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怒火硝煙 第24章：不堪一擊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24章：不堪一擊

    「第一，立即命令中央軍各部向武漢、南京、上海等地靠攏，命令空軍加強巡邏，務必弄清楚正規軍動向；第二，立即聯絡香港的李濟深先生或國母宋慶齡先生，盡快弄清正規軍底線，以便展開談判，即便委員長最終不同意談判，此點也是有備無患；第三，立即發佈新聞通稿或召開記者招待會，詔告**及果民政府狀態，當然，重點說明**確實遭到了失敗，但並沒有正規軍說的那麼慘，藉以穩固軍心、黨心、民心；第四，可以通過一定的外交途徑，請德國、英國、法國、美國等發表一個外交講話，大意是關注中國內戰，希望正規軍不要損傷外國在華利益等。最後，則是改組軍事指揮機構及情報機構，此次閩贛慘敗，說明我們已經全方位落後。」

    劉峙待人寬容忠厚，在蔣先生的諸多軍事將領中，也許「殺氣」有些不足，但並不表示劉峙這人就一無是處。淮海戰役時，劉峙作為剿總司令戰敗，隻身潛往東南亞某國教書藉以謀生，不依不靠，不等不要，足見其個人操守頗為不錯。

    劉峙一番話，亦是為將之道。他是一個軍人，他考慮問題也只能主要從軍事角度出發，當然，劉峙這段話還是頗為中懇的。

    「新聞報道方面，是不是控制一下範圍，主要請中央日報的記者？」張治中想了想，作了一點補充。

    「對，對。有些媒體，仗著有洋人背景，一點也不買果民政府的賬，以後這些事，少通知為妙。」何應欽立即贊同道。

    這一年來，何應欽也是倍受煎熬，一紙《何梅協定》差點將他推向「漢奸」、「賣國賊」的位置，在其中推波助瀾的媒體壞了很大的事。所以，何應欽對媒體反感亦在情理之中。

    「德國政府、奧地利政府、意大利政府的工作，由我去聯絡吧。」法肯豪森也主動承擔了一些責任。誰讓他還在蔣委員長手上領工資呢。

    正規軍總部駐地。

    自從獨立縱隊召開作戰會議，做好戰役佈置之後，老毛就開始心繫南方了。可是最初幾天都沒有特別的消息，直到2月6日中午才傳來永安方向，我軍殲滅敵3師8旅許永相部的戰報。

    「打得好！打得真是乾淨利落！」老毛站在會議室的地圖前，旁若無人地叫道。

    「可是啊，這危局依然還未解開！還得來兩場大的戰鬥，殲滅2-3個德械師，才能解圍啊。」老朱評價道。

    「估計，今天晚上就要見分曉！」一直坐著觀看地圖的林某突然冒了一句。

    「噫，林某，你說說，如何見分曉？」老毛驚奇地來了一句。對於林某，老毛是極其喜歡的，這人，腦瓜子好用，作戰時常有奇妙想法。

    「其實，戰報上都說得很清楚了。殲滅許永相部，獨立縱隊只動用了一個戰車連！各位首長，你們可以算算賬嘛，獨立縱隊一共有多少戰車？還有他們的150加農炮、空軍，都還沒用呢。」

    「哎，小鬼。還真有你的，這一說，大家的心頭就亮堂了。獨立縱隊，除了一個裝甲旅外，每個主力師都有一個戰車團，就按我們中央正規軍的編制，三個連為一個營，三個營為一個團，每個團也是72輛戰車啊！」老朱也突然明白過來，這獨立縱隊，似乎還有很強的手段沒用呢。

    晚上10點，獨立縱隊發動全面進攻，但這事並未報告中央。晚11點，正規軍總部電訊科竊獲果民政府相關電報，得知福建**機場遭到毀滅性轟炸，然後，就是一個電報接一個電報了，直到上午9點左右，獨立縱隊才報告了第一階段戰果。

    「哎呀，老毛，還是你高明啊！你看，僅僅一夜之間，吃掉了**三個機場近200架飛機，7個德械整編師，這下子，老蔣人本錢去掉了三分之一，他還拿什麼打呢？」

    老毛並沒接老朱的話，而是說起了另一個問題，「老朱啊，這獨立縱隊的計劃是吃掉敵全部德械整編師，你看一下步，他們會如何動作，或者，老蔣會有何動作？」老毛之所以能從眾多傑出之士中脫穎而出，就在於他的戰略思想是無人能及。對於此次戰役，他覺得如果武愛華能夠稱得上一個軍事家的話，那就不能中途停下來，一定要一次把老蔣打痛，打得老蔣再也沒有力量天天叫嚷「攘外必先安內」了。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沒讓老毛失望，直到武愛華帶領獨立縱隊精兵，一夜之間佔領南昌，然後發表通電，老毛高高興興去被瞌睡去了。

    武愛華的通電一出，真正應了「舉世震驚」四個字。戰前，沒有任何人認為正規軍獨立縱隊會討得了好去。

    就是陳濟棠，吃過武愛華那麼大的虧的人，最多也認為武愛華極有可能與**20個德械整編師拚個同歸於盡，或者武愛華在不敵之時向其他方向轉移。

    但是，陳濟棠沒想到，武愛華不但勝了，而且勝得像變戲法似的，與自己當初敗得完全一樣，不知不覺，僅僅三十多個小時，**就損失了14個師，還丟了大片土地。

    說來是巧合，這兩天陳思葦因為身體不適沒來司令部上班，當他上班時看到陳濟棠滿面笑容，就忍不住問道，「叔父，難道正規軍打贏了？」

    「呵呵，思葦啊，何止是打贏了，這正規軍簡直就是天兵天將，剛打三十多個小時，就佔了南昌，中央軍損失14個師啊。」陳濟棠就像自己打贏了一樣興奮著呢。

    陳濟棠之所以有這種表現，到不是陳濟棠的屁股已經坐到國黨一方了，而是他在慶幸他的選擇，這次沒有選擇與武愛華為敵。否則，自己還會剩下幾個師呢。如果在此前，陳濟棠自認為粵軍與中央軍的差別不大，但是，**全部換裝德械並進行全面整編之後，其戰鬥力已經大大提高，粵軍斷然不是對手。這麼強大的**，在正規軍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難道還不慶幸自己的選擇嗎？

    「哎呀，真的啊，這真是太好了！」此時，陳思葦是真情流露。

    「思葦！」陳濟棠臉立即板了起來，「你說什麼話呢？」陳濟棠這是要嚇一嚇自己的侄女兒。

    「哎，叔父！我這不關心戰事嗎？這一方打贏了，就不再打仗了啊！」陳思葦狡辯道。

    「呵呵，你去吧，自己小心，禍從口出哈！」陳濟棠哪能不知道這小妮子的心思。不過，陳濟棠並不想點破這一層關係，他還要再看看。

    躲在山西當土皇帝的閻錫山，本來被老蔣委任了一個新職務，那就是「西北清共委員會主任」，再加上老蔣暗地裡表態，只要大方向與中央一致，山西的事情由閻老西自己決定，閻錫山也由此高興過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則是閻錫山與共黨勢力鬧得極不開心的時間，因為閻錫山要在蔣先生面前表現啊，所以就大肆抓捕了一些共黨，有的已經處決了，有的卻還關在監獄裡。

    中央本著武愛華的「保存實力，靜待時機，全面防守，有限反擊」的建議，凡是**反得比較厲害的地區，都把自己的人撤了回來，至於閻老西這筆賬，等待秋後再算吧。

    但是，誰知道閻錫山一直看好的老蔣，一夜之間就不行了，德械師被滅14個，這不是殺豬，也不是宰驢啊。閻錫山，此時是後悔萬分，懊惱萬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不行，得想個辦法。閻老西找來山西一個著名老鄉紳，請他從中斡旋，誰知這個老鄉紳卻說，「解鈴還待繫鈴人，這事，我可以幫你奔走，但是百川，空口說白話，誰不會啊！」

    「好吧，老先生。只要共黨不是太刁難，你都可以暫時答應下來。」閻錫山知道，此次不大出血看來是不行了。

    在反對這個問題上，閻錫山算是上了蔣先生一當。說起來，這事也是與武愛華穿越有關。歷史上，閻老西可是著名的政治油子，素以在「三個雞蛋上跳舞」而聞名。三個雞蛋，一個是指蔣先生為代表的果民黨中央，一個是日本人，另一個則是共黨八路軍，他左右逢源，各方討好，一切以山西的利益為根本利益，與誰的關係都沒最終撕破臉皮。

    歷史上的1936年1月15日，正規軍東征，渡黃河，進山西，閻老西損失慘重，他算是親自嘗到了正規軍的利害，但這個時代，正規軍並不打算東征或還沒有開始東征，所以他對共黨的軍隊並沒有直接的認識。而從蔣先生的角度講，歷史上老蔣並沒有像今天這樣，給西北「放權」、許願，而是在緊縮權利；但得了老蔣的好處是有代價的，這下子，代價就來了。

    歷史上，閻錫山可以在「三個雞蛋上跳舞」；現在，他夾在兩個雞蛋之間，一不小心，就弄破了一個，水平明顯下降。看來，這人還是需要敲打，否則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閻錫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讓他後悔萬分？說起來，也真不算什麼。那就是在山西境內抓了數百個抗日分子，殺了數十個人。作為不同陣營，這樣做算不了什麼。可是，閻老西不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他為了邀功於蔣先生，每抓一個人就要在報紙上吹噓一次，說他**如何如何堅決，取得了多大的效果。這個相當於什麼，就相當於武愛華之前說過的，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