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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我的相公我的豬 097:月黑風高登船夜 文 / 舞月踏歌

    097:月黑風高登船夜

    月落烏啼和著江楓漁火,夜色在晚來風急中沉寂。子朗慢慢從榻上站起來,踱到門口時轉回身,斜睨著老古板和碧玉簫,笑道:「我要走了。」

    碧玉簫霍地站起身,一看就是下定了決心:「我也去,哪怕是和槿嫣隔著門說說話也好。」

    子朗笑望著連暮天:「暮天,你呢?」

    連暮天冷哼一聲:「我才不去,這幾個女人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還是在船上守著吧。」子朗和碧玉簫對視一眼,笑道:「暮天,硬撐著可不好。「

    「誰硬撐了。」連暮天目光閃爍,依舊故作鎮定。何不歸幾步來到子朗面前:「子朗,我跟著你去好不?」

    子朗戲謔輕笑:「想和我一起去看春兒?」

    何不歸眼睛一亮:「子朗,你答應了?」

    子朗臉上笑意更濃:「可是,我和我家娘子郎情妾意,你在一旁做什麼?你最近總往我們家跑,莫不是看上了誰?」

    何不歸連聲否認:「沒有,我才沒有。」

    子朗笑道:「不歸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非——」他故意拉了個長音,盯著何不歸說道:「莫非喜歡上了我家水柔?」

    何不歸嚇得汗都出來了:「你家水柔那脾氣誰受得了,子朗,你就不要猜了。」

    子朗眸中笑意肆起,依然不算完:「我知道了,春兒帶過來的兩個丫鬟姿色不俗,你看上的應該是龍井吧?」

    「不是不是,不是龍井。」何不歸邊說邊擦汗,子朗笑道:「既然都不是,那你就不用去了!」

    何不歸張大了嘴,好半天沒合上,他呆呆地望著子朗和碧玉簫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悵然轉過身,倒在子朗的榻上生悶氣。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說看上龍井了呢,哎呀,那更不好,子朗要是真把龍井給了自己怎麼辦?朱子朗不是幹不出來啊!

    他生氣,連暮天似乎比他更氣:「子朗去見自家娘子,你跟去算怎麼回事?」

    何不歸躺著瘋狂地搖著扇子:「我需要冷靜,我需要冷靜……」

    「何公子。」陳釀在門口怯怯地說:「公子,您看上的不會是瓜片吧?爺答應我以後把瓜片許給我的,求您別惦記她了。」

    何不歸氣得拿扇子遮住自己的臉,嘴裡嘟噥著:「龍井瓜片,我還壽眉呢!」

    陳釀看樣子鬆了一口氣:「何公子,壽眉不是我們少奶奶的丫環,她是碧夫人的貼身侍女,您以後跑去碧府就行。」

    何不歸摀住耳朵:「出去!」嚇得陳釀趕緊消失了。

    子朗和碧玉簫悄悄上了前面的畫舫,「四哥!」子墨躲在暗處衝他們直招手,然後忙著匯報情況:「四哥,這是四嫂的屋子,玉簫哥,那邊是槿嫣姐姐的屋子。」

    子朗點點頭,逕直向春兒的房間走去。那房裡隱隱透出些光亮,子朗心道:小春兒一向好逞強,表面上不理不睬,其實晚上怕黑著呢。他唇角勾起笑意,又或許,春兒早就盼著自己來找她,夜裡還留了盞燈呢。

    他走到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想不到門竟然無聲無息地開了。子朗皺了皺眉,這是給自己留的門,還是另有古怪?

    藉著昏暗的光亮,子朗朝床邊走去,只見床上一個人蒙著頭蜷在被子裡。他笑笑,小春兒,我來了!子朗輕手輕腳上了床,猛地把床上的人抱住。

    不對,手感不對,春兒沒有這麼圓。子朗疑惑之下掀開被子,只見裡面捲了一床被褥,靠近枕頭那一方貼了張字條:「想見春兒的面,先趴桌子底下去。」

    「好累!春兒不出來,我只好先睡。」子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乾脆抱著那卷被子瞇起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只聽床底下有人小聲商量:「小姐,爺還真睡上了,我們怎麼辦?」

    然後春兒的聲音從床底下傳出來:「怎麼辦?當然是第二套方案!」

    子朗瞇著眼睛不做聲,只見春兒帶著兩個丫環從床底下爬出來,輕輕拉起子朗的兩條胳膊。子朗心裡在笑,卻倒也想看看春兒要做什麼,他閉著眼睛不動聲色,突然覺得腕上一緊,兩隻手被綁在床頭動彈不得。

    子朗心裡暗叫不妙,剛要起身,發覺兩隻腳也被捆住,只聽春兒得意地說:「你們出去吧,我來招呼這只懶豬。」

    兩個丫環應了一聲出去了,還隨手帶上了門。子朗睜開眼睛,只見春兒笑瞇瞇地坐在那兒盯著自己看。子朗笑了,然後眨著一雙桃花眸故作委屈:「春兒,為夫大半夜來看你,你怎麼把人捆上了?」

    春兒傾身靠近,壞笑著對他說:「你還知道你是我相公啊,那今後我說什麼你都聽話,是不是?」

    子朗笑著點頭,春兒嘿嘿笑道:「相公,我現在無聊得很,你能給我解悶兒不?」說著,動手開始解子朗的衣服,子朗做出大駭的表情:「春兒要幹什麼,人家好怕。」

    「幹什麼?我要好好調戲一下。」春兒手上不停,子朗只覺得身前一涼,胸膛便暴露在春兒面前,只見她笑嘻嘻地舉起一根雞毛,笑得無比邪惡:「子朗,你總是懶洋洋的,我還沒怎麼見過你大笑呢,你笑個給我看看好不好?」

    說話間她拿著雞毛,在子朗胸前畫了個圈兒,子朗忍不住大笑:「好春兒,不鬧了。」

    春兒恨恨地說:「朱子朗,你以為你是男人對不對,你覺得你在外面做什麼都理所應當,不用回來和我說一聲對不對?你想得倒美!你想掖著藏著,我偏要脫了你衣服教會你什麼叫坦誠相待,你覺得你是翩翩君子,我今天偏叫你失態!」

    她邊說邊施著酷刑,子朗覺得自己要爆炸了,他極力忍著,還是笑個不停。春兒還不算完,邊撓他癢癢邊說:「你扭什麼啊?有本事裝睡啊?你不是睡覺天下第一嗎?你不是比女人還美嗎?你不是愛看小姑娘在房簷上跳舞嗎?扭,接著扭,看看是你扭的好看,還是冷纖雲跳得好看!」

    子朗這個無奈啊,想要把這丫頭按住,卻苦於手腳動彈不得。「春兒,」他投來幽怨的一眼,小聲說:「我想春兒了。」

    春兒手上的雞毛停了停,子朗心裡一喜:「春兒不怪我了?」

    「哼哼。」春兒道:「你想得美!你說說你怎麼這麼懶的?字條上寫叫你趴桌子底下,你為什麼不去?」

    子朗笑道:「春兒,我累了。」

    「累什麼累!你知道肯定有古怪才不去的,你哄著我玩兒不好嗎?誰用你顯擺聰明了!」春兒拿著雞毛在他身前一頓發洩,子朗忍不住大笑出聲,春兒虎著臉說:「朱子朗,你笑得一點兒也不好聽,你要是不能讓兩岸都聽見你的鬼叫,你今天就別想讓我鬆綁!」

    子朗邊笑邊說:「春兒,我知道錯了,我下床去趴桌子底下成不?」

    「成!」春兒痛快地回答,嘿嘿嘿,鑽進桌子底下,迎接朱子朗的是更解氣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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