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狡兔三窟 文 / 分享陽光
第六十三章狡兔三窟
小天天也一臉嚴肅的對著父親說道,「不,我沒有說謊,媽咪是在這裡面。
但是,」小天天謹慎的看了下周圍,又再次低聲說道,「但是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要狡兔三窟。」
「什麼意思?」
「就是說,不管是明的暗的出口都不會只有一個,而且像胡力這樣人會更多。」
「但從目前的狀況看來,這裡似乎只有一個出口,而這出口又被警方包圍了,所以裡面的人用人質做掩護。」
西門離江分析到。
「爹地,這是一種假象,這說明他們正在拖延時間,引開警方的注意,意在讓裡面重要的人或者是貨物轉移。」
「哦?」
西門離江看著眼前這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兒子,驚異中還摻雜了很多,一時頓是複雜。
「小天天,那你知道他們還有那些出口?」
小天天點點頭,「知道,這幢大夏曾經是外公的產業,大致的構造我聽媽咪說過,所以能作為隱秘出口的地方無外乎就那麼幾處。」
西門離江一陣默然,眼簾微微垂下,掩藏了藍眸中的些什麼。
「爹地,我們走吧。」
小天天催促到。
「不行,」西門離江斬釘截鐵的說道,「你把出口說出來,讓警方派人去營救。」
「爹地。」
小天天大喊一聲,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片刻後,小天天像是平復了心頭湧動的氣流,有說道,「爹地,雖然我不知道媽咪這次為什麼要正面和胡力起衝突的,但我能感覺得到,如果媽咪這次當場被警方發現,會很麻煩的。」
按理說西門離江一定會問,麻煩?如果她真的沒做違法的事,就不怕被警方當場發現。
可這次,他並沒有問,只是再次望向了事發之處,猶豫在他眼中盤旋,最終在一縷寒氣飄散之時,猶豫不復,抱著小天天無聲的隱退在人群中。
「小天天,你怎知道媽咪他們應該已經在暗處的出口了?」西門離江抱著小天天邊穿梭在各處的隱蔽之處避開警方的把守,邊問道。
「按理說,他們挾持人質只為了作秀,只要他們重要的人轉移了,他們便會自動放開人質出來投降的,可這次也太久了,似乎有什麼人在阻撓著他們重要的人轉移,而且我在現場也沒看到小秋叔叔,所以我猜想,一定是小秋叔叔找到了他們暗處的出口了,並且一定已經成功的攔截了他們老大的轉移。」
說到這,小天天微微沉然了,「如果……如果媽咪沒事,媽咪也一定會在哪裡的。」
連西門離江也黯然了,就在他們不斷的深入到負樓層,偌大的停車場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就是那與外界隔絕般的靜謐,讓這微微幽暗的世界變得詭異非常。
忽然間一聲嘶啞的咆哮震碎了靜謐,「那我就讓你去陪他。」
久久迴盪在這空曠中。
西門離江頓時警惕的藏身進一處陰影,欲靜觀究竟,可就在他探頭觀望的那刻,卻見一矮小的男人正對一滿是塵土與血污的女人使出狠絕的沖頂膝,女人一聲悶呼,被頂飛了起來最後又撞在柱子上。
雖然女人的容顏被凌亂的髮絲所遮擋,雖然她的白色套裝早已難辨一絲的白,可她那婀娜的身影卻已是她銘記在心的,縱然以後輪迴千遍,只要她的身影不變,他也能在茫茫人海中認出她來。
那身材矮小的男人雖也是一身的傷,但可見是皮外傷並未傷筋動骨,而且他似乎很耐疼痛,他的傷雖不重可從他滿身血污看來傷口絕對不少,然,這男人卻毫無影響,狡猾如狐狸的眼中透著暴戾,一口發黃的牙齒齜在發黑的唇外,說他在冷笑,不如說是變態的在期待著別人痛苦表情的興奮。
而那被他頂飛的女人,看似只有右手被血污所浸染,且暗紅的血液還在不住的從她肩胛處溢出,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外傷,可她卻很是虛弱,那受傷的右手似乎連動都不能動了,但她仍頑強的用左手操控著那早已染紅的銀絲,可知那男人的一身傷因何而來。
不知是否是錯覺,也許是這裡的不甚明亮,那染紅了的銀絲竟然透著淡淡的哀傷,不再是以往嗜血的邪魅。
「哈哈哈,起來呀,剛才不是很勇嗎?繼續呀,呸,」男人向女人啐了一口痰,「不過看來你也快到底限了,既然如此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和那小白臉到那邊再做一對鬼相好。」
說完,矮小的男人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全身爆發了異常的速度和力量,飛快的衝向了女人,能很清楚的看出,這男人欲攻擊的部位是人脆弱的頸骨。
而女人就像是已陷入了昏迷狀態,一動不動的癱坐在柱子旁,危險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
「媽咪。」
孩子的焦急而驚恐的叫聲突然響起,也像是在一片黑暗為她點亮的火光。
女人低垂著的頭,倏然抬起,用未受傷的左手撐起身體凌空空翻,並在半空中再次甩出銀絲,欲纏上那男人的脖子,無奈她過於虛弱力道和速度不足,銀絲的前端被那男人一把抓住,並想通過銀絲將女人一把拉來。
就在此時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將那矮小的男人撲面蓋來,嚇得那男人趕緊鬆開了緊握住銀絲的手,當他正想抓下那蓋住他頭的衣服時,卻感覺到被一道凌厲的氣流包圍,只覺頭部被一擊重擊飛身撞上了牆。
「媽咪。」
孩子衝到母親上邊,想抱住母親卻怕觸碰到了她的傷口,無措的不知該做些什麼。
看清了孩子的模樣,夏小風虛弱的喊道,「天……兒……你……你怎麼到這……來了,這裡危險,快……走。」
一把將兒子推開。
小天天從地上爬起來,依然不離母親的身邊,「不,我不走,我跟爹地一起來的。」
「西門……離江?」
夏小風驚異中才發現了,那高大的背影如山一般的站她不遠處,就像是在守護著她。
西門離江微微一側目,「女人,你給我安分點,這筆帳我以後慢慢和你算。」
他的聲音依然很冷,可他那份習慣性的冷不再能掩飾他對她的擔心,就像是開春的風,雖然冷意還在也掩蓋不了溫暖在其中。
也正是他這份讓她覺得莫名的暖意,撞進了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