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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別做傻事 文 / 瀟湘草

    第一百三十四章別做傻事

    「混賬!你還有臉說你不快活,我沒有給你快活嗎?紫研是哪一點配不上你?黎家唯一的小姐的身份,在以後不知道可以幫忙你多少,黎家的產業到最後還不都是會落到你手裡,再說紫研冰請玉潔,除了你,她跟過哪個男人?顧筱薇是什麼玩意兒?啊?她原來就是被安家那小子玩得不要了的,行為作風又不檢點,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安家那小子才不要她,你倒好,被一個這樣的賤人迷的神魂顛倒,你怎麼對得起我跟你媽的希望?好不容易可安分了幾年,那個女人一回來,你又鬧著要回去,你的前程都不要了?」

    花澤言聽到這裡,忍不住冷笑,他乾脆站起來,伸手指了花老爺子,連連冷笑幾聲方才不屑開口:「前程?你以為你口中所謂的前程真的是我想要的?是,你可以為了前程把什麼都放棄掉,但我做不到這樣禽獸不如!筱薇已經嫁給我,我們也有了孩子,你若還有一點良心,就不該再這樣逼著我們生生分離,我也告訴你,不管在你們心裡,把她罵成什麼樣,把她當成什麼人,但在我的心裡,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所愛的唯一的女人,這一輩子,誰再想拆散我和筱薇,我花澤言不在乎父子反目成仇,也不在乎多上幾個敵人,更不在乎,放棄你那所謂的前程!」

    「好,真是好,是我養的好兒子!」花老爺子聽他這樣無法無天的一席話,怒極反笑,他拄了枴杖顫巍巍的站起來,彷彿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樣:「你不在乎父子反目成仇,你不在乎多幾個敵人,真是好,我養的兒子,到頭來卻為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連自己的根都給忘記了!」

    「不是我忘了自己的根,而是你們做得太絕!」

    「我們做得絕,我們做得絕又有哪個地方不是為了你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說你。」

    花老爺子說到這裡,忽然氣急掄起枴杖就劈頭敲了下去,花澤言躲也未躲,卻是生生的挨了這一下子,花老爺子雖然年邁力氣不大,但這一下子卻著實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花澤言還是被他敲的肩胛骨都要裂開了似的,整個人踉蹌的摔在了地上。

    他單膝著地,硬咬了牙關沒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只是剛才摔在地上時竟是硬生生撞在了茶几的邊角上,花澤言只覺額頭上劇烈疼痛襲來,他下意識去摸痛處,卻觸到了一手溫熱的濕黏,心底不覺開始發冷。

    花老爺子畢竟是真心疼這個兒子,見他血流滿面,忍不住的又氣又悔,花澤言的性子他一向瞭解的清楚,就是個一根筋不撞南牆心不死的孩子,他現在和他硬碰硬,傷了父子情分不說,更是將他向顧筱薇那裡推!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這邊多費點心思多哄勸幾日,花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等他的心稍微定一點,再給他介紹點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阿澤的年紀還這麼小,沒道理就認死理,再說那顧筱薇相貌雖然不錯,但是畢竟現在年紀也大了,還生過三個孩子,他就不信她還這樣有魅力!讓阿澤這般割捨不下!

    「人都死了不成?還不快請醫生過來給阿澤爺看傷!」

    花老爺子終究還是心疼兒子,連連拄著枴杖使勁搗地,紫研聞聲趕忙跑進來,一眼看到花澤言一頭一臉的血,倒是嚇的臉都雪白了,她轉身吩咐傭人去請醫生,這邊趕緊將花澤言扶起來,有機靈的傭人先拿來了急救包,紫研心疼不已,強忍了眼淚先給他粗略的清洗了一下傷口,她生怕這邊動作大了弄疼了他,卻見花澤言只是愣愣的坐著動也不動,彷彿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紫研忍不住心酸,輕聲勸道:「阿澤,你,這是何苦呢?」

    和老爺子鬧成這樣,豈不是又要待在這裡見不得天日?

    我雖是想著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但也不想看著你就整日在這裡鬱鬱寡歡,像你這樣的人物,該是出去闖一番天地出來,而不是整日待在這裡混吃混喝的等死。

    「紫研,你好好照顧阿澤,我累了,先上樓了。」

    花老爺子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只是任憑紫研擺佈,仿若沒了一點生氣似的,他心中又痛又恨,想到數日前國內來的消息,說那女人又跟安家那小子勾搭在一起了,倆個人正在鬧離婚呢,安老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少不得,他家的阿澤,還是繼續待在這裡為好,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把阿塵和黎家的事情給好好解決掉。

    那個沈雪茹,原本想著她是個好的,手段心計無一不精,這阿澤跟紫研的事,她原是也幫了大忙的。卻不料,竟也是個這樣無用的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了,不但和安家那小子的關係沒一點進展,反而越發的勢同水火,到現在,又讓他不管不顧的鬧離婚,可見,根本也就是不成氣候的!白讓他和自己太太在她身上投了這樣多的心思,安家那裡,為了這事也是整日裡鬧的家宅不寧,這樣的兒媳婦,若真是不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樣也有好處,不如索性就讓那顧筱薇跟了安家那小子,也少來折騰自家這孩子。

    現在最讓他頭疼的卻是,若是和黎家鬧僵,那些到了手的東西豈不又要吐出去?黎家只這一個寶貝女兒,黎家的基業和花氏也不相上下,這以後都是阿塵的,是阿塵的也就是花家的,若當真是鬧的非要離婚,豈不是雞飛蛋打?

    花老爺子越想就越覺得頭疼,越想就越恨顧筱薇,聽國內傳來的消息,話裡話外的意思,都說的是阿塵和那個顧筱薇又勾搭上了,前段時間兩人還在一起待了幾天,花老爺子思及這裡,越發板了臉,顧青是什麼人物,怎麼就教出來一個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若是真讓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得了逞,他這幾輩子的老臉又該往哪擱?

    這般想著,心裡就有了算計,這件事拖了這麼多年,也是到了該徹底的剜除這枚毒瘤的時候了!

    「阿澤,您這是怎麼了,您好歹說句話啊?」紫研給他簡易的包紮了一下傷口,見他只是木然坐著,一雙眼眸卻是直勾勾的望著窗子,動也不動。

    「紫研,我想離開這裡,我想回國,我想找她。」

    花澤言的雙手在腿側一點一點的揪緊,他聲音很低,聽起來似乎是虛弱無力的,可紫研知道他的決心有多麼的強烈,這兩年多來,他從來沒有一天停止過這個念頭。

    可是現在他所有的證件都被花家老爺子扣押了,沒有身份證明,沒有護照,沒有錢,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他怎麼走?

    紫研整理急救包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她怔仲的望著他,看他的側臉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裡模糊不清,她心中湧起說不出的酸楚和難過,「阿澤,你還忘不掉她嗎?薇薇姐她現在說不定,早已不記得你了,當初便是她自己要走的,我不明白。」

    「薇薇不會忘記我的,你不瞭解她,她要走,也只是怕你受罪而已,並非就是不要我,不愛我了!」花澤言搖搖頭,忽然他轉過臉來望向紫研,目光中帶了懇切:「紫研,你可不可以幫我?幫我離開這裡回國去?」

    紫研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阿澤,這可不行,要是被爸爸知道了,我會很慘的!」

    花澤言只感覺自己升起的一點點希望又破滅了,他收回落在紫研臉上的目光,有些自嘲的呢喃:「是我魯莽了,我靠誰都沒用,這一次,我就是豁出去我的命,我也得回去。」

    「阿澤,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做傻事?我還沒有那麼笨,我的老婆孩子還在等著我回去,我沒那麼容易死!」花澤言忽然冷笑幾聲,他抬眼看向二樓花老爺子的臥室,幾乎是咬牙切齒一樣開了口:「你去告訴姓花的,他要是想這裡出一條人命,就盡情拘著我別讓我離開這裡,美國可是一個注重人權的國家,我倒是要看看,這事兒鬧出去,誰臉上好看!」

    花澤言說完,忽然一把抄起茶几上的紫砂茶壺,重重的擲在了地上,砰然的巨響讓幾個傭人都嚇的變了臉,紫研也臉色慘白的摀住耳朵坐在那裡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花澤言卻是輕輕拍了拍手,冷哼的低笑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你想都別想。」

    雪茹歪在床上,一頭長髮凌亂的披散在枕邊,她身上蓋了一床薄被,面色雪白,雙頰有些浮腫,而眼窩卻是桃紅的一片,一隻瘦弱的手臂露在外面,時不時的,她會撕心裂肺的咳上幾聲,只一雙眼睛許久不曾睜開。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喘的厲害,聲音像是破敗的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響,而偌大的房間裡,落地窗的窗簾拉上了一半,遮住了有些熱的陽光,而窗子另一端,就站著安逸塵,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裝,煙灰色襯衫的領口卻是凌亂的開了兩顆扣子,沒有系領帶,就顯的有些散漫。

    他單手插在褲兜裡,身子靠在牆壁上,另一隻手夾了一支煙,卻並不曾抽一口,只是時不時的彈一彈煙灰,那名貴的柚木地板上已經落了一層的灰漬,陽光照進來,能看到許多細小的灰塵在光柱裡起舞,安逸塵覷眼看了幾下,唇邊笑意就漸漸變的嘲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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