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裴徹宇番外(12) 文 / 納蘭靜語
第三十八章裴徹宇番外（12）
問了她一些關於她常說的什麼前世情債的事，她卻避而不答。我無奈，只好暫時先離開。命令蘭媽媽看住她，不讓她再去表演，我的女人，不能讓她去為別人賣笑。不知是什麼時候，我已經將她看做是自己的人了，儘管她將自己的感情壓抑了起來，但我卻已經將自己心裡的一切都釋放了出來，只等著一切問題都解開。
幾日之後，蘭媽媽托人來告訴我一個驚天的消息！
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她居然要賣身？！我氣極，摔了手裡的杯子和來人一起趕去了沁芳閣。該死的女人，該死！混蛋若惜，混蛋語兒！
在趕往沁芳閣的路上，我心裡空蕩蕩的。
奔入沁芳閣，那個女人，她就穿著一件幾乎等於沒穿的衣服，站在大庭廣眾之下！我狠，我恨不得馬上就殺了她！可是，我突然看到一個人，當朝太子朱厚照何時到了揚州？他一身華服，剛剛竟然也在叫價！他……他看上語兒了嗎？
太子看到我，看出了我的緊張，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我心有餘悸，卻管不了許多，將在台上轉身就要逃跑的女人抓住，
「既然有膽子賣身，你還跑什麼？」我緊抓著她細白的胳膊，雙眼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將她活活燒死。
「你放開我！」她想躲開，剛剛穿著這一身衣服站在那麼多人面前也面不改色，現在呢？現在居然想躲開！我心中一寒，強硬的抱起她便回了房間。
我真的很恨，當我終於敢去確定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居然……她居然這樣的出賣自己的身體！為了錢，又是為了錢！對於女人來說，錢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將她強勢的壓的牆邊，我惡狠狠的看著她：「居然背著我去找蘭媽媽，你該死的你為什麼要賣身！」
「我和你沒有關係，你又限制我不許出去表演，又限制我這這那那的，裴徹宇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今天我本來至少可以賺到八萬兩銀子的！就是你的出現，你為什麼又要出現！！！你每一次出現，我就會少賺，我需要銀子，你管不著我！！！」
「八萬兩？八萬兩你就可以把自己賣掉？」心裡彷彿碎掉一般，我不相信，我這般愛的女人居然為了區區八萬兩的銀子就要將自己賣掉，我不相信我愛的女人是這種人，儘管她隱藏自己真實的一面，儘管她演得很真實，但是我寧可相信她真的有什麼苦衷！可是她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為什麼不解釋？
我恨她！但我也愛慘了她，為什麼會愛上？那就去問老天爺吧，既然又恨又愛，不如不顧她的想法，更深的傷害她，如果她不愛我，如果她不想再將我放進她的心裡，那恨我也好。
我掏出二十萬兩銀票甩在桌上，不，我是狠狠的砸到了桌上，她的臉色慘白，幾進透明。說啊，把你的苦衷說出來啊！我在心裡大吼著，可是她什麼也不說，只是慘白著臉看著我手裡的銀票。
「這些不只十萬兩，連二十萬兩都夠，你不是現在為了銀子什麼都可以出賣嗎？好，我成全你！」我忍受不了，我想將她揉進我的身體裡，叫她不要再這樣，不叫這樣再去傷害自己包括我的心。我狠狠的吻住她，甚至不給她一絲縫隙的吻她。我沒了理智，我一路撕咬著，撤下她那透明的衣服，將她抱到床上不顧她奮力的掙扎壓向一她柔軟的身子。我要她，不只只是懲罰，而是愛恨交織，那種恨不得吃了她恨不得她根本沒有被任何男人看到，恨不得她從一開始就只在我的一方天地裡呆著，不會反抗我……這種愛，沒有人知道，我愛的痛，愛的難受，甚至愛的心疼！她不懂，甚至我一次次對她心靈上的傷害都幾乎反擊了回來。愛太脆弱了，人也太脆弱了，經歷不起這樣狠狠的愛。我瘋狂的想要她，我逗弄著她敏感的身體，我看著她止不住的顫抖，她對我是有感覺的，可是，就在我幾乎完全控制不住的時候，她哭了，哭的很大聲，哭得我心疼。
她說：「裴徹宇，你這個混蛋！」
我頓住，忍著身上強烈的**，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是啊，我混蛋！我沒有弄清事實，我還沒有弄清她為什麼要錢，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可是，我心裡好痛……
我將體內的**壓下，下了床，轉而看向她：「嚇你也嚇夠了，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了吧？」天知道這哪裡是嚇……
她的頭髮亂的不像話，也走下床來，呆站在床邊一受驚嚇過度的樣子。心裡泛起憐惜，我無奈的走過去將她的頭髮挽起，盡量放輕，不弄痛她的頭髮。但她卻還是因為我的靠近而有一點點的顫抖，也許她自己也沒發現。
後來，她將我給的那二十萬兩拿起，就在我心裡一陣冰涼的時候，她拿出八萬兩塞進自己懷裡，然後將另十二萬兩還給了我。眼裡憤憤然，她在控訴我對她的羞辱。
之後，她彷彿有什麼急事一樣的離開。我本不想追去，但還是想知道她為什麼需要那麼多銀子，於是趁著夜跟了過去。
她在揚州城裡跑來跑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她在離開前問過我藥鋪的事，難道是要找藥鋪？很快，我得知了一個結果，她果然在找藥鋪。
我躲在裴家藥鋪門口，看著裡邊的話。心裡漸漸的被懊悔覆蓋，真的，她真的不是我曾經所相像的那種庸俗的女子，她入沁芳閣，甚至不惜賣掉自己僅剩的尊嚴，只是為了一棵區區十萬兩的千年靈芝。對我來說只是區區的十萬兩，但是對她來說，是要賣掉自己所有的尊嚴才得來的啊。
夜色裡，看著她欣喜的捧著一棵發著淡淡光芒的靈芝跑著。我跟著她，看著她的背影，心裡隨著她一步步的奔跑越來越痛。我在擔心，千年靈芝的藥引畢竟是要處子的半斤血啊，我突然痛恨自己為什麼沒要了她。不然以她的性子，絕對會用自己的血。
看走進了一家醫館，我卻不能進去。非親非故，甚至狠狠的傷害了她的自尊，埋葬了她的一切。我站在那醫館門外，靜靜的等著裡邊的消息。那裡，是什麼人，值得她這樣的去救。她還有親人嗎？一個善良的姑娘，一個柔弱的女人，為什麼要承受著那麼多，那麼多的重量，為什麼，她連我都沒有告訴？她不相信我嗎？還是，我對她的傷害已經讓她到了不敢去愛不敢去相信的地步？
一個人胡思亂想著，醫館的門再次打開。出來的，不是那個奔跑的身影，而是一身白衣，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人兒。她果然用了自己的血……
我擔心的看著她，但她彷彿沒有看到我一樣，走到旁邊的樹下，漸漸的倒了下去。我心裡一陣抽痛，上前扶住她的身子。今天我才發現，她好輕，彷彿只要風一吹就會倒下，就會碎掉。我彷如珍寶一樣的將她攬在懷裡，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用著那沒有太多焦距的雙眼看著我。
「語兒，你告訴我，你賣身進沁芳閣，甚至要犧牲你的清白，是不是只為了一棵千年冰芝？」我摟著她，突然期望她罵我幾句，甚至像以前那樣打我。
但她沒有，她大笑著，卻沒有離開我的懷抱。應該是根本沒有力氣吧，她笑著，不回答，不哭鬧，只是虛軟著靠著我。很靜，很靜，此時，這大街上靜的幾乎連一片落葉掉到地上都能聽清。她似乎是想睡，她太累了，身累心也累，但是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不可以讓她就這樣的睡過去。
我橫抱起她到裴家藥鋪取來補血的藥丸給她，然後帶著她坐到離裴家堡不遠的一處草地邊，將她扶坐在地上。她很憔悴，臉色暗淡無光，卻依然擋不住她的清麗。我愛的不是她的容貌，但我卻不知我究竟愛著她什麼。也許，上輩子就愛上了吧……
她沒有拒絕我突然的好，她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任我摟著她，聽我說著一切心裡話，說著關於那些片斷回憶的迷茫。她哭了，然後又笑了。終於有了這樣一次，她不再反抗我的話，也不拒絕聽我的話，靜靜的聽著，將兩個人的心結都解開。
「宇，你夢裡的那個女子是我。」我終於聽到了這句話，更相信了一切關於什麼前世情債，什麼月老，什麼櫻花樹的話。
「那天你和洛辰說的話，我有聽到……我很丟臉的在跟著你們，控制不住自己的生氣。後來洛辰要帶你走，我才感覺到怕。這麼怕失去，我才有些理清那些感情，不敢再去拒絕這份感情了……只是不知為什麼，你會那麼怨我……直到今天才發現，誤會太深了。」
「那天因為你沒有拒絕洛辰，所以我氣瘋了，回到櫻花落時甚至想直接把你掐死。但是看到你脖子上的傷痕我才被心痛給找回自己的情緒。那天是不是掐痛你了？」
我一口氣將我想說的話說完，她甜甜的笑著，彷彿我如今的溫柔以對足可以彌補我曾經對她的理解和我們之間一切的隔閡。
而且，這一天，我也是第一次，不含**，不含怒氣，溫柔的吻著她，憐惜著她。如果不是雙雙都靜下心來，我也不會發現，語兒其實很嬌弱，只是她一直都隱藏的很好。一身的貓爪子下，竟然是如兔子一般的可愛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