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索愛 077 文 / 落林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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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相信，不相信孩子就這麼沒了。她甚至還沒有嘗到初為人母的滋味，她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也猜想不出孩子長得如何。她什麼都還沒有得到，怎麼能就這樣失去。

    她要找醫生問這明白，這一定是她的錯覺。其實孩子還存在的，只是這是他們和她開的一個玩笑而已。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想，楚凌立刻掀開被子，下床跑到門邊開門。卻在開門的瞬間看到了令她想念，令她感動，令她那顆慌亂的心感到平靜的那張臉孔。可當目光觸及他的眼神時，他的眼神令她害怕，而且陌生。他的眼神，只會讓她的心更加的慌亂，更加的恐懼罷了。

    即使害怕，即使恐懼，她也知道答案。孩子是否真的沒了？

    楚凌就像抓住惟一的浮木一般，抓住了唐展翼的手臂，滿臉期盼的望著唐展翼，急切的詢問著：「翼，孩子呢？」

    唐展翼冷冷的望著楚凌，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心裡泛著冷笑。她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怎麼還來問他？

    「你希望是什麼答案？」淡淡的詢問，聽不出一絲的波瀾起伏。在他的眉宇間，已看不出任何悲傷的神情。現在的他，用冷漠，用殘忍將自己武裝起來。他會比楚凌更加殘忍一千倍，一萬倍，以前的他不忍心，奢求她的愛。但現在他不會了，他要看著她痛苦。只有看著她痛苦，他那顆受傷的心才會平復。卻不知他的心在痛，而楚凌的心也在痛。而且楚凌的心比他更痛。只是此刻的唐展翼看不到，也聽不到。

    「孩子還在？」楚凌笑了出來，眼裡閃著淚花。她就說嘛，剛剛那只是她的錯覺。孩子還在的，她並沒有失去她。誰知，迎來的卻是一巴掌。

    楚凌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打倒在地上。楚凌手撫在疼痛的地方，滿臉錯愕的看著唐展翼。難以置信出手打她的竟然是唐展翼，更難以相信的是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半絲的心疼。

    「翼。」楚凌輕聲的喚著，語氣裡有著委屈。她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這麼對她？剛喚出聲的他，就被唐展翼喝止了。

    唐展翼如地獄來的使者般一臉陰霾的一步步靠近，而楚凌只是瞪大雙眼看著同昨天有著天壤之別的唐展翼。昨天她還可以感受到唐展翼眼裡的溫柔，可今天沒有。反而是憤恨，冷酷。

    「住嘴。你不配這麼叫我。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我隨便玩玩的女人而已。」唐展翼緊捏著楚凌的下巴，冷冷的說著。

    冷酷的話語，冰冷的話語，彷彿將楚凌打入十八層地獄。睜大雙眼，彷彿眼淚掉落。唐展翼說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如果她只是他隨便玩玩的女人，他怎麼會不顧他的生命保護她呢。

    而唐展翼對那滿含淚水的眼眸視而不見，他心痛，但不能原諒她。加大手中的力道，逼自己硬下心。拚命的說服自己，他做的傷害只是楚凌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而已。

    「順便告訴你，孩子，孩子已經死了。」唐展翼淡淡的說著，那語氣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平淡。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楚凌的心無法遏止的心痛。孩子，她的孩子真的沒有了。怎麼可能？她不相信，不願意相信。可是卻不得不信。抬起迷濛的雙眼，看向唐展翼，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悲傷？

    「你騙我的對不對？孩子還在的，是不是？」楚凌緊抓著唐展翼的衣袖，哽咽的問道，語氣裡也帶著哀求，希望唐展翼能給她不一樣的答案。

    「還要演戲嗎？耍我耍得還不夠嗎？嗯？」唐展翼憤怒的將楚凌推倒至一邊，站起聲冷冷的問著。

    而楚凌則疑惑的看著唐展翼，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為什麼說她在演戲？她沒有演戲啊。她只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而已，她不明白怎麼她的孩子就這麼突然沒有了。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滴滴的滑落。手顫抖的撫向心臟的位置，那裡有痛的感覺，痛得她快要不能失去呼吸。她不相信，不相信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就那麼沒了。

    唐展翼看著還未從地上爬起的女人，他看到那個女人的眼裡含著悲傷，為那個逝去的孩子傷心。可為什麼明明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卻要長期服食慢性的墮胎藥？難道楚凌是被別人陷害的？她也是受害者？

    唐展翼的眼裡閃過一絲懷疑，如果楚凌只是單純的報復他，現在的她應該興災樂禍，而不是獨自垂淚，暗自傷心。她的眼神充滿悲傷，她在為孩子的逝去而哭泣。或許楚凌並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有可能嗎？楚凌，我可以相信你嗎？

    在迷惘、猶豫之際，心卻替唐展翼作出了決定。唐展翼快步上前，來到楚凌面前。抬起楚凌的臉龐，「你明明承諾過我你要留下這個孩子的，為什麼卻暗自服用墮胎藥？」冷淡的問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是多麼的害怕，害怕聽到那令他崩潰的答案。

    「我沒有。」楚凌搖著頭，哽咽的說。她想要這個孩子啊，她怎麼可能會服用墮胎藥呢？

    「真的沒有？」唐展翼再次確認，認真的看著楚凌，想從她的眼眸中看出真假。

    「我也想留住這個孩子啊。」楚凌抱住唐展翼，將臉埋在唐展翼懷裡痛哭。為這個逝去的孩子而哭泣。

    唐展翼緊皺著眉，心再一次的搖擺不定。可以相信嗎？還可以相信嗎？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要這個孩子的嗎？她是真的愛他的嗎？

    她真的不會像他母親一樣，只是恨他，只是單純的想報復他嗎？楚凌，我可以相信你吧？我很害怕，害怕你背叛我，害怕我會把你殺了。

    不要背叛我，不要離開我。唐展翼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吶喊著，手顫顫的將楚凌擁進懷裡。如果不是楚凌，那麼他一定會找出兇手。為他們的孩子報仇，他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唐展翼那冰冷的眼眸閃著嗜血的光芒和決心，但看著楚凌時，卻是充滿憐惜以及濃濃的哀傷。

    兩人就那樣緊緊的相擁著，互相依偎著。唐展翼選擇相信楚凌，選擇相信楚凌是愛他的，選擇相信楚凌也是受害者。身體還很虛弱的楚凌在唐展翼的懷裡哭累了，便直接昏睡在唐展翼的懷裡。唐展翼輕輕的將楚凌抱起，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憐惜的為楚凌吻去其臉上未干的淚痕，心裡暗自祈禱。楚凌，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唐展翼離去後，病房內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卻有一股悲傷的氣息環繞。

    楚凌獨自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蔚藍的天空。為什麼她看著那藍色的天空時，竟然會覺得天空也在哭泣，帶著濃濃的憂傷。

    醒來後的楚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天不言不語，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站在窗前深思，神色平靜。現在的楚凌不再哭泣，只是安靜的看著窗外。她不理會所有的人，彷彿她的世界裡只有她。當唐展翼和她說話的時候，偶爾會點點頭，偶爾充耳不聞。

    就像此刻，唐展翼煩燥的在她身後走來走去，而楚凌卻可以如此平靜的站在窗前看著遠方的天空。她始終都沉浸在她一個人的世界裡，永遠都沒有其他人包括唐展翼。這讓唐展翼的心更加的憤怒，他覺得楚凌離他好遠，心中更加的不安，而不安過後便是憤怒。

    「你說句話啊，為什麼不回答我？」唐展翼在楚凌的身後怒吼著，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靜。他找了醫生來檢查，也請了心理醫生來開導她，可都沒有效果。楚凌依然將他當成空氣，依然將他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這個孩子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是她，都是因為她。如果她沒有好好的保護這個孩子，那麼他就不會消逝。麻木的心，痛得她無法呼吸。她想流淚，她想發洩，卻發現原來她不會哭，她的流淚可流。

    唐展翼實在受夠了這樣的楚凌，彷彿她已經走遠了。雖然她就在他的面前，可是她不會衝著他笑，她的眼裡沒有他的影子。他不允許。

    唐展翼雙手緊握著楚凌的肩，將她調轉至他的面前。楚凌低著頭，看著地面，要不然便是看著窗外的天空就是不看唐展翼。

    這樣的舉動讓唐展翼心中的怒火更甚，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可是疼痛依然沒有讓楚凌抬起頭看向唐展翼，沒有喊疼，也沒有因疼痛而皺眉。彷彿她感受不到疼痛，彷彿她不是楚凌。

    其實楚凌還是可以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疼痛，但她的心更痛。比起心疼痛的程度來說，那一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著我。我讓你看著我。」唐展翼空出一隻手，將楚凌的臉抬起，讓楚凌正視他。誰知楚凌卻始終逃避他的眼眸。

    氣極的唐展翼俯身吻住了那始終緊閉的紅唇，她不說話，忽略他的存在是吧。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讓她正視他的存在。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今天是該發洩的時候了。

    楚凌閉上眼，承受著唐展翼那炙熱濃烈的吻，但她不會給他任何反應。此刻的她，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她已經麻木了。唐展翼，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傷心嗎？一點也不心痛嗎？孩子的逝去，對你一點影響也沒有嗎？還是你根本就不看重這個孩子？

    腦海裡想起那天唐展翼說的話，你只不過是我隨便玩玩的女人而已。唐展翼，你真殘忍。原來一切都是謊言，原來一切都是騙局。其實我在你的心裡一點位置也沒有，你說你愛我，其實只是讓我跳進你設下的陷阱所編造的謊言。唐展翼你真的很殘忍，在我對你敞開心扉的時候，在我對你說出我愛你的時候，你卻讓我看清了事實。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唐展翼感覺到楚凌的神遊，更加擁緊了楚凌，加重了雙唇啃咬的力道，讓楚凌嘗到痛的感覺，這是對她不專心的懲罰。但楚凌只是默默承受著，沒有反抗，沒有掙扎。

    一切都無所謂了不是嗎？唐展翼所謂的遊戲也該結束了吧。為什麼不放過她？炙熱的唇離開了，在楚凌以為結束的時候，卻只是開始。

    唐展翼將楚凌抱起放置在床上，接著便一件件的將楚凌的衣服脫落。楚凌閉上眼，側過頭，緊抓著床單。她知道她反抗不了唐展翼的，她也不想惹怒唐展翼，那對她並沒什麼好處。卻沒有意識到她現在所做的也是在惹怒唐展翼，挑戰唐展翼的耐性。

    唐展翼在楚凌的耳邊呼著熱氣，並在她身上的處處點火。在唐展翼的攻勢下，楚凌雙眸染上了**，意識漸漸脫離了原本的軌道。隨著唐展翼一次又一次的衝刺，楚凌迷失了自我，再一次的沉淪。同唐展翼共赴**，共同登上了愛的天堂。

    楚凌背轉過身，暗自流淚。暗罵自己無用，迷失在唐展翼所設的情網裡。她以為唐展翼是愛她的，原來那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怎麼了？」唐展翼從後頭抱住楚凌，將楚凌扳過身，讓楚凌躺在他的懷裡。看到楚凌的淚水時，唐展翼皺起了眉，雙拳緊握，忍著怒火。該死，她為什麼要哭？因為她不願意和他發生關係，這個想法令唐展翼怒火中燒。

    「就那麼不願意嗎？」唐展翼緊握著楚凌的手，冷冷的問著。

    楚凌側過頭，她是不願意，不願意在沒有愛的情況下和他發生關係。如果不愛她，為什麼不放過她？

    「放了我吧。」聲音裡帶著乞求，她感覺她好累好累，她以為唐展翼是她可以停靠的港灣，卻發現她根本就靠不了岸。

    「想都別想。」原來她是不想待在他的身邊了，她不是說愛他的嗎？愛他，卻要離開他。這是另一種謊言嗎？憤怒的唐展翼看不到楚凌眼中哀傷的神色，唐展翼俯下身吻住那張紅唇。他不想再聽到從她口中溢出的任何話語，他不會讓她離開的，永遠不會。

    楚凌用盡力氣推開唐展翼，拉扯過被單遮住自己赤裸的身軀，往床角移去，她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樣逃離的舉動，完全惹怒了唐展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