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進步 0309 偷雞不成蝕把米 文 / 大嘴鸚鵡

    0309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路忍不住問道：「韋小固你在這裡站著幹什麼？」

    韋小固看看前面走廊上方的高窗，說：「這裡光線好，我看看外面的天空，散散心。」

    下路嚥了一口唾沫，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在這裡站著幹什麼呢。」

    韋小固咧嘴一笑，說：「我都在這裡面了，還能幹什麼？」

    小路撇撇嘴，問另外的三個人：「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刀疤捂著腰眼斜躺在地上，這會兒還沒站起來呢，他抬眼看看小路，說些什麼大概是牽動了腰上的神經，張了張嘴，一個字沒說出來。

    另外一個傢伙是被韋小固一拳砸在大腿根上癱地上起不來的，他張嘴罵罵咧咧的就說：「麻痺這……」

    不等他把話說完，馬臉睜著一巴掌抽他臉上，嗲這額頭上的冷汗，朝小路勉強笑道：「路警官，沒事，老刀是腰疼，在地上歇會，老二是覺得這裡有點熱，地面上涼快，在那裡坐著解解汗。」

    小路有些無語，心說你能把理由編的再蹩腳點不？

    他問：「你剛才抽老二一巴掌什麼意思？」

    馬臉陪著笑，說：「哪能啊？這是我兄弟，我哪能打他？我剛次啊看他嘴邊上飛著一個蚊子，我打蚊子呢。」

    小路無語了，最後問：「那你呢，你在那裡幹什麼？你也熱了？」

    馬臉訕訕笑道：「我剛才練大劈叉練的，可能拉傷韌帶了，這不在地上休息休息，揉揉。」

    小路翻翻白眼，從餐車上去了四份盒飯，隔著柵欄門遞給韋小固，說：「你們都小心點，在這裡還當在健身房呢？」

    他悻悻然的走了，韋小固卻是忍俊不住，回頭看看還在地上沒站起來的三個人，就把盒飯送到了他們的面前，呵呵笑道：「行啊，這瞎話編的順口就出，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馬臉乾笑著，說：「哥，我們兄弟不是你對手，栽了。這會在這裡，什麼都你說了算。」

    那被抽巴掌的傢伙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千不甘萬不願的說：「兄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拳頭比我們硬，我們不願多事，咱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韋小固點點頭，說：「這個主意是不錯，不過你們不是說以後什麼事都聽我的嗎？這個話算不算數？」

    三個傢伙心裡一陣氣苦，心說這才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馬臉陪著笑臉說：「當然算，當然算！哥，你看我們兄弟這會兒連動都動不了了，你有什麼吩咐，容我們休息休息，緩過勁來行不行？」

    韋小固說：「我想讓你們干個事，不需要讓你們動腿，動動嘴就行。」

    挨巴掌的傢伙臉都綠了，說道：「尼瑪至於嗎？那髒事我們不幹！」

    馬臉臉上的肌肉一抽搐，說：「哥，這大白天的……再說您也是剛進來，不至於吧？」

    韋小固有點犯迷糊，問：「什麼意思？我都沒說讓你們幹什麼呢，你們就這態度？」

    馬臉臉上一陣淒苦，說：「哥，求求你了，我們兄弟在咱縣城多多少少也是有頭有臉的，你讓我們拿嘴伺候你，這個……這個……」

    韋小固一聽這話，忽然就明白過怎麼回事來了，臉也綠了，向後退了退，說：「別尼瑪噁心老子！我擦！你們琢磨什麼呢？我就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馬臉和他兄弟愣愣神，臉上都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那挨巴掌的傢伙說：「你問吧哥，咱們兄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要不是那事……」

    「行了行了！再扯那個你就自己撞牆去。」

    韋小固不耐煩的揮揮手，說：「我問你們，你們是為了什麼被抓進來的？」

    挨巴掌的傢伙眨巴眨巴眼睛，支支吾吾的說：「這個我們哪裡知道？今天早上還沒睡醒呢，就被抓來了，也沒審訊什麼的，直接就關到了這裡……我們不知道。」

    韋小固看看馬臉，問：「你呢？你知道不知道啊？」

    馬臉臉上的肌肉又是一抽搐，說：「哥，這個事……這個事可能昨天晚上吧，我們聚眾玩錢來著，可能……」

    那挨巴掌的傢伙立刻附和：「對對對，就是這麼個事！」

    韋小固想了想，歪著腦袋，問：「你說我信嗎？」

    馬臉訕訕笑道：「哥，真是這麼回事啊！不騙你。」

    韋小固點點頭，忽然伸手，一隻手掌已經是輕輕的按在了馬臉的大腿之上。

    他的手只是蓋在馬臉的大腿上面，並沒有如何去亂動，但是在他蓋住的位置下面，卻是他剛才踢過的地方。

    馬臉的臉色大變，顫聲問：「哥，你這……你這是……」

    韋小固輕輕一笑，說：「你這腿夠粗的，就是不知道能撐多大勁？」

    他嘴裡這樣嘀咕著，這隻手掌之上卻是慢慢加勁，起先只是讓著馬臉有所感覺，感覺到他的手上有力量，但是他的力量卻是慢慢的提升著，不一會兒功夫，就已經讓馬臉感覺自己的腿上壓著的不是一隻手掌，而是一根床腿了。

    如果哥在平時，馬臉的腿被人這樣壓一下，或許還無所謂，他自己的大腿上的肌肉繃起來，也能承受一定的力氣，但是現在他的大腿內側被韋小固踹過一腳，別說繃緊肌肉了，就是稍稍的活動一下，肌肉都疼的要命，哪裡能夠承受這麼大的力氣。

    馬臉的冷汗立刻就流了出來，嘴裡顫聲說道：「大哥……大哥，太疼了，太……」

    「哪能啊？我這還沒使勁呢。」

    韋小固的手掌繼續加大力氣，他甚至都能夠感覺到馬臉的大腿在自己的手掌按壓之下，失去所有的反應能力了。

    馬臉糾結的說道：「大哥，我們真是因為聚賭被抓來的，我們……哎喲……」

    他疼得全身都在哆嗦，更是讓他感覺到恐懼的是，韋小固手上的力氣孩子啊慢慢的加大著。此時此刻，馬臉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肌肉還有什麼感覺了，只是覺得自己的大腿骨就像是遭遇到了某種無比沉重的擠壓一般。

    自己身上的骨頭和肉自己最清楚，馬臉幾乎都要聽到自己骨頭表層上的肌腱在哆嗦的聲音了。

    韋小固卻還是在那裡笑瞇瞇的說：「不錯不錯，你這個大腿的承受力當真不錯。」

    馬臉趕忙問：「大哥，差不多了吧？」

    韋小固白他一眼，說：「你想什麼呢？我這是探索你的承受極限懂不懂？你放心，我這隻手最多給你一噸的壓力。」

    「一噸？」

    馬臉的臉都綠了。

    一噸是什麼概念，馬臉的心裡沒數，但是馬臉心裡很清楚，如果真有一噸的力量通過韋小固的手壓在自己的腿上，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這跟腿就廢了。

    偏偏韋小固還在那裡補充說：「對啊，一噸，也或許稍稍的再多點，不過你放心，多也多不哪兒去，最多就是幾百斤的事。」

    馬臉直接就把話說了：「哥，我們是別人派來找你茬的。」

    韋小固臉上的戲謔表情稍稍一緊，臉色就冷了下來：「誰？」

    馬臉又猶豫了。

    韋小固手掌猛一加勁，卻聽馬臉的大腿上甚至傳出了輕微的一聲「卡！」

    馬臉叫道：「聶副隊長！」

    韋小固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說的是縣警察局的那位聶副隊長？」

    馬臉疼得全身哆嗦，急切的點著頭，說：「是他！就是他！哥哎，快鬆手啊，饒了我吧……」

    韋小固轉頭望著另外兩個人，說：「你們呢？你們是為了什麼進來的？」

    那倆人哪能不知道馬臉是個什麼人，現如今看馬臉被韋小固一隻巴掌，就直接蔫成這樣，心裡也都是哆嗦著，趕忙都點了點頭，那挨巴掌的傢伙說：「我們都是聶副隊長派來的！」

    韋小固一看他們那眼神，就知道他們現在玩玩不敢說謊，就把自己的手掌從馬臉的腿上拿開了。

    馬臉如獲重釋，抱著自己的大腿歪到一邊去了。

    他的兩個兄弟這會兒終於看清了，馬臉現在的臉都變形了，分明就是疼的，也難為馬臉疼成這個樣，一直沒有叫出聲來。

    韋小固問他們：「你們說聶副隊長讓你們來找我麻煩是吧？什麼意思？他想幹什麼？」

    那挨巴掌的傢伙說：「哥哎，我們哪知道啊？我們就是在街上討口飯吃，聶副隊長那就是我們的天啊，他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哪敢說半個不字？」

    韋小固想想也是，這就像是以前的劉一卜，什麼樣的人都不怕，唯獨怕的就是警察，因為警察管他們，並且是因為「職業」的問題，警察還經常請他們回來在這樣的結論死住一陣。

    他自己當然也不知道聶副隊長為什麼要這樣做，畢竟在此之前的時候，他跟縣警察局幾乎沒有任何的瓜葛，更別說跟這個聶副隊長認識；讓韋小固自己找答案的話，韋小固上哪兒找去。

    不過，現在這個事情倒是讓韋小固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處境十分的不妙，貌似有什麼樣的勢力正在幕後推波助瀾。

    那會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