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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情思萬丈 文 / 蔚藍雨

    第二百七十六章情思萬丈

    那團火是什麼眼神,鳳淨夏無奈的看著離開的火疆,這才將目光重新的轉回司空絕身上,剛剛悸動和狂喜的情緒此刻已經收斂下來,那俊美的臉再次恢復了淡泊,只有那狹長的鳳眸裡依舊殘餘著那深沉的情感波動。

    「師傅,你不想看到我嗎?」看著突然如同陌生人般清冷的司空絕,鳳淨夏心頭微微的有著針扎似地痛感,她不該問這樣意味不明的話,可是看著師傅突然如此的冷漠,鳳淨夏依舊感覺到了受傷,火疆說錯了一句話,她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當初在信件裡,她還告訴了老爹,如果師傅有找過她,不管是來信,還是來鳳王府,就告訴師傅她真正的去處,可是六年了,她沒有看到師傅,也就說,六年來,師傅從來沒有想過找她。

    「怎麼會?師傅很高興,淨夏終於長大了。」司空絕壓制下真正的情緒,微微一笑,再次的靠近了床邊,猶豫著,終於伸過手撫上風淨夏的頭,可惜瞬間卻忽然警覺,她已經不是當年八歲的淨夏,而是長大的丫頭了,甚至已經可以成親嫁人了。

    看著司空絕收回手,鳳淨夏心頭那被拋棄的感覺再次的凝重了起來,沉甸甸的壓在心頭,讓她突然惡狠狠的瞪著司空絕,在他錯愕的視線裡,卻狠狠的抱住了他的腰,如同孩子時一般,用力的抱緊司空絕,將臉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傾聽著那一聲聲的沉穩心跳聲,這麼多年來,一直落寞而孤單的感覺第一次被一股溫暖所填充。

    被鳳淨夏突然親密的擁抱弄的一怔,司空絕低頭看著緊緊抱住自己的人兒,莫名的,沉寂心卻有著前所未有的喜悅,這些年一直沉靜的,司空絕幾乎以為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情緒波動,可是此刻,他竟然如此真切的感覺到心頭有著溫暖的陽光。

    緊緊的抱住了司空絕,鳳淨夏甚至想時間就這樣停止下來,再也不要放手,可是卻清楚的意識到這根本不可能,她不能去破壞一個家,去傷害另一個女人,和孩子,更不用說師傅只是當她是女兒看待而已,或許那唯一的感情還是因為她的娘,愛屋及烏。

    終於,深呼吸著,鳳淨夏這才鬆開手,將眼中那深深的眷戀給壓了下來,嫣然的笑容如同一個乖巧的姑娘,「師傅,你怎麼突然來爻陽皇城了。」

    「很多年沒有來過了,倒是你,失蹤,中毒,還在青樓裡?」司空絕臉色越來越陰沉,有些惱火的瞅著臉色依舊蒼白的鳳淨夏,原本只想著給她解毒了事,然後去鳳御塵那裡要到淨夏的下落,可是此刻看著鳳淨夏,司空絕重新的伸過手搭上她的手腕。

    臉色更是越來越因此陰沉,她究竟是怎麼照顧自己的,中毒不說,而且身體還是虛弱,而且司空絕皺著眉頭看著跪在床上的鳳淨夏,她竟然住在這樣的房間裡,床單上還有發洩之後的液體。

    「師傅,你不要皺著眉頭了,我已經很想嘔了。」鳳淨夏也凝著眉頭,幽幽的開口抱怨,「都是師傅來的太快了,害得她來不及,只能隨便找一個房間。

    「胡鬧!」一想到鳳淨夏在這樣的環境裡,司空絕眉頭直接的皺的打結,直接的將她從床上橫抱起來,「你的屋子在哪裡?」羽兒說鳳御塵來過幾次,所以她在這裡必定住了一段時間,必定有自己的房子。

    「後院,湖心雅閣。」就讓她最後一次放縱自己,自從五年前,她唯一百一十次回到柳家,看到的是柳姐姐懷著孩子和師傅在臥房裡,她自我放逐了五年,讓自己不再去貪戀一份不該有的感情,也永遠也不可能擁有的感情,所以她在血夜樓接受最嚴酷的訓練,出最危險的任務,打探最機密的情報,一切不過是讓自己去遺忘,可是再看到師傅,鳳淨夏才明白,原來根本無法忘記,壓的深,反彈的卻會更猛烈,幾乎讓她無法去承受這樣的痛,甚至想到再逃避五年,也不願意自己親眼看到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哦,夏夏,你居然讓一個男人抱著你。」斜靠的門口,火紅色的衣服一團火焰一般,火疆笑的欠扁,夏夏居然從沒有提過她有一個師傅,更不用說還如此的親密相處,怎麼看,多不像是師徒兩人。

    「大叔,可以問一句你多大了?」詢問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司空絕漠視著鳳淨夏似乎異常熟稔的火疆,年輕而招搖的氣息,他和淨夏很熟悉,這樣的感覺之下,司空絕逕自的抱著鳳淨夏向著紅袖招的後院走去。

    「師傅為什麼你看起來三十歲不到?「這才想起來司空絕比她老爹小不了幾歲,可是老爹都是不惑之年了,為什麼師傅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感覺。

    「當年被下過一種離奇的符咒。」當年龍婆婆的血和符咒才讓他蒼老的異常緩慢,有時候司空絕看著自己銅鏡裡的面容,幾乎要以為這十多年只是一個幻境,可是事實卻是他真的蒼老的緩慢。

    「原來是這樣,難怪老爹每一次都氣的臉色鐵青。」鳳淨夏抬眼看著司空絕俊美非凡的臉龐,師傅真的不像是和她分開了六年,六天而已的感覺,真的沒有一點的變化,鳳淨夏幾乎要以為這是老天的厚待,讓她和師傅看起來不會有年齡的巨大差異,可是事實證明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湖心雅閣異常的清新,不同於紅袖招那嗆人的脂粉味,「師傅,等等,我要換身衣服。」一想到她身上沾著嫖客的發洩後的液體,讓鳳淨夏不由苦笑的看著司空絕。

    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司空絕俊美沉靜的臉龐也不由的扭曲了一下,淨夏真的是太胡鬧了,可是看著她那苦巴巴的精緻臉龐,司空絕突然連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她永遠都是讓他又無奈又心疼。

    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重新的躺回了床上,而一旁的司空絕卻已經快速的拿過被子,將原本因為中毒而體寒的鳳淨夏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讓他心疼的蒼白小臉,雖然那臉頰上笑容依舊是他記憶裡那熟悉的笑。

    「這幾年你去哪裡了?」坐在床邊,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和鳳淨夏有著過多的親密,那樣會讓他再次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是分別六年了,再次的見到她,司空絕清楚的明白這份感情是無法壓抑下來,修長的手溫柔的握住了鳳淨夏的手,不再是記憶裡那小小的手,她的手雖然白皙,可是掌心裡卻有著些許的粗糙。

    疑惑的攤開鳳淨夏的手,司空絕低頭目光專注的看著那原本該細膩柔軟的小手,可是此刻目光裡,那掌心卻有著繭子,那是常年習武用劍留下的痕跡,而她的手腕內側有一道陳舊的傷口,看起來至少有三年。

    淨夏這幾年究竟在做什麼?司空絕快速的捲起鳳淨夏的袖子,胳膊上方還有這一刀傷疤,不過不是劍傷,而是一種圓形的飛鏢留下的,抬起頭,臉色有些的清冷,連同語調也冷了幾分,「還有哪裡有傷?」

    「師傅……」慘兮兮的開口,莫名的感覺到一股的心虛,即使身手不錯,這幾年不可能不受傷,如同這一次一樣,因為疲憊而中了毒,但絕對只是失誤而已。

    「說。」第一次對鳳淨夏語調嚴厲,司空絕直接的站起身來,一手拉開被子,白色的單衣被拉開了一些,肩膀上還有一道清晰的傷疤,傷疤還沒有完全掉落,受傷還不到半個月,這幾年,她究竟在做什麼,司空絕幾乎可以肯定她身上還有更多的傷疤。

    「師傅,你確定要脫下我的衣服?」因為她的腰上還有一道差一點要了她命的傷,鳳淨夏低頭看著自己快要被脫下的衣服,不得不開口阻止,師傅他是不是太擔心了一點。

    這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司空絕手僵直的落在鳳淨夏的肩膀上,纖細而美麗的鎖骨,白皙的肌膚,衣裳半褪之下,隱隱可見那淡綠色的肚兜,貼身布料之下屬於女子的豐挺,她不再是個小丫頭,而是真正的女子了,甚至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我想有人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出現在我女兒的床上?」冷酷的聲音門口傳了過來,鳳御塵咬牙切齒的開口,目光陰狠的瞪著半靠在床頭衣裳不整的鳳淨夏,以及彎腰正曖昧脫衣的司空絕。

    相對於鳳御塵的怒火,一旁站著的龍羽羽則震驚的看著床上的一幕,見到五年未見的女兒她是很震驚,看到絕哥哥和淨夏在一起,即使在青樓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絕哥哥正在脫淨夏的衣服。

    「出去!」幾乎在同時,司空絕快速的拉起被子,迅速的將鳳淨夏包裹的嚴嚴實實,即使門口站的男人是鳳御塵,他卻也不想任何人看見淨夏的身體,這樣的情緒來的太迅猛而真切,讓司空絕再次明白,他真的愛上這個他曾經照顧八年,卻又分開了六年的丫頭。

    「司空絕,不要以為你和淨夏住了八年,就可以為所欲為!」拳頭掰的嘎吱聲響,鳳御塵臉色更加的鐵青,可惜拳頭還不曾揮到司空絕的身上時,卻被鳳淨夏快速的擋下,而起身的結果是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再次的滑落下來,讓司空絕直接的將人攬到了自己的懷抱裡,用他的身體遮擋住了鳳御塵的視線。

    師傅,鳳淨夏抬頭看著一臉保護欲十足的司空絕,心頭泛起陣陣苦澀的漣漪,如果師傅沒有成親,如果沒有孩子,或許一切會不同,可是如今,她不能放縱自己的感情。

    終於穿好了衣服,鳳淨夏笑著看著臥房裡的幾人,「娘,不要這樣看著我。」

    「淨夏,你比娘厲害多了,當年娘就想來青樓,可是你爹卻根本不同意。」龍羽羽羨慕不已的開口,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鳳御塵,「王爺,你偏心!」

    「羽兒,一會就有人會將淨夏從這裡搬出去。」鳳御塵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一旁的司空絕,他很是相信只要是男人就絕對不會讓他重要的女人住在青樓裡,可是為什麼淨夏喜歡的卻是司空絕,一想到此,鳳御塵臉色鐵青的可以刮下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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