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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792章 鑄成神刀抗仙修 文 / 真邪

    原承天深知成敗利鈍,在此一舉,他向神蛟伸出手掌來輕輕一搖,示意神蛟暫時忍耐,周祖畢竟是仙修大士,此番親身前來,已是大**份,若是徑直來到海底捕蛟,仙修大士顏面何存,那可就是個笑話了。

    這塊異金在手中八年,原承天與玄焰對其反覆研究,已知其根底,此次煉製百岳刀,八成要靠這異金之能。

    青鳥三口冰焰噴去,異金表面上雖是毫無變化,其實已到臨界點了,這是原承天反覆測試得來的玄承。四大靈焰之中,唯這冰焰是這異金的剋星,只可惜青鳥體內所含的冰焰畢竟不足,否則只需一口冰焰,這異金必定化氣。

    此刻則需原承天與玄焰相助不可。

    原承天再傳法旨,讓玄焰助青鳥一臂之力,同時祭出禁字真言來,減弱異金的法則之力。

    玄焰口中一口烈焰噴出之時,正值禁字真言發揮作用,就見異金忽的化成一道金氣,與空中的刀形光芒合為一處。神蛟的靈識一直鎖定在空中刀形光芒之中,此時忍不住低聲叫道:「已是二十岳之力了。」

    這異金別看只是指甲大的一塊,卻是沉重異常,異金所化光芒與刀形光芒稍一接觸,光芒屬性就是大變,瞬間就增了十岳之力。

    原承天念動法訣,催化金氣光芒盡快合體,神蛟神情愈見興奮,道:「又是十岳之力了,咦,已是三十五嶽了。不想這新法煉器神妙如斯。」

    原承天聽到百岳刀已有三十五嶽之力,心中陡然一鬆,他固然還可再進一步,添個三五嶽之力,可想來三十五嶽之力,已是足夠了。便收了法訣。

    空中的金氣漸漸閃去,刀形光芒亦迅速成形,一柄闊背大砍刀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刀甫一成形,就從空中直墜下來,試想此刀尚未認主,又是三十五嶽之重,原承天又如何御控。而這樣沉重的法寶,也唯有神蛟方可使用。

    神蛟急忙將靈識探去,要在這百岳刀山標識,便在這時,外間周朝怒道:「好你個神蛟,竟敢私鑄百岳刀,難不成你竟想與我一戰。」

    一道青光劈開偏殿屋頂,當頭落了下來,直奔著那百岳刀而去。

    這青光之中,亦包含了周朝的一點靈識。原來這是在和神蛟搶奪這件百岳刀了。

    若是周朝搶先一步,標識了此刀,海底洞府諸修又怎有命在。

    神蛟冷哼一聲,亦將靈識朝青光中掃去,那周祖本是托大,這道靈識並不曾動用全力,而神蛟則一直是如臨大敵,故而兩道靈識一觸,就將周朝的靈識掃到一邊去。

    但是周祖畢竟是仙修大士,修為比神蛟略高一籌,就算輕敵,兩道靈識相觸之後,神蛟臉上也顯出疲倦之色來,他再想標識百岳刀,靈識一時半刻,卻是難以祭出了。

    而周祖的靈識,則是源源不斷,又是一道靈識掃來,殿頂上的青光光芒大盛。

    原承天暗道:「此時此刻,不由我不動手了。」

    只是他怎敢與仙修大士正面抗衡,唯有祭出「梵息」二字真言來,助神蛟盡快恢復心境,再祭靈識。

    梵息二字禪言若是單獨用來,已是神妙異常,此刻兩字並用,彼此互補增益,威能更是強大。

    就見神蛟精神大振,吐氣開聲,道一聲:「疾!」竟將靈識分成兩道,一道迎向周祖的靈識,一道掠向百岳刀。

    這分靈之法,便是原承天也不曾學會,這也是神蛟這種天地之靈的天賦絕學。

    只是這一次周祖的靈識卻無法被掃到一邊,兩道靈識就在殿頂交織糾纏,就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殿外的御水禁制已告土崩瓦解,海水如潮灌了進來。

    玄焰見勢不妙,忙掠進原承天的金塔之中,而神蛟,依巫等人則是不怕水的,陸沉星與原承天,則各掐了避水訣,在水中站定。

    神蛟雖是七級,又因血統高貴,比尋常的七級妖修強出不少,但也只是略強於羽修中乘,再將靈識分出,又怎是周祖的對手,最終是周祖的靈識完全壓制住了神蛟的靈識,再向百岳刀衝來。

    可惜神蛟分出的第二道靈識,早就搶先一步,將百岳刀標識了。

    百岳刀一經標識,立時變得輕如鴻毛,就從殿頂的缺口逆流而上,直飛到海面上去。

    原承天與陸沉星卻分別動用了神識靈識,觀百岳刀與周祖鬥法。

    海面上,周祖一身簇新的法袍,法袍上繪就神蛟圖案,這法袍顯是新制,專為收神蛟而來,若神蛟被收為侍將,則會被收進這件法袍之上,好似當初葉驚海的百寶衣一般。

    只可百岳刀既然已經煉成,周祖只怕是趁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百岳刀衝出海面之時,猶是輕飄飄的不值一顧,可等此刀升勢已盡,轉而向周祖落下來時,立時變得沉重如天地。

    就見此刀一落,那刀上的絕強氣息,就壓得海水****而出,激起百丈高的浪花來。周祖怎不知這百岳刀的厲害,可此刀落下來,氣息罩定數百丈之地,週身被壓得動彈不得,又哪裡能避得開來。

    沒奈何,周祖手中掐了道法訣,向百岳刀迎去。這是法訣雖是尋常,可由仙修大士出手,威能怎可小視,空中的百岳刀就略微頓了一頓。

    可也只是一頓罷了,海中的神蛟急念真言,百岳刀已出十岳之力,這法訣如何能抵受得住,空中一陣巨響,百岳刀便是一沉。

    周祖叫道:「來的好。」

    從懷中取出一頂金冠來,向空中一祭,這金冠發出萬道霞光,欲阻百岳刀沉落。

    這金冠發出的雖非金罡級的法寶神光,也是了得,但是百岳刀別無長處,唯有一個「重」字。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任你千變萬化,我只用強力壓來,霞光觸到百岳刀,百岳刀也只是再停一停,復又緩緩落下,離金冠還有數十丈時,金冠就發出「格格」聲響,眼見得是要被壓碎了。

    周祖怎肯自家法寶受損,忙將此寶收了,百岳刀再無阻礙,自是電閃而落。

    周祖叫道:「神蛟,果然好手段。「

    他心中尋思,自己縱然還有數寶,只怕也未必能抵受得住百岳刀的大力,唯有以本身元魂法物一搏了,若是元魂法物亦不能支,這次收神蛟為侍靈的念頭,也就只好作罷。

    需知若收侍靈,那主人的與侍靈的修為就需得有個相當的距離,雙方若是修為相差無幾,就算是主人略強些,又怎能壓服得住?

    陸沉星收海蛟為侍靈,亦是難以承受,終是讓海蛟逃了去。

    周祖的元魂法物,是為一粒青珠,這珠子黯淡無光,卻是內蘊光華,珠子飛遁而出,離百岳刀稍近時,就發出短促的光芒來,這光芒也不過是數寸罷了。

    但這數寸光芒,卻宛若實質,生生將百岳刀抵住了。

    神蛟雖見百岳刀受挫,心中也不以為意,此刀的威能,也只是發揮出二十岳之力罷了,若再增十岳,這元魂法物如何能敵?

    於是再動真言,又將十岳之力壓來。

    空中青珠略沉再升,這多出的十岳之力,也沒能將這青珠壓住,兩件物事,仍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但原承天的神識,卻見這戰場上的每個變化盡收眼中,在神蛟又增十岳之力時,周祖則是輕咬舌尖,以體內一絲數百年修就的仙修精血,替元魂法物加持。

    青珠得了這絲仙修之士的精血為助,自是穩穩的定在空中,不讓百岳刀落下。

    這也是周祖過於好強了,那侍將若是修為過強,縱是收了,也難御使自如,又何必去收?

    但周祖當初既然開了口,又鬧得七寒海中生靈人人皆知,今日之戰若不能大佔上風,傳出去怎有臉見人。這才不惜損耗修為,強行支撐。

    仙修之士的一絲精血,就好比是至強法寶,而周祖體內的鮮血雖是有數,可一絲就抵得十岳之力,神蛟又如何抗衡?

    神蛟咬了咬牙,再將百岳刀最後的五嶽之力壓來,周祖見到了這種地步,又怎肯回頭,舌尖再出一絲鮮血,這鮮血化為法力,替青珠加持了。就見青珠不得不沉,反而略略將百岳刀抵了上去。

    神蛟不想周祖如此逞強,他的本意並非要與仙修大士死戰,雙方修為畢竟有不小的差距,若是真個兒得罪了仙修大士,又如何在這七寒海落足?

    仙修大士自有無窮手段,可讓他生不如死。

    但唯今之計,除了死命撐住,也是無計可施,這百岳刀畢竟沉重之極,自己為了御控此刀,已是用盡全力。也就是自己身為蛟龍,天生神力罷了,換了其他同等修為的修士,如何能戰?

    原承天見到此景,也是大皺眉頭,周祖爭強好勝,不肯稍退半步,亦不知見好就收,而神蛟也勢必不能退後半步。這樣鬥將下去,就是兩敗俱傷。

    他雖與神蛟有隙,可為了七寒海億萬生靈以及依巫著想,也只能站在神蛟這一邊。但是此刻出頭,對周祖來說,怕有趁人之危之嫌,這也就罷了。關鍵是如何分說此事,著實是對他的一大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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