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57 好一個一國之君(1) 文 / 紫楠
057好一個一國之君(1)
「請你讓開,我要回家。」她冷語,對凰哲劍此刻的舉動非常不滿。
「葉沐塵,朕想要你,你便哪裡也去不了!」
葉佩一震,他到底在說什麼?
已經被軟禁很多日了,這個湖心小亭子,似乎與世隔絕,舉目望去,也不見一處建築一個人影,日日有船來送飯,但是送飯的宮娥,一句話都不敢多與她說,就又撐著長篙請安退下,她這幾日,身上帶著傷,想著既然逃不脫,還是細心先將傷養好,只是心裡頭有些擔憂逸扉蕭,凰哲劍能把她關在這麼隱蔽之處,只怕逸扉蕭就算是攪翻了整座皇宮,也不定能找出她來。只希望他不要魯莽便是,葉佩神色有些凝重,負手立於窗前,看著外頭一望無際的碧波,因為無風無擾,甚是寧靜,只是,她的心境卻難以平靜下來。
凰哲劍那句「朕要得到你」猶在她耳邊響起,他的目光帶著幾分興趣幾分挑釁幾分玩味,倒一時讓她琢磨不透,本想著他是這般喜愛顏紫穌,為了她不惜將送來和親的公主打入冷宮,後宮好似也沒多少女人,有大概也只是擺設,應該不會當真要對自己如何。但又一想,這是個男尊女卑的朝代,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更框論他一國之君。
自古有言,後宮佳麗三千,指的不就是這些個君王,男人可以和很多女人交合,這在這個朝代,就像是一個人可以吃很多個包子一樣正常的事情,若是他真的對自己動了念頭,那……
這個想法,擾的她心煩,她本不想再與凰哲劍有何瓜葛,如今卻生是弄的這般麻煩,眼下看著這四處都是水,要呼救也是不可能,要逃走,只怕只有一個法子。
葉佩眉心深鎖,在男女關係這個問題上,她還是個比較保守的人,所以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將要步入剩女行列的她,也是守身如玉,還是清白身子。眼下葉沐塵的身子,她倒是沒有驗過是不是還清白著,但是想著凰哲劍如此厭惡她,斷然還沒碰過她,葉沐塵不想為凰哲劍守住的,卻是她葉佩此刻很想守住的。
想也是費神,她舒展了眉心,在一邊的竹榻上躺下,閉幕養神起來,之前想了一個唯一能逃走的法子,但是好歹身子要養好,不然肯定不能付諸實踐的,若是硬要闖出去,只怕會搭上了性命。
皇宮外頭,逸扉蕭幾度進宮不得見,本以為葉佩在顏紫穌那,她們姐妹的感情甚好,他也由著她多待幾日,只是上午在街上偶遇沈羽威,卻聽他說葉佩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顏紫穌想她的緊,才曉得事情不對了,也曉得為何凰哲劍一直將他攔在宮外,他雖是一界武將,行為思想都比別人粗些,但是現在,也能想到,葉佩肯定被凰哲劍藏了起來,是凶是吉他都不曉得,這種絕望的心情,好似要將他的心給揪下來,都是他的錯,他不該帶佩兒進宮的。
烈日當空,他再一次的求見,又一次遭到拒絕後,想著葉佩身陷這險惡的皇宮,額間青筋暴起,手中拳頭捏緊,之前他忍,是以為葉佩在陪顏紫穌,求見被拒絕,他就當對給她們姐妹幾日相處。此時,曉得葉佩壓根本在顏紫穌那,凰哲劍這般推辭不讓自己覲見,肯定是對葉佩做了什麼。
那怒火,越想到這些就越旺盛。鐵拳捏的卡卡作響,身邊攔著他的錦衣衛一行,心中不由的發毛起來,這逸王爺的威猛,他們是有所耳聞的,聽說能徒手殺入敵營,取敵將項上人頭,他們縱然是訓練有素,武藝不凡的錦衣衛,怕挨上他的一拳,半天命就要沒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們退就是死,攔著搞不好只是落個半死,只能硬著頭皮道:「逸王爺請回吧!皇上今日有事,不見。」聲音都在顫抖。
逸扉蕭怒火騰升,什麼君臣,什麼友邦,痛痛忘的一乾二淨,鐵拳直直的打在說話人腹上,那人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在逸扉蕭臉上,痛暈了過去,一邊的幾個,本只是臆測逸王爺的厲害,現在見識到了,嚇的頓時沒了氣,不敢上前攔著,也不敢後退了跑,只能哀求:「逸王爺,請您不要為難我們,我們……」
那說話的,還沒說完,只見逸扉蕭又是一拳,將那人打的趴到在地,他已經怒火攻心,紅了眼,一想到自己親自將葉佩送入虎口,他就恨不得也打上自己一拳,現在那些惹他的,還不是自認倒霉,上來找死,他一路奔去,錦衣衛門不敢動真格真的傷他,畢竟他是伽蘭國的王爺,而且是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至少,受盡了伽蘭國皇上的器重,他們怎麼敢傷他。只能虛晃著招式,護著自己的小命。不過他們心中自然也清楚,就算動了真格的,只怕會死的更慘。
逸扉蕭一路殺氣騰騰,衝進第二重宮門,身上已經是佈滿了鮮血,整個人看上去,和地獄裡頭的惡鬼沒什麼區別,他的鐵拳上,混著的還有自己的血,一拳拳打在堅硬的盔甲上,此刻那雙手,已經被磨破刮爛,但是卻未能阻擋他的腳步。
「住手!」這一拳正要落下,卻聽見後頭一個熟悉的聲音,他卻充耳不聞,照樣砸了下去,又一個人撲到在地,痛苦萬分!
「逸王爺,住手!」那聲音的主人見自己的呼喊並不奏效,眉頭一皺,飛身上前,手中勁道也是不小,一把拉住逸扉蕭的手,逸扉蕭大吼一聲,「你們到底把佩兒藏去哪裡了!」
「逸王爺,你且冷靜下來。」沈羽威看著逸扉蕭,這男人,愛葉佩,絕對在他之上,這一點,他又要輸他,輸的有幾分不甘心,他也只能認了,因為平心而論,他絕對不會為葉佩做這等癲狂的事情,心中不由對逸扉蕭的勇氣有幾分佩服,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就徹底認輸。
逸扉蕭想著沈羽威也是不知道這事的,沒理由衝他發火,他進宮來,怕也是為了葉佩的事情著急,兩人既然是一個想法的,他自然不能和他翻臉,於是便道:「讓我進去見凰哲劍。」
沈羽威點頭,對著左右的錦衣衛道:「都下去,受傷的都去沈府上領一百兩銀子。」見眾人不敢動,怕是恐懼凰哲劍的命令,又說,「有何事,本王擔待著。」
曉得沈王爺一諾千金,肯定會保著他們,一干人趕緊謝恩,看都不敢看逸扉蕭一眼,獲得了大赦般,一下子散了乾淨。
「你還真是能耐。」沈羽威自覺得輸了逸扉蕭一截的時候,逸扉蕭也是覺得自己輸了沈羽威一截,他總是能將事情處理的非常體面得當,而自己,則只是一個沒有頭腦的莽夫。
「我們去找皇上。」沈羽威說完,逕自走在前頭,心中雖然擔憂葉佩,但是想凰哲劍肯定不會傷害了她,畢竟她是顏紫穌的姐姐,又沒犯什麼大罪,他瞭解凰哲劍,不會無故的加罪於人,再說這次齊三千的通敵叛國案子,還要多虧了葉佩在中間周旋,才得解,她算是立了大功。
這麼向來,於情於理,他都覺得凰哲劍不會傷害葉佩,只是為何不放葉佩出宮,這點,他甚是不解,葉佩清心寡慾,絕對不是要留在宮裡接受賞封的人,那這裡頭,還有什麼原因呢?
且不管,當面去問問不就知曉了。
那頭的逸扉蕭,也是擔心著葉佩。
就這樣,兩人各揣著心思,到了龍居宮前。
凰哲劍已經聽人通報,此刻泰然坐在龍榻上,見著鬼樣的逸扉蕭和一聲月牙白衫的沈羽威,並不驚訝。
「來問我要人?逸王爺?你之前不是要了,怎麼的,現在還來要?」凰哲劍語氣帶著幾絲嘲諷,眼睛看著一邊的棋盤,自己和自己對弈。
「二哥,佩兒是你留下了嗎?」沈羽威不解他這打的是什麼啞語,要什麼人,直接就問出了心中焦慮。
「是,朕留下自己的妃子,難道還要詔告天下?」
「妃子!」沈羽威大驚,逸扉蕭卻是咬牙切齒的看著那淺笑的俊臉,恨不得將之一拳打碎。
「老三,她就是之前苦劍遇害,出現在那房中的女子吧!朕當時沒留神,卻不料你早就私下認得了你皇嫂了。」那日筵席上,沈羽威處處護著,凰哲劍已是知道他與葉佩相識,之後見葉佩的破案手段,忽的想起那日苦劍遇害,那掩面避開她的斷案女子,怕就是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