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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78 扉蕭的手段,葉佩的側妃(1) 文 / 紫楠

    078扉蕭的手段,葉佩的側妃(1)

    「飛機,什麼是飛機!」水幕容自以為博覽群書,見識多廣,只是葉佩口中的飛機一詞,他還當真沒有聽說過。

    「沒什麼!」葉佩笑,看的他眼中疑惑,就覺得好笑了起來。

    「是你胡亂瞎編的吧!這世上,盡然有我沒有聽說過的東西!」

    「你不曉得的,躲得了,你以為你是天才啊!」

    「天才是什麼?」

    「天才呀,就是天生的蠢材!哈哈哈哈!」

    「好呀,好你個葉大姑娘,居然感兜著圈子拿些奇怪的東西整我,看我收拾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空當中,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舒心笑聲,那心頭的痛,且隨著歡樂,任由夜風吹散吧,他過的很好,很好,他有賢妻愛子,他也會忘記她的。

    第一次,在大雕的背上看日出,比在山巔上看的,更加的壯觀,整輪紅日,溫柔和煦,打在腳下的村莊山麓小溪上,葉佩躺在大雕背上,微微闔著雙眼,看著立在大雕後首欣長的身影,那樣的絕世而獨立,如今腰間玉簫離身,他將玉簫放於唇邊,一曲悠揚婉轉,聽的葉佩醉了幾分。

    「教你個曲子!」一曲罷,葉佩忽然想起中學時候課本上學的一首詞,如今秋至,月兒越見圓潤,過不了多久,就到了中秋佳節,這個朝代是沒有中秋,也沒有月餅的,不過,她倒是很想,和他一起過個中秋。

    「什麼曲子?」

    「我哼唱一遍,你可記得下旋律,吹奏出來?」她瞇著眼睛,回想著那首詞,很美,很美。

    「嗯,你且哼來。」他笑,欣賞著她閉目養神的美麗容顏。

    葉佩知道他在看自己,嘴角勾起一個淺笑:「慕容,不要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

    水幕容會意,他還是笑,道:「我自有分寸,你且吟來!」

    葉佩搖頭淺笑,笑他這分寸,不曉得何時才能把握的住,口中一曲隨風而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一曲唱罷,水幕容只道自己有些呆了,好半晌,只見他緩過神來,執起手中玉簫,曲調奏出,盡然是葉佩所唱之調,一個音節都沒有落下。待他奏畢,葉佩不由的讚歎道:「好記性,就聽了一遍,就記下來了。」

    「因為是你唱的,因為唱的極美,因為美到讓人心醉,所以就能記下來。這小曲,是你自己作的嗎?」

    葉佩可不敢邀了蘇軾的功,雖然她就算是邀了,也沒人知曉,可惜她是個坦白人,於是道:「是位我欣賞的詩人做的。」

    「這詩人,盡然能寫出如此佳作,若是去奪個文狀元,怕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葉佩笑了出聲,很是熟悉的一句話,那日凰哲劍看到了馬致遠的《天淨沙*秋思》就出過這樣的讚美。不過馬致遠和蘇軾的才華,放到這個時代,當真是無人能比的。

    興致甚濃,於是她便對水幕容說:「你且奏樂,我跟著唱一遍,以前我是愛極了唱這些,腦子裡還有好多首,你若是喜歡,我都可以唱與你聽。」

    水幕容眼神柔笑,點頭執起玉簫,貼上薄唇,《水調歌頭》的淒婉優美,便自他的簫聲中,緩緩而出,這邊葉佩,半瞇著眼睛,躺在大雕柔軟的羽毛上,紅唇輕啟,兩人合作,盡然將那一首千古絕唱,唱的是唯美無壽,連那馱載著兩人的大雕,像是感染了歌詞的意境,長嘯一聲,落下一滴淚來。

    「好一個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水幕容由衷讚道,回身對葉佩道,「哪日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幫我引薦那位才子。」

    葉佩嘴角含笑,不答,只是點頭,引薦,呵呵,蘇軾大詩人,還不知在哪個時空之中,若是兩人有幸穿越去宋代,那麼,自己自然會幫他引薦。

    曲終不多久,日頭也已經又升了一截,若是此刻回到山巔上,還有第二輪日出可以欣賞,葉佩正想著,卻感覺到身下大雕停下了往前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了山崖小築上空,她揉了揉眼睛,抬眼,卻看到了前頭豪宅林立的城池。原來,這座山巔的上空,是能看到那座城的。

    水幕容每晚都棲於高枝之上,總眺望著的那個方向,就是那座城——伽蘭城。她也總算明白,為何看著那座城,他調笑的眼神,總是收斂了起來,只是顧著自己喝酒,原來,是在想著,總有一日要將她送回去。

    她莞爾一笑,道:「也不告訴我,這山頭上方,還能看見那個不好的地方,你每日看著那不好的地方,心頭不難受啊!」

    他也淺笑,收起玉簫,道:「想著要將你送回去,不可能讓你一輩子待在山上,與世隔絕,只是我錯了,讓你受傷了。」

    「所以,又將我擄來過這與世隔絕的日子了?」她又倒回大雕背上,看著水幕容,眼中認真道,「我喜歡這,我不是遁世,只是想過清閒的日子,以後,別再犯傻,將我送去了,你看,害我落得這般可憐。」說著,攤開雙手,又在控訴水幕容的罪行。

    「好好,我錯了,我認錯,別再拿你血淋淋的兩個大巴掌指責我了,我絕對不會讓它們落下傷疤的。」他是心疼的,於是,拍著大雕的背部道,「小雕,下去吧!」

    大雕撲閃著大翅膀,幾下,兩人就平安著陸,瘸著一邊腳,將葉佩抱下大雕,水幕容又回頭拍拍那大雕,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它便自顧著撲閃了翅膀飛了走。

    「還真是有靈氣。」葉佩累極了,再見到這安逸的山巔小築,以及外頭院子裡的竹躺椅,三四步就走了過去,躺在上頭,有些沁涼,但是,卻讓她心靜,這地方,果然能讓她的心安定下來,第二輪日出,也是這般的美麗,從前面的山巔處,那明媚的陽光緩緩探出頭來,撒在葉佩臉頰上,她舒適的伸了個懶腰。

    天亮了,只當昨日,是做了個夢罷!

    「佩兒,會有點疼!」見她蜷著身子,睡的有些迷糊,從屋裡拿了藥箱出來的水幕容,柔聲在她耳邊道。

    「嗯,不怕!」她睜開眼,莞爾一笑,又閉上了眼。

    「若是疼,你就說!」

    身子一顫,腳踝處猛然覺得一緊,但是很快的,她便釋然了,「若是疼,你就說!」曾幾何時,有個人,這樣說過,也罷也罷,過去了過去了。

    傷口處的疼痛,讓她猛的一皺眉,水幕容盡量小心,見著她皺眉,不由的跟著皺眉,放緩手中動作,從後面藥箱裡,掏出一粒果子,道:「吃點甜的,就不覺得那麼疼了!」

    「誰說的?」

    「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一直?葉佩看著他的容顏,想著她知道的他的一切,雙?挨了她毒劍一刺,他該很疼吧?從女人變為男人那個過程,他該很疼吧!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雖然他曾經毀了那麼多女子,但是也沒有殺人,而她,卻差點把他殺了。原先,他本是自己誓死要抓住,為蓮心報仇的十惡不赦的『淫』賊,如今,卻成了自己唯一的可以依賴的人,是世事弄人,還是兩人的緣分。

    葉佩心裡輕笑,笑這奇怪的緣分。

    「這果子真的很甜。」口中果子已經咬碎,甜蜜的果汁溢出,手中疼痛真的少了幾分。

    「這果子,有些許麻痺作用,呵呵,你一會兒,就會覺得瞌睡,且睡就好,剩下的交給我!」

    葉佩道怎麼就覺得疼痛少了幾分,原來這果子,還是麻醉劑,不由眉眼都染了笑意,點了點頭,歪著腦袋,便準備著酣睡一覺,睡醒之後,世界就又恢復原樣了。她依然是山巔上,毀顏的安居女子,他是伴著她,不離不棄的玉簫公子。

    只是這樣寧靜的日子,她卻料想不到,終有一日,會被那抹尋來的身影,破壞殆盡。

    秋去冬來,冬逝春至,三月柳絮紛飛,杜鵑爛漫,桃花妖嬈的時節,那山巔上安靜的竹躺椅上,一個女子著一身素色衣衫,美眸微闔,嘴角帶著恬淡舒適的笑容,躺椅邊上的大樹下,依著一長身玉立,衣袂飛揚的俊美公子,對著女子的慵懶姿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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