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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在乎父子反目 文 / 瀟湘草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在乎父子反目

    花澤言無所謂的笑了一笑,慵懶的靠在車座上,他胡亂扯了扯領帶,讓自己的呼吸越發的順暢一點,才幽幽答道:「沒事,我自個兒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筱薇欲言又止,終是低了頭沒再說話。

    下高速了,不過十幾分鐘,就進了市區,又走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筱薇所住的小區。

    筱薇拉開車門,預備下車的時候,她終究還是回過身來,對他微微笑了一下:「謝謝你這幾天的招待,謝謝你送我回來,天很晚了,我就不請你上去喝杯水了,花澤言。」

    他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筱薇緊咬了唇,忽然抬起頭來,眼底帶了決絕的意味,她字字句句,像是戳著他的心。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裡,也不要,再來干涉我和孩子們的生活。我走了你多保重。」

    她說完,看著他,眸光像是月色一般清冷。

    花澤言微微點頭,眼睛卻是深不見底漆黑一片,筱薇關上車門離開,而他坐在車上沒動,只是目光追隨著她下車,然後看著她一步一步,不曾回頭的離開。

    她早已進了電梯,早已看不到了,但花澤言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坐著,他的目光就定在那裡,許久未動。

    「少爺。」

    祈凱見他久久不動,有些擔憂的叫他。

    花澤言這時才像是還活著一樣微微動了動,他聲音很沙啞,也很疲憊,聽起來讓人感到難過。

    「祈凱,給我支煙。」

    他很快抽完一支,卻又繼續要了一支,他一邊抽煙一邊使勁的咳嗽,祈凱心急如焚,想要去拿水給他,他卻忽然抬起頭來,一雙眸子含著些許的赤紅,就那樣看著祈凱。

    「少爺?」

    「你聽見了沒祈凱?」

    「什麼。」

    「在她心裡,還是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她說以後讓我別再出現,她不想看到我,她還是不想見我,祈凱,你告訴我,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我這般低聲下氣哄著她對她好,她怎麼還不滿意,已經造成的錯誤不能夠挽回,她又這般固執,我該怎麼辦。」

    花澤言說的很快,說到最後,他就有點無法喘息起來,劇烈的咳嗽讓他的臉憋的通紅,他彎下腰,使勁的揪著自己的胸口,彷彿五臟六肺就要這樣咳出來了一樣。

    「少爺,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咳的太厲害了!」

    祈凱見他幾乎都要喘不過起來,心中著了慌,他發動車子調轉了車頭就預備去找醫院,花澤言卻是漸漸的平穩了呼吸,他伸手制止他,有些疲憊的搖搖頭:「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祈凱不敢違拗他的意思,他默默的開了車子,後視鏡裡,他看到花澤言就那樣坐著,動也不動,他不曾回頭看一眼,眼神淡漠的像是,像是那裡住的人,根本和他無關。

    筱薇一直站在窗前,直到車子開走了,她才默默的將窗簾拉上,她換好了睡衣,安靜的去泡了澡,然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她覺得沒有睡意,就拿了本書走到窗前,開了一盞檯燈默默的看。

    看著看著,她的眼淚開始向下肆意的流淌,打濕了書頁上清晰的幾排字跡。

    為什麼在看著你的時候,心底無法像是平靜的湖面不起波瀾?為什麼在和你說話的時候,總忍不住像是小女孩一樣牙尖嘴利和你鬥嘴,為什麼站在你身邊的時候,總想著逃離,而逃離了的時候,卻開始懷念,為什麼看著你寂寥的背影,我就會覺得無法控制的心酸湧上喉間?

    也許我還愛著你,不,也許我只是愛著透過你背影的時光,也許,我只是愛著過去那個愛著你的我自己。

    筱薇緩緩的伏在桌案上,她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她曾恨過自己的脆弱和渺小,沒有依靠的女人,沒有資格脆弱,可是她卻還是會在夜裡哭,會控制不住的從夢中哭醒。

    連剛剛才一歲多點的平平都知道,知道她總是一個人偷偷的哭。

    她為什麼會這樣?她心裡究竟,還在痛苦或期盼著什麼?

    筱薇怔怔的站起來,她走到梳妝台前,拉開了最下層的抽屜,裡面躺著兩個小盒子,紅色的盒子裡,是她和花澤言的情侶鑽戒,而另一個檀香木的盒子裡,放著一本書——海的女兒。

    她就那樣站在那裡,肩膀無法控制的開始聳動起來,離開花澤言的時候,她從他手上取下了鑽戒,離開安逸塵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拿走了這本書。

    原本她已經遺棄的,想要遺棄的,或者理智告訴自己該遺棄的,她都沒有辦法,她還是將它們都帶在了自己的身邊,是否她本就是一個多情花心的女人?

    她的心,究竟在想誰,究竟偏向的,又是誰?

    美國,加利福州。

    這裡的陽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好,棕櫚樹的葉子在風中沙沙的響,海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聲音。老式的複式樓內,花老爺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淺啜著一口清茶,而離他不遠處,花澤言祈長的身軀站在窗子前,他眸子中是平靜無波的神色,有如墨一般的漆黑。而他只是狠狠的吸了口煙,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阿澤,你怎麼樣,早跟你說要愛惜身體,你偏不聽,這倆年身體就越發差了,你說等你老了要怎麼辦?」花老爺子歎了口氣,未免有些擔心,又將身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几上,這才緩緩開口,「你這兩年幾乎不去黎家,黎家的人已經頗有微詞了,紫研為你犧牲了那麼多,你就這麼報答她的嗎?」

    「爸爸。」花澤言忽然轉身對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花老爺子開了口。

    炸一聽他這麼喊,花老爺子擦了一把眼淚走過去輕輕握了他的手,父子兩人,這兩年來倒是第一次坐在一起。

    花老爺子更是再兩年後第一次聽到花澤言叫他一聲爸爸。

    他真是覺得老懷甚慰,又親暱的拍拍兒子的手,「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你媽媽,你媽媽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花澤言強忍了眼中的淚意,他忽然站起來,然後又在花老爺子的面前直挺挺跪了下來:「爸爸,我求您一件事,請您答應我好不好?」

    花老爺子一時有些怔住了,他這個兒子,向來狂放不羈,自小他又對他管束的寬鬆,要他的性子更是養的無法無天,向來不曾將任何人放在眼中,自小到大,他更是第一次聽他說一個求字。

    但他心中雖然動容,卻還是隱隱明白他想要做什麼,臉色不由得,就難看了起來。

    那個女人,據說已經毀了安家的少爺,現在他的兒子竟還對她念念不忘,他還沒死呢!要他這唯一有血脈至親的兒子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除非他嚥了這口氣!

    「你想要什麼,爸爸都會答應你,但如果你想的還是她,就罷了吧。」花老爺子淡淡的說著,別過臉去,「紫研為你生了個胖乎乎的小子,你不愛,我們花家就這點血脈,你說你,叫我怎麼對你才好?」年紀都這麼大了,他居然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紫研的孩子是花家的血脈,難道安安跟樂樂,還有平平就不是了嗎?」他聽了這話,心裡相當的生氣。

    「誰知道那三個孩子是不是你的,她懷上前面兩個孩子的時候,是在安家那小子身邊呆的時間長,還是跟你在一起的時間長?這後面一個孩子,如果不是你這次找到了她,我們壓根就不知道她又生了一胎。」花老爺子說得理所當然。

    「你什麼都可以懷疑,但是絕不許懷疑薇薇跟孩子,莫說孩子是我的我疼還來不及,就算不是我的,我也會當親身骨肉一樣來看待!」花澤言氣得不輕,他沒想到他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見他真的生氣了,花老爺子也不敢跟他硬著來,只是說道:「好吧,就如你所說,孩子是你的,也必須經過親子鑒定才能進我們花家,但是那個女人,我們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要了的,你願意揀人家穿剩的破鞋,我可丟不下這個臉。」花老爺子是乾脆的緊,直接撂下狠話。

    「這個事情你說了不算,你若是將我逼急了,也別怪我幹出什麼不像樣的事來!」

    花澤言這兩年來曾軟硬兼施試過無數次,這次更是跪下來逼著自己對他叫了一聲爸爸,卻不料,他的心還是這般狠,兩年多了,他的孩子都那麼大了,卻偏偏還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對,孩子們現在是都還小,可是等到大了,難道要被人家說成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嗎?這些人,非要他們一家人分開到什麼時候?

    「花先生,您這一次,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我想您不會忘記了,在您設計那些陷阱的時候,我就已經說了,我從此以後不再姓花,我也不是花家的二少爺了,既如此,我的事,就再輪不到花先生插手,從前我沒有跟你爭辯,是因為薇薇已經離開了,找不到她我跟你鬧得再僵也是於事無補,可是現在我找到她了,也找到我的孩子了,我就不會再放手,就算你再使出什麼陰謀詭計,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我要回到我妻子和孩子的身邊,您但凡對我有一絲絲的心疼,對設計我的事情還抱有一點點的愧疚,就不要攔著我,難道你就願意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麼傷心,不快活的過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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