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從商家庶女到落跑皇后:江山為聘

第2卷 豆蔻枝頭 第34章 文書 文 / 清瀾皓月

    第34章文書

    四哥聽了原委呵呵一笑,「十一你還真是身嬌肉貴,我給你找找啊。」末了找了瓶藥膏給我。

    我打開聞聞,怪好聞的。

    「嗯,你留著,沒了再找我。」

    我聽到四哥一出去,六哥就問:「她怎麼回事?」

    「明顯你駕車的技術還有待改進,她用來坐的部位顛著了。」

    這個四哥,怎麼這麼貧啊。不過六哥倒是沒出聲了。

    我把藥膏擦好,清清涼涼的,然後門就被敲響,「十一,四哥,可以進來麼?」

    我把褲子穿好,過去開門,看四哥端著托盤站在外頭,「幹什麼?」

    「有人怕你沒吃飽,要我充當店小二給你送到房裡來。」

    「哦,謝謝。」

    我接過托盤,我確實沒吃飽,只因為坐著不舒服所以只匆匆扒了一些而已。我最近越來越能吃了,四哥說是這樣的,半大閨女一樣吃窮老子的。

    四哥拿手往外頭指指,示意我要謝謝外面那個。我擱下托盤,把門合上。

    到了晚上才見到錦繡和翠儂一副農家女打扮的出現,至於小豆那四個傢伙倒是到的早。

    我晚上趴在床上睡,隱約聽出來地底下有細微聲音,這裡有密道吧。我翻身側臥接著睡。我的生活因為六哥,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我隱隱覺得,這輩子恐怕就這麼轉折了。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很少見到六哥,吃飯時也很少。雖然只隔了個農家小院,但我與他竟然好幾日都沒有碰過頭。四哥彷彿也在不停的忙碌著,每日進城搖鈴行醫,連錦繡也很少回來。

    我完全成了吃閒飯的,還帶了個翠儂。

    這日我如常的在沙盤上教翠儂寫字,她是天生的好記性,一天能學四十個字還富裕。就是字寫得著實丑了一些,我交代她好好練習,自己在小院中走動。不能出門去,因為那五百童女還沒湊夠。我不能再給六哥添麻煩。

    一轉頭,猛然撞見六哥從屋裡出來,他好像又熬瘦了。相比之下,我這個吃閒飯還長胖了的人著實有點赧然。我快步走過去,「六哥,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做的麼?我不會的,教一教我應該也能學會。」

    「你不是避我唯恐不及麼?」

    「哪有這回事,是六哥太忙了。」

    他揉揉額角,「來吧。」返身回屋,我趕緊跟上。

    他的這間屋,書屋寢室合一,外表也是不顯眼,但內裡甚是寬敞。六哥給我找的活,厄,相當於文書之類吧,理經整卷,隨供調問。他人在這天子腳下,各路人馬的消息源源不斷的送過來,也不知是怎麼辦到的。不過,要是這個他都辦不到,那根本不可能掌控手下那幾路人馬了。

    不過這樣一來,我差不多就是成日在他跟前打轉轉了,只除了他見人的時候叫我避開罷了。

    用過午飯,我睡了午覺照舊到六哥的屋裡去。

    書桌邊沒人,看看屏風後,像是午睡還未起的樣子。

    我看到桌上有新送來的書信,拿起來看看信封,姐姐的家書,另一封是姬瑤的。我把姐姐的壓在姬瑤的上頭。

    我已經在六哥這裡幹了七八日文書了,目下外面的一些情勢也知道一些。

    現在龍椅上那個,六哥他們稱為逆賊的,其實也只有四十五的年紀,但經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沉迷服食丹藥,國事荒廢。他的三個兒子,太子八歲夭亡了,剩下的兩個封作燕王、越王,為了爭這個空出來的太子之位,私下裡在各自一派外戚、朝臣的支持下本是明爭暗鬥的很熱鬧。結果突然冒出六哥這個先帝兒子來,竟比現今龍椅上那個血統來得還要正統些。

    這哥倆一時倒也沒再鬥了,明面上都配合老爹,軍事上打擊,輿論上造勢說是冒認的。畢竟老爹的位子都不正,他們還爭個啥。

    至於朝臣,觀望的居多,暫時沒有明確表態的。

    叫我比較吃驚的是,那日送我跟六哥出城門的居然是京中最當紅的歌姬,有人說她是越王的紅顏知己。

    我正在整理文書,聽到屏風裡頭有了動靜,六哥坐了起來,「有什麼急事麼?」

    急事,這會兒沒有。

    「有兩位夫人的家書。」我拿進去給他,他接過去,隨手擱在身旁也不拆開。

    我反應過來,這是私信,既然沒什麼事我杵在這裡做什麼。

    「六哥,我出去了。」

    六哥有點尷尬的樣子,「不用,厄,厄,你出去吧。」

    其實文書工作本來不適合我做,因為我眼力不佳,雖然在四哥一直以來的調理下好一些,但比常人還是不如。不過,我也沒什麼其它能做的。按照標記分輕重緩急歸檔倒也不麻煩,磨墨什麼的更是我本身就在行的。有時候再給六哥端個茶送個水的。他這幾日也沒跟我說啥,只當我跟錦繡一樣。我處的倒也自在。

    等我過了半個時辰再進去的時候,四哥已經回來了,在裡頭和六哥不知說什麼,聽到我敲門的聲音裡頭的低聲談話戛然而止。

    那兩封信拆過了,靜靜並躺在桌上。

    我耳朵尖,聽到四哥當時是在說:「如果是酒醉後怕有不妥。」

    六哥看著我:「你怎麼走路都不出聲的?」

    「我走路就是出聲,也早讓老太太叫嬤嬤給我糾正過來了啊。」見過誰家姑娘走路有聲音的麼,那除非是穿木屐。而木屐發出的聲音得怎麼響那也是有講究的,從那個聲響也是可以聽出走路人的出身的。再說,明明就是你們兩個說悄悄話太入神了。

    四哥走過我身邊,伸手要摸摸我的頭,半路又收回去。我聽他低聲嘀咕:「小時候我還能摸摸、抱抱,怎麼現在碰一下都不行了。瞞得了一時,還瞞得了一世不成。」

    他在說什麼啊?我直到吃過晚飯回屋才反應過來,四哥跟六哥在我進屋前到底在說什麼。

    事情應當同那兩封信有關,酒醉後,不妥

    姬瑤懷孕了!

    我很難說清楚一瞬間浮上心頭的感觸,不過姬瑤婚前失節的事這回是捂都摀不住了,六哥可沒進過洞房。

    四哥說的不妥又是什麼?

    姐姐是不需要我替她擔心的,她比姬瑤道行可要深些。就是子玨,她無論如何都是六哥第一個孩子,總是比別的女兒不同的。這些事我擔心也擔心不來。

    我伸手摸摸枕頭下的小木人,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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