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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兄弟的女人 文 / 瀟湘草

    第一百三十五章你兄弟的女人

    雪茹,也和別的削尖了腦袋想當他情人的女人沒什麼區別吧,坐上了這個位子,又有誰願意拱手讓出?

    不是人人都像顧筱薇那樣傻,輕易的把那攥在手心裡的東西讓給別人,當然,也不是哪個女人都像顧筱薇那樣心思單純而又乾淨。

    雪茹口口聲聲說愛他,沒有他不行,沒有他會死,說穿了,她更愛的,也不過是安家二少奶奶這個名頭,更愛的,也不過是挽著他走在眾人面前時,那些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雪茹,事到如今,你以為你不鬆口,我就當真沒有辦法?」安逸塵一揚手,精準的將煙蒂擲入一邊的煙灰缸中,他慵懶的笑了一下,緩緩踱步走到雪茹的床邊,站定。

    於是,那陽光就被他高大的身影給遮住了,雪茹的臉籠入陰暗之中,卻奇異的罩了一層詭異的紅。

    床頭櫃上擱著一盞漂亮的紅紗燈,再往上看去,能看到大幅的漂亮婚紗照,相擁的兩人各懷心思,笑意都是勉強。

    臥室的吊頂上垂下大幅的床幔,金色的床柱,大紅的床罩,大紅的被子,那陷入紅色之中的人,就顯的越發嬌弱而又渺小。

    雪茹又開始一波劇烈的咳嗽,安逸塵卻只是冷漠的看著她笑。

    他笑的越發濃烈,雪茹的眼圈就越發的紅,到最後,她的眼淚宛若是斷了線的珠子,只仍舊倔強的強忍著不發出哽咽。

    「何苦呢,你原本就知道,我從不曾喜歡你,娶你也只是為了她的權宜之計,雪茹,別讓我越發的厭惡你。」他微微的彎了身子,取了一張紙巾極其溫柔的給她擦拭眼淚。

    沈雪茹卻是一下子笑起來,但她笑不過三聲,卻又嗆住,揪住心口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她一邊趴在床上大咳,一邊卻是斷斷續續的說:「若我沒有記錯安逸塵,你你當初帶著我從美國回來,逼著逼著顧筱薇離開你的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

    安逸塵的笑意僵了僵,隨即他的眼底就蒙了寒冰,他彎腰,忽然伸手揪住了雪茹的睡衣襟口,略一用勁,雪茹瘦的幾乎脫了形的身體就被他提了起來,她被勒的難以呼吸,臉色越發的通紅起來,想咳卻又咳不出,嗓子裡呼嚕呼嚕的響,安逸塵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臉上神情越發猙獰,連帶著手上的力氣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說過又怎樣?你既然知道我向來是個心狠的,就別妄想和我鬥下去!」

    「我從沒想和你鬥,安逸塵!」雪茹忽然拚命的一把將他推開,她的身子猶如破敗的棉絮一樣撲倒在床上,她頭衝下,長髮耷拉在地板上凌亂了一地,她咳嗽的天翻地覆,許久之後,她才掙扎著坐起來,而眼底卻有了同情的神色:「我真是可憐你,你和我離婚,又有什麼用?人家根本不要你,安逸塵,你別犯傻了,人家根本不要你,人家心裡根本沒有你!」

    「你既然知道我是在犯傻,何苦自己也犯傻,我心裡也沒有你,你為什麼不能爽爽利利的答應離婚?」他乾脆站定,居高臨下的抱著雙臂凝住她。

    「你要的是她的心,是她在乎你,而我要的,不過是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妻子,我從來都知道,你的心不會給我,既然知道,我何苦勉強,但攥在手心裡的,我不會再放棄。」

    沈雪茹從未對他這樣說過話,她在安逸塵的心中一向膽怯,但今天他在她臉上看到更多的卻是孤注一擲的決絕,她能抓住的也只有這些了,如果放手,她這餘下的半生該怎麼過?

    「你以為,你說你不會放棄,我就真的沒有辦法?沈雪茹,你聽好了,如果你不想太丟面子,如果你想維持一點沈家的顏面,就乖乖的放棄,如果你想鬧開這件事,我也不怕明明白白告訴你,你不會有勝算,我自然敢這樣說,那必然是有一個極大的把柄在我手裡。」

    見她面上浮現不信的神色,他倒是輕鬆的笑了笑,覷目瞧了她一眼方才淡淡的說道:「你們沈家當初既然敢算計我,我又怎麼不知道去給自己留一手?沈雪茹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到時候,鬧開了,丟的可只是沈家的顏面。」

    他說完,不再看她,轉身就向外走。

    他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對她的一點愧疚也就蕩然無存了,這還只是他不知道當年那些事情的真相就這樣了,他要是知道當年她所做的那些事情,恐怕對自己會更加無情,當初爸爸也是想著畢竟自己已經嫁進來了安家,為了他們夫妻和睦,索性就將這事替她瞞下了,可是即使這樣,她就算在他心裡仍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他都對你這般無情了,你還能指望什麼?

    好,既然你存了這樣大的私心,不過是利用我成全你的榮耀,我又何苦任你擺佈?

    「安逸塵!你也別怪我撕破了臉去,你有妻有家室,卻在外勾搭自己兄弟的女人!說出去,看誰好看!」在他走到門邊的時候,雪茹忽然失控的抓了一個枕頭砸過去,大失風度的咆哮了起來。

    安逸塵輕鬆的閃身躲過,面上的笑意卻是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一雙眸子狹長而又銳利,那蘊含著濃重墨色冰冷的眼神宛若是泛著寒光的冷箭,讓沈雪茹還未脫出口的話,又生生的嚥了回去。

    她癱坐在床上,愣愣的看著他,他們之間,也曾有過恩恩愛愛的美好,也曾有過相敬如賓的時光,為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

    她說的話,她說她要的只是這個位子,他難道真的信?若一個女人不愛你,不是掏心掏肺的愛著你,怎肯受這樣的委屈?怎肯這樣縱容你,怎麼承受這些委屈和羞辱?

    她不敢再說愛了,她的愛這樣的下賤單薄,在他眼裡一文不值,她的心也是心,她的感情也是感情,她也是個人啊!

    他何曾有一天,將她當做是他的妻子?又何曾有一天,用真心待她一次?

    是他先給了她希望和期盼,卻又將她重重的摔入泥沼?她是連哭都沒有眼淚了。

    誰又來疼一疼她,給她一點溫暖和依靠?

    她錯了嗎?錯了嗎!

    唯一錯的,也只是愛上了這個冷酷的男人吧。

    可是,愛,又有錯麼?

    「兄弟的女人,你現在是哪只眼睛看見她是我兄弟的女人?」安逸塵冷笑重複,微微皺了眉,他似在咀嚼這幾個字,面上泛起好笑的神色,幽幽開口:「我不知道誰是我兄弟的女人,我只知道,我想要追回我自己最愛的女人,沒有一條法律規定不可以吧?」

    「可是你已經結婚了!你這是出軌!安逸塵,若我把事情捅出去,你還有名聲可言?在婚姻內,你是過錯方,就算是判了離婚,你也得大出血,對於你們安家來說,比讓你死都痛苦吧!」

    雪茹只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她從不會說刻薄話,可現在,她只想激怒他,只想看他永遠不露出這樣篤定無所謂的笑,只想看他頭痛發瘋,只想他永遠無法得償所願!

    「你錯了!」安逸塵不怒反笑,甚至笑意越發的諷刺起來,「我不在乎大出血,哪怕是賠上我全部身家,我也不想要你了,你明白?」

    「你答應,爸那一關,你休想過去!除非你想把自己父親氣死,爸爸已經認她做女兒了,她就是你的妹妹,這一輩子也只能是你妹妹,你不該對她抱有不應該的感情,真可笑,當哥哥的愛上自己的妹妹,自個兒結了婚還要將人搶過來,說出去,安家的臉都丟光了,爸會答應?」

    雪茹嗤笑,而冷意卻從腳底一路瀰漫到心口,她話說的猛,就又覺得嗓子發癢,胸口憋悶,忍了幾忍,終究還是捂著嘴又咳嗽起來。

    「又拿這一招來脅迫我?」安逸塵此刻對她的厭惡已經到了頂點,他一腳將身邊的枕頭踹開,冷笑一聲,怒道:「你tm的以為我在乎?我告訴你,從今往後,誰也別想拿捏我一星半點,沈雪茹,你好自為之吧!」

    他轉身就走,一腳將門踹開,砰的一聲巨響又夾雜著沈雪茹的哭叫,亂成一團,他只覺越發心煩,幾步衝下樓,拿了車子就開出了庭院,將這一切都拋擲在腦後,車子衝出宅院之後,他心中只有一個強烈的願望,只想見到她,快一點,見到她。

    車子即將開上高速的那一刻,他卻又改了心意,她說了不想見他,他就是巴巴的跑去,她也未必給他好臉色看,何苦,再給他們之間原本就風雨飄搖的關係再加上一筆風霜呢。

    他有些意興闌珊的調轉了車子,想了許久,卻將車子開向了去西郊別墅的路上。

    到那裡的時候,正是暮色西斜,天近黃昏,西郊別墅環境不算太好,庭院也不大,但此刻看在他的眼中,卻又有了別樣的風情。

    安逸塵一路上樓,逕直去了她住慣的臥室,他先在床上坐了許久,忽然想起什麼,走到了隔壁他的臥室去,那時候筱薇懷著孕,經常是將他趕到別的房間去的。

    他打開一個不起眼的保險櫃,就露出來一個中等大小的盒子,安逸塵將盒子拉出來,打開就看到一本童話故事書——海的女兒,安靜的躺在那裡。

    他頹然的一笑,逕直坐在了地板上,伸手拂過那本書,忽而覺得可笑,忽而卻又覺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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