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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79 扉蕭的手段,葉佩的側妃(2) 文 / 紫楠

    079扉蕭的手段,葉佩的側妃(2)

    「你是要懶死了。」他道,「每天日子過的像和那圈子裡的豬,有什麼兩樣?你倒也愜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你養著我,也是自願,怎生那麼多抱怨。」她答,美目並未睜開,陽光打在那根根分明的長睫毛上,在她的下眼瞼,打出一道彎月陰影。

    「哎,女人果真寵不得。」男子無奈搖頭,唇邊的笑,卻不是苦澀,而是寵溺。

    一朵桃花落下,打在女人唇邊,她啟唇,那花瓣滑入她的唇畔,半含在她的紅唇中,讓她整個人,頓時秀麗中帶了三分嫵媚,男子輕笑一聲,縱聲躍上依靠著高枝,不再去看她,他的眼神,望向遠方,看的越多,便越是捨不得,終有一天,她會回去的。

    三月春暖,這山巔小築,溫暖四溢。溫暖包圍著的,是傾倒眾生的玉簫公子水幕容,和退去了半邊丑顏傾國傾城的葉佩。

    「真打算一輩子就在這了?」水幕容收回眼光,目光溫柔的打在葉佩的臉上。

    「怎麼,是不願意養我了?」她半睜開眼睛,笑著看他。

    「哈哈哈,倒還真有些不願意了。」他佯裝認真態,道,「你說我們非親非故,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為何我要白白養著你。」

    「我們是朋友!朋友有難,當兩肋插到,這點江湖義氣,你是不曉得?」葉佩「鄙夷」一笑,又顧自己合上眼睛,假寐起來。

    「你當真是個小無賴,不過佩兒,你若是一輩子要待在這,我就養你一輩子,陪你一輩子。」

    「還給洗一輩子衣服?」

    「給!」

    他柔聲笑,隨手一撈,便從樹枝間撈出一酒壺,仰頭看向遠方,美酒灌入喉間,有幾分辛辣,這次的酒,真是刺激。

    「幕容!」葉佩直起身子,對著樹枝上的水幕容出聲。

    「嗯?」

    「讓我也上去坐會吧!」

    「為何?」

    「不為何,前面那個山頭,我都看了快三年了,想換個視野!」

    「自己飛上來。」

    葉佩看了那樹上挑釁的看著自己的男子,不覺有些溫馨流過心間,和他對話,總是不用顧忌什麼,而且,每次都輕鬆自在,她笑:「好哇,你接好了。」

    手邊瓷碗飛出,上頭人已經料到這一招,輕鬆接下那飛上來的東西,只是下個瞬間,那飛上來的大件物體,他卻是沒有料到。

    待身側那抹素色坐定,他都尚緩步神來,片刻後,才恢復了神色,薄唇輕啟,辛辣的美酒灌入口中,喉頭一翻滾,落入腹中,側眼看著她,他道:「什麼時候學的,瞞的還真緊。」

    葉佩從他手裡奪過酒壺,道:「無事學的,別喝那麼多酒。」

    「不多喝,只是解饞的份量而已,多喝傷身,我知道!」說著就要去奪回酒壺,葉佩不依,身子往邊上一偏,躲過那探過來的手,只鬆手將酒壺凌空放開,眼見著酒壺就要砰然著地,摔個粉身碎骨,卻見酒壺尚未發出落地聲響,他腰間一白緞子陡然一出,生生的將酒壺勾了回來。

    挑了眉得意的看著葉佩,他仰頭,就又灌下一口美酒。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葉佩搖頭歎息,一副惋惜了的神情,卻是趁水幕容「瞪視」著自己的當隙,一把奪過酒壺,哈哈一笑,「怎麼,不服氣?我說的可都是理。」

    就這麼被她一句撥弄的失去了戒備,酒壺又讓搶了回去。

    水幕容無奈歎息,笑著搖搖頭:「什麼都是你厲害。這身輕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楞也沒見你施展過,若不是你的香氣我甚是熟悉,都要懷疑你是我師傅派來的小妮子,易容成了佩兒的模樣。」

    葉佩嘴角含笑,握著酒壺,曉得就算摔落下去,他還能勾回來,索性就握在手心,道:「玄女策臨摹的多了,看的多了,縱然比划不來上頭的招數,但是也記下了那幾句心訣,一個人無事可做,心靜的很,便慢慢的揣摩,時間久了,卻覺得體內倒是多了股熱氣,腳底下也輕盈了起來。今日是第一回,我自己也沒想到,還真的能飛起來了。」

    「第一回?哈哈,是有些生疏,但是也算不錯,那後面的幾句心訣,是用來練真氣內力的,你悟性又極高,別的人,只怕光靠揣摩,一輩子也是學不來什麼。不過今日真是第一回?」他多少有些不相信,細想想,自己是極少離開她身邊的,她也沒必要躲著自己練習輕功,今天怕是受了自己的挑釁,自然就施展了開了。

    「嗯。」葉佩淺笑,伸手折了一直樹枝,拿在手中隨意的把玩著,螓首微抬,目光觸及到水幕容的側臉,順著他的眼神,看向山下小村,唇角又是一彎,道,「這裡的風景,和下頭躺椅子上看,還真是不一樣,視野開闊了許多分,這小村子,也看的更加清楚了些。若是我的視力能再好些,估計還能看清溪水邊浣紗的女子吧!你總說那些女子長的都是上等容顏,我倒是真想看看。」

    「怎麼,吃醋了?」他調笑,單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摩挲著她的容顏,道,「不過你無需吃醋,這地面上的人兒,是沒有一個能將你比下去的,哈哈哈!」

    「你這人,沒個正經色。」葉佩手中樹枝,打開那「調戲」自己的大掌,口中嗔笑一聲,道,「吃的哪門子醋,偏讓你這人多情,哈哈!我是喜歡的那些個樸素美麗的女子,想看看,是否一如四大美女中的西施,雖然是個浣紗女,但卻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西施,何人是也?四大美女,又是哪四個人?我素愛美人,怎麼沒聽過這號子稱呼,這西施,難不成還能比你更勝上幾分,那我倒是要心動了。」他笑意很弄,回身看向她,要問她個什麼出來。

    「呵呵,我也不知道是何人。」

    她目光收回,看了四週一圈,唯獨沒有落向那個方向,或許是覺得樹上坐著,終究沒有椅子上躺著來的舒坦,她晃了晃手中酒壺,道:「這,我就拿下去祭土地公公了,你一個人,在上頭且欣賞你的浣紗美女吧。」

    縱聲就要躍下,卻見他一個強來,聽著美酒要拿去祭土地公公,管不上那麼多,拉著她的手就要去奪,葉佩閃身避過,將酒壺擱在遠離他的那一側,做了個怒了的表情。

    「還我嗎!這酒難得的好喝。」他伸手繞過葉佩的腰肢,眼見著就要夠上了,葉佩卻壞的伸長手臂,愣是將酒壺又放遠了幾分。

    「酒鬼,喝酒傷肝,讓你戒了多少次了。你是無賴了,喜歡的聽我叫你小心肝了吧!」葉佩半瞇著眼睛,一副我看透你了的模樣。

    「嗯,好聽。」他還真無賴了起來,「所以你還我,我邊喝著,你才能那麼親熱的喊我小心肝嗎!我要戒掉了,就聽不著了。」

    忽的想起第一次讓他戒酒,她失口就是一句:「傷肝,別多喝,小心肝。」

    他笑的合不攏嘴,之後幾日,都拿著酒壺邊灌邊在她身邊轉悠,只為討那一句便宜,見她不肯說,喝的更是猛,每每她只能無奈的道:「少喝,傷肝,小心肝!」

    如今,倒是把他給慣壞了,酒喝的沒少到哪裡去,而且每每喝,總要當著她的面喝!

    葉佩哪肯將手中剩下的大半壺酒給她,她是掂量過的,他的酒壺,外頭看著雖然小,但是容積卻是甚大,一滿壺子,大概有二斤光景,他這般喝,不得酒精肝才怪,管他現在伸手撩腳的,就要將她整個撲掉,她才不還。

    「你這人,怎麼蠻不講理起來,這麼難纏。」他有些懊惱,總是拗不過她,如此美酒,得一壺也不容易,這皇宮的御酒房,哪是這麼方便就能隨他進進出出,哦,不,他承認,他進出倒真是方便,只是,那麼多酒,要挑壺好的來喝,他倒是容易嗎?

    「少喝點,不然會死的很快,我可不想哪天,有人送了個喝酒喝死的人上來與我作伴。」她笑,見他就要放棄了,悄悄的將壺嘴對像樹枝外頭,酒壺身子慢慢的傾斜。

    水幕容眼疾手快,那已經被倒掉的二兩美酒,他是救不住了,只是尚在壺中的多半斤,他是誓死都得護住,可不敢真的去祭了土地公公,土地老兒有這福享得起他水幕容的美酒嗎?

    他急,長臂前後環住葉佩,從前面過去的手,鉗制住葉佩的小臂,從後頭過去的手,則是去挽救那剩下的半壺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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