好！」
性如烈火的霍九陽再也忍不住了。「媽的，小兔崽子，你弄什麼玄虛，再不說明你的身份和來意，就等著吃老子一劍吧！」
「不要生氣，呵呵，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問，很可惜，你們只能到天堂去尋找答案了。」紅袍青年說著慵懶的伸了個攔腰，然後放在嘴邊做了個飛吻的手勢。「好了，不耽誤大家時間了，來，一起揮揮手，saygondbye吧！」
話剛說完，紅袍青年突然收起了笑容，兩眼中的火焰立刻佔據了他的整個眼眶。就見他緩緩舉起右手，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在空中點了幾十下，立刻空氣中相應的出現了同樣數量的小氣團。
趙東陽看到清楚，氣團的數量正好是64個，而且構成一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陣形瞬間飄移到眾人的頭頂。
「是離魂陣！」趙東陽脫口叫了出來。
「呵呵，你答對了，作為獎勵，你們可以死的痛快一點。」紅袍青年說著右手一握已然發動了離魂陣，頓時天際邊無數巨龍般的閃電吞噬了黑暗，64個氣團一亮，潮水般的力量瞬間從陣法中湧出，將場上的眾人淹沒，像刀子一樣的氣流頓時將趙東陽身體劃出了無數細小的裂口。
趙東陽運功拚命抵擋著，心中不禁駭然道：「有沒有搞錯，可以引來天變的陣法，這傢伙是人是鬼！」
可還沒來得及多想，趙東陽發覺頭頂的氣團一動，居然每一個都分裂成了兩個，離魂陣的範圍頓時擴大了一倍，頓時將周圍的一切隔離在外，紅袍青年以及水晶塔全部變得模糊起來。
見此情景，紅袍青年微微一笑，不再理會趙東陽等人的掙扎，彎腰輕輕的在水晶塔上一按，就見靜止的水晶塔，下半截馬上開始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
趙東陽透過陣法形成的風牆，模模糊糊還是看到，整個廢墟都在劇烈的震動，而伴隨著震動的加劇，廢墟之下竟然伸出無數雙手，接著是腦袋，然後是全身，原來這水晶塔上所附加的陣法竟然將廢墟之下的屍體全部變成了殭屍。
趙東陽眼睛都快要鼓出來了，再看那紅袍青年，雙眼已經全部被火焰佔據，正以一種滿足的神情欣賞面前這駭人的一幕。
就在最後一具殭屍也從地裡鑽出來的同時，紅袍青年突然掏出一個遙控器般的東西，輕輕一按，就見在廢墟的對等的八個方向突然各亮了幾下之後，也出現同樣的八座水晶塔，緊接著八座水晶塔向空中各射出一道電波一樣的紅光，互相碰撞在一起以後，匯聚成一道手臂粗細的紅色閃電緩慢的射在了大黑蛋上。
一聲天崩地裂的聲音響過之後，八座水晶塔全部黯淡了下來，而趙東陽所在的水晶塔也漸漸停止了轉動。同時廢墟之上的所有殭屍竟好像一剎那抽乾了所有能量一樣，全部癱在了地上，而再看那黑蛋，卻變得光彩奪目，外殼便成了了半透明狀，裡面的東西蠕動的更加劇烈了。
與此同時，那紅袍青年也彷彿脫力般坐倒在地上，一直抵抗著「離魂陣」的趙東陽突然感覺陣法上的威力一鬆，其實這樣的變化非常的輕微，如果不是趙東陽對「離魂陣」非常熟悉根本感覺不出來。
趙東陽心裡一動，他知道機會來了，他明白陣法在運轉過程中，如果不是佈陣之人玄功衰竭，決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想到這，趙東陽拼起全力，身體內依然飽滿的內力瞬間充滿每一個算籌，然後隨手一撒，將55枚算籌拋在地上，同樣也布下一個「離魂陣」，天地間兩股巨大的陣法力量碰撞在一起，無形的力量竟然擦出無數火花，而再看頭頂的的128個氣團，碰撞之中竟「波、波」聲不決，一下破裂了一大半。
趙東陽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破了這個能引來天變的「離魂陣」，心想：「難道是我的玄相功突然提高了。」可看到頭頂出又一個米粒大小的氣團破裂，趙東陽一下明白過來，原來並不是他的玄相功增加了，而是因為他的算籌比氣團更大、更重，本就微弱的氣團再分裂成兩個只好，再不是算籌的對手。
趙江河等人也非泛泛之輩，一發現周圍的陣法被破，立刻各揮法器衝向了水晶塔上的紅袍青年人。霍九陽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他闖蕩江湖一輩子，哪碰上過這麼窩囊的時候，一邊沖一邊喊道：「兄弟們，吵傢伙，給把這小子剁了。」
正要跟著往前衝的趙東陽嚇得差點沒把手裡的算籌掉了，忍不住想：「霍老頭該不會原來是土匪出生吧！」
整個過程就發生在幾秒鐘之內，等紅袍青年反映過來時，趙江河等八人已經飛身上了水晶塔，將他團團圍住。
可他卻沒有一絲驚慌，看了看周圍眾人，卻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水晶塔之下的趙東陽身上。「沒想到這裡居然還藏著一個高手，是我失算了，朋友，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如果是一開始，趙東陽打死也不會說，可看現在紅袍青年已經大勢已去，脖子一梗道：「問我？哼哼，小子，你站穩了，不要被嚇倒，老子的名字就是趙……東……陽！」
紅袍青年楞了楞，琢磨了一下發現沒什麼印象，嘿嘿一笑。「沒聽過，不過我已經記住了，沒想到中國也有會使用『商』八卦的人，趙先生，我很快就回來看你的。」
說著，紅袍青年突然把身體轉了過去。
趙江河等人眼睛一直動也不動的盯著他，紅袍青年剛一動，8人也同時動了，8件法器第一時間擊進了紅袍青年的身體裡，可眾人卻發現法器連一點阻力都沒碰到，再一看，哪還有紅袍青年的蹤影，只留下那件火一樣的紅袍。
李通山最是穩重，馬上反映過來四下張望。「快看，那小子在那裡！」
眾人順著李通山手指方向看去，就見幾百米之外，那青年正在高速移動，肩上還抗著那枚大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