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墓前買醉 文 / 君纖纖
第二百一十二章墓前買醉
正在收拾急救箱的趙子俊聞言,凶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吼道,「別得寸進尺!」
可惡,如果不是因為他背上的燙傷和自己有關,他才懶得甩他。
幫他上藥已經不錯了,還想搬到他家來?想也別想!
「子俊,你好凶!」蔡司藝自討沒趣地摸著鼻子,哀怨道。
上帝呀!請你把以前那個溫柔可人的子俊還給我——
趙子俊揚唇冷笑,「我還可以更凶一點。」
「呃……我該進公司了!」以免他真的來個何東獅吼,蔡司藝連忙穿好上衣,快速閃人。
「哼!」算他識相。
原本準備放手的蔡司藝,因為難過到酒吧傷心買醉,卻沒料到反而有了轉機。
因為蔡司藝昨晚的酒後吐真言,趙子俊打算到楊家找兩個小惡魔問清楚。
逃課回來的兩人,沒料到他會到楊家找他們。
一見面,喬貝兒便笑嘻嘻地撲向他,「趙叔叔,貝兒好想你哦!」
喬小楠則意外地挑眉,似乎沒想到他會到楊家找他們。畢竟,按理說,他現在應該被蔡狐狸纏得不可脫身才對。
「你們兩個又逃課了?」瞧見兩人身上的制服,趙子俊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剛剛從哪裡回來。
「嘿嘿!學校太無聊了嘛!明明很簡單的課程,老師卻要將它們複雜化,很沒勁耶!」喬貝兒無辜地眨著眼睛,一副我們也不想的模樣。
「你們呀……」趙子俊無奈地捏著她的俏麗的小鼻尖,寵溺之情不溢而表。
聽聞兩人又逃課的楊子嘉,怒氣沖沖地從樓上下來,「你們兩個給我說說,這個學期開學幾天,你們逃了幾天課?」
「也不是很多呀!至少這個星期我們有一半的時間呆在學校!」可愛的笑容依然,絲毫不覺得逃課有什麼大問題。
反正功課有跟上,也沒闖禍。所以說,這個星期,她真的很乖了!
「你們……你們……」楊子嘉氣得直捶胸,「學校的守衛這麼森嚴,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
「嘿嘿,這個嘛……」喬貝兒乾笑,「外公,這個是秘密!」
當然不能告訴他,他和小楠是翻牆出來的。
趙子俊莞爾,因為心中很明白兩人是射過門衛,直接翻牆逃課。
只是,如果讓楊老伯知道兩人不但能翻牆,還能爬十幾層樓高的牆,不知道會不會被嚇壞?
趙子俊站起來,語氣恭敬地問道,「楊老先生,我有事想找他們兩個,可以讓我跟他們單獨聊聊嗎?」
「當然可以!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幫我勸勸他們,別再逃課了!」光是每天接到他們在學校失蹤的電話,就已經夠讓他心臟承受的了。
而且,這男人算起來,還是沫沫的哥哥。如果這些年沒有他的照顧,沫沫都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可惜,他不願意當自己的乾兒子。
「好的!」趙子俊點頭應允,至於會不會真的去勸,就是另一回事了。
沒有沫沫坐鎮,兩個小惡魔沒把學校弄得雞飛狗跳都算不錯了,還妄想他們乖乖坐在教室裡上課?簡直是天荒夜談。
喬貝兒窩在沙發上,盤起雙腿,滿足地喝了口牛奶,才望著他問道:「趙叔叔,你找我和小楠有什麼事?」
神秘兮兮的,惹得她心裡癢癢的。
喬小楠面無表情地坐在旁邊,等待著他說明來意。
他也不繞圈子,直接進入主題,「貝兒,小楠,叔叔問你們,叔叔是不是在很早以前就認識蔡司藝了?」
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對視了一眼,轉頭看著他,異口聲地道,「為什麼這麼問?」
潤了潤唇,趙子俊解釋道,「昨晚,他喝酒了,說了一些話,所以想跟你們求證一下。」
緘默了十秒的喬小楠,抬起藍眸,認真地看著他,「趙叔叔,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毫不猶豫地回答。
「謝謝,我知道了!」趙子俊失神地起身,不知道該不該去恨他,怨他。
「趙叔叔,蕭叔叔也是怕以後,蔡狐狸知道後,會嫌棄你,所以才……」喬貝兒急著想替蕭迎敖解釋,然而,趙子俊卻像拒絕任何有關他的事情般,只是木然地離開。
「小楠,怎麼辦?」喬貝兒急得直跳腳。
「順其自然,原本蕭叔叔介入趙叔叔和蔡狐狸之間,就已經不對。如果我們還要湊一腳,趙叔叔一定會恨蕭叔叔的。」
「哦……」
一身白衣的趙子俊,坐在蕭迎敖的墓碑前,手中提著啤酒,痛苦地喝著。
紅紅的眼睛,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出神。
迎敖,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你為什麼告訴他之後,還要把我腦海裡對他的記憶抹去?
然而,卻沒人能回答他。
微風吹亂著他的髮絲,迷了眼,也迷了心。
迎敖,謝謝你,讓我知道他對我的感情。但是,我真的怨你,很怨……
蔡司藝,如果我們曾經真的很相愛,就不會分開的,對不對?
只是一想到他因為知道自己不是男人的事實,而憤怒離去,嫌棄自己。
一顆心就忍不住緊揪成一團,心疼的感覺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痛。
如果,迎敖還活著,該有多好?
他一定會陪他喝酒,聽他傾訴,替他指點。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將迎敖帶走?即使他不將救死扶傷為己任,但是該做的,他都做了呀!
彷彿聽見他內心的哀嚎般,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豆大的雨點,打在他的發上,臉上,身上。
仰頭靠著墓碑,不斷地大笑,「迎敖,你聽到了,對嗎?」
聽到了,所以才會用雨水來掩飾我的淚水,對不對?
大笑,不知何時變成了嚎啕痛哭,淚水混合著雨水從臉上滑落。
他嫌棄他!他嫌棄他!現在後悔了,所以想找回他!他,該哭還是該笑?
在自己知道一切後,他竟然後悔了,要復合。
他對他的記憶,一片空白,但是卻還是會心疼他。這算不算作賤自己?
正鬱悶地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他,門卻在這個時候開了。
渾身酒氣的趙子俊,渾渾噩噩地打開門,腳步不穩地往前撲,嚇得蔡司藝趕緊伸手扶住他。
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酒氣,蔡司藝既是驚訝,又是納悶。
「你喝酒了?」他皺眉詢問。
記憶中,他很少喝酒。在一起三年,他喝酒的次數,他十個手指都數得出來了。
「不能喝?」趙子俊頭痛欲裂地抬起頭,眼中的著幾分難得孩子氣。
原本還在鬱悶他怎麼突然間喝酒的蔡司藝,卻在感覺到透過睡衣傳來的燙人溫度而皺眉。「該死的,為什麼你的身體這麼燙?」
「你很煩!」蔡司藝的咆哮,讓他只覺得腦袋裡有上千上萬隻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讓原本就頭痛的趙子俊更加痛不欲生。
「我煩?」他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卻在不斷的安慰自己,不要計較!他喝醉了!
「很煩!」喃喃重覆著,扶著門框,推開他,左搖右晃,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內。
尾隨的蔡司藝被嚇得魂飛魄散,他扶,他推。一路上,從門到房間,推推攘攘。
放下宵夜,不想問,他都知道不可能指望他能為自己擦藥了。
因為,在他看來,現在比較需要被照顧的人,是他!
看著倒床就睡的人兒,臉色異樣的紅潤,讓他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生病了。
趁著他熟睡的時候,蔡司藝悄悄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卻發現他額頭該死的燙人。
「**!」他竟然發燒了!
該死的,他到底是怎麼照顧自己的?才一天的時間,不但喝得爛醉如泥,還讓自己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