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正邪交鋒 第三章 暗黑之心 文 / 老刀
第三章暗黑之心
其實趙東陽的爺爺趙江河並不是老道。趙東陽也曾經問過他爺爺：你又不是老道，幹嗎總說無量天尊。
趙江河卻談談說了句：「這樣比較酷！」
當時趙東陽差點沒噎死，至此再沒問過他爺爺同樣的問題。
聽到爺爺招牌喊聲，趙東陽放下心來，知道自己這會想死都難了。
回頭看去，就見緩坡上緩步走上來8名老者，正中的一位全身綢緞白衣，胸前長?隨風飄擺，一對眼睛在黑夜裡被星光一照宛如一對明燈一般，象牙般潔白光滑的臉上不怒自威，真好似神仙一樣，不是趙江河還會是誰。
而再看他身後的七名老者，面對眼前駭人的景象，一個個卻氣定神閒，一派大家高手風範。
趙江河掃視全場一眼，然後一掐手訣，剛才那道銀光自動從怪物身上飛起，又回到了他手中，原來是竟是把拂塵，最奇的拂塵上下通體銀亮，正是趙江河成名兵器天鋃。
怪獸已經掙扎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的一擊，天鋃幾乎將它整個右肩斬斷，可怪獸卻恍然不覺，猩紅的眼睛惡毒的盯著趙江河，漸漸的的俯低身形。
吃過一次虧的趙東陽立刻知道怪物馬上就要發動致命一擊，連忙喊道：「爺爺，小心，這怪物要撲過來了。」
趙江河卻是冷冷一笑，一擺拂塵道：「哼哼，就怕它不來。」
還沒等說完，怪物已經如同一枚炮彈一樣從地上射了出來，直射向趙江河。而趙江河手中的拂塵也同時射了出去，眼看就要重演方纔的一幕，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是，怪獸龐大的身形居然在半空突然停了下來，就這麼一頓之下，怪獸前衝之勢已經變成了下落，怪物手中的長劍向下一豎，落點位置正是躺在地上等著看好戲的趙東陽。
遠處的趙江河再想救趙東陽已經來不及了，不由臉色一變。「東陽，快閃！」
另一個面容和善的老者也是忍不住喊道：「賢孫快佈陣！」
趙東陽簡直都要暈了，心說：「我倒是想閃，想佈陣，但可能嗎？全身癱軟無力不說，所有的算籌還沒來得及收回，而且爺爺他們離自己足有十幾米，天琅又已射出，連一點活得可能性都沒有！」。
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要死在華陽大廈這裡，趙東陽淒苦的回頭望了一眼，心道：「爺爺，一定要把我的全屍帶回去，不能拉下一塊肉啊。」
趙東陽正在胡思亂想，眼看怪獸離自己只有幾米的距離了，趙東陽突然心頭一動，一股熟悉的氣息從怪物身上傳來。
「是算籌，可為什麼這麼強！」趙東陽一下想起最開始射出的算籌還在怪獸體內，可黑衣人體內的那兩枚呢？這麼也跑到怪獸的體內。而且他還感覺到，除了算籌原有的氣息，竟然還有一絲霸道的波動。
但這時已經來不及多想，趙東陽飛快的聚集了一點玄相功，發動了自己參悟的一個小陣法。「算籌，給我爆！」
隨著趙東陽的話音一落，幾乎已碰到趙東陽鼻尖的怪獸突然停在了半空，眼神中流露出無比恐懼的神色，趙東陽看的清清楚楚。緊跟著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一股恐怖而巨大的力量自內而外在一瞬間將怪獸撕成了碎片，大小不一的碎肉頓時崩的四處都是，首當其衝的便是最近的趙東陽，幾乎整個身體都被肉塊埋了。而三個拳頭大小的肉塊卻在趙東陽的頭上來回盤旋。
漸漸回過神來的趙東陽第一個反映就是彎腰嘔吐，一邊吐一邊奮力的爬出小山一樣的肉堆。
這時本已絕望的趙江河頓時變成狂喜，一路飛奔從遠處跑了過來，絲毫不顧趙東陽身上的污濁，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裡。「孩子，你沒事吧。」說話間，兩行老淚流出了眼眶。
激動之下的趙江河幾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趙東陽差點沒被瞬間憋死。「哎呀，爺爺，你輕點，輕點啊，我快死了。」
「哦，呵呵！」察覺到自己失態的趙江河這才鬆開手，上下仔細打量了趙東陽一番，發現居然沒有一個傷口，一巴掌拍在趙東陽腦袋上。「好小子，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把我老人家嚇的不輕。」這時趙江河也注意到了趙東陽頭上的三塊碎肉。「咦？這是什麼，怪物的殘骸嗎？居然會飛。」
趙東陽一愣，扭頭看去，不由的笑出聲來。「爺爺，你說什麼呢？剛才我可多虧它們了。」說著一招手將三塊碎肉收進手裡，用手擦了擦，露出了裡面的算籌本色。
「咦？」可趙東陽很快發現三枚算籌上，竟然每個上面多了一對猩紅的眼睛，就好像剛才在怪物身上看到的一樣，明知道是假的，卻看的趙東陽一陣心驚。
心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算籌把怪物煉化了？可剛才並沒有陣法啊！」
這時趙江河也看到算籌上的異狀，湊近一看不由大驚失色。「黑暗之心？居然還是統領級的，東陽，你從哪裡弄來的？」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看了看面前的怪物。「不會……不會就是他吧！」
趙東陽一頭霧水。「爺爺，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什麼暗黑之心，我這可是算籌啊，正宗的上階意器！」
趙江河卻理也沒理他，在那碎肉堆裡翻了翻，拿起一塊仔細觀察起來。
這時另7名老者也走了過來，趙江河對其中一個道：「老白頭，這個你可最有發言權，你覺得如何！」
那老者一言不發，從懷裡摸出一道黃符按在碎肉上，然後一搖手，黃符立刻燃燒起來，幾乎一眨眼的時間就連同碎肉燒成了灰燼。
老者神色立刻凝重起來。「屍氣入骨，不是化身千年的殭屍，不會有這麼純粹的暗黑之心，看來麻煩不小啊。」
這句話趙東陽可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叫了出來。「不是吧，老頭，你剛才說什麼，這怪物是殭屍？有沒有搞錯！」
老者猛的扭過頭，高高的鷹鉤鼻子幾乎貼到了趙東陽臉上，陰陰的道：「嘿嘿，小鬼你說得完全正確，這怪物就是殭屍，而且是很高級的一種，如果不是剛才你運氣好，他會把你撕成一條一條，每一滴血都被他舔的乾乾淨淨！」一邊說，老者還向趙東陽呲了呲牙。
趙東陽趕緊後退了幾步，回頭道：「爺爺，這老頭是誰？」
趙江河把臉一沉，喝道：「東陽，不得無禮！還不快叫白爺爺！」
「白爺爺？」自記事開始，趙東陽還沒見過爺爺對誰這麼尊敬過，和趙江河同齡人差不多都被他冠以「槽老頭」「老不死」之類的雅稱，趙東陽脫口而出的「老頭」也多半是繼承了他爺爺的優良傳統，怎麼才不到一年，爺爺居然轉性了？
念頭一閃而過，趙東陽又仔細打量了面前這個面貌陰毒的老者，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就是那雙眼睛，一切深邃、有神等詞語用在上面都顯得多餘，那是一雙彷彿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讓你覺得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
「他也是風水師，而且還是高手！」趙東陽立刻明白過來，如果不是風水意境高超到無法想像的地步，是不可有此異相。而再看老者所站的位置，看似隨意，卻始終正面不離月光籠罩的範圍，這也正是在晚上最適合起卦佈陣的地方，還有他背後不斷微微扭動的手指，不用問，在趙東陽觀察他的同時，老者也一樣在推算著趙東陽。
尖酸、死板，同時相術超絕彙集到一個人身上，趙東陽不由的想到一個人。「請……請問老爺爺，您可是三合門家主白峰大師？」
「嘿嘿！」老者嘿嘿一下，「不錯嗎小鬼，小嘴可真甜，前後變的可真快啊，嘿嘿，老趙，恭喜你有個好孫子啊！」
果真是他，想起剛才無禮的稱呼，趙東陽立刻臉紅起來，忙岔開話題道：「白爺爺，白奇偉呢？他沒來嗎？」
「嘿嘿，你不是很厲害嗎？還用問我？」
趙東陽臉又是一紅，可心裡卻微微不爽，不就一句話得罪了你，至於追著不放嗎？想到這，趙東陽好勝心起，連手決都沒掐，只是微微看了下天上的星辰，立刻借星光暗中布下一個「指南決」。腦海中形成的陣法立刻指出白奇偉的位置。趙東陽就發現白奇偉正向佟凱所在地方奔去，而和白奇偉在一起的還有李修年等六人。
「哈哈，原來他們七個都來了，本來我還擔心我朋友的安危，有他們幾位高手在，這下我可放心了。」
這一手頓時把在場的幾個老者震了，趙江河雖然早知道趙東陽修有奇功，也不由心裡暗吸了口涼氣，而其餘幾名老者則全都呆了，不用手決，不用器具，憑空便能起卦，而且還極為精準，這簡直就是傳說。七位老者首先想到的這一定是趙江河又研究出了什麼新相術教給了孫子，不由把目光都集中到了趙江河身上。
「哎！」趙江河不由歎了口氣，「你們不用看我，這本事我也不會，究竟是什麼，他連我這做爺爺的也不肯告訴。」說著，趙江河還意興闌珊的長歎一聲道：「哎，我們算是白活了！」
幾名老者好半天才恢復過來，白峰則是一撇嘴，嘟囔道：「本來還像嚇嚇他，這下沒戲了！」
眾人一聽都不覺莞爾，趙江河也是哈哈大笑。「你們不用難過，他就算在厲害也是你們的小輩。」說著對趙東陽招招手，「東陽，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有了白峰的這個例子，這次趙東陽不敢放肆，恭恭敬敬走到幾名老者面前，趙江河介紹一位，趙東陽則叫一聲爺爺。
可幾聲爺爺叫下去，趙東陽不由的越來越心驚。他早知道這幾名老者不是普通人，可沒想到每一個均是風水界中響噹噹的宗師級人物，李修年七人各自的家主一個不剩全部都站在了面前。
趙東陽第一個念頭就是想逃跑。「莫非甘陽子的事情敗露，這些人要來抓我？」
但李通山也就是李修年的爺爺一句話讓趙東陽放下心來。李通山望著遠處道：「沒想到這些邪物竟然這般厲害，看來我們這次真的來對了。」
趙東陽這才想起那邊還有一百多個黑衣人，奇怪的是剛才一番激烈的打鬥都快要吵翻天，這麼他們會一點反映都沒有。
趕緊扭頭看去，趙東陽就發現，在身邊周圍有一層淡淡的霧氣將方圓百米之內籠罩其中，如果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仔細找了找，趙東陽發現霧氣是來源於李通山手裡的一個小香爐，原來這些薄霧竟然是一道隔音陣。
趙東陽這才放下心來，不覺又想起剛才的疑問。「爺爺，剛才白爺爺的話可都是真的？難道剛才那怪物真的是殭屍。」
趙江河的表情一下凝重起來。「一點沒錯，來之前我就預感到有事發生，可沒想到這麼嚴重，有這幾百殭屍在，這裡有難了！」
「爺爺，你說什麼，難道這……這些黑衣人全都是殭屍？怎麼不像啊！」
「不像什麼？那你覺得殭屍長什麼樣子？」一個尖嘴猴腮的老者突然湊了過來，原來是霍冬青的曾祖父霍九陽，這八人裡面就數他輩分最高，年齡最大。
「這……，殭屍不是都是面色蒼白，直著腿跳的屍體嗎？而且穿戴都是清朝的衣服！」
霍九陽還沒聽完就已經罵了出來。「簡直是胡說八道，這都是誰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親眼看見的，剛才的那個殭屍有直腿跳嗎？有穿清朝衣服嗎？都是混蛋電視把你們教壞了。」
趙東陽被罵的連大氣也不敢出，唯有求助的看著爺爺趙江河。趙江河無奈的笑了笑。「霍老哥，你消消氣，孩子不知道也不能怪他，都是因為我從來沒給他講過，現在正好您給他補補課！」
「哼！」霍九陽這才收住罵聲。「娃娃，你可記住了，你聽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電視導演懂個屁，真正的殭屍和人幾乎是沒什麼區別的，但很好認，因為他們都是沒有思想傢伙，不過沒思想並不代表好對付。」霍九陽一指遠處忙碌的黑衣人。
「就像這些殭屍，就是最普通的玄鐵殭屍，只要是非疾病死亡的完整的屍體，在特殊的條件下都可以成為玄鐵殭屍，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皮膚堅硬如鐵，對一般的物理攻擊根本不在乎，就算是槍炮如果不把他們打成碎塊就不算殺死他們。」
霍九陽又一指那些外圍遊蕩的殭屍道：「這些呢就比較高級一點，名為殭屍騎將，已經有了簡單的思想，而且都還有十餘名玄鐵殭屍作為手下，他們除了皮膚堅硬外，身體上任何地方都帶有劇毒，任何活物一沾上立刻就活不成了。」
看趙東陽臉色越來越蒼白，霍九陽呵呵一笑。「不過你不用擔心，上面兩種殭屍雖然厲害，但只要知道要領還是很容易對付的，只要將他們身上的靈物，也就是他們能量的來源去掉，殭屍就會徹底消亡。」
趙東陽愣了一下。「霍爺爺，什麼是靈物啊！」
「這個範圍就廣了，這麼說吧，天地之間一切東西都可以化為靈物，可但凡成為靈物的東西大多本身就是超凡之物，再加上機緣巧合吸收了天地精華就變成了有靈性的東西，玄鐵殭屍的靈物一般都是他們的下葬品，金屬和瓷器居多，所以他們也具有了同樣的屬性，而殭屍騎將的靈物則大多數是活物，像毒蛇、蜈蚣之類的，所以殭屍騎將能有少許思想，還帶有劇毒。」
趙東陽點點頭，這下可長了不少見識，有了這些知識，再加上自己的伸手，以後就算碰上再多的殭屍也不在話下。臉上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霍九陽瞟了趙東陽一眼。「嘿嘿，怎麼，才學了點皮毛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告訴你，殭屍之所以可怕是以為他們可以進化，雖然過程非常漫長，但如果一個殭屍騎將進化為殭屍統領，也就是你剛才見過的那隻怪物，那就會多出一個可以吸收其餘殭屍能量的技能，同時他的手下也會從十幾個上升到兩百，而且殭屍統領的智慧已和人沒有太大區別，同時他的能量本源也會進化為他身體的一部分，變成暗黑之心，如果讓殭屍統領吸收到足夠的力量，他的速度、力量會瞬間幾十幾百倍的增加，除了風水道家高手他已經幾乎沒有對手了。」
趙東陽不覺有些後怕，想想剛才如果不是三枚算籌早早進入了三個殭屍身體內，又如果那個殭屍統領吸收的不是不是兩個殭屍的能量，而是兩百，恐怕地上的碎片就是他的了。
同時他也想到那三枚算籌上的猩紅眼睛。心想：「難道剛才那個殭屍統領的暗黑之心竟然被算籌吸收了？」
可霍九陽並沒有打算停下，繼續說道：「在殭屍統領之上，還有殭屍的終極形態，殭屍王，無窮的力量，任意的變化，學習一切接觸過的技能，吸收任何可以見到的精氣，不管什麼人，見到殭屍王只有死亡，而且死後馬上會變成一隻殭屍，他所過之處只有災難，無盡的災難。」
低沉的語氣描繪出的恐怖景象，趙東陽真的好像看到眼前變成了一片血紅的世界，到處是沒有意識漫遊的殭屍，血流成河的地上鋪滿了厚厚的白骨。
接連的驚嚇，趙東陽的心臟再也受不了了，腿一軟，立刻就要跌倒，幸好趙江河手急一把拉住了他。
趙東陽就覺得爺爺扶住自己的同時，一股微熱在腦中出現，漸漸的放大然後佔領了整個思想，就好像置身於一片溫熱的海水中，很快趙東陽腦中又恢復了清明。
擦了擦趙東陽頭上的冷汗，趙江河道：「東陽，你沒事吧！霍爺爺是逗你玩呢？殭屍王只是傳說中的怪物，是十大惡怪之首，如果真有一隻的話，世界早不存在了。」
回頭看了一臉嘲弄的霍九陽，趙東陽知道又受騙了，現在回頭想想，剛才霍九陽說話時一定用上了「威赫術」，否則自己哪這麼容易嚇暈。
趙東陽心裡惡毒的想：「媽的！他們一定是嫉妒，嫉妒我的相術比他們好。」
彷彿看透了趙東陽的心思，霍九陽道：「小鬼，要不要我給你再講講十大惡怪的傳說啊！」
正在這時，一直監視著廢墟上百餘名殭屍的兩位老者突然喊道：「霍大哥，趙大哥，以後有時間再給小鬼講故事，你們快過來看看。」
二老情知有異，對視一眼立刻來到電話亭裡，趙東陽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藉著廢墟中十幾架高壓氮氣燈，就見那些殭屍此時已經將卡車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搬了下來，趙東陽這時才發現，剛才殭屍搬運的東西竟然是水晶。
就見成噸的水晶以一種非常奇怪的方式堆疊起來，就像兩個三角形，尖對尖落在一起。下面的三角形小一點，是用黃、白、紅三色水晶建成，而上面大一點的三角全部是紫水晶。
而那些殭屍全部圍在水晶塔周圍，只留下正南方的一個出口，好像在等待什麼人。
饒是趙江河見多識廣也一時看不透這些殭屍要做什麼，不由問一旁的霍九陽。「霍兄，你怎麼看？要不我們直接衝下去為民除害？」
趙江河知道他們8人中霍九陽年齡最大，又是風水世家家主，或許能看出點門道，如果他也不知道，那只能衝下去和殭屍硬拚，但這樣即便最後能取勝，也難免驚擾附近的百姓。
而霍九陽卻搖搖頭。「我只能勉強感覺到水晶裡的能量波動，這些殭屍應該是在佈置一個陣法，但是什麼樣的陣法，我卻一點也看不出，慚愧啊！」
「殭屍也會佈陣？」趙江河險些沒叫出來，但霍九陽這麼講一點有他的道理。趙江河不由又看向白峰，白峰和鬼怪打了一輩子交道，說不定他知道。
「白兄，你怎麼看？」
白峰還是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三角眼一翻。「問我幹嗎？我可從來沒見過，看好像有人知道啊！」說著指了指爬在地上的趙東陽。
趙江河等人就是一愣，湊上前看了看，就發現趙東陽用指頭正在地上畫什麼圖案，仔細辨認了一番發現好像和殭屍布下的陣法有些相似，可絕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