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0章 火爆的場面 文 / 九尾野貓

    第240章火爆的場面

    她看著凌風。未出死了，可是他們卻活著？如果這不是夢，那麼就一定是她瘋了。

    「我累了，想睡會。」她現在很混亂。

    她已經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了。如果這才是現實，那麼東方翼呢？只是她做的一個夢嗎？

    她只閉了一會眼睛，又立刻睜開，望著凌風，問道：「我為什麼還活著？」

    未出是她殺的，所以她可以明白未出死得不能再死，凌風也是她殺的，她也同樣肯定，最重要的是她自已清楚的記得子彈貫穿了她自己的頭，她為什麼也不活著？

    「我不知道。」凌風望著她，眼中同樣露出了迷惑。

    「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她望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我希望你以後照鏡子的時候，不要嚇一跳。」

    照鏡子？她兩次夢見自己在醫院，但她到目前為止的確是沒有照過鏡子。

    「給我鏡子。」她望著凌風。凌風似乎早就明白她會這麼想，從被子下面拿出一面鏡子遞到她的面前。她望著鏡子，露出了恐懼。這是慕容舞熙的臉，是變改造過的慕容舞熙的臉。

    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慕容舞熙和殺手殘月，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

    「你睡一會，我晚點再來看你。」

    「你不恨我？」望著凌風起身，她突然問。

    「傻瓜，又說傻話了。」

    是她的凌風。她的凌風總是會在她脆弱的時候笑著叫她傻瓜。

    這是夢？還是真實？

    不管是哪一樣，她都覺得安心了。凌風才是真的傻，一直就沒有恨過她。即使她打傷了他，害死了他，他也只笑著叫她別哭。

    想著想著，不知道怎麼的，她又想哭了。

    「小姐，小姐……你怎麼哭了？」

    她睜眼，望著眼前的小琢。她又做夢了？不，也許她根本就是一直在做夢，只有剛剛才清醒了一小會。清醒的那一小會，見到了凌風。

    「身體好些了嗎？」東方翼走進來，望著她。她也望著東方翼。如果這是個夢，如果在這裡所經歷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他又算什麼？

    「怎麼了？怎麼那麼看著我？不認識我了？」東方翼坐到床邊，抬起一隻手撫在她的臉上。她可以感覺到這隻手的觸感，可以感覺到這隻手給她帶來的溫度，這隻手也是真的，哪凌風的手一樣真實。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我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你會怎麼辦？」她問。她不得不問，她想起了天祐。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完全肯定的，就像當初她做夢也想不到她死了之後會穿越到這個王朝，會成為他的妻子。

    她怕，她怕她會回去，她更怕她害怕回去。

    這些天，凌風和他的臉一直在她心中交替，她已經不明白她到底該相信哪一邊才是真實的了。

    「不，你答應過我永遠不離開我的。」東方翼抓住她的手。他從她的話裡，聽到了一絲恐懼。

    「你別當真，我也就是問問。」

    她只是問問。如果她當初會來到這裡是為了幫助他得以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那麼現在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他的了。她不想，也不願去想他和西門獨孤以及雲天傲對陣殺場了。

    她畢竟是欠了西門獨孤的。而且還欠了兩世。

    「這種話，問問也不許。」他吻上她的唇。他好不容易才終於能夠像這樣每天都看著她，她怎麼能問這樣的問題？想也不許想。

    「三哥……」東方雲推開門進來，立刻又帶上門出去。媽的，為什麼每次來，他都會碰到這麼火爆的場景？他雖然沒有西門獨孤那麼地愛三嫂，可是他畢竟也曾經動心過。每次都讓他遇上這種勁爆的場面，他總有一天會受不了的。

    「什麼事？」東方翼打開門出來，表情平靜得好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是想跟你說你這兩天有沒有看見什麼？」

    「看見什麼？」

    「一個女人。」

    東方翼一巴掌朝著東方雲扇過去。他剛才急急地跑過來，他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只是想女人想瘋了。

    「想女人的時候，別盡往宮裡跑。」

    「唉，我說的是真的，我最近經常在宮裡看到一個女人，可是問別人，別人又都說沒有這個人，所以我才怕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特地來告訴三哥你一聲的。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真的？」東方翼皺眉。

    「我雖然喜歡女人，可還沒到在皇宮裡胡鬧的地步。」東方雲笑嘻嘻地看著東方翼，沒有一點正經，可縱然如此東方翼也相信他，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東方雲是不會拿來開玩笑的。

    「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只記得那個女人有一雙血紅的眼睛，還有就是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能遠遠地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這件事情你還跟誰說了？」

    「誰都沒有說。」

    「那很好，你什麼也不要說，還有就是多看著你嫂子一點。」

    東方翼說完，朝著花園裡走去。

    走進花園，他在一方石桌上坐下，剛坐下，一道人影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他只看了對面的人一眼，不驚訝。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

    「你去看過舞熙了嗎？」

    「沒有。今天我來，不是來看她的。」

    「那你是？」

    「我來找人。」

    「找誰？」

    「還沒找到。」

    「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能找到。」

    「西門獨孤，你既然來了，就去看舞熙一次。」他站起身，望著西門獨孤。西門獨孤一直惦記著舞熙，他不生氣，因為他現在覺得是他欠了西門獨孤的。

    「不了。我只是想看看她，沒有其它意思。」西門獨孤望著東方翼。也許他心裡想什麼，這個男人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離此不遠的皇后寢宮裡，一道血紅的影子站在慕容舞熙的旁邊，望著她，自言自語道：「慕容舞熙，你還沒發現麼？」

    慕容舞熙猛然間坐起。她又看見了凌風了。

    「你醒了？明天我們就出院了。出院後，我們別做殺手了，我想這輩子，和你安安靜靜地活下去。」凌風望著她。

    「嗯。」她應著。她已經明白了，她在那邊的世界裡睡著或是暈倒，就會在這邊的世界裡醒過來。

    同樣的，在這邊睡著，就會在那邊醒來。

    兩邊都不是夢。兩邊都是真實的。

    可是這樣子，讓她好痛苦。明明凌風和東方翼是同一個人，可是她卻覺得她對不起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我可以抱著你一會嗎？」凌風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問。

    她點了點頭。在這個世界裡，凌風就是她的一切，她沒有理由拒絕他。她甚至為了彌補對凌風的虧欠，而在另一個世界裡將一切都交託給東方翼。

    凌風抱著她，一起坐在病房裡的病床上。她回頭，從凌風敞開的衣領裡看到了一個月牙形的傷口，一瞬間，她的眼睛裡盛滿了恐懼。

    她猛然拉開凌風的衣領，讓那個傷疤清晰地呈現在她面前，然後伸出一隻手摸了上去。

    這傷，是她虧欠了兩輩子的人身上的傷。凌風明明跟東方翼是同一個靈魂，為什麼他身上會有這個傷？

    「傻瓜，別哭……」她想起當初她將子彈射進他身體時他說的話。

    「我會保護你……」她想起了西門獨孤說的話。

    她第一次發現這兩個人除了長相，竟是出奇地相似！

    不……

    她暈了。她在這邊暈了，卻在天暢的皇宮裡驚得坐起。她坐起，立刻就看見一個長著一雙血紅眼睛的女人正坐在她的房裡喝茶。看著那個宮女，她突然有種照鏡子的感覺。這個女人，跟她很像。

    「發現了？」

    「你是誰？」她沒有回答那個女人的話，她有更想知道的事情。她覺得對於她來說，她想知道的事情才更重要。

    這個人是誰？她為什麼問剛才的那三個字？她知道了什麼？

    「你問我是誰？你覺得我會是誰？」

    看著那個女人翹起的嘴角，她覺得那笑更加地像自己了。

    「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這個東西。」

    一串絲線從那個女人的手心冒出來，在空中飛舞著，彷彿在尋找著獵物。只看了那個東西一眼，慕容舞熙差點昏過去。

    傀儡銀絲，這是傀儡銀絲沒有錯。可是它已經不是銀色的了，它現在是血紅色的。但是這個東西跟了她那麼久，她絕對不會認錯，即使顏色變了顏色，她也知道那就是她的傀儡銀絲。

    傀儡銀絲不是轉移到了她跟西門獨孤的孩子身上去了嗎？

    「你……你到底是誰？」

    「你有空關心我是誰，為什麼不先關心一下你剛才夢到了誰？」憐兒笑著。望著慕容舞熙的眼裡沒有一點仁慈，有的只是猙獰和冷淡。

    「你是……你是我的孩子？」慕容舞熙絕對不傻，她不但不傻，而且還很聰明，所以她這麼問。可是她仍然不敢相信，那個孩子她沒有見過，但縱然沒有見過她也知道，那個孩子現在不過一歲，而面前的這個人卻怎麼看也已經及屏。是她多心了嗎？

    「我叫憐兒。也許你可以去問問我父親我是誰。我父親是西門獨孤，也是……凌風。」

    慕容舞熙顫抖了。她是一個殺手，所以她的情緒一向控制得很好，因為獵殺目標的時候，不能有半點情緒波動，可是現在她卻在顫抖。不只是手，全身都在顫抖。

    她現在沒有心思去猜這個自稱是憐兒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是她那個一歲大的孩子，她現在只在想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西門獨孤才是凌風……

    軒轅瞳突然抓著胸口。東方絕扶著他，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