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怒火硝煙 第88章：步兵與步兵的較量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88章：步兵與步兵的較量
就在戰士們還沒回過神時，幾顆手榴彈又從突然推開的一面窗戶中扔了出來，「轟，轟，轟……」下車的戰士們再次遭受重創！
這個戰車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不止是在南苑，在廊坊，在通縣，戰車裝甲部隊都遇到了這種情況：敵人從隱秘處突然衝出，手榴彈、炸藥包、機槍、衝鋒鎗等輕便武器瞬間便向裝甲兵們招呼上來，很多裝甲兵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死於日軍的襲擊了。
在廊坊，國防軍裝甲師第4團的t-24中型戰車雖然皮糙肉厚，但同樣應付不了日軍這種貼身肉搏的方式。在一條彎曲的胡同裡，一個戰車連正在搜索前進，突然日軍從兩間破敗的房屋裡扔出幾十枚手榴彈，轟轟轟……手榴彈的爆炸硝煙還未散盡，十幾個頭纏月經帶，腰纏炸藥包的鬼子不要命地向戰車和裝甲車衝了過來，雖然最終有兩輛裝甲車在戰士的保護下沒被炸毀，但一個連100餘名裝甲兵就在這一輪襲擊中損失過半，而日軍僅僅付出了十幾個人的代價。
在通縣日軍109師團的一個防地，國防軍裝甲師2團t-36中重型戰車同樣被日軍打得非常狼狽。一個戰車連負責攻擊日軍一個中隊固守的小村，衝在前面的戰車卻突然陷進了一個與道路橫交的一條大水溝裡，其他戰車只得停下來救援，雖然戰車連的士兵們警惕性非常高，但誰能想到水溝裡突然冒出幾十個鬼子，同樣的手榴彈準確地落在靠前的幾輛裝甲車裡，同樣，只有兩輛距離稍遠的裝甲車免遭被毀，並殲滅了襲擊的日軍，但是，重達36噸的龐然大物竟然被炸趴下三輛，一個連的士兵更是損失多半。
日軍好像有預謀似的，半個小時內，三個攻擊點，三支攻擊箭頭都陷在敵我交織的混戰之中，雖然國防軍裝甲部隊大多還能免費維持，但敵我戰損比已經開始傾斜，國防軍的傷亡竟然開始超過日軍了。
半個小時後，前方戰鬥進展不順暢的報告終於到了武愛華手上，武愛華一看就氣得大罵，「各裝甲團長立即就地免職，深刻反省！」。
見司令有些失態，總參謀部主任傅林立即提醒道，「司令，是不是換步兵上？」
「嗯，立即讓各師的步兵上，叫他們按照巷戰訓練的要求，放開打！」武愛華真是被氣得不清，戰車、坦克、裝甲車，是戰略突擊力量，其長處在於攻堅，在於速度與火力的有機結合，如果是在原野上，上百輛戰車對付上萬名敵人都不在話下，但在狹窄的巷道裡，那是步兵的天下，也不知是哪個傢伙腦袋發熱，竟然讓戰車衝到巷子裡去殲敵！這就相當於把一頭大水牛趕到巷子裡，只能前進和後退，而牛角想要反擊來自側面的攻擊，都不可能。看來，這次戰損，相關各師的師指揮官也逃脫不了責任。
其實，這事武愛華同樣有責任。在部隊訓練及相關戰術研討上，武愛華對裝甲部隊特別愛護，說過很多褒獎裝甲部隊的話語，對裝甲部隊的攻堅能力、戰場突擊能力等描述得非常仔細也非常多，所以這些傢伙在戰場突擊時，或敵人沒有打巷戰的準備時，裝甲部隊似乎就把戰鬥解決了，國防軍僅有的幾次裝甲部隊突擊，都取得了大勝似乎也證明了裝甲部隊的無所不能。而武愛華在關於裝甲部隊的描述中，壓根就沒講到過他們不能進入巷道的話題，於是，這就造成了一個誤會，戰車皮糙肉厚，動力強勁，還會怕幾個拿步槍的小鬼子？
但是，師一級指揮官卻不應該犯這個錯誤，因為武愛華特別重視步兵的巷戰訓練，同樣多次講過巷戰的戰術要點，而且還專門進行過模擬攻防訓練。
三個師的師長接到讓步兵參與攻擊的命令，懊惱得要死。這不是以前司令講過的嗎？自己竟然讓裝甲團繼續攻擊，真是笨得像頭牛！
5師、4師在接到命令後，只投放了一個步兵團，而3師因為敵人是一個師團的步兵，便投入了兩個步兵團。
步兵團長雖然也是第一次打巷戰，但架不住戰術訓練很熟悉啊，所以，他們立即將部隊打散，以一個連為一個街區，一間一間房屋進行清理；迫擊炮和37戰防炮分配到每個連，遇到難啃的硬骨頭就用炮轟！
國防軍步兵的投入，立即扭轉了戰場局勢。他們以三人為一個戰鬥小組，一個班為一個小戰鬥集群，一進入街巷就掩沒在房屋、街巷之間，他們時急時緩，時左時右，在街巷、望到間跑竄，敵人多了，他們可以固守，敵人少了，輕鬆地將其消滅。
由於進行過專門的巷戰訓練，這些戰士們嚴格按照訓練要求，什麼地方可能藏有敵人，什麼地方可能有機關，什麼地方可能有暗堡，小組三人如何配合掩護，組與組之間如何掩護推進，打得有板有眼。
但是，日軍似乎已經學聰明了，或者，日軍也在研究如何對付國防軍的戰術；雖然國防軍打得不錯，但日軍同樣也打得輕便靈動。
國防軍的戰術目標既要消滅敵人之有生力量，又要逐房逐屋地爭奪；但日軍似乎並不這樣，他們只在乎消滅國防軍士兵，而房子丟了就丟了，也不見其有任何反擊動作。這樣，因為國防軍多一個任務，反而整體上有些束手束腳，從而大增被日軍反襲的機會。
歐秀康，原永安警備旅永安警備團偵察連連長，現在為第1集團軍第4師胡克禮部2團1營營長，在巷戰中，他率先看出了國防軍這種打法有些太粘滯，不利落，他立即找到當時的永安警備團長現在的2團團長樊和平，要求改變戰術。
「歐秀康，老子曉得你娃肚子裡有貨，說，咋改變戰術？」樊和平依如當年在永安時一樣，脾氣直直的。
「我們逐房逐屋地攻擊，鬼子很快就掌握了我們的戰術，因此，我們在攻擊某棟房子時，經常遭遇到陷阱或來自外面的突然進攻；我們何不改變一下，變原來的進攻為佯攻，而將主要力量用來打援，或者主要力量跳過幾棟房屋，去攻擊別處的敵人？」
「這樣做的好處是什麼？」樊和平想了想，沒想出任何有意義的東西出來。
「讓我軍變得虛虛實實，讓敵人摸不著頭腦，還能加快進攻節奏！」歐秀康說道。
「好，你們營先試一試，我去找其他營說說。」樊和平可謂是「從善如流」。
曾經，當警備團改編進主力部隊時，上級準備把歐秀康放到別處去幹營長，樊和平「威脅」集團軍領導，如果要讓自己當團長，那麼就讓歐秀康在我手下當營長；如果首長硬要把歐秀康放在別的部隊去當營長，那麼，我申請去歐秀康手下當個連長。
「為什麼？」集團軍首長問道。
「因為，歐秀康會打仗！」樊和平實話實說。
歐秀康到不知道團長樊和平會如此看重他，接到試一試的命令後，歐秀康立即回去讓通訊衛生排的戰士把營部作戰計劃調整告訴每個連長，讓各連改變戰術，重新組織戰鬥。而他自己則帶領營直屬警衛排、偵察排一頭扎進了巷道之中。
戰術一改變，戰場頓時變得鮮活起來。
歐秀康手下1連的連長叫鄭樹強，與歐秀康在帶兵打仗上有得一拼，聽說營長的安排之後，二話不說，帶著自己的連隊，看見巷道就鑽，一桿子穿插了500米以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到了廊坊的哪個角落。
「以班為單位，四處散開！」隨著手語的傳遞，瞬間便四散而去，最後只剩下12人圍在鄭樹強身邊。這12人，就是連直屬警衛班的全部戰士。
在一間屋子的炕上坐下來，鄭樹強仔細聽了聽四周的動靜：現在，就看這四周的敵情如何了，要是沒遇著敵人，這趟路就跑虧了。
「噠噠……噠噠……噠噠……」鄭樹強的想法還未落地，附近就傳來激烈的機槍聲。
「快，有敵人！」鄭樹強一聽這種班用機槍和歪把子機槍的混合槍聲就知道，手下遇到的敵人肯定少不了。
「連長，前面小巷中停放著四輛日軍卡車，至少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在守衛！」鄭樹強剛跑出門，一名戰士就前來報告。
「好！命令所有戰士，不要怕犧牲，猛打猛衝，一定要將敵人全部消滅！」鄭樹強大喜，能有四輛卡車和一個中隊的日軍在這小巷子裡頭等著，即便日軍是等一頭豬，那頭豬也至少是頭金豬。
「轟——」鄭樹強帶著警衛班的戰士們剛剛跑到那條小巷，一發榴彈就落在他的腳邊。
「連長——」一名警衛戰士大叫一聲，迅速向鄭樹強撲去，可是，榴彈已經爆炸了，鄭樹強和那名士兵被炸得全身是血。
「兄弟們，為連長報仇！殺——」警衛班長見連長去了，腦瓜子轟的一響，端著gx-1型衝鋒鎗，站起來就向百米開外的日軍掃去！
兩軍相逢，勇者勝！
「殺——」其他戰士幾乎在班長起身的同時，也一同躍了起來，11支衝鋒鎗組成密集的彈雨向日軍傾瀉而去。
「噠噠噠……噠噠噠……」在衝鋒鎗一梭子子彈還未打盡，已經有幾名警衛班士兵中槍的情況下，國防軍這個排的三挺班用機槍抓住機會，終於昴頭怒吼起來！
擋在前面的日軍，頓時被掃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