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海經 第二百五十章 話說真相25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五十章話說真相25
而他在這個過程之中,也體驗著從前從來沒有過的歡愉。這種歡愉不僅僅是身為一個男人佔有一個女人時那種佔有慾得到滿足,也不完全是因為他主宰著兩個人激情的進程而感受到的掌控欲。
他想,他真的是愛慘了身下這個木訥、笨拙的小太醫。不然,向來只有別人取悅作為帝王的他,怎麼會忍下自己的享受而一味取悅她呢?
這快樂,像是來自心底深處,觸及了靈魂。他是如此貪戀著,破例一再地從她身上索求。
她火熱的身子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本應主動的一個人,趴在他的懷中,氣喘吁吁,毫無抵抗力,任他為所欲為。
「宛白,經過了今夜,給你一雙翅膀,你也飛不出東陽了,朕會緊緊地抓牢你。」沙啞的話尾隨著熱吻串串落在她敏感的身子上。
她微地一怔。
「朕是真皇上也好、假皇上也罷,你都必須跟定朕了。」
「宛白,不管是患難還是享福,你都要與朕共擔著。朝中馬上要掀起風風雨雨,你不准再摀住耳朵,只做你的醫生,你要和朕一同抵擋。」
他不住的吻著,火熱的感觸令她的身子如火燒著疼著,她嘴緊緊抿著不接任何腔。
「只要你留在朕的身邊,朕只愛你一個,沒有別人,你是唯一的。」
「劉皇上,你喝醉了。」帝王怎麼能專情呢,這是國法與宮規所不容的。
「叫宸!」他懲罰地咬了下她的肩頭。
她吃痛地叫出了聲,聽著雨聲,任他在身上馳騁,感覺自已已如一個破布娃娃被坦克重重輾過。
她這些日子都沒給他熬補腎的良藥,他怎會如此精力旺盛?
行宮也無人敲更,不知到了什麼時辰。他終於翻身下來,密密貼著她的身子,沉穩的鼻息持續落在她的面頰。
她在黑暗中大張著眼,眷戀地在被下撫摸著他的身子。
窗外的雨像是停了,花園裡傳來起起伏伏的蛙鳴。
她輕輕拉開抱住她腰的長臂,忽地她感覺他動了下。
「宛白?」
他的記性真好,一下子就記住了她的名字,她心折地摸黑吻上他的嘴角。「還痛嗎?」修長的手指壓著她的小腹,微微下移,輕輕揉搓著。
她羞澀地抓住,「睡吧,時間還早呢!我有點口渴。」她躺回他的臂彎。
「把衣服穿上,別涼了。」他咕噥一聲,翻過身,不一會,發出均勻的呼吸。
「好!」她笑著下了床,掛起帳幔,替他蓋上被子,摸索著把衣裙一件件穿上,站在地上的雙腿不住地打著抖。
從女孩到女人,果真是要付出酸累與疼痛的。
她穿好衣衫,梳順凌亂的長髮,在黑暗裡,在床邊坐了一會。
一點曙光從窗外透了進來,室內漸漸有一絲明亮,現在已是十一了,雲府的車伕應已來到行宮外邊,她會坐著馬車直奔秦府。她已向內務府申請了十天的假期,也許這個假期還將會無限延長。
她休息了好一會,喝了兩杯茶,感到無力的雙腿稍微有些好轉,這才站起身,放下厚厚的帳幔,遮去窗外的晨光,讓他好眠些。
她按住心口,讓心底一絲淒婉的情緒壓下,頭也不回地走向房門,輕輕一拉。
清眸突地瞪大,心震愕得快要跳出口中,身子猛然搖晃著,她命令自己鎮定,可是她怎麼也無法做到。
畫閣外,內務府的太監和宮裡的嬤嬤們恭敬地立成兩旁,穿過他們的身影,她瞇細眼,依稀看到對面的房間裡坐著幾人,有太后、安南公主,還有她的爹爹和娘親。
她求助地回過頭,劉煊宸已穿妥了衣服,牙床上,一塊白色的綢絹上,上頭印著幾滴鮮紅的血跡。
她的臉剎地綠了。
雲映綠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她鎮定,佯裝鎮定地掩上門,偏頭沉思一會兒,再開門,輕聲笑道:「你們剛來嗎?是找皇上有事的吧,他剛剛醒,你們等會再進去,我先走一……。」
「步」字還沒出口,內務府的大太監畢恭畢敬地上前,彎腰施禮:「皇后娘娘,奴才們在此已守候一夜了。」他怕她不信,故意側過身,讓她在薄薄的晨光裡,看清他淋濕的衣衫、髮絲上沾著的不知是雨珠還是露珠。
她沒聽見,她什麼都沒聽見!雲映綠想對自已進行催眠。
一位年紀頗大的嬤嬤從後面擠上來,一臉正兒巴經地說道:「娘娘,請容奴婢進去驗檢娘娘的清白。」
清白?那條白絹?她從催眠中驚醒。
「請稍等。」雲映綠的臉由慘綠轉為青白,她「啪」地關實了門,當作沒看到劉煊宸正深究地打量著她。「老狐狸,老狐狸!」她在腹中千遍百遍的緋咒著。
幾步跨到床邊,一把搶過白絹,想毀屍滅跡。手還沒伸著,白絹已被一隻修長的手臂搶過,在她眨眼之間,拉開門,扔了出去。
過了一會,外面山呼海應一般響起:「恭喜皇后娘娘,賀喜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她咬了咬唇,走向窗邊,推開窗……。
默然無語。
窗外是一片花圃,秋黃瑟瑟,紅花朵朵,天色不太清明,看不清具體是什麼花束,但卻清楚地看到行宮外密密麻麻站滿了禁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