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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9章 是夢?是現實? 文 / 九尾野貓

    第239章是夢?是現實?

    「你很驚訝嗎?」床上的血嬰明明沒有動,可是聲音就是透了過來。

    「你會說話?」

    「我已經一歲了。雖然我一直沒有動,可是你們每次來,每次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聽見了?媚兒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會像普通人一樣說話,她一直以為他會直接死掉,然後被傀儡銀絲控制,變成一個只會殺人的怪物。不,就連這樣她了覺得可能性很小,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從來沒有動過的一團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的血肉會有神智。

    就在媚兒驚訝的時候,一根根血紅的絲線從嬰兒床上的那團血肉裡鑽出,朝著她飛射過來,將她緊緊纏住。

    她想躲,可是躲不開,這血絲像是知道她的動作一樣,不管她往哪裡躲,都只能是被纏住。

    「你要做什麼?」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怕我嗎?」那個聲音猶豫了一下,像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傷心。一瞬間,媚兒覺得心中有些不忍。但很快,她又皺眉。她不忍?她不忍什麼?這個根本就是個怪物。

    「你說得對,我就是個怪物。連我自己也覺得我自己是個怪物。可是這個怪物,偏偏活著。你放心,我看得出來父親是關心你的,所以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只問你,你想讓慕容舞熙消失嗎?」

    媚兒看血嬰的眼睛裡露出了恐懼。她剛剛什麼也沒有說,可是這嬰兒已經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了。

    「你……」

    「我是怪物啊,所以我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告訴我,你想慕容舞熙消失嗎?」

    媚兒沉默了。她想,她非常的想,可是她卻也還沒有為此而糊塗到相信一個嬰兒,還是一個怪物一樣的嬰兒。

    「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要一具身體,你去給我找一具能用的身體。」

    「舞熙怎麼樣?」不等軒轅瞳坐下,東方翼即刻焦急地問。他知道舞熙喜歡逞強,有的時候即使明明不舒服,卻也總是要在他面前強撐著,怕他擔心。所以剛才,他什麼也不問,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什麼也不關心。不問舞熙,問軒轅瞳也是一樣的。

    「她沒事。」軒轅瞳答。他既然答應了舞熙什麼也不說,那他就真的什麼也不說。對他來說,這裡所有的人都不算什麼,他眼裡看重的人,只有舞熙。

    東方翼看了東方敏一眼,東方敏攤了攤手,表示他也什麼都不知道。東方翼皺眉,連東方敏都表示什麼都不知道,那這件事情就嚴重了。

    「我去看看她。」

    「唉呀,三哥什麼時候變得一步也離不開三嫂了?」東方雲嬉笑著,端起酒替東方翼倒了一杯。

    「我看是這幾日三嫂身子不好,沒讓三哥上,三哥有些慾求不滿。」東方敏答了一句。

    「這有什麼難得,改天我替三哥多物色幾個,就不會慾求不滿了。」東之雲聳了聳肩,不在意地回答。

    「三哥會要你物色的,才怪。」東方敏嘴裡說著,人卻朝著軒轅瞳望了一眼。他從與舞熙分別開始,就一直沉著臉色。不管周圍怎麼戲鬧,他都連頭都不抬一下。

    「三哥不要,我要。」

    「那你就不要借三哥的名義,直接說是替你自己物色就好。」

    「三哥的名義好用。一說三哥經選妃,保管馬上就有人排了隊地送上來,若說是我東方雲,只怕有哪家姑娘肯點頭就是奇跡。」東方雲摸了摸鼻子,調笑著。一邊調笑一邊朝著東方翼看過去。他就是看不得三哥擺這種臉。

    五弟的心思,東方翼怎麼不懂?正是因為懂,所以他才留下來,只是心裡始終擔心著舞熙,沒什麼心事。

    「皇上不用擔心,皇后沒事的。」軒轅勉強笑了笑。他也不想東方翼太過擔心。東方翼若是太擔心了,舞熙知道了,是要難過的。

    「我就覺得瞳今晚這句話說得最動聽。」東方敏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軒轅瞳的身邊,伸著一隻手勾著他。

    軒轅瞳皺了一下眉,他腳邊的陶涅立刻張嘴,朝著東方敏咬去。好在東方敏身手敏捷,躲了過去。一群人哈哈大笑。東方敏一向淡定,也就在遇到軒轅瞳的時候能吃癟,而且這還是自從他公開了他連男人都上的事情之後。

    「這具身體怎麼樣?」媚兒將一具女人的屍體拖到嬰兒床邊,嬰兒床上立刻伸出無數血紅的絲線,將那具女屍裹起。接下來,媚兒就看見了她這一生都不想再看見第二次的景象。血嬰身上伸出的絲線慢慢朝著女屍的身體裡鑽進去,整個血嬰就像是被拆開了的線團,直到最後一點血紅的絲都鑽進那具女屍身體裡才罷休。

    那團絲線一完全沒入女屍身體,那女屍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看得媚兒心顫了一下。那雙眼睛,絕不是人類的眼睛。那雙眼睛太邪異了,簡直就像是要將看見它的人都吸進去一般。

    女屍一睜開眼,就朝自己身上掃了掃,然後撇了撇嘴,顯得很不滿意。

    「你……」

    「我叫憐兒。是父王給我取的名字。」憐兒朝著媚兒嘻嘻一笑,明明是很開朗的笑容,可是媚兒卻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你真的能讓慕容舞熙消失?」

    憐兒斜著眼睛掃了她一眼。

    「你不信?」

    「不是我不信,而是慕容舞熙是……」

    「姑姑放心,憐兒沒見過她,可沒承認過她是憐兒的母親。不過姑姑,憐兒是男孩子,下次能不能麻煩你帶個男人的屍體過來?」

    媚兒翻了翻白眼。在皇宮裡,要找具屍體也不容易啊,猶其是還是要避開獨孤哥找一具屍體過來就更不容易了。這還是宮裡犯了錯被皇上賜死的宮女,她趁著沒人偷出來的。

    「我出去了。記住了,我能用這種方法行動的事情,千萬別讓父王知道。至於皇宮裡其他的人,你愛說不說,反正你說了也沒有人會信。」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那天獨孤哥來的時候,你明明就不在房裡,後來又是怎麼突然出現了?」真跟憐兒接觸後,媚兒也就不那麼怕了。既然不怕,心裡有什麼她也就問什麼。

    「那天我溜出去看慕容舞熙了。然後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秘密。」憐兒朝著她一笑,一腳踏出了這冷宮。

    「什麼秘密?」

    「既然是秘密,當然就不能說。」

    望著憐兒走在陽光下,媚兒突然覺得也許她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媚兒,你看到憐兒沒有?」

    兩人剛出門,西門獨孤的聲音立刻傳來,嚇得憐兒顫了一下,朝著憐兒看了一眼。

    西門獨孤順著她的視線望了身邊的女子一眼,沒有在意。他現在一心就只想著找憐兒,別說他面前站著一個宮女,就算站著一個仙女,他也如同瞎子一樣看不見。

    更何況他向來是什麼事情都不意。這世上能讓他在意的,除了舞熙,就只有憐兒。

    雖然誰都認為憐兒是妖孽,認為伶兒該死,可是他卻不覺得憐兒該死。即使憐兒真是妖孽,他也會護著她。

    「回太子,憐兒若是丟了,也就丟了,那各怪物,不用找回來也罷。」

    西門獨孤定定地望著憐兒,問道:「你是誰?」

    憐兒出生太特別,即使是父皇和母后也不知道他留著,一個宮女不該知道憐兒的存在。

    「她是我的一個貼身宮女,向來被我寵壞了,獨孤哥哥不要跟她計較。」媚兒發覺不對,攔在憐兒的面前。

    「你是宮女?」西門獨孤不信。他看見那雙眼睛的時候,他覺得好像就是在看著舞熙。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媚兒所說的那樣只是一個宮女。

    「你,還不退下去?」媚兒擋住西門獨孤的視線,朝著憐兒大吼了一聲。這個時候,她也只有這麼做了,但願獨孤哥不要發現什麼才好。

    「等……」

    「獨孤哥,我們找憐兒要緊。」她拉著他,不讓他有機會朝憐兒走出一步。她想要慕容舞熙消失,而憐兒說他有辦法,所以她就絕不會讓獨孤哥知道哪怕一點的真相。

    「嗯。找憐兒。」西門獨孤說了一聲,順著媚兒,被她拉著走了。

    憐兒看著西門獨孤的背影,眼神裡帶著些許熾熱和些許懷疑。他始終都不想信父王是愛他的。他也認為自己不是人,是個妖怪。

    「你也這麼認為,對不對?」他自語,然後他身上的紅絲鑽了出來,像是在回應他一樣地點了點。

    「哼,你上輩子雖然是個可憐的女人,被人製成了傀儡銀絲,但我不是慕容舞熙,若是你膽敢像對付慕容舞熙那樣對付我,我就讓你再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傀儡銀絲竟然顫抖了一下,猛地縮了回去。它很明白這個人不是慕容舞熙,這個人身上有讓它感到害怕的某些東西。

    慕容舞熙很平靜地望著眼前的病房,很平靜地望著走進來的醫生,很平靜地望著坐在她的床邊望著她笑的凌風。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她知道她這是在做夢,但她又不覺得她在做夢。她伸手,拉著凌風的手。凌風的手是熱的,所以她很肯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殘月,你好些了嗎?」

    「未出呢?」她試探著問。如果真的是凌風,那他就一定會回應她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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