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優雅高貴的華爾茲 文 / 分享陽光
第六十四章優雅高貴的華爾茲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賤人相好還不少呀。」
剛才被西門離江踢飛的矮小男人從容的在牆角處站了起來。
「胡力。」
夏小風咬牙切齒的說道,她那黑褐色的眼眸露出了恨,西門離江也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她外露的除了平靜的冷然以外的情愫。
「就他打傷你的嗎?」
西門離江半瞇起碧藍的眼眸瞬間深邃了,在這不甚明亮的空曠中,顯出了深沉的墨藍。
聞言,夏小風一愣,一韻熏紅不禁染上了滿是灰土與凝滿了乾枯的血跡的臉上。
她略顯不自在的擰頭向一邊,聲音微微洩露了她的羞澀,「這……和你……無關。」
可西門離江卻笑,薄唇揚起很淡很淡的一抹弧度,一點點溫柔,一點點寵溺,一點點愛戀……
「還能這麼說,說明你也沒什麼大礙了。」
西門離江邊說邊挽起了雙手的衣袖到肘間,再鬆開胸前的紐扣,露出仍然纏著繃帶的胸口,將額前細碎的髮梢撥向後,桀驁與不羈令人不敢輕視之。
「他應該是泰拳中的高手吧。」
「嗯,」夏小風輕聲應道,看著他胸口的繃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囑咐到,「別和他……做近身搏擊,盡量和他……拉開距離。」
泰拳最大的特點就是在極短的距離下,利用手肘膝蓋等部位進行攻擊,是一種極為凶狠,且具有很強殺傷力的近身搏擊術,所以保持一定距離方是上策。
在父母說話間,小天天一直在靜觀著胡力,他發現他的唇色過於暗沉,雙眸目光略顯飄忽渙散,卻又似很是興奮,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一定嗑藥了。
「爹地,小心呀,他嗑藥了。」
西門離江沒有回頭,只是對他說道,「小心照看好媽咪。」
「嗯,我也長大了,能保護好媽咪了。」
小天天很鄭重的應道。
「既然來人給我練手,我也是不介意的。」
只見胡力忽然像發了瘋一般的衝向了西門離江,現實猛然沉身橫掃一腿,又利索的跳起用手肘直擊向西門離江纏有繃帶的胸口,在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後,一記凶狠的頂膝也已蓄勢待發,情勢看似是胡力盡佔上風步步緊逼。
可西門離江也不是木頭樁子,只見他長腿向後退一步,人高腿長就是佔便宜,西門離江就這麼輕鬆的避開了胡力的掃堂腿,讓胡力連續邁了兩步才又拉近了和他的距離。
而緊隨而來的肘擊,西門離江抬手也用手肘擋了下來,那蓄勢待發的頂膝未成攻擊時,被西門離江輕鬆的向側邁一步,又拉開了距離,頂膝的攻擊頓時無效。
腿短的胡力只能又再次小跳步追趕西門離江的腳步,一味的只想拉近距離。
而這正是西門離江所設想,正面和這傢伙抗衡是不智的,他攻擊力強,抗打擊能力跟強,所以要他疲於奔命的追趕著他的步伐,消耗他的體力。
但不知道胡力吃了什麼藥,纏鬥半天他的體力似乎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興奮了,看得在一旁的母子兩人焦急不已。
小天天不住的咬著下唇,這次從學校偷跑出來,什麼都沒有帶,連那支麻醉槍他都沒來得及帶上,不然現在應該能排上用場的。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小天天不住的問著自己,周圍除了稀稀落落的停了幾輛車子,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排上得上用場的東西了。
此時胡力又是一記掃踢,西門離江很險的避開,卻讓小天天一愣,後又很莫名的大叫道,「他沒穿鞋子。」
小天天起身跑到一輛車子旁,用力的捶打著車窗玻璃,可無奈他太小,力道不足,怎麼都敲不碎車窗,弄著小手一片青紅頓起,可他依然咬牙用力的捶打著。
突然砰的一聲玻璃被砸碎的聲音,連帶著汽車警報的響起,小天天一愣,可是自己眼前的玻璃並沒碎。
回頭,只見母親的左手指關節上正套著一個柔黑的手鐲,她是用這手鐲打碎了玻璃,可那一拳似乎耗盡了母親的氣力,她不支的倒在地上。
「媽咪。」
急忙又跑去母親身邊。
「媽咪……沒……事,去幫爹地。」
夏小風的聲音更顯虛弱了。
小天天來回的望著父母,最後一咬牙,轉身去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又跑到了父親那邊將所有的玻璃灑在他們腳下。
全副心思在打鬥中的胡力忽然一聲低沉的痛呼,倏然低頭望向腳下,不知何時地上滿是玻璃碎片,腳底道道割傷正不住的往外滲著猩紅,讓他不禁想倒退。
「爹地,接著,別讓他退出去了。」
西門離江隨手接住了小天天扔來的外套,一甩纏上了胡力將他欲退離的腳步拉住。
既然退不開,胡力只能這樣忍受著腳上的痛楚打鬥著,可那地玻璃還是讓他有所忌諱的,動作也不再凶狠,速度也慢了下來。
在父子兩人的配合下,情勢對他們越來越有利,胡力也知道勝算不大了,就想趁機跑,就在他再次想掃腿時,西門離江果斷進行攻擊。
在那光影交換中,他亞麻色的短髮飛揚飄灑,藍眸凝滿戾氣,移動重心至左腿並向外轉一百八十度,小腹蓄滿力量,扭跨帶動右腿,長腿在空中帥氣的一踢,全身的力道在這一瞬間爆發。
胡力頓時飛向高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幾番殘喘一般的掙扎後,再也不能動彈了。
小天天飛撲向父親,在他懷中用力的抱了下父親,並拉起父親的寬大修長的指掌,相互擊掌祝賀。
西門離江淡淡的笑蓄在薄唇邊上,卻也讓他冷峻而稜角分明的五官融入了柔和的線條。
看著兒子笑臉,也終於挺會了什麼叫有子萬事足,那種雖陳腐卻是那麼容易便能滿足了的欣慰。
是呀,當人在夕暮之年,依然能與妻攜手相伴,兒女孝順圍在膝間,就算是平凡窮苦,卻也是另一番讓人羨慕的光景。
妻,想到這他腦中驀然出現了一抹婀娜的風魂,不用多做任何的猜想,他便能知道那是誰。
原來她在他心頭已為妻,為那想與之白頭偕老的人。
縱然如今和她再無夫妻名份,縱然在九年前她曾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卻不曾真正的把她當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