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裴徹宇番外(11) 文 / 納蘭靜語
第三十八章裴徹宇番外（11）
值得欣喜的是，她居然順從我的吻，而且漸漸的主動環上我的腰。我相信，她一定就是語兒，一定就是那個語兒，因為她對我有情。
在我後來問她是不是真的要和洛辰回京的時候，她冷笑著。說我偷聽他們說話，是啊，我也發現自己突然卑鄙了起來，無數次的問自己，為什麼要看上她這樣一個女子，找不到原因，就是喜歡。也許從第一次在竹林見面開始就喜歡上了，也許在看到她第一次流淚時就喜歡上了。
「是啊，我就是要和洛辰走，你管得著嗎？」她居然這樣說，我心裡頓時火大，也許對這女人的在乎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上漲到了這種地步。
我冷笑著刺激她：「還是叫你若惜吧，畢竟在我心裡，你也只是沁芳閣的姑娘而已！你也沒有別的身份可讓人去探究，不是嗎？」其實我真的想確定她就是語兒，但是她說，她要和洛辰走！
蒼天，你真是會開玩笑！
她的眼神明顯是受傷，我視若無睹的笑了笑，待綠韻將酒采端進來之時。她竟然選擇用另一種方式來狠狠的抨擊我的心。她喝著酒，針對我的話一句一句的撥開她自己心頭的傷口給我看，我想扶她，她卻晃著晃著又唱又跳，但是在她眼角的淚，我卻怎麼也擦不幹，也擦不到。
「啦……啦……啦……啦……」一圈兩圈三圈……
她就這麼的圈著，明顯已經站不穩，卻還是固執的唱著跳著，就為了我的一句刺激她的話。她在傷心吧，既然傷心難過何苦要忍著？兩個人心裡明明都有對方，何苦要憋著？但我卻沒有理由去問她，因為，我也沒有說什麼，我甚至在一次一次的傷害她。
「少主……別讓她轉了，她真的受不了的……少主，求求你，姑娘她心裡並不好受的……」綠韻求著我，可以我又能怎麼樣？我表現的冷漠，表現的無情，表現的事事不在乎，可是我心裡卻比她還要難受。因為我要弄清楚她和洛辰的關係，我好亂，我要怎麼去安慰她？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大禍害，將我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前突然攪亂，最後，卻弄得她滿心是傷。
「行了，別唱了！」終於看不過去，我將她抱了起來。她撞入我的懷裡，眼淚瞬間落了下來，與果我也學得自私些，不去想她和洛辰的關係，不去想她究竟是不是那個語兒，或許我們就都不會這樣痛了。
「你醉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將她放在床上，溫軟的身子此時卻透著冰涼。我真想衝口而出告訴她別再難受了，但是還有很多事情，我沒有搞明白，她的為人，她的一切，包括洛辰，還有那些夢。
「明天？怎麼樣？明天還能怎麼樣？你提醒了我，我是若惜，我是沁芳閣的人，呵呵。傷我如此之深，還管我醉不醉，睡不睡？」她說得很輕，卻幾乎哽咽，也許她自己沒有發現，她幾乎將自己的嘴唇咬傷。
「綠韻，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傷到自己！」我丟下一句話，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滿園的櫻花似乎隨著她的哭泣也飄散了下來，一瓣一瓣……
我坐在她最喜歡的櫻花樹下，就是那天她吟詩時所坐的那棵樹旁，抬頭看著滿園的芬芳，還有黑夜的天空，急欲尋求著答案。來來回回的想著從和她第一次的相識，甚至夢中的那些回憶，我結合在一起。像是在看一個故事一樣，一幕一幕……
「啊！！！！！！！」若惜的房裡傳來她的大叫聲，她哭叫著，我的心也隨之一痛。
「古海，古海！」她不知在叫誰的名字，但是她哭的越來越凶。她在心痛，她在哭叫，她在控訴我的無情。但是，若惜，你知道嗎？我就是不想傷的你太深，所以我要一個人自己慢慢的去思考，將對你的感情都弄明白，不然，我怕我會真的傷害到你，若惜，我不想用感情傷到你，所以我要想啊，等我，要等我，不要絕望，也不要和洛辰離開。
夜晚，我坐在櫻花樹下，一次一次的聽著房裡的哭泣，心跟著一次一次的抽痛。直到，看著一個人影走出了房門，然後走出了櫻花落，然後，走出了裴家堡。
我沒有追上去，如果她想回沁芳閣，我不阻止，因為她的傷都好的，我不必阻止，現在，也沒有理由阻止。但是她回了沁芳閣，那就代表她沒有想和洛辰走，沒有要和他一起離開的意思？心裡的痛隨著這樣一個認知漸漸的不在難受。
第二日，洛辰四處沒有尋到她，我第一次看到他發怒，也第一次看到從小大到溫潤如水的洛辰瘋了一般的四處叫著語兒的名字。我其實挺嫉妒洛辰的這種敢愛敢恨的樣子，至少，雖然他身上的擔子也許比我還有重還要複雜的多。但是他沒有那些夢境，沒有那些奇怪的回己，他可以找到一個人狠狠的愛。可是我不能，我要想清楚，我要把一切事情弄清楚。
收到蘭媽媽送來的消息時，我正在外邊處理生意上的事物，她說若惜突然回沁芳閣了，要問問我的意思。我沒有表態，隨她們去。幾天後處理完手頭的事，到沁芳閣去看看，卻突然撞見她們在擺花魁擂台。
若惜的曲，若惜的詞，我都聽過。但是她的畫，所有人都沒有看懂她的畫。卻惟獨我看懂了。那是櫻花，但是卻沒有人認出，只有我認識，我突然發現，原來在這個世界裡，這種花，只有她和我認識。然後，我又發現了那畫中的瑕疵，她故意沒有將這畫做的過於完美，但我卻知道道它差在哪兒，在她驚訝的眼光下將畫收在自己懷裡，然後站在台下靜靜的看著她和另兩個人繼續比試。
在她的眼裡，我看到了緊張，她沒有發現我的時候，一派悠閒，卻在見到我後，臉上的一切都難逃於我的眼中。如果我對於她已經到了影響頗深的地步，為什麼，她死不承認？又是為什麼，她依然貪戀錢財？既然貪戀，又為何不試圖勾引我？我裴家富甲天下，難道勾引我一人不比在這種地方辛苦的生財要輕鬆的多了嗎？
然後，她身著一身出塵的舞衣，我也被她那樣的美麗徹底的驚艷到了，看著她在台上的一顰一笑，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舞步，說不出的美麗。心裡泛起了不該有的酸意，我突然想將她這樣的美麗完全佔為己有，在她最後一個危險的舞姿時，我失態的飛身上台將她攬進了懷裡，生怕她摔到。
之後，沁芳閣的賬房將我叫到賬房裡給我交代了一些賬物，再一次回到沁芳閣時，卻看到那女人像個花蝴蝶一樣搖搖晃晃的在人群中走來走去。那些男人時不時的摸著她，我怒火中燒，上前一把抓住她，而她顯然是醉了，剛剛對我的冷然此時支化做魅笑。
混蛋！我在心裡低罵，將她抱回房裡，然後懲罰似的將她扔在地上，她甩痛了，我蹲下身聽著她哭著說著自己的難受，我心痛，將她攬進懷裡深深的吻著她。而她似乎驚醒了，將我推開，一臉厭惡的樣子。
「語兒……」她居然喜歡我這樣叫她。當然，我也喜歡這樣叫她，只是，她是那個語兒嗎？希望是吧……看著眼前的淚人，我將她和夢中的那個女人拼合在一起。
昨天夜裡，再一次做了同樣的夢，可是，這一次那個白色的背影居然回頭了，而那張臉，竟然真的是若惜！我尋找著一切關於那些夢境的回憶，將片斷接在一起，我要找到原因，我要找到那些熟悉的畫面的出處。
抱著她，我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別再傷害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被那陳天耀抱著差一點親到你時，我根本是從樓上衝下去的！」我苦笑著歎氣：「或者我應該讓洛辰帶你走，或者我真的錯了，不該自私的要你留下。」
她愣住了，呆在我的懷裡不再掙扎，而是睜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可憐惜惜的看著我。
「我傷你傷的很深，是不是？」我擦著她眼角的淚。
「自從那天你和洛辰相見之後，我突然發現，我居然會怕。卻不知道要怕些什麼，你一直都是一個讓人無法看透的女子，或者是上天的注定，我以為我可以盡量理清自己的思緒，不被你這個奇怪的女人所左右，可是你居然叫語兒……」我依然苦笑。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她將眼裡剛剛滲出的感情隱藏了下去，淡淡的看著我。
「我也不清楚，有時候想好好的對你，但卻不知為什麼，有時候還想深深的刺激你這個貪錢的女人，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生氣。等我自己找到了理由再告訴你！」我知道這些理由冠冕堂皇，但是確實是我心頭的一個結。但確實是婆婆媽媽的不像話，我自己都痛恨自己現在居然給自己這麼多理由。
可是，她卻冷冷的掉掉我的手，復又帶上了冰冷的面具，彷彿，她的感情不是真實的。但是我看得見，也許真的是我傷她太深，她連一點點的感情都不敢再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