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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06章 我和你不是夫妻 文 / 吳眉嬋

    第206章我和你不是夫妻

    他的聲音很奇怪:「真的跟你沒關係?你都要嫁給他了,此時才說這樣的話,難道不覺得很虛偽嗎?」

    甘甜心平氣和。

    「王爺,你早就知道,我本來一直代表的都是夏盟主的利益。我要走要留要嫁給他……這些,你都不該覺得奇怪!!!」

    「!!」

    「就算他注定會失敗,就算我某一天一定會殺了他,難道,你也無動於衷?……如果留在我身邊,也許,你還能幫助到他,起到你完全想不到的重要作用……」

    甘甜忽然笑起來——她又想起那些坐台的小姐,原因是為了替男友還賭債;或者被迫嫁給惡霸的少女,為的是惡霸威脅她心上人的性命——

    可是,她甘甜,從來不吃這一套!

    輕描淡寫的:「夏盟主本領如何,用不著我為他增光添彩。他如果自保的本領都沒有了,那也只是他本事不濟……」

    「你跟著他,就算一起死也沒關係?」

    「!」

    誰說就一定會一起死呢??

    是他琅邪王如此認為吧。

    她甘甜,不見得如是想。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問:「夏盟主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就算他曾經那樣對你,騙你中毒來控制你,威脅你,你也渾不在意?」

    如果說一點也不在意,那是假的。

    但是,他最終,從未下毒,不是麼??

    「甚至,他把你送到我身邊,當做一個工具一般……甘甜,你認為真愛一個女人的男人,會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做妻子?」

    她沒回答。

    也不想反駁。

    唯有他覺得憤怒,充滿了一種強烈無力感的憤怒。

    「甘甜,甚至你能夠保全自己,也只是憑借你自己的努力……是你設下陷阱逼我發下毒誓……」

    不然,她早就真正成為他的妻了。

    兒女都生下來了。

    但是現在,他們不是夫妻。

    不是朋友。

    甚至不是敵人。

    什麼都不是。

    只是兩個男女,來來往往,三年多時光。

    一個人的一生,其實,有多少個三年可以隨意拋棄?

    她也心平氣和:「大叔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認識的人……」

    就像沒有辨別能力的嬰兒,它第一眼見到的是誰,第一個對它好的是誰,它就會把那個誰當成自己最可靠的庇護。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愛上他?」

    也許,不止是因為如此吧。

    她答不上來,只緩緩的:「王爺,我們之間,其實並沒有必要計較這些事情……你反正要做皇帝了,要什麼就有什麼……」

    他淡淡的:「那我要你,行不行?」

    她想也不想:「不行!王爺,你曾發過毒誓,你知道,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其實根本不會喜歡我……你只是不甘心罷了……如果大叔不出現,你根本不會拿我當回事情……」

    一個男人,對女人發了那麼可怕的毒誓——像琅邪王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真打定了主意,豈會輕易如此糊塗?

    他不是糊塗。

    他是警惕。

    他坐直了身子,盯著她。

    月光下,她的臉色那麼溫和,平靜,唯有一雙眼睛,燃燒著極其熱烈的光華。

    「甘甜,你真的這麼認為?」

    她點頭。

    手裡捏著那支荷花。

    這一次,她沒有躲避。

    右手的無名指上戴著那一枚戒指。

    就算這樣,也遮擋不住那跟小手指的醜陋。

    「王爺,其實,你該明白,你喜歡的女人是段雪梅。」

    他心如刀割。

    「對你來說,新婚夜就區分了對女人們的高下了,對吧?段雪梅不光是你自己選的,也是你母后中意的。你把紅寶石戒指給她,就代表了你對她的一番心意……」

    其實,她早就親眼目睹。

    還在京城外面的行宮的時候,就看到琅邪王對段雪梅的慇勤有加。

    怎麼說來著?

    這二人的結合才是有感情基礎的。

    「而我,無非是個後來者,只你打天下時候的一個合作夥伴而已……」

    合作夥伴,和妻子,那是完全不同的。

    當她是**的時候,他怕她是太子的間諜;

    當她是甘甜的時候,他確認她是夏原吉的間諜。

    來來去去,都是間諜的身份。

    不足取信。他不信——她自己也不信——或者說,她堅定地認為,他是不會信任自己的——但凡做了間諜的人,都會這樣的心思,看什麼都覺得充滿了狐疑和陰謀。他不信——她自己也不信——或者說,她堅定地認為,他是不會信任自己的——但凡做了間諜的人,都會這樣的心思,看什麼都覺得充滿了狐疑和陰謀。

    她喟然長歎。

    「段雪梅其實也很可憐。如果不是我,她一定會做正妃,那本來就該是她的位置,我知道她恨我,所以,我一直不想呆在薊州城裡。是我霸佔了原本屬於她的地位……」

    「你沒有霸佔誰的地位……」

    她笑起來,幽幽的:「王爺,記得新婚第一夜嗎?你掀起紅蓋頭,看到是我……那時候,你是何等的震驚……」

    那一夜,為了安慰段雪梅,他斷然捨棄了王妃,整夜都呆在段雪梅的寢宮。

    當時,甘甜還在想,古人可真不知羞恥,連新婚夜,都搞個雙飛。

    還大張旗鼓,得意洋洋。

    所以說,我們這個古老的國度,自以為很威武。

    「王爺,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就算我不走,等你登基之後,怎麼辦?難道你就心甘情願讓我一直阻擋在段雪梅的前面?你最是心愛的女人,你樂意一直讓她做小老婆,每次見到我,都要行半個奴才的禮儀??而且,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豈肯甘願讓我成為夏原吉的利益代言人??要知道,我當了皇后之後,你會拿我更加沒轍……」

    就算礙於夏原吉的勢力,她甘甜必須做皇后,可是,對一個當了皇帝的男人來說,豈能甘心一直受人脅迫??

    別說皇后,皇太后也沒轍。

    「我不願意,等待那個時候,你才對我下手……所以,我這時候離開,我認為,對王爺你,是最大的益處,對我,也是最大的利益,也是為了保全我自己……」

    損害的,只是夏原吉的利益而已。

    琅邪王閉著眼睛。

    他回答不上來。

    這一刻,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她一字一句,都在理上。

    作為合作的利益雙方,本該如此。

    只是排除了感情。

    沒有一星半點的感情因素在裡面——冷靜得那麼冷酷。

    他的聲音那麼無力。

    「甘甜……我曾經那麼渴望讓你給我生兒子……我從未讓段雪梅給我生兒子……這些,你認為也是假的麼?」

    只是為了利用那個女人,最後,要把她一腳踢開——卻還會渴望跟她生兒子,讓她的兒子做太子麼??

    甘甜沉默了一下。

    「王爺,你知道,不是這樣……」

    「為什麼不是?」

    「你是故意甜言蜜語先敷衍著我……畢竟,我們並未生兒子,對吧……」

    怎麼說,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麼做。

    言語在行為面前,總是蒼白無力的。

    一萬句巧言令色,敵不過舉手之間的一次溫情脈脈。

    她冷靜得出奇。

    就像一個分析精細的機器人。把一切都放在天平上過濾過。

    「王爺,你知道你的劣勢,戰爭期間,你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你的部署,你尚可給予高官厚祿,金銀財寶,重重賞賜……但是,你不需要給我這些……你只需要在我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就行了……」只要條件不夠的時候,他什麼都不會給她——並不是他沒有——而是她任何時候都是處於被犧牲利益的一方——但是,他從不會這樣對待段雪梅——因為沒有足夠的信任基礎在裡面,所以,這一切,一對比,就顯出了一種虛無縹緲的危機感。

    是啊,空頭支票。

    空口白話的許諾。

    這是多麼容易。

    張嘴就來。

    生了兒子做太子——

    那是因為,他知道他自己發過毒誓——若違此誓,天誅地滅——若是跟她甘甜ooxx了,就是天誅地滅!

    他知道她根本不可能跟他ooxx,更不要說生兒子了——

    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口說無憑。

    甚至,她想,如果她真的跟他ooxx了,那麼,慌不擇地被逼迫喝下墮胎藥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琅邪王這樣的奸雄,怎麼可能讓一個不足信任的利益敵人,生自己的兒子,奪取自己辛辛苦苦打來的天下???

    她甘甜,是別人送來的蓄養工具,套在他脖子上的一道枷鎖……明知是個圈套,你會死心塌地把脖子套進去麼?

    因為知道不可能!!!

    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是建立在完全不可能的基礎上的。

    甘甜敢打賭,如果自己愛上他,巴著他,死心塌地要生兒子了,肯定,他的說辭就會變了。

    男人,不都是這樣麼。

    「你現在還沒生兒子,不是因為某一個女人,只是因為你的決心!」

    不得天下,不生兒子。

    以絕後為賭注!

    破釜沉舟。

    不成功則成仁。

    如果成功了,三千妃嬪兒女成群;如果失敗了,絕不禍及子孫,讓家人陪綁陪殺。

    絕非是因為某一個女人。

    更不是因為要指定某一個女人生兒子。

    因為,他其實連生兒子的秘方都拿到了。到時候,到底給誰,讓誰生,都是非常簡單的問題——具體來說,那是一個利益分配的問題。

    「真到最後,我堅信,王爺,給你生兒子做太子的,一定是段雪梅。當然,還有其他許多別的女人,也會為你生無數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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