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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情深,緣淺6 文 / 瀟湘草

    第一百六十七章情深,緣淺6

    「你沒有資格。」花太太忽然將手抽出來,她激動的說著,那一個秘密,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但卻又被她死死的控住。

    她不說,只是不想這個兒子徹底的毀掉,她知道他的驕傲,她不想把他逼上死路!

    「沒有資格?」花澤許的眼底有隱約的疑惑;「難道我不是花家的人?」

    「不。」她嘴角抽搐,每說一個字都是那樣的艱難,「我是為你好。」

    「不!媽媽……」花澤許忽然站起來,笑的低沉卻又蒼涼:「您從來沒有為我好,您甚至巴不得沒有我這個兒子吧……我不會放棄,永遠都不會放棄!」

    「我已經決定接受顧筱薇……做我的兒媳……老頭子……也答應了……你沒機會了……」

    花太太平靜的望著兒子。

    花澤許身形一震,笑意卻越發的瀰漫出來:「是嗎?您願意接受一個恨之入骨的外人,都不願意成全您的兒子,很好,媽媽,我做了您三十多年的兒子,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在您心中,我連狗屎都不如,狗屎都不如!」他臉色漲紅,激動的情緒讓他額上青筋暴漲,他陰森冷笑,雙拳緊握:「既如此,我又何必再顧及什麼父母兄弟之情,是你們先對不起我,媽媽,是您,先傷害的我。」

    他說完,扭頭就走,步履堅定卻又匆忙,但那繃直的脊背,怎麼看,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決絕。

    「你會後悔……」她在他身後大叫,全身都在瑟瑟的發抖,嘴角哆嗦的幾乎沒辦法停下來,她只是想要他放棄,知難而退,然後去過屬於他的平凡安穩的生活,這一切原本就不是他的,為什麼要去搶?為什麼還是執迷不悟?

    坐著坐著,竟然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飛機遇到了小小的氣流,忽然輕微的顛簸了一下,但她卻一下子醒了過來,廣播中空姐的聲音清甜的告訴大家不要擔心,只是遇到了一點小小氣流,現在已經安全了……

    筱薇這才鬆口氣,又欲閉上眼睛,鼻端卻傳來一陣濃郁的煙草味道,還伴著清冷的古龍水香味,她身子未動,心卻開始怦怦亂跳起來,因為她很確定,她睡的時候,身邊的位子沒有別人的,因為糖糖跟那些保護的人都在另外一個艙,可是現在,她好像靠在一個人的肩上……

    方才睡的有些迷糊,就沒有覺察到這些,此刻情緒緊繃起來,就越發覺得不對勁兒,筱薇立時直起身子,想要扭過臉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腰竟然還被一個男人的手臂圈著,她騰時大怒,飛快的轉身,卻看到了面色和暖坐在那裡的赫兢宇,心跳似乎一下子停止了,足足半分鐘之後,她才忽然一抬手臂,一耳光就打了出去。

    赫兢宇躲也未躲,只是在她的巴掌打上去的時候,順著那慣性微微的向左一偏,她的力氣很大,他的臉上立時就有了淡淡的紅印,筱薇氣的胸脯上下起伏不定,死咬了嘴唇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兢宇,你幹什麼,請你自重!」

    淡淡的光霧透過舷窗落在她的臉頰上,赫兢宇的眼睛有微微的恍惚。那一刻,她睡的很香很沉,靠在他的肩上,唇邊一直都帶著淡淡的笑意,那若隱若現的梨渦,還有微微顫動的眼睫,再加上她淺淺的在他頸邊的呼吸,要他一直以來從未曾安定的心,就那樣漸漸的溫暖下來。

    她一定是在想花澤言或者安逸塵吧,反正絕對不會是自己,一定是在夢中夢到了他們,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笑容……

    他不嫉妒,只是因為他知道,在幾乎是兒時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明白,這個女人必須得是他的,總有一天,是的,總有一天,她也會這樣對著他笑,也會在清醒的時候,靠在他的懷中。她如果可以靠著他的肩一直熟睡著不醒來,該有多好?那短暫的半個小時,像是一場飄渺無蹤的夢,就這樣的醒來了。

    他知道她會憤怒,他也知道她現在厭惡他,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向溫柔而又優雅的她,竟會動怒出手打他。

    郎她一定是愛極了他們,所以才會這樣憤怒被他輕薄吧?

    但他一點都不生氣,她越是對他們放不下,他就越開心,等到將來,她也像愛上阿澤這樣愛上他的時候,豈不也會一樣的癡心?

    赫兢宇望著她,看著她因為憤怒而暈染了嬌紅的雙頰,忽然想到方纔,他在她熟睡時,將她身子偷偷的圈在懷中,在她臉上唇上印下的那一個吻,她的皮膚潔白無瑕,她的唇是誘人的粉色,他觸碰到她的柔軟,幾乎就恨不得要了她!

    他是用了多麼大大的克制力,才讓自己沒有繼續對她動手,他亦是用了多麼大的隱忍,才在這十年中,冷眼看著她周旋在兩個男人的身邊,冷眼看她和那兩人都糾纏不清……

    「筱薇,真是抱歉。」他優雅得體的衝她微微頷首;「方纔看你睡的很熟,就沒有叫醒你。」

    他這是什麼意思?筱薇忍不住的蹙眉,好像是她睡的很熟自己撲上他身子了一樣!

    可是她的座位上明明只有自己!

    「你什麼意思?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的好好的,你為什麼會過來這裡?真是好笑,聽您話中的意思,難道是我睡夢中夢遊?」

    筱薇將身上凌亂裹著的毯子忽地推開,她冷笑一聲站起來,「我現在就請工作人員過來,我倒是要看看,航空公司就是這樣為客戶服務的?竟然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你是什麼壞人的話,豈不是我現在已經沒命了?」

    赫兢宇見她作勢預備按下按鈕,他立時斂了臉上神情,抬手制止:「筱薇,這件事是我的過錯,你千萬不要生氣,我們有話好說。」

    筱薇見他神情誠懇認錯,氣也微微的消了一些,又想到他畢竟是兒時的好友,如果當真宣揚出去,大家臉上也不好看,想到此,不禁嚥了怒氣,卻依舊冷冷說道:「我和你沒話說,兢宇,請你離開吧!」

    赫兢宇坐在那裡並未動,片刻之後,在筱薇感覺自己的耐性幾乎都要消失的時候,他忽然開了口,卻是問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筱薇,你這段時間和阿澤有聯絡嗎?」

    筱薇一愣,轉而脫口即出:「花澤言這一段時間都出差在國外。」

    「出差在國外?」赫兢宇大吃一驚,目帶疑惑的望著她:「那麼,阿澤的毒癮看來已經完全戒掉了?」

    「毒癮?什麼毒癮?」筱薇冷不丁聽到這一句,差一點驚呆了,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幾乎是有些失聲的吶吶問道……

    「你不知道?」赫兢宇也愣住了,接著卻有些欲言又止的吭吭哧哧起來:「我以為你知道的,原來安逸塵他沒有……也是啊,這樣的事,他怎麼會對你說……」

    他的欲言又止和答非所問,卻讓筱薇心中更加惶惑起來,她抓住一個字眼,立刻詢問:「關安逸塵什麼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阿澤有毒癮了?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赫兢宇臉上的神色就有些不自在起來,他眼睛微微眨動幾下,躲閃著不敢看筱薇:「也許是我聽錯了吧,既然你都不知道,依照你和花澤言這樣親密的關係,那八成就是假的了,也許就是謠傳而已。」

    筱薇此刻卻已經冷靜下來,她腦中轉的飛快,想到從她和花澤言分開以後,想到她重病中花澤言一個電話都沒有,想到出院時安逸塵突然來接她,想到安逸塵對她說,是花澤言把她托付給了他,也是安逸塵對他講,花澤言出差去了國外。因為想到三人的尷尬局面,筱薇一直都認為花澤言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所以才開始瘋狂的工作,但此刻冷靜下來想一想,安逸塵和花澤言都喜歡她,他們兩人水火不容,花澤言又怎麼會突然把她和孩子托付給安逸塵?

    如果照這樣想的話,是不是說明,花澤言真的有事在瞞著她不願意讓她知道?

    也就是……赫兢宇剛才突然脫口而出的,花澤言有毒癮的事?

    筱薇一想到這裡,立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幾乎不能動彈的站立在那裡,依照花澤言對她的感情,他絕不會失蹤這麼久都不和她聯絡,當初他們分別三年,他不還是依舊在等著她尋找她?沒有道理毫無原因的他突然失蹤……

    是她大意了,她早就該想到這些。

    但是赫兢宇是什麼人?筱薇心裡冷笑,當初她懷著安安住在安逸塵時,她就記得他來攛掇她要她和安逸塵為敵站在他這邊。他心裡在想什麼,他抱著什麼樣的念頭,他究竟是什麼目的,難道,真的以為她顧筱薇一無所知?

    她好歹也是在富裕家庭長大的孩子,從小看著那些豪門之間的勾心鬥角,如果她還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小白兔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而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花澤言因為她,害的花家兩老大怒,這才讓他花澤許有了可趁之機從而得以坐上董事長的位子,其中不可能沒有兢宇在其中周旋,但是現在,安逸塵如果和花澤言重修舊好的話,最擔心的人也就該是他了吧?

    所以,他現在又跑來她的面前,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要她故意來誤會安逸塵,從而再給他可趁之機,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心裡一定就在這樣想的吧!

    見她唇邊泛起不屑的冷笑,赫兢宇倒並沒有惱羞成怒,他向來都知道顧筱薇並不是沒有大腦的女人,更何況她現在和阿澤情投意合,又怎麼會相信他的隻言片語,他原本也沒打算要她相信他,他只是想著引導著她往某一個方向去,然後那些真憑實據擺在那裡,由不得她不信!

    「花澤言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他不會吸毒,就算是,好吧,就算是他沾上了毒品,這件事我會自己弄清楚,就不勞兢宇你費心了,現在,你可以走了?」筱薇笑容淡淡,聲音柔和而又堅定有力,她目光堅定毫無動搖,顯然並不曾因為他故弄玄虛的話而亂了心智。

    赫兢宇心知她這般全是因為對安逸塵無條件信任,所以,她才會在聽到方纔他提了安逸塵之後,依舊絲毫沒有多疑,他心中有些失落,卻不免還是對她讚歎有加,原本以為,因著安逸塵和花澤言這樣複雜尷尬的關係,他只要稍微一說,她立刻就會懷疑是安逸塵攛掇著花澤言吸了毒,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站起身,默然走到一邊的空位子上坐下來,筱薇隨即走過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叫了一杯紅酒,就開始低頭專注的看手中的雜誌,餘下的旅程中,赫兢宇幾次向她看來,她都不曾有一絲一毫不安或者是慌亂失措的舉動,她看雜誌累了,就會小睡了一會兒,甚至還胃口很好的吃了一份牛肉煲飯,餘下的時間不是看報就是看窗外的風景,好似他方才說的話只是無關緊要的一些應酬話語。

    旅程很快結束,等筱薇下去之後,赫兢宇方才緩緩下了飛機。

    站在不遠處,他看到她像是歡快的小鳥一樣帶著那幾個孩子下了機,他的嘴角微微的翹了翹,好似絲毫都不在意一般,但轉過身來沒走幾步,他忽然重重的一拳擊在了一邊的柱子上,一張臉上,佈滿了陰雲,而眼底的暗沉雲霧漸漸開始席捲蔓延……

    我想,好戲就要上演了,安逸塵,花澤言,我的兄弟,我會讓你們,徹徹底底的失去一切,品嚐一下我這些年所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

    他心中這樣想著,卻終究還是覺得有一團怒氣在胸口淤積,漸漸竟似要不受控制了一般,硬生生站在原地許久,他方才漸漸的平靜下來,人來人往的機場,面前光可鑒人的鏡子中,影影綽綽的看到那人離去的身影,他的瞳仁就不受控制的緊縮了起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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